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攻其暮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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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晋兵卯时造饭,辰时出营。
发布 渭水以西,两阵对圆。
发布 庞德立于阵前,手中钢刀一挥。
发布 哗——身后魏军左右裂开,四名步卒抬木棺而出。
发布 庞德遥指管亥,喝曰:“匹夫,今日定将汝首置于此棺中!”
发布 管亥闻言大怒,催马舞刀,直取庞德。德亦挥刀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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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天水城外,晋军主帐。
发布 “庞德恃勇而来,仲业恐非其敌手,军师以言语相激,若二人死战,如之奈何?”
发布 “主公勿忧,此事已在庶之料中。姜少安为人谨慎,有勇有谋,当不至令管将军有失!况庞德昔日降曹,亦是迫不得已,想必也不会伤害管将军。”
发布 “如此可归置庞德否?”
发布 徐庶长叹一声,摇首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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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渭水战场,两军阵前,二马八蹄,溅起漫天沙尘,把管亥庞德裹入浓浓黄烟之中。二人就阵前战有七、八十合,姜冏在后阵遥见管亥刀法突变,招招大开大阖,只攻不守,全然罔顾自身,心知其欲求同归于尽,急令鸣金。
发布 却说管亥正欲拼死重创庞德,忽听阵内锣响,无奈之下,只得虚晃一刀,拨马而回。庞德见状,大喝曰:“擂鼓!进兵!!”
发布 刹那间,魏军阵内鼓角齐鸣,喊杀声震耳欲聋,庞德乘势于后掩杀。
发布 管亥奔至后阵,见姜冏问曰:“少安何故鸣金?”
发布 姜冏答曰:“某见将军欲与庞德同归于尽,故而急招将军回。”
发布 管亥满面懊丧,喝曰:“为将者岂能只顾自身安危?现被庞德匹夫于后掩杀,如之奈何?”
发布 姜冏笑曰:“将军勿恼,某自有安排。”
发布 言毕麾军便退,管亥见事已至此,只得率数千兵士殿后,且战且走。看看退至营前,姜冏严令军士不许进营,绕寨而走。
发布 庞德部将成何见此情景,急谏曰:“管亥虽微露败象,尚可再战,况那姜冏武艺亦是不凡,不来夹击,却无故退兵,又不进营,恐是诱敌之计!”
发布 庞德听此语心中亦是惊凛,左手急带马缰,勒住战马,回身喝令军士勿进。
发布 魏军赶得正紧,前队听到将令的收住脚步,后队未听到的仍撞上来,成何见状急遣传令官骑马沿路喝止。相较之下,晋军在撤退时尚能保持阵形不乱,高下立见。
发布 正忙乱间,忽听晋营内画鼓咚咚响起,营门开处,一队骑兵冲出,手中俱持六尺长刀,雪亮映目,舞动中发出摄魂荡魄的风声。
发布 “惊魂骑!!”
发布 有参加过阳平关一役的老兵心中仍有余悸,狂喊一声,亡命奔逃。于是魏军更乱,兵士各自四散走匿,彼此不得相顾。情势顿时逆转,变成魏军亡命逃窜,晋兵于后掩杀。

发布 庞德见大势已去,令部将成何整合溃军撤退,自己亲率五百死士殿后。
发布 姜冏率众追袭一阵,收兵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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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晋营帐内,管亥垂头丧气的叹道:“今日以计取胜,终被庞德匹夫耻笑!”
发布 姜冏正色曰:“管将军差矣!将军随晋公十余载,深得信任。今委与重责,将军却只顾个人荣辱,倘有疏虞,又有何颜面复见晋公也?况庞德不过南安一匹夫,纵斩此人,于魏何损,又于晋何得?冏窃以为不可取,望将军三思!”
发布 管亥低头沉思片刻,起身向姜冏长揖到地,谢曰:“某之不明,若非少安见教,几误主公大事,请少安教我退敌之策。”
发布 姜冏亦起而礼道:“将军深明大义,实为三军之幸。冏临行时,军师曾赐八字云:避其朝锐,攻其暮归。你我连夜进兵,于魏军营前下寨,来日任他叫骂,休与交战,待其日暮兵疲,分兵击之,若依此法,庞德一战可破!”
发布 管亥皱眉道:“似此兵士夜不得歇,如何能战?”
发布 姜冏笑曰:“无防,下寨之事,但得数千人足以。请将军先在此安歇,冏率兵前去安寨。”
发布 管亥止曰:“还是少安在此安歇,某去下寨。”
发布 姜冏道:“明日还需仗将军之勇。请将军早歇。”不待管亥回言,反身出营,率八营步兵,连夜奔至庞德寨前,相距四里左右,乘着昏暗的月色,安营下寨。
发布 次日寅时,管亥领兵到,换姜冏去歇息。至卯时,庞德闻报晋军连夜在自营前不足四里处安下营寨,心中大怒,草草地吃了早饭,引兵至晋寨搦战。
发布 管亥分万人为一拨,拒住寨栅,两个时辰一换,任庞德百般叫骂,只不出战,直至申时,魏兵皆疲。姜冏出帐谓管亥曰:“天色已晚,某料庞德不久即退。”
发布 话音未落,敌楼上哨兵报曰:“魏军后队退动!”
发布 姜冏闻报大笑,喝令道:“擂鼓!”
发布 于是晋营中鼓声大震,管亥、姜冏各引一军,杀出营去。
发布 魏兵皆疲惫不堪,士气大落,难以交锋,顿时大败。庞德死战得脱,率残部望本营退去。眼看已至自营,猛然望见营门外数千羌兵排开,为首大将,一骑当先,爆喝道:“庞令名!吾待汝不薄,何故背反?纳下命来!”
发布 庞德心中一惊,睁目望去,只见来将银甲白马,狮盔兽带,手提亮银枪,腰悬宝雕弓,威武雄壮,凛凛若天人,正是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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