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华夏之母者,华胥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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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约你再说一遍,把事情的发生的经过,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给我说清楚。”六哥把慕容婉约领进了一个小型的会议室内,关上门,吩咐手下退下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慕容婉约表情有些幽怨,华胥那句“你没有资格融入我的生活。”深深的刺痛她的心脏,只不过在外人眼睛里她依旧保持着高傲冷漠,未曾走下神坛过,但是她心中还是存在的一丝不甘和悲哀,她对自己说“融入不了他的世界,那么现在就尽可能的去了解,时间还不晚”所以无论多么忙碌的她也会抽出大把时间努力调查这件事情。
六哥点燃了一根普通的香烟,男人需要思考一些棘手晦涩的问题时一般都会抽烟,和自己的侄女一样他也是从草根崛起的小人物,所以习惯了普通的香烟的他不曾因为地位提高而换口味,男人习惯的动作习惯很难改变。
其实从心理学上查找答案,这是一种心里暗示,他口气严肃,“侄女啊,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真有这样的高人啊,以前见识短浅自以为是,自从知道真正的武林后,我也不敢对于一件事情就抱有十分的把握,如今从你这些匪夷所思的描述中,姑且留有一分余地的看待这个年轻人,他绝对不像他表面表现的那么伪善市侩,当真是一匹可怕的狼啊。”六哥感叹,一瞬间仿佛老了七八十岁。
慕容婉约面露不认轻轻的点了点头,抽出一根万宝路学着叔叔的样子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坚定道“我一定要融入他的圈子。”
六哥无奈苦笑“侄女,别说做叔叔的不提醒你,你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这个丫头始终排斥自己的姓氏,慕容家族,生是慕容家族的人,死是慕容家族的鬼,她的婚姻能够被自己掌握很难,难于上青天。
“我知道,早晚有一天我会让这个家族覆灭,这条颠簸大海之中的航船舍弃我和母亲的时候怕是始终没有想到,当年的小女孩会成为安徽最富有的商人,所以说生活本身就充满着戏剧性。”慕容婉约冷冷的笑了一声,朝叔叔勉强的答道,六哥心里叹息,自从走上这条道路以来,老婆死了,女儿被仇家砍死了,被家族驱逐家门,如今几年来能够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只有这个同命相连的亲生侄女,自己终归是看着她长大的,也是如今唯一一个见证她从小女孩变成慕容婉约的长辈。“也好,也好啊,你的幸福应该要把握在自己手里,就是拼了我这把老骨头也不让慕容家动你分毫。”
“我去了,叔叔。”慕容婉约心里充满着感动。
“嗯,去吧,记得要小心。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你的身价可是让很多人嫉妒。”六哥轻轻一笑,眼睛里充满了长辈对小辈的关爱,这些年的经历好比是韩剧中演绎的泡沫剧,守护着小女孩,等到她长大的时候看着她幸福。
#################慕容婉约绕过舞池,几个招待服务员谄媚的向她打了招呼,她礼貌的点了点头,在楼上包间和楼下的几排沙发中寻找着那个男人的身影,终于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发现这个高深莫测的男人。
慕容婉约安静的坐下,今天男人没有穿那套价值不菲,但是在女人眼睛中还是脱不了廉价的工作服。上身是棉绒衬衫,下身配一条破损发旧的牛仔裤,一双帆布鞋,全身上下加起来抵不上他手中捧着的红酒钱,有些清纯。慕容婉约从侍者手中接过一瓶红酒慢慢的为自己倒了一杯后,接着又给华胥的杯子里添了少许,正好够三分之一。
“怎么了,你有心事。”慕容婉约抿了一口,用手巾擦拭嘴巴问道“嗯。”心事重重的华胥慢慢的摇晃着酒杯,三分之一的红酒从杯口纤细而杯身丰硕的郁金香高脚杯中洒落他一身,白净的棉绒衬衫被波尔多红酒浸润成红色,一滴一滴的慢慢的在衬衫化开融为一团。
慕容婉约惊讶问道“能和我说说吗。”
从认识这个男人以来,他都是淡泊处事,圆滑待人。极少能够看到他真实的一面,每个人都喜欢戴上面具,而这个男人的面具有谄媚卑贱轻佻,独独缺少深沉和忧郁,以前认为是他的性格使然,现在才发现只是这副明显缺陷的面具太深太厚。
