慟失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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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从床上跳起来,几步冲到阿尔蒙面前,一把就把对方揽在了怀里。“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被箍得近乎喘不过气来的伯爵只好使劲点头,他觉得肋骨都要被皇帝勒断了。嗅着情人发间熟悉的味道,皇帝幸福得闭上眼睛:“你终于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讨厌我呢,竟然一封信都不给我回。”不是有军报么?阿尔蒙心里嘀咕。“我读了你所有的报告,竟然没有一句甜言蜜语,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军报里面写甜言蜜语,这个混蛋是不是昏头了。刚要开口反驳,性急的君主已经把嘴唇覆盖上来,他贪婪得撬开阿尔蒙的嘴唇,擒住舌头吮吸起来,那种**的感觉混合在越来越剧烈的疼痛里,形成了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不经意间那个混蛋情人已经把目标从嘴唇移到了喉结,高高的衣领妨碍了渴求的嘴唇,于是只听到“刺啦”一声,几缕布条落到了地上。“啊……”灵活的舌头纠缠着亚当的苹果,箍在背上的双臂更紧了。“说你爱我,阿尔蒙,说啊……”冰蓝色的眼睛盯着已经开始浑浊的那对黄金:“你从不说爱我,从不说。。。。。。我要惩罚你……”“你……你不是病了么?”“我是病了,都是你害的。”像是捉到了罪证一样,得理不让人的安德烈三下五除二褪掉了阿尔蒙的上衣,开始在锁骨周围占据领地。
柔滑坚实的肌肤诱使苦熬了半年的饥渴一路往下,直到一对粉红色的蓓蕾挡在了探寻的路上,这时的阿尔蒙已经神色恍惚两腿发软,只能靠着那个可恶的家伙维持站立的姿势。一边是抗拒**吞噬的警戒心,一边是安德烈轻咬吮吸所带来的诱惑,挣扎了良久,一声长长的叹息从唇间溢出,年轻的伯爵终于投降了。计谋得逞的安德烈把思慕良久的情人打横抱起,轻轻放在了凌乱的床上;他用手指描画着清晰可见的肋骨,心疼地说道:“你瘦了很多,阿尔蒙,为什么不好好吃饭呢?亲爱的阿尔蒙……是不是等我来喂饱你呢?嗯……”叉腿跪在爱人上面的君王继续用口唇在那片荒凉已久的土地上种植作物,一边小心翼翼得解开伯爵的腰带——这种式样复杂的皮绳带必须要足够的耐心才能解开,但对于现在的安德烈来说,他可不怕这种麻烦。他已经很久没有抚慰那线条优美的脖子,令人**的锁骨,荒原玫瑰一样的蓓蕾和平坦起伏的小腹,如今这样的惊喜突然来到眼前,完全不用象在梦境那样抓紧时间完事,他有的是时间……
“你知道吗?我一直都想去找你,可是我走不开。”安德烈不慌不忙的解开裤扣,令他惊喜的是一贯采取反抗的阿尔蒙竟然合作的抬起臀部以便他把贴身的长裤褪下来。“想我吗?想要我吗?”身下的人蒙声“嗯”了一下表示不反对,这下子先前还有些惴惴的君主可是得到了莫大的鼓励。看着对方脱掉睡裤欺身上来,阿尔蒙只是睁着双眼却并不反抗,他的身体违背了日常的反应,乖乖地一动不动,所有的行动都被灵魂深处某个东西所控制了。“你的眼睛真美,”上位者俯身下去亲吻那双他深深钟爱的眼睛,鼻梁和嘴唇,冰凉的右手从爱人的右乳一路盘旋而下直到**所在。“这里更美,”他说着说着,眼睛里的光芒就开始不对劲起来,那狂热的火焰连身经百战的阿尔蒙都吓了一跳。“安德烈,你,不要……不……啊……”被牢牢捉住的短处在疯狂的揉捏下变得又红又肿,年轻的伯爵在近乎虐待的所谓疼爱下昏死了过去。
