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仁者,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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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兴许会在11点发,要是11点不发,估计就12点以后了,希望大家凌晨投票)
他身高八尺,头顶戴着玄色龙冠,身披金蟒蛇皇袍,左手握着一枚镶着天下两个篆字的温玉权杖,右手与水平面呈四十五度角轻轻的斜伸,双眼俯视脚下,腰间别着一把刻着繁密玄奥纹脉和古朴甲骨文的连鞘神剑,生命于他充满着敬畏,怜惜,仇视,鄙夷,淡然,冷漠,爆虐。
————选自《黑暗法典五百年必有王者兴之世界末日预言篇》#############安徽政商黑三界在经过了一个星期的相对安静后,暴风雨前的平静终于被方家老人一纸调令彻底搅浑,安徽省哗然动乱,上得了台面的公子千金们在观望方家老人摧轱拉朽般强大攻势下轻易制服慕容老六后人人自危生怕惹祸上身,整个安徽政界商界,白道黑道因为华胥秒杀方家二少这件事情彻底沸腾,而慕容婉约则被六哥秘密的软禁在金海岸夜总会,稳坐第三把交椅的慕容老六在方军离开后的第二天便向方家老人举白旗投降。
方家当代家主以强势铁腕蛮横介入,终于打破了整个安徽现在的局面,或许黑道白道要重新洗牌,小人蠢蠢欲动,而貌似上层的人士则提心吊胆。最终一些隐藏在安徽幽暗处酷似世外隐世高人的老头子老妈子都现世。
合肥一条步行街老年娱乐厅内慕容老六全身缠着纱布躺在一张椅子,而外表陈旧与合肥这座城市格格不入的老年俱乐部坐满了一些老头子老大妈级别的人物,慕容老六双眼微微的眯紧,吃力的吐了一口烟圈。
慕容老六身边一个双鬓斑白弓着身体穿着“黑色的确亮”布料马甲的老人拄着拐杖问道“小六,老方指名道姓要抓的那个小子什么来头。”
慕容老六苦笑,面对十年前在安徽政商黑三界辉煌一时退居幕后的这些老人,即使他现在坐在了黑道第三把交椅的位置上,神态还是有些拘谨,那个年代当自己还是普通人时,他们就是各方的大佬了,他道“只是一个不知道轻重的武林中人,在我的地盘上杀了方家的一个小辈,我也殃及池鱼被方家迁怒波及到。”
老人解开马甲上的扣子用大蒲扇使劲的扇凉,拿起麻将桌上的一个脏兮兮的毛巾擦汗“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老方的脾气在我们那个年代就是一个辣啊手段更是一个狠不能形容,你幸好只是重伤没有伤及性命,多修养修养就能康复,要搁在以前,你的尸体都甭想找到,小六你先别去医院了,现在你在哪都不安全,就呆在这个娱乐厅陪我们这些老头子玩玩麻将下下棋,先避避风头别想那么多,偌大的安徽凭他方家还闹腾不出多大浪花。”
这些行将就木的老人,晚年无儿无女,看淡了尔虞我诈的的阴谋阳谋,就像品一杯苦茶,喝完之后空对山月,回味起来总教人无奈酸楚。踏上这条不归路,老来无儿无女,无牵无挂,其实这也是一种心理上的残缺,只不过老来的淡定恬静掩盖住落寞,掩盖隐藏的不留痕迹。
慕容老六点了点头,大气不敢出声。
老人的对面站着一个身材臃肿穿着花色圆领杉的老妈子,如果非要给这位堪比“老奶奶”级别的老女人定位,那就是平凡以至于平庸,脖子戴着一大串黄金项链像个暴发户,但是却配着一件七块钱的粗布圆领杉,黝黑的皮肤和一脸干瘪的老年斑,此刻她正在用双手抠着鼻孔,典型的一幅市井小民形象,兴许小偷都不屑光顾她一回,用**想都知道那天金链子是假的。
老女人外表粗暴但是却有一把细腻的嗓音,她道“我们那一代人中,老方算是第一,兴许我的分量比不过他,但是这一屋子的人虽然比他分量轻了,但是合在一起还是有绝对优势,我们这些人从当年那场风波全身而退,或许有些人受到波及,但是也苟延残喘的活到现在,小六你别怕,那个老家伙再狂也不敢公然与我们这些半只脚快要踏进坟墓的老家伙对抗叫板,他不傻。”