“不能,你还没有资格吧”华胥慢慢道,冷冷的望着慕容婉约,眼睛中有不屑和嘲讽。
“我终于看到你发怒了,或者说表现出男人应该有的本色。”慕容婉约轻轻一笑,眼睛里爆出一抹惊喜,她慢慢的为高脚杯倒满红色液体,一口而尽。“应该庆祝一下。”

“自古红颜多薄命,我从来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从现在开始你再挑战我的耐心,不管你背后有谁,不管你势力多大,我都会杀你全家。”华胥淡淡的说道,不理会眼前女人煞白的脸色,他慢慢的低下头珉了一口红酒,嘴角微微一撇。
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而已。
懂得多种谈判技巧的慕容婉约没有吭声,尽管有方法在接下来的对话中引导这个有些忧郁的男人让他开口,但是并不代表她有这个胆量气魄,即便她有在安徽黑道委居老三的六哥这个叔叔做后盾,即便她有崔樱这个军衔少将的女孩做姐妹,她也不敢冒失。从那天见识过这个男人令人发指的强大后,每每夜晚睡觉梦见这个满脸卑贱谄媚的脸颊都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越国大王勾践的强大在于身居它国能够铭记苦楚,卧薪尝胆,战国时候的军事大家孙武能够击败师兄庞涓在于他能够吃下马尿马粪装疯瘢痧,而明朝开过十大元老中的兵神韩信能够闻名于世更是因为他能忍辱负重忍受**之辱。
大凡能够成就霸业的奸人枭雄都有一个共同之处便是忍,民间通俗的说法就是“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而华胥便是一个能够忍受一切侮辱的强人。
但是他有着发怒的雄厚资本。
帝王一怒,神鬼泣鸣;武夫一怒,血溅三尺。此刻的慕容婉约不敢表现出她那份毫无瑕疵的冷漠,或者冷笑。
她怕,面对一个没有原则的人谁都怕。
慕容婉约默然的坐在沙发上,不在言语,远处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走了过来。
“小姐,能赏脸请我坐下吗。”身穿阿尔马亚西装的青年嘴角勾起笑容充满自信的对着脸色煞白的慕容婉约道,他自来熟的为自己倒上一杯红酒坐在了慕容婉约的身边。
因为华胥待的地方是楼下的大众沙发,并不是包间,所以这排沙发相对开放是公共的,毕竟不是任何一个进金海岸夜总会的人都是大款。
华胥依旧低着头,不为所动。而慕容婉约则无奈的摇摇头,没有理睬横插一杠的冒失青年来人也不在意,从怀里掏出一根软黄山点燃后自认为优雅的轻吐了一口烟雾,却是少了十分的深沉多了十分的轻佻。他坐在慕容婉约的身边把玩着ZIPO火机,问道“不知道我可否知道小姐芳名。”
慕容婉约舒了一口气,尽管如此脸色还是煞白,她没有回答青年的问话,有点惧怕的望着华胥。
华胥默然。
青年尴尬一笑,替自己圆场,他掉转头,笑容有些僵硬,任是谁两次被人拒绝后脸色都不好,他喝了一口红酒如同一个过了气的绅士锲而不舍的问道“我的名字叫方奎,现任安徽经济联盟俱乐部的副会长。”青年说完掏出一张镶金边的名片递了过去。
华胥依旧默然,慕容婉约看着青年越发感觉他像马戏团表演的小丑,青年伸在半空中的手慢慢的落下,没有怨恨自己人品太差,而是突然爆怒指着华胥的鼻子吼道“给老子滚。”
涵养再怎么丰富的人遇到尴尬的事情都拉不下脸,青年不是没经历过被人三番五次的拒绝,只是华胥在一旁冷眼旁观让他心里泛起疙瘩,一般人做出愚蠢的事情后觉得丢人并非是因为这件事情弄巧成拙,而是被一些自己认为是小人物的家伙看到后怕他们腹诽,自然而然心里就有些难堪,如今青年正是如此,硬的碰不起,咱找软的茬,他不认为一个全身加起来最多一百块的家伙有多牛逼。
慕容婉约噤若寒蝉。不得不佩服这个青年坚挺的人品。
华胥抬起头望着有些的意的青年,无奈的站了起来,低着头端着红酒慢慢的品茗,突然将高贵的酒杯捏碎一个拐角。
“嗖”
极为细小的酒瓶渣渣突然奔向青年,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玻璃碎片印在了青年的额头,这位名叫方奎的青年满脸茫然的向沙发上一倒,面色苍白,双手使劲的拔了拔茶几,最后无力的瘫软倒在沙发上,沙发上只留下一张写着方奎的名片慕容婉约大惊,使劲咬着贝齿,望着华胥淡淡的笑容,坚决不让自己喊出声。
华胥笑了一声,伸了伸胳臂道“心情好多了。”
华胥者,华夏之母也,屠亿万人,天经而地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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