当阿尔蒙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双手已经被牢牢的捆在了床架上,被扛在肩膀上的双腿和体内灼热律动的填塞物以及咻咻的喘气声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到一副扭曲变形的面容上。那一片冰凉的海完全被黑色所笼罩,摆动身躯大力**的安德烈摇摆着丰盈的金发邪恶的微笑着,他一次次尽量延长出入的时间,完全不顾阿尔蒙的双眼已经逐渐失去焦点……“安德烈,安德烈,啊……”绝望攥着阿尔蒙的心,他叫着安德烈的名字试图把情人的神志拉回来,被**冲撞得有些神志不清的他怎么都不相信眼前这个粗暴的家伙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安德烈……安,安德烈……”随着时间的延长,那一**的快感沿着脊柱直冲到头顶,很快的整间卧室里都是两个人的呻吟声和床架吱吱呀呀的惨叫声。
安德烈从未知道**是如此辛苦,即使在第一次**阿尔蒙的时候也多少带了些甜蜜,而不象这次,就算如何努力都无法达到快感,好像**的不是取悦**而是折磨灵魂。在筋疲力尽地索求中,他发现什么东西好像不对了……
这里真黑啊,好像是皇宫地下的迷宫通道。我怎么会在这里?安德烈。德。弗列得里克记得刚才还跟自己最爱的阿尔蒙在卧室里缠绵。突然有阴阴的风吹过,安德烈突然意识到此刻自己竟然是一丝不挂的独自站在这里。
“安德烈……”有个熟悉的声音在通道的那一头呼喊着,冷得瑟瑟发抖的安德烈咬紧牙关站起来,扶着墙一步一步蹭过去,**的身体让他感到羞愧,但是那个声音又开始催促了:“快点,安德烈,快点过来。别怕,是我啊。”
“阿尔蒙?”他轻声地问,这声音被长长的甬道反射了若干次后变成了震耳欲聋的呐喊,引起了一阵来路不明的狂笑声。被狂笑督促的年轻皇帝跌跌撞撞得往那催促声传来的方向跑去,他顾不得粘滑的地面和腥臭的空气,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安德烈……安德烈……安德烈……”那个声音一遍一遍呼唤他的名字,那种焦灼的情绪影响到了安德烈的脚步,他越跑越快,仿佛那个声音的所在就有情人温暖的怀抱在等待着。
不知道跑了多久,一道刺目的光让他睁不开眼睛。等他回复意识,眼前的景象把他彻底惊呆了。城楼下是血淋淋的修罗场,大批身着华丽服装的男女依次被送上断头台,年幼的孩子哭闹着被灌下黑色的液体后很快就不动了。
“这样好吗?弗朗索瓦。”优美的声线里满是困惑,一名身材修长、神情高贵的金发男子正在对揽着他腰身的男人提出疑问:“既然那个人已经无条件投降了,你为什么还要杀光他的家人呢?”“曼德尼,在你们精灵的世界里是不会明白信义这个东西是多么的廉价。”说话的男子侧过头凝视着金色的眼睛:“如果我不斩草除根,等到那些人获得了自由就会想尽办法来杀掉我。亲爱的曼德尼,这是你想看到的吗?”曼德尼?安德烈想起那些传说里曾经说过,布雷肯帝国的建立是仰仗白精灵王曼德尼的帮助才如此顺利,难道就是那位曼德尼,那么那个男人就是……安德烈仔细打量着得意洋洋的征服者,突然意识到他简直跟开国皇帝弗朗索瓦一世的画像一模一样——不过那幅画像中哀伤的眼神却并非现在这位男子所拥有。
白精灵王叹了口气,右手结印唤出一架竖琴,以手抚弦,轻轻唱起一首挽歌。悠扬的歌声在充满血气的空气中飘扬,悲悯的音调显然令弗洛索瓦一世不快。他一把夺过竖琴,粗鲁地抛下城楼,大声喝道:“曼德尼,最近你是不是特别喜欢跟我作对?是不是很同情那些该死的家伙?他们是不是比我还重要?”愤怒的君王用手指着精灵的鼻子,加大了音量:“想走你就走吧,不要在这里唉声叹气妨碍我办事。"
“你让我走?”先前脸色苍白的曼德尼听到这句话后慢慢地摇摇头:“你知道我再也回不去了,我参与人类战争,违背了主神的意志,甚至背叛了罗达……”他用修长的手指抚摸皇帝的面颊,言辞仍旧是要命的平静,“如果我妨碍了你,弗朗索瓦,那你就杀掉我吧。”他用手在左胸比划道:“如果你从这里切进去,一滴血也不会落到地上,然后请你把我埋在金百合花园里,这样可以保证你的子孙享受我的保护直到我的身体全部被花吃光为止。”
正在火头上的弗朗索瓦怎能听这样的话语,他嗖地一声拔出佩剑,指着精灵王的胸口,烦躁地高声叫道:“你以为我不敢吗?你以为我舍不得杀你吗?你……”话音未落,安德烈看见两人的距离骤然缩短,原来是精灵王扑向弗朗索瓦,在怀抱那人的同时,将心脏送到上了剑锋。
惊得忘记惊呼的安德烈看见那双美丽的眼睛中流光闪动,用尽最后的力气、环抱着身体僵硬的弗朗索瓦,精灵王轻声说道:“这是我的错,不要责怪自己,弗朗斯。我们本不该相遇…。。”他哆嗦着褪下左手中指的白金美钻,塞在君王手里:“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情,在罗达回来之前,你和你的子孙可以凭原始契约……对不起,弗朗索瓦,我走了……”
