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安徽省的掌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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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胥蹲下身将这个受尽十年精神磨难的中年人扶起,当年上代华胥的旧部被其秘密诛杀,他也只是在继承了这个位置后才知道,尽管他有信心驾驭上代华胥的旧部,但是为了保证下代华胥独立的领导权,这些各个行业的龙头掌控人还是被处死,这个看似有些野蛮甚至不可思议的制度却延续了整整五千年。
“东汉吕后专权,西汉霍光弄权,大周天帝武则天篡大唐,清末慈禧垂帘听政,即使再稳固的政权都有被颠覆的可能,所以才有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寓言,而祖训中才有那条‘华胥退,诛其部众’的残酷的规定。”华胥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他本来就对世俗保持着冷漠的态度,和平时期不掺和,危难期也不袖手旁观,作为当代的华胥兢兢业业的履行着本分的责任,当年华雪邀战西方、北美、埃及几块大陆隐藏家族家主,最后差点战死于梵蒂冈教廷的圣山,虽然最后他出手了,可是华雪还是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他作为当代华胥也有自己的苦衷。
华胥静静的望着神情慢慢平静下的中年男人道:“鳌战,上代华胥欠你们的债都算在我身上。”
“当年那批兄弟都是自愿追随上代华胥而去,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心里对于上代华胥的怨恨只是我内心不甘,现在回顾当年种种事件因果,才发现当年他们比我活的明白。”中年男人无奈的苦笑,他慢慢的闭上眼睛,颤抖的双手扶住膝盖,弯腰跪在鹅卵石河畔,双手慢慢的合拢朝着东方三拜九扣后,站起身背着华胥突然从怀里摸出一把一尺长的匕首**自己的心脏。
他想以死解脱。
“鳌战,你还不能死。”华胥摇摇头无奈的说道,预料中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鬼魅出脚,轻飘飘的踢出五腿精准的击打在中年男人的四肢肘关节处,一个箭步栖身而入伸出双手握住男人的下巴遏制他咬舌自尽。
“我若是想杀你早就杀了。”华胥不温不火的说道,将男人轻轻的放在鹅卵石河畔,双手微微用力把他的下巴颌骨捏脱臼,盘腿坐在中年男人的身边微微道:“安徽省政商黑三界的两股势力正处于一个微妙的敌对状态,我不想再次发生十年前那种事情,到最后两方势力偷偷的请出安徽某些真正的掌控者出来掺和。你死不死我无所谓,但是在你死前,必须把安徽省的所有事情全都处理妥当。”
华胥微微一笑,伸出手将中年男人的下巴颌骨接上,安静的望着他等待答复。
“掌控者?安徽的掌控者也就那五人,他们再傻也不会再像十年前那样胡闹,搞出一个所谓的省军区风波,当年皇甫华雄掌控者的身份一暴露就掀起了安徽省整个政商黑三界的腥风血雨,这次他们绝对不会掺和进来。”中年男人虚弱的回答,眼睛望见华胥微微隆起的肩膀才黯淡道:“我虽然在安徽当了十年的掌控者,但是自从上代华胥仙逝,我的权利也就被架空,掌控人之间的斗争,我没资格干扰也参与不了。”
华胥玩味的望着中年男人,在后者黯淡的目光中从怀里掏出一本黑色的书籍,他将中指轻轻的咬烂,面色严肃的翻开书籍其中一页道:“吾以华府当代华胥的身份重新赐予安徽前五大掌控者之一的鳌战姓氏华,赐名华鳌战。”
华胥将鲜血慢慢的涂在书页中,三个血红色的大字华鳌战鲜亮的刻在书籍之上。
中年男人神情一震慢慢的低下头,一脸平静。
“呜呜呜——”良久后本来眸子黯淡的中年人忽然哽咽了起来,他双眼迷茫的仰望华胥手中漆黑书籍嘴里喃喃自语:“我鳌战又重新进华府了,我姓华了,我姓华了。。。。。”

华胥轻轻瞥了一眼黑暗法典的名册内密密麻麻的姓名,不理会一旁的中年男人,慢慢的将书籍合实又重新揣进怀里。他将鳌战的四肢脱臼的关节重新接上,抬头安静的望着漆黑的星空。
黑暗法典中有明确的记载,但凡被驱逐出华府的人终生不得入府也不得赐予其华姓,他从未有过重新将鳌战收回华府的打算,然而当他看到当年那个手握大权的安徽五大掌控者之一的鳌战如今如此的落魄,就萌动了补偿上代华胥亏欠他们的情债的念头。再说黑暗法典里规定的祖训也有一条说当代华胥可以修改条律,他是华胥同样有修改法典的权利。
“从今天起你拥有了华姓,安徽省的波涛汹涌的局势我希望你能够把它平息下来。”华胥点燃一根渡江烟说道。
“华鳌战领命。”中年男人的双眼散发着光芒,比他十年间每一个日日夜夜都要璀璨,扑腾一声跪在地上激动的喊道。
“切莫让我失望。”华胥笑着将中年男人扶起,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道:“你沉沦了十年,从当年那个光环耀眼的位置退下后以一个拾荒者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应该更加懂得安徽五大掌控者的身份所代表的真实意义是什么,掌控者独立于世俗的法律,生杀决断与一念,权利比法律大的多,然而权利越大而责任更大,所以每一个省份都有五个掌控者相互制衡,我赐予你华姓破格提升为安徽省第六名掌控者,要的是你处理好如今的局面,还一个让人们感觉平静不动荡的安徽,而不是一个所谓正义战胜邪恶勾心斗角的安徽。”
华胥沿着淮河岸边徐徐前行,身后跟着一名四十多岁态度恭敬衣裳褴褛的中年人,当年上代华胥染病猝死,他以十五岁的年纪仓促继承位置,如同所有戏文里的桥段一样,主少而下属欺,华府内部几个继承人不服,最后被迫内战,最终三年后他踏着许多掌控者的累累白骨奠定了如今的地位,而那三年的内战将他的谋略和武力练就到能够和这个位置所匹配。
其实上代华胥仙逝后,他的那批部属可以不用死,只是老华胥认为下一代华胥年纪小,太多的人想谋划这个位置,所以他不得不为了给继承人尽量的铲除些劲敌而舍下狠心将跟随自己大半生的部属全部以陪葬的名义害死。然而他也没有预料到尽管他根除削弱了一些势力,但是这么做的后果也使得下一代华胥没有了雄厚的靠山,只能拼着自己的嫡系部将作战,那三年的内战打的极为艰难。
此时的华鳌战内心澎湃,尽管表面掩饰的很好。有生之年他本以为再也进不了华府,整日拾荒度日的他本以为勃勃的雄心随着当年的战友被上代华胥害死后会心灰意冷,而如今又重新被当代华胥收入华府,十年的拾荒之心慢慢的恢复生机,潜伏的内在抱负又重新燃烧了起来。
华胥逛了一小段的淮河,而华鳌战则忠实的守在他的身边,他突然转身询问道:“现在几点了。”
华鳌战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型的电子表才慢慢道:“已经七点多了。”
华胥一拍脑袋,头也不回的向来时的道路跑去,他喊道:“记住你的责任。人在做,天在看,别让我失望。”
他要赶着熟食店关门前为华雪买糖醋鱼和醋溜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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