拿着蒲扇的老人热的实在不行,将黑色马甲脱了下来,年近古稀之年他的一身肌肉没有像一般的老头那样瘦弱枯槁,而是紧紧的绷在一起,不敢说能够媲美健身教练那一身卖座夸张的丰硕相比,但是也有棱有角,他淡淡道“方家老头这次佯怒,我看是雷声大雨点小。为了他的那个宝贝孙子铺平道路而已,他敢杀鸡儆猴却不敢与我们玉石俱焚,一个有了家族负担的人,虽然说有了坚实的倚靠,但是有些事情的判断也会比较保守,不敢放手一搏,这次只是诛杀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而不是让整个安徽动荡,在他那个孙子执政合肥期间,他不敢造成哪怕一点的缺点。”
老女人哈哈的大笑道“政治上的哪怕一小点污垢,都能够让一个人永不翻身,方老头可是深有体会的。”
慕容老六沉默不语,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终于踏踏实实的睡着了。
他一个北京大学管理系毕业的博士,一个被慕容家族舍弃的逆子,凭什么能够坐上安徽第三把交椅,凭什么让任何人见到自己都要恭恭敬敬的喊一声六哥,爬到这个位置上固然因为自己心黑手狠,心如蛇蝎,但是从小人物成为六哥,这个攀登的起点却是他曾经给这里的每个老人磕头下跪换来的,寻常一般人认为黑道大哥牛逼哄哄,让谁下跪磕头就下跪磕头,却不知道当年他自己也曾经给人下跪磕头过。
西装革履的小弟接到六哥的电话后,满脑袋疑惑的开着那辆卡迪拉克迅速的远遁,他这个层次的人永远不会明白什么叫中隐隐于市,而什么又叫大凡英雄都出自屠狗卖鞋之辈,这就好比一个没有成为绝世高手的侠客不知道什么叫独孤求败而只知道因为行侠仗义而行侠仗义。一个貌似平凡的老年俱乐部竟然隐藏着这么一大批曾经在安徽横行霸道现在退居的大佬们。
什么叫人生的变异,这就是。
#############青青的水,蓝蓝的天,绿绿的竹。通天石阶旁站着一个青年推着轮椅。
“人本是人,不必精心去做人,世本是世,不必精心去处世。”有着倾城倾国容颜的女孩坐在轮椅上,双手轻轻的握住青年,仰望山林中那一层层的绿竹青云,一时间风轻云淡。
“智者乐水,仁者乐山,智者动,仁者静,智者乐,仁者寿。我宁愿你是一名心地善良,上善若水的女孩,有佛家的慈悲,儒家的仁义,道家的贵生,墨家的兼爱,对一切事物都充满着关爱,灵动,大慈大悲,不染尘埃,做一名长寿的仁者。”青年微笑着推着女孩走在山间的青石板路上感慨道。
女孩轻轻一笑,紧了紧握着青年双手的小手“我宁愿做一名智者也不愿意成为一名仁者,我要时时刻刻的保护你直到我死去”如果自己心胸宽广对万物博爱,也许会长寿活到很老很老,女孩从不曾如此认为,她不把这份爱给苍生,不是她自私,而是因为她懂得,兴许这份爱若是宽博了对于眼前的男人同样的仁厚,但是总感觉对于男人不够深沉。自己不愿意分割,或许这份爱值不了多少钱,但是她只要给他一个完完整整的爱,自属于他一个人,即便这份爱如此便会狭隘。
“站在这山,望着那山更高,沐在此水,又想到那水更净,欲壑难填。其实我早已经独孤求败了,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的境界十八岁的时候就明白了,只是为什么你还不懂呢。”青年蹲下身体,将头静静的趴在女孩的大腿上,轻轻的摩擦着枯膏的肌肤,像一个孩子般心疼自己喜爱的东西。
“我不懂,我不懂。”女孩抬起青年的头,在他冰凉的唇上慢慢的吻了下去,整年苍白的脸颊透出一股红晕,将男人搂在了怀抱里。
她喃喃道“阻碍你的人,我帮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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