第五章 倩女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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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普哈哈笑曰:“想是遥天在吾药庐居住太久,连年号都忘记了。今年乃是建安元年,已时至岁末,临近年关。”
建安元年?!司马萧心中惊喜地想:建安元年不就是公元一**年吗,书上记载公元一九零年初,曹操发檄文聚合十八路诸侯伐董卓,之后天下纷乱,正好能浑水摸鱼。
沉思片刻,司马萧含糊的答曰:“今董卓弄权,天下乱局已呈,遥天愿为黎民苍生略尽绵薄之力。”
吴普惊问:“今黄巾已定,十常侍已除,虽董卓专权,然但得一英雄仁义之师讨之即可,何言天下将乱乎?”
司马萧笑答:“岳父但知其一,不知其二。汉室嬴弱,已失其鹿,各路诸侯只知有己而不知有汉室。况董卓势大,非一路可能胜矣。曹操幼时便有‘治世能臣、乱世奸雄’之称。今才脱虎口,便于兖州招募兵马,文臣武将相投者甚众。遥天料其不久必会发檄文于天下,联合诸侯共伐董卓。卓势虽大,安抵天下诸侯乎?董卓若败,各路诸侯焉能不趁势而起。到时天下诸侯皆不为汉室所制,则必乱矣。”
吴普肃然起敬:“遥天足不出户而天下之事尽在掌中,虽吕望、张良不及矣。老夫果然未看错人。遥天是否也欲招募兵将,逐鹿天下?老夫亦薄有家财,愿倾囊相助。”
司马萧自思广陵在汉时属于徐州地界,书上记载徐州刺史陶谦宽厚仁德,爱民如子,更兼徐州乃军事重地,兵家必争。自己如果在这里那是一丝机会也没有的。便推辞道:“谢岳父美意,然如今时机已过,不可为矣。遥天料不出一月,曹操檄文必至,乌程候长沙太守孙坚当应檄文而兵发洛阳。吾将克日西行,于途中迎之。”
“如此遥天是意在辅佐孙坚乎?老夫昔日随华佗先生在江东学医时,曾与孙文台有交,容修书一封,遥天持见孙文台,必得重用。”
司马萧心说我是想去浑水摸鱼的,孙坚都是快死的人了,投靠他有什么前途?要是见了孙坚的面,那还浑什么水摸什么鱼。于是又推辞道:“遥天不愿行此荐书干谒之事,望岳父谅之。”
吴普曰:“遥天磊落光明,老夫失虑了。现年关即至,遥天是否等过了年再行?”
司马萧答道:“时机稍纵即逝,过年恐已不及,遥天明日即拜辞岳父西行矣。”
吴普曰;“既如此,望遥天至广陵府邸,老夫设宴为汝饯行。”
司马萧遂随吴普至广陵吴府,是夜吴普大摆筵席,为司马萧饯行。吴颖听说父亲将自己许配与司马萧,害羞的未敢出来相见。
第二天,司马萧穿了吴普所赠的汉代装束,收拾行装,拜别吴普离去。司马萧将自二十一世纪带来的一干物品衣物,就全留在了吴普家中,而所谓的行装,也不过就是百两黄金而已。幸好这半年多来头发长了不少,勉强挽个发髻,穿了古装倒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司马萧刚出广陵城门,便听得背后有人呼喊,回头望去,却是吴普之女。那吴颖换回女装,越发显得明艳照人,娇媚无比。
吴颖走到司马萧前,娇颜微红,语含幽怨的道:“妾闻父亲将妾许配于君,今夫君远行,归日无期,却不来与妾作别,是何道理?”
司马萧歉然道:“是萧之疏忽,望小姐海涵。”
吴颖顿足娇嗔:“妾身已属夫君,奈何仍小姐相称?”
司马萧大窘,心想汉代女子不是闺教甚严吗,怎么感觉比二十一世纪还要开放?只好道:“小姐尚幼,称‘夫人’恐有不妥。”
“呸。我已及笄,岂是幼女?不过妾与夫君尚未完婚,夫君就称妾‘颖儿’吧。”说到这里,吴颖俏脸又是一红,从颈上解下一个玉坠,双手递于司马萧面前道,“夫君此行,前路波折。妾闺中弱质,不能为君分忧,这玉坠乃妾自幼随身之物,今代妾伴君左右,见坠如见妾身,望夫君珍之。”
司马萧讷讷的接过玉坠,见那玉坠晶莹剔透,毫无瑕疵,一看就知不是凡品。并且入手温暖,尚带有吴颖的体温,心中也是一荡。心想此姝温婉多情,国色天香,我萧遥,不对,是我司马萧不知交上了哪路神仙,得了个这么好的老婆。
吴颖见司马萧接了玉坠后无甚反应,又嗔曰:“夫君便无一物赠妾么?”
司马萧愕然,暗道我的东西全都留在你家了,哪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的。猛然想到自己有一条银项链是母亲的遗物,而且多年来自己一直戴着从没取下过。于是亦取下项链递给吴颖道:“此链虽非名贵,然是先母遗物,对萧,哦不,是对为夫意义非同一般。今赠与颖儿,以寄……以寄思念之情。”同时心想我的脸皮还真是够厚,对一个才见面没几次的少女说出什么为夫、思念的话来都不脸红,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吴颖欣然接过项链,红透玉颊,泪盈双目的道:“夫君以如此珍贵之物相赠,妾必贴身收藏,爱愈性命。天色已不早,夫君请早些上路,妾身虽在家中,心已随夫君。望夫君珍重,妾告辞了。”
吴颖说完裣衽一礼,双手掩面转身离去。司马萧看吴颖双肩**,心中一时感慨万千。吴颖娇媚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视线中,司马萧方才回过神来。
『注』汉献帝建安元年在史实上应该是公元一九六年,小说中考虑到以后改换年号过于麻烦,也许会变得拖沓,所以提前了几年,还请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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