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回忆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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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鹏教授祖籍浙江金华,早年毕业于北平美术专科学校,后到法国留学,专攻西方油画,取得博士学位后,应邀到日本东京早稻田大学,讲授中国山水画和西方油画两门课程,李教授教态严谨,才华横溢,无论中国山水画和西方油画都功底深厚,不久就得到校方和学生的好评,由于年轻有为,人又长得英俊潇洒,当时便是众多女孩子追求的对象,众星捧月,可他对谁都没有动心,后来他看上了来学院做模特的一个日本女孩,这个日本少女名字叫做宫本美由子,是日本北海道人,那时她正在东京的一所大学读书,父亲是一个渔民,整天为了一家的生活和支出赶海打鱼,养家糊口,由于她家弟妹众多,家庭生活也就刚刚过得去,后来父亲随船出海打鱼时遇到了台风,渔船被风浪掀翻,她父亲和船上一起出海打鱼的几个人便葬身海底再也没有回来。失去了父亲这个全家的顶梁柱后,她家便断了经济来源,生活一下子拮据起来。她也面临辍学的境地,在这样情况下她不得不采取自救的方法,一边在大学读书,一边出来找工作,在来东京求学的两年多的时间里,她做过餐馆里的洗碗工,当过酒吧里的女招待,随后经一个熟人介绍叫她来美术学院做模特,当时她心里面也是有些犹豫,不想做这个工作,心想:一个少女脱下身上所有的衣服,把自己美丽的**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一时难以接受,但日本是一个崇尚文明的国度,中西文化在这里结合得很好,做模特的薪水是很高的,最后她还是经受不住做美院模特薪金高的这一诱惑,只好把她那少女的矜持和尊严深深的收藏在心底,来到了东京早稻田大学美术系做模特。
学习美术,要上人体素描写生课,自从搞上美术这一行后,李飞鹏教授不知见到过多少做模特的女孩子的身体了,有东方的,也有西方的,有漂亮的,也有一般的,这都是因为学习和工作的需要,每次李教授给学生上这门课时他只是在画室里来回走走看看,不时的辅导学生叫他们注意人体结构和各个部位的画法技巧,人体素描写生课,时间是非常长的,一节课下来已是五六个小时的时间,因而做模特也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对这些女孩无私的付出,李飞鹏教授也是非常的尊重,每当人体素描课结束后,他都会把一束鲜花送到这些女孩的手上,以感谢她们无私的奉献和表示对她们人格的尊重,他的这一举动也代表了人类文明的进步,也让这些做模特的女孩们感受到她们的付出是非常有意义的,让她们的心里彻底打消掉做模特的不安和羞怯的想法。
宫本美由子来学院做第一次模特的时候,她的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的,在画室里的换衣间,她对着宽大的镜子默默的脱下身上所有衣服时,当镜子里映入她美丽的**时,她又有些后悔了,眼泪也流了下来,心里面又打起了退堂鼓,但是已答应并接受了这份工作又怎能失信于人,并且自己正需要用钱来付学费和开支生活呀,想到生活的艰辛和自己的无助,她又静下心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宽慰着自己,揩干眼泪,,鼓足勇气迎接生活给她带来的挑战。