失去生命的躯体软了下去,而失神的君王只能傻傻地搂着尸体对着满天的乌云发呆。“曼德尼……。我的曼德尼……不……”绝望的呼喊穿透了天空,也惊醒了梦中的安德烈。
映入眼帘的是塞迪恩焦急的面容,可是,阿尔蒙呢?阿尔蒙在哪里?这个房间不是自己的卧室,悠悠的香气来自安抚精神的香料。“塞迪恩,你知道阿尔蒙在哪里吗?”安德烈已经顾不上什么忌讳,一种不好的感觉占据了他的内心。

“他很好,陛下先养好身体我就带你去见他。先吃点东西,然后我们再说别的……”红衣主教闪烁其词的样子更让皇帝不安起来,他死死盯住塞迪恩的眼睛,抿着嘴不发一言。他非要知道阿尔蒙怎么样了。在那个梦里,他终究还是没有看见他的阿尔蒙。
打定主意的塞迪恩绝对不会在此时此刻与神志未清的安德烈谈论阿尔蒙,毕竟要说清楚发生过的事情,无论是听众还是描述者都需要极大的勇气。但是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这次绝对比上一次更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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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从伊万那里知道阿尔蒙直接前往皇宫的消息,塞迪恩就急忙赶了过去。他冲进房间的时候,这位红衣主教立即为自己的疏忽而悔恨不已。满床的鲜血透露出那场交欢的惨烈,地上一滩不断扩大的液体引导他的视线来到一条细长的马鞭下端,沿着马鞭看上去,阿尔蒙被吊在镏金灯架上,鲜血则沿着双腿内侧不断的滴到地上;同样**的皇帝则脸朝下倒在沙发椅旁,浑身上下都是淤伤,嘴角的鲜血表明他曾经经历过激烈的搏斗。
塞迪恩立即命令跟进来的火枪手把伯爵从灯架上放下来,同时他脱下长袍把昏迷的皇帝裹在怀里,所幸安德烈呼吸平稳,看来没有什么大碍;而从火枪手那边得来的消息就不容乐观,阿尔蒙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出现了抽搐的迹象,神经性的咳嗽**一堆血沫,真可谓雪上加霜。“安德烈……安德烈……”被火枪队副统领施密特看护的被虐者突然大喊起来,他突然睁开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房顶:“塞迪恩,救救安德烈,救救他……快……他……”当塞迪恩跑过去的时候,被凌辱的伯爵已经休克过去,只有那双金色的大眼睛无神地看着虚空中的某点。
伯爵伤得不轻,施暴后的严重后果加上肺部不可忽视的宿伤,使得御医们用了大量的珍贵药材都毫无起色。“他不可能挺过来,”他们只能对红衣主教说:“还是早点为伯爵准备后事吧。”
不过皇帝陛下还不知道这个断言,过些时候他要专门来看望少年好友。所有知情者都被红衣主教明令禁止谈论伯爵的伤势和病情,只是说阿尔蒙已经开始静养云云。真相对皇帝陛下的身体恢复极其不利,知道两人亲密关系的人都很明白这点。
阿尔蒙很快就落入了回光返照的境地,他握着塞迪恩的手说道:“我快死了,塞迪。请你照顾安德烈,我死以后他也许会难过一阵。”阿尔蒙突然觉得他有很多话要嘱咐塞迪恩,关于安德烈,关于他们的友情,还有——爱情。“不过慢慢他就会忘记我,或者……很快就会忘记吧。”苍白的面容上浮过一缕自嘲:“安德烈得到了我的身体,已经足够了吧……大概是我想太多了,塞迪恩。”他把身子靠在枕头堆上,半闭着眼睛幽幽地说:“你看,安德烈很快就跟皇后生下孩子享受天伦,他一定会忘记我的,塞迪恩,一定会的。”细瘦苍白的手指无力地佝偻着,绝对不会让人相信几天前他还是对这一群精灵战士面无惧色的英勇骑士。
塞迪恩的心被阻住了,他不能、不想、也不愿意失去这个朋友,虽然安德烈更在乎阿尔蒙,但是突然想到马上就要失去这么一个活生生的挚友,红衣主教只能无言以对。喘了一口气,阿尔蒙对沉默的好友说:“塞迪恩,我知道你很有学问,所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吧。”
“黑精灵王是什么人?”
“黑精灵王?你从哪里听说的?”
