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枪挑庞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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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马超引五千兵去取安定,到得城南,尚未及下寨誓师,忽见城楼上升起降旗,紧接着南门大开,一人身着便服,手捧印绶步行而出。至阵前,扑通一声,双膝跪倒,手举印绶过顶,口称:“原安定太守杨陵,情愿献城归降。”
发布 于是马超兵不血刃,得了安定。入城安民劳军已毕,正欲作书报捷,有探马来报曰:“魏国遣救兵到,前部已至渭水,统军者乃是庞德。”
发布 马超听得大怒,骂曰:“负义之徒,如何又来送死!”便欲尽起手下兵马前去决战,或有副将谏曰:“未得主公将令,擅自出兵,似有不妥;况杨陵初降,其心难定,若将军前脚出城,杨陵后脚背反,如之奈何?”
发布 马超然其言,急遣使持书往天水司马萧处请战。那使者赍了书札,尚未出发,忽有人来报:“王平将军引数千人至城下叫门。”
发布 马超令打开城门,引入城内,问其来意。王平笑曰:“某奉军师令,来换将军去战庞德。不想将军神勇如斯,安定已得,使某损一立功良机。”
发布 马超闻言莞尔大笑,与王平交割完诸事,便引军欲行。王平劝止曰:“公主已令管亥、姜冏两位将军先去迎敌,将军不必急于一时,今日天色已晚,且待来日再出兵不迟。”
发布 马超道:“庞德本为我旧部,昔日投敌以致士元先生惨死于乱箭之下,主公虽无只字片言相责,我却心中难安,恨不得立时枪挑此贼;管仲业武勇之将,姜少安智谋之士,若庞德为二人所获,难消吾心头之恨!”
发布 王平见劝止不住,笑曰:“果不出军师所料!某临行之时,军师令我转告将军,沿渭水进兵,以击魏军之侧。”
发布 马超遂别过王平,上马提枪,点兵出城,沿渭水而进,不日到得魏阵,正撞上魏军败退。定睛望去,只见败军中一将,骑高头白马,手擒钢刀,正是庞德。
发布 马超气愤填膺,纵马直入敌阵,五千兵士紧随其后。魏兵新败,无心恋战,况马超今日威名,已隐隐凌驾于当年吕布之上,但见马超到,纷纷走避。
发布 庞德见事急,回顾成何曰:“吾闻‘勇将不怯死以苟免’,今前有阻截,后有追兵,乃我死之日也。如若见我为马超所杀,可率众投降。司马萧仁德之主,绝不至害汝。”
发布 成何流涕道:“将军是何言也,某愿随将军死战,誓不毁节求生!”
发布 言迄,舞大砍刀,催坐骑直奔马超而去,庞德急止,已是不及。成何奔至阵前,劈面一刀望马超斩去。
发布 马超轻带缰绳,侧身闪过,趁两马错蹬之际,用枪柄在成何肋上只一捣,戳下马去,身后铙钩手一拥而上,生擒往后阵去了。
发布 庞德见成何遭擒,自催战马至前。
发布 马超枪指庞德喝曰:“匹夫,汝自随我投晋,主公带汝不薄,因何临阵反戈,以致凤雏先生身死。”

发布 庞德垂下头去,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道:“庞士元并非因我而死……”继而抬头横刀喝曰:“自投晋以来,公为上将,临阵当先,履立大功;某虽难及将军之勇,也自问不在管、徐等辈之下,却只能为一校尉,行些练兵、偷袭、守关之事,何言不薄!”
发布 马超大骂:“见利忘义的匹夫!”挺枪直取庞德。
发布 庞德知马超非管亥可比,抖擞精神,使尽平生力气,挥刀直劈马超之枪,口中大喝道:“开!”
发布 当——
发布 一声脆响,亮银枪偏往一旁。
发布 魏军见庞德架开了马超的枪,纷纷呼叫喝彩。
发布 庞德是有苦自己吃,两臂早已被震得**。勉力战了五六十合,渐渐只得招架之功,无有还手之力,便拨马败逃。
发布 马超见庞德虽然败逃,马行甚缓,钢刀拖于身后,冷笑道:“匹夫欲施拖刀计,吾岂惧载!”纵马从后赶来。
发布 庞德听背后蹄声渐近,拨转马头,拧腰发力,手中钢刀顺势从右至左划了个半弧,横扫马超左颈!
发布 这一刀借势而出,迅疾如奔雷闪电,两军兵士只看到一片雪亮的白光向马超扫去,不约而同的一起惊呼出声。
发布 马超早防备庞德使拖刀计,见其拨马拧腰,便左手轻揽马项,上半身卷向右侧。庞德刀到时,马超早已靠于马侧,右手亮银枪自马颈下刺出,直奔庞德左肋。
发布 庞德势在必得的一刀斩了个空,收势不住,眼看着马超的银枪从一个刁钻诡异的角度刺入自己左肋。
发布 “这……这就是死亡的感觉么?”
发布 庞德只觉胸口一阵沁凉,带着三分不甘,七分解脱,落马而亡,脸上挂着一丝笑意。
发布 众魏军见主将已死,副将被擒,纷纷投降。马超整合降卒,得粮草辎重难记其数。会合管亥姜冏,同往天水报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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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司马萧从没以为庞统之死是由于庞德之故,今闻庞德已死,惋叹不已,令将尸首置于其自带的棺柩中厚葬。又令押过成何。
发布 须臾,兵士押成何入帐。何立而不跪,两侧刀斧手涌上,按住双肩,欲将其压倒。司马萧摆手止住,问曰:“汝今已遭擒,肯降否?”
发布 成何双眉倒竖,两眼圆睁,怒叫道:“忠臣岂肯事二主!某宁死不降!”厉声大骂不止,司马萧只得令刀斧手推出去斩之,以全其义。
发布 斩毕,命人收其尸首,与庞德同葬于南安城外。
发布 又记下马超等人之功,所得降卒,尽拨于姜冏麾下,安排酒宴,犒劳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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