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渭水銮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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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黄初三年,一月中旬。
发布 征西大都督夏侯憞统领二十万大军,晓行夜宿,已过长安,看看将至渭水。
发布 这一日,正行军中,忽有探马前来报曰:“先锋庞德被马超挑落于渭水之畔,前部兵马失利!”
发布 夏侯憞闻报大怒,率兵急行至渭水之滨,拒住渭桥,安营下寨。唤过副都督曹真并监军辛毗共议退敌之策。
发布 辛毗曰:“陛下曾令曰‘若见庞德胜,则乘势掩杀;若庞德败,则据守勿战。’今庞德战败,都督拒住险要,紧守勿战,待彼军粮尽,则自退矣。”
发布 夏侯憞曰:“监军差矣,想那司马萧、徐庶皆是精于用兵之人,岂可不作久计?若待彼粮尽,等到几时?况我远来救应,怎可未战便守,授人笑柄!”遂不用辛毗之言,遣使渡河往晋营去下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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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晋军营内,司马萧端坐主帐,徐庶侧坐于左手,身后立着童子邓范,一干文武分立两旁。
发布 此时南安郡守崔谅亦降,司马萧仍令杨陵为安定太守,崔谅为南安太守,取回徐晃、王平至中军听用。
发布 此时走进守营军士报曰:“魏军来下战书,使者在营外侯见。”
发布 司马萧道:“令来!”
发布 军士领命退去。不多时,引来使进帐,双手呈上战书。司马萧展书览过一遍,就在案上取过笔来欲批。刚提起笔,尚未落下,忽忆起一事,便住了笔,将战书交与身畔的徐庶。
发布 原来司马萧自来汉代十余年,却从未得闲练过书法。自思自己钢笔字虽然写得不错,可这毛笔字却简直如狗爬一般,献丑不如藏拙,干脆交由徐庶来批。
发布 徐庶不知此事,见晋公如此重待,感激异常,毕恭毕敬地双手接书,览了一过,取笔在书后批准来日阵前斗将。使者赍了批文,仍渡河归营,回复都督夏侯憞。
发布 夏侯憞览过回批,传令三军明日四更起身造饭,平明务要军容齐整,渡渭桥列阵与晋兵决战,但有不遵者,视为慢军,斩!
发布 三军将士俱称“得令”,各自收拾枪刀,归营安寝,一宿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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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次日平明,第一缕阳光投下。
发布 夏侯憞留曹真族弟曹遵领五万兵士守营,自引大军,过渭桥列阵。阵势才完,只听得晋营内三声炮响,营门开处,两路军马涌出。
发布 夏侯憞举目望去,只见左一路乃数万羌兵,俱持长戈长枪,当先一员上将,白马银甲,狮盔兽带,身披雪色大氅,手提亮银长枪,腰悬宝雕硬弓,身后号旗打出“大将军马”四个大字,正是马超;右一路为数万步兵,皆穿青色号衣,左手持轻盾,右手握马刀,当先一员上将,身着熟皮鱼鳞甲,火红的披风随风摆舞,**骑一匹枣红良驹,手中横握大斧,背后号旗打出“车骑将军徐”五个大字,正是徐晃。

发布 两路人马在阵前立定,各自擂起画鼓。鼓角声中,飞出一彪骑兵,约有两万人,俱其乌丸战马,手挺六尺长刀,四角各打一面青旗,上书两个红色大字曰“惊魂”!这路骑兵奔至阵前,分两队左右裂开,均以手中长刀劈向虚空处,一时间,摄魄之声惊天动地。
发布 凛凛刀风中,涌出一领杏黄罗伞,伞下一将,青衣玄甲,手绰亮银枪,枪尖形如竹叶,枪柄状若翠竹,**一批宝马,周身银白赛雪,四蹄乌黑欺墨,正是司马萧。
发布 身边两侧,上首黄骠马上,坐着一个文士,身穿儒服,头戴纶巾,手挽马缰,貌似古月,颔下留三缕长髯,乃是军师徐庶;下首立着一川中小驷,马上骑着一少年,年约十七、八岁,相貌俊秀,乃是参谋桓范。身后立着两员骁将,左侧是管亥,右侧为姜冏。
发布 中央高高立起一面青旗,上书四个斗大的红字“奉天讨逆”,旗下马上坐着一员骁将,乃是中军护卫王平。
发布 夏侯憞定睛看罢,惊得呆了半晌,口中说道:“难怪吾儿屡战皆败,原来晋兵如此雄壮。”因夏侯楙幼年曾嗣与夏侯憞为子,故称之曰“儿”。
发布 三军鼓角已罢,夏侯憞纵马而出,至军前遥指司马萧喝曰:“天道有变,神器更易,归于有德之人,此为自然之理。我太祖武皇帝,扫清**,席卷八荒,万姓归心,乃天命之所归也!当今陛下,神文圣武,法尧禅舜,依膺大统,应天合人,汝何故兴无名之兵,犯我边庭!”
发布 司马萧循声望去,只见阵前一将,年近五旬,雄壮威猛,满面虬髯,一条白色布带蒙住左睛,仅剩的右眼中精光闪烁,手端长枪,卓立阵前,心知必是夏侯憞无疑;上首一人,身穿朝服,手持节杖,乃是监军辛毗;下首一将,年纪约有二十五、六,驻马横刀,乃是曹真,身后数十员副将一字排开。阵内旗幡鲜明,百般军器在阳光的映照下闪耀着点点晶光,兵丁甚是雄壮,与夏侯楙大不相同。
发布 正看间,只听徐庶大笑喝曰:“曹操祖宗叨食汉禄,不思报效,反怀篡逆之心,天下之所公愤也;曹丕威凌至尊,强逼禅位,自料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乎?今幸有我主晋公忠君爱国,辅汉安刘,迎天子于山阳,奉诏讨逆,何曰无名!佞臣贼子,速来交兵,不必在两军阵前狺狺狂吠!”
发布 夏侯憞闻言大怒,喝问身后众将曰:“谁敢出战?”
发布 早有副将朱赞,应声而出,飞马至阵前,舞刀大喝道:“贼子休呈口舌之利,朱赞在此,谁敢来战!”
发布 晋军阵内銮铃响处,一匹白马奔出,马上大将,手绰长枪,直扑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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