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节 往事如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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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在街上闲逛,遇上了我的一个同学。”樊璎珞将头靠在阿城肩膀上,缓缓说道。
“其实我和同学们关系还是很不错的,她见了我,十分惊喜,结果一通电话联系了一些当年的死党,中午我们聚了聚。”
“她们,都已经名花有主,各自带着先生或者恋人。而我,依然孤身一人。”
“就为这个吗?”
樊璎珞摇摇头,眼中有泪珠悄悄滑落。
“我不在乎自己单身,这没什么的。但是她们看我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那天,我都有心思随便找一个人把自己打发了。心里很闷,所以去酒吧喝酒。”
“阿城哥哥,”她紧了紧胳膊:“就在那时候你出现了。”
“我樊璎珞不是没人要。我爸爸有钱,很有钱,很多人想把我当成跳板,当成摇钱树。甚至就连爸爸都曾经打算利用我的婚姻来打开自己的商路。但是我不想自己就这样糊里糊涂葬送自己的一生。”
阿城感到了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低头问:“怎么哭了?”
“你别管,让我说完。”樊璎珞深深吸了口气,道:“那些人绝对不会计较我怎样怎样,但是我不行。要么就爱,爱得真真切切,要不就不爱,一个人漂泊一生。”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去爱,更没有资格去接受别人的爱。所以,我一定要找你谈谈,有些事,我不想你蒙在鼓里。”
“璎珞,”阿城忽然意识到她要把心底沉重的隐秘说出来:“你听我说,我不想听你的过去,如果它令你痛苦,那就忘掉它。有些东西,我们虽然不能选择放弃,但我们可以选择忘记。”
“阿城,”樊璎珞泪眼迷蒙的看着他,静静地,看了良久:“你是第一个这样对我说的,也是第一个接近我而不知道这件事的人。其实我知道,以前那些追求我的人,他们都知道。”
“我一定要告诉你,我们之间是继续还是完结,你来选择。”
“我不是一个干净的女孩儿,我曾经被人,不,过。”樊璎珞直视阿城的双眼,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说。
阿城轻轻叹息一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璎珞,你是不是觉得这很重要,不告诉我对我不公平?”
在他怀里,樊璎珞使劲点着头。
“傻丫头,这只是你的想法,我刚刚说过,伤心的往事,就忘掉它。既然是伤害了你的往事,那更应该把它忘记。”
“我忘不掉。”
阿城低下头,看着她的双眼,那眼中的痛楚让他心痛。
“你还在恨?”
樊璎珞低了头,道:“5年了,我每天都在痛苦里挣扎。恨,这个字太轻了。”
阿城把她的手合在手掌里,道:“5年了,如果你总这样,就是真的傻。既然事错不在你,那就没有必要因为别人的错误而惩罚自己。”
樊璎珞身子僵了一下,她定定地看着阿城,任由泪水淌下。
“因为别人的错误而惩罚自己,因为别人的错误而惩罚自己……”她喃喃念着,缓缓偎在阿城怀里。
5年前,樊璎珞才十七岁,因为学习成绩不是很理想,所以就读了一所职业高中。
中国的职业高中,那就是哄学生玩的地方。收了钱,你爱念不念,爱学不学,没人管。学生们谈恋爱、蹦迪、上网、打架、泡妞,无所事事,一生中最好的时光就在这里荒废!
以樊璎珞的美丽,入学后很快就成了校花。
“校花”,就是众矢之的,各种各样的人都会找机会来泡校花。学校里的同学,社会上的青年,甚至有的个别老师,为了把校花搞到手都不择手段。

一个比樊璎珞高一级的男孩子最积极,他叫贺嘉雄。这个男孩子样子长得不错,学习却一塌糊涂,整日里无所事事,和一群社会小痞子混在一处。
被樊璎珞几次不留情面的拒绝之后,他开始怀恨在心。
后来有一天晚上,他带着一群社会青年把樊璎珞强行带走。
事发之后,学校居然没有任何反应。是樊璎珞一个同学悄悄打电话告诉了樊健德。樊健德一怒之下派人找到这家伙,痛打了一顿。樊璎珞亲自在这个家伙裆部猛踹了几分钟,至其昏迷数次。后来,这个贺嘉雄就此废掉了,成了太监。
贺家在当地也是富甲一方,出巨资摆平了这件事。樊健德见对方儿子已经被废了,也就作罢。因为受不了这个打击,贺家举家迁往日本,不知所踪。
自此,樊璎珞一蹶不振,性情大变。
而她的父母,则因为她的事情不断吵架,将樊璎珞的学习下滑,教育不好归罪于对方。事情越演越烈,最终二人无奈分手。
樊璎珞的母亲和樊健德青梅竹马。她本来是一个画家,却安于贫困,毕业后回到老家帮助丈夫打下了半壁江山。离婚后,她带着樊璎珞远离故土,去了巴黎。她没有再婚,一个人带着樊璎珞。这个重新拿起画笔的女人希望用自己的坚强来慢慢治愈女儿心里的伤痛。
从此,樊璎珞父女天各一方。而,因为父母的离异,她心里的负罪感越发重了。
“璎珞她…………,其实很可怜。”阿楠的话在耳边响起。阿城看着泪眼朦胧的樊璎珞,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她揽在怀里,抱得紧紧的。
“阿城,你会不会嫌弃我?”
城感到怀里的人浑身一震,急忙接着说:“嫌你笨,嫌你傻,不知道爱惜自己。”
“你……!”樊璎珞使劲抱紧了他,生怕他飞走。
“那你的机票呢?”
“在手袋里,你撕了它。”樊璎珞腻在他怀里,此时一动都不想再动。
“撕了?明天退掉多好?”
“不嘛——!我要你撕了它。”
阿城笑笑,将机票收在兜里,道:“我偏不,我要收着它,作为纪念。”
“嗯,随你了。”此刻的樊璎珞温柔如水。
阿城拨开她的秀发,捏着她的耳垂,问:“如果我拒绝,你就使用机票。如果我接受,你又准备了什么呢?”
“………………”樊璎珞在他怀里扭了几扭,把头使劲埋进去。
“嗯?”阿城不依不饶。
“不告诉你。”
“那怎么可以?”阿城双手在她腋窝毫不客气地一阵猛呵,樊璎珞大笑着喊:“好了好了,我投降,我说,我说。”
她的泪水早就在阿城衣服上擦干,一张脸泛着羞红,眼睛媚的能滴出水来。红唇动了几动,才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如果你接受我,我准备了……•#%#。”
“嗯?”阿城侧起耳朵:“什么?我听不清啊。”
“……—〉。”
“什么?”
樊璎珞脸红的能滴出血来,鼓了鼓勇气,在他耳边道:“我自己。”
“你自己?”阿城低头看着她,怀里的美人早就羞不可抑。这一瞬间,不用再多言语,阿城一把抱过来,一顿狂吻。
“不是,不是……嗯,嗯…………”樊璎珞躲闪着雨点般的吻,一边嗔道:“不是在这里啊。”
“先吻够了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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