对应塞迪恩的是阿尔蒙浅浅的微笑,他拭去唇边渗出鲜血,仿佛自言自语一般:“你也不知道吗?在那个通道里,那种伤感……真是可怕。”现在阿尔蒙已经搞不清楚自己在跟谁说话了,他的眼睛虽然看着塞迪恩,但是瞳孔却违背意愿地涣散开去。“请你不要告诉安德烈,但是也千万别说我说是被他干死的,这样可有损我的名誉。”剧烈的咳嗽阻断了话语,阿尔蒙努力凝结注意力回答好友的问题:“无论如何,请保护安德烈……我死了,他的敌人会更少些吧。”
“他一点都不知道么?怎么会呢?只有你看见了吗?”塞迪恩尽量压低声音:“为什么要用这么不名誉的情况……”可是没有听过安德烈谈论任何与这个有关的事情啊。
“我想他是故意忘记的……这样也好……”已经开始倒抽气的阿尔蒙面色灰白如纸:“他是你的了,塞迪恩。我一直知道……”话音未落,就听见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其中有那么一个节奏特别容易被捕捉到。“他来了……塞迪……”一抹微笑凝固在唇边,阿尔蒙•里斯伯爵在二十三岁上陷入了永眠。
死了,他死了。红衣主教对自己说。正如父亲所告知的,他死了。
“塞迪恩,开门。”
该面对还是要面对的,塞迪恩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挪动脚步来到门前。当他打开中门时,安德烈和正午的阳光一同冲了进来。“他还在睡吗?”兴冲冲的君主显然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他只是听说阿尔蒙接受治疗后一直处于恢复中,现在已经不需要医生日夜守候了。
塞迪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侧开身体,给放慢脚步的君主让开了路。“嘿,里斯少爷。”年轻的君主脱下靴子后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当他来到床边时阿尔蒙宁静的姿态令他心安。“是睡着了呢,”他对神色茫然的塞迪恩悄声说道:“我换你,去休息吧。”
“陛下,还是我在这里吧。”怎么跟他说呢,此时的安德烈是那么幸福。“不,你去休息,我在这里。”把手抚在余温尚存的面颊上,年轻的皇帝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他痴痴的目光令塞迪恩既嫉妒又心碎,他知道耽误的越久,对安德烈的伤害就越大。“安德烈,我的陛下。”
“嗯?”用目光描绘情人秀美睡姿的君王回应的有些心不在焉。
“阿尔蒙他,他已经死了。”
“死了?你胡说什么。”说归说,当安德烈把手按在伯爵颈动脉上的时候,没有找到那熟悉的脉动。“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他们都说他快好了。”脸色煞白的君王一把掀开被子,把耳朵贴在胸膛上,试图找到一丝一毫生命存在的迹象。
但是,事实总是令人失望。
“塞迪恩,我是在做梦吧,快告诉我这是一场梦。我的阿尔蒙不会死的,他那天还好端端的,不会死的。”“不,是真的,不是梦。”塞迪恩红衣主教不得不扮演那个老实的讨厌鬼。
“不会的,他不会离开我的。”
安德烈轻柔的把嘴唇印在爱人额头上,深情脉脉地把阿尔蒙揽在怀里。“你胡说,塞迪恩。他很快就会醒了,不是么?这不过是个拙劣的恶作剧而已。”他再次充满希望的看着塞迪恩,却只得到一个颤抖的背影。
接下来的日子更加难熬,什么都听不进去的君王把所有人赶出了房间,独自坐在病床边陪伴沉睡的爱人。他一会儿用毛巾给阿尔蒙擦拭想象中的汗珠,一会儿贴着爱人的耳根说着亲昵的私话,当夜色降临后,他就趴在床头凝视着低垂的睫毛,握着冰凉的手直到坠入梦乡。
这么连续过了一周后,等在门外的塞迪恩和大臣们再也忍不住了。塞迪恩命令火枪手们强行撬开房门,一股令人窒息的臭气冲进了人们的鼻孔。靠在沙发椅上的君王瞪着冰蓝色的双眼,失神地握着爱人的手,嘴里轻轻的哼着年少时的儿歌。当他意识到塞迪恩过来扶他的时候,竟然像保护小兽的母兽一样张口咬住了红衣主教的手臂。
“安德烈,是我,是我,我是塞迪恩啊。”强忍住**和心头的痛苦,塞迪恩把虚弱到崩溃的君王揽在怀里,虽然他比呈现呆傻状况的安德烈矮十四公分,但是他知道现在只有自己才能用胸怀抚慰这颗即将崩溃的心。
“阿尔蒙还没有醒,我要留在这里。”
“我派人照顾他,你放心吧,他醒了我叫你。好吗?安德烈。”
“好……”一朵虚弱之花绽放在面色粉白神色骇人的君主脸上:“你发誓……”
“我发誓。”的df
塞迪恩忍不住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阿尔蒙,只见一朵朵蝴蝶浮现在明净的额头和苍白的面颊上。原来尸斑这种东西也可以这么戚艳……“把他交给我吧,阿尔蒙。”红衣主教深深地看了好友最后一眼,把从褥子上捡起的黑色羽毛揣进怀里,扶着安德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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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结束。。。。。
总觉得自己是否贴得太快了亚。
喝茶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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