李飞鹏教授带着学生来到了画室,在明亮的灯光下,宫本美由子披着一件白色的纱裙从换衣间姗姗的走了出来,在那高高的画坛上当她慢慢的退去身上的纱裙把自己美丽的**暴露在灯光下的时候,李飞鹏教授一下子看呆了,宫本美由子美丽的**,那洁白细腻的肌肤,那坚挺而又富有弹性的**,再配上她娇好的面容,是那样的美丽无比,绝世无双。他的心一下子被揪住了,心跳在加速,心底里埋藏许久的某种东西在撞击着他的心扉,一种对异性从来没有过的那种感觉让他想入菲菲,那一堂课李飞鹏教授亲自拿起了画笔,饱醮他心中觉得最好的颜色,在专用的画布上细心的画了起来。那一堂课花去的时间很长,结束后,李飞鹏教授把他自己画的那幅油迹未干的画送给了宫本美由子,并把平时送给模特一束鲜花的惯例换成了一朵玫瑰,就是这一朵鲜艳的红色玫瑰花打开了宫本美由子的心扉,随后他们四目相对时,那各自眼里迸发出的电光石火一下子就把两人都电倒了,后来双双坠入爱河,李教授拿出积蓄,供宫本美由子读完了大学,大学毕业后的宫本美由子在东京找到了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两人后来的感情发展就自然而然了,李飞鹏教授用工作多年攒下的积蓄在日本东京买下了一幢房子,两人便有了属于他们的爱巢,后来便结了婚,甜甜蜜蜜的生活在一起。
婚后两人的生活过得幸福而甜蜜,工作之余双双形影不离,逛商店买东西,听音乐会,小日子过得幸福而温馨,有滋有味,婚后的第三个年头,宫本美由子便怀孕了,妊娠反应很激烈,过后是胃口大开,每顿都吃得很多,肚子也显得越来越大,李教授看到妻子整天是挺着个大肚子行动不便,心疼得要命,晚上睡在一起时,他总是要把耳朵放到妻子的肚子上听一下,嘴里还对她肚子里孩子喃喃细语:“宝贝呀,要乖乖的听话哟,看你妈妈怀你多不容易啊。”过后,他叮嘱妻子要注意休息,家里的什么活他都抱揽下来,随后过了几月,还没有到预产期时妻子肚里面的小宝宝便在她肚子里面乱踢乱蹬急着要出来了,李教授赶快把妻子送到了医院,在产房里宫本美由子便是一顿嚎哭大叫,孩子终于生下来了,羊水还没擦干,刚生下的孩子还没有包好,哟,不得了啦,又掉出一个来,“嘻嘻!是对双胞胎,男孩。”产房的护士小姐对在外面等得心焦了的李飞鹏教授报喜道。在产房外等得心急如焚的李教授听到这一喜从天降的好消息后,高兴得手舞足蹈,激动得一下子冲进产房,手忙脚乱的左手抱起一个,右手抱起一个,乐癫乐癫的对襁褓中的两个孩子逗了起来:“哟,孩子,爸爸的心肝宝贝,你们两个小家伙要一齐来不是不可以嘛,但也要通知爸爸妈妈一声嘛,这不,小衣服给你们准备的不够多,我还得再次到商店多买些来,才够你哥俩穿呢。”
两个小家伙的提前到来给李飞鹏一家带来了无限的欢乐,也给他家的生活一下子忙乱起来,北海道宫本美由子的母亲听到自己一下子当了两个孩子的外婆后,也是万分的激动和高兴,千里迢迢从北海道赶来,帮助他们照顾孩子,这才给李飞鹏解了围,他这才松了口气。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去。
在两个儿子满周岁的那一天,李飞鹏按照中国的风俗习惯给两个儿子“抓周”,那一天才正式的给两个儿子起了名字,大儿子叫做李本一,老二叫做李本二,名字有中日结合的味道,让人念起来也顺口,妻子听了也非常满意。随着两个孩子一天天长大,麻烦也跟着来了,首先是两个孩子的衣服裤子都要买同样的颜色和相同的式样,如果是老大的买红色的衣服,而老二的买黄色的衣服,那就不得了啦,回家后两个儿子都争着要对方的那一件,而把红黄两件衣服交换后也还是不行,还是要打起来。这意思就是说,哥哥有的,弟弟也要有,而弟弟有的,哥哥也要有才行。玩具也是一样,什么都要买两样,如果只是买一样,回家给他们玩,那玩具非给他俩抢烂不可,而其它的玩具也多呀,可他俩就是同时要要玩,没有办法,李教授只好什么样的玩具也买上两样,这样两兄弟才不会发生争吵,他们也才能安心下来,这个问题解决后,其它的麻烦又来了,两个儿子是双胞胎,相貌是一模一样,高矮胖瘦也一样,在外表上一点也分辩不出来谁是谁,两个孩子都长得白白嫩嫩,虎头虎脑,这让宫本美由子的母亲闹出了许多笑话,一天,在家里玩的两兄弟在相互争抢一辆红色的玩具小汽车,两兄弟都不相让,争抢中大儿子李本一打了一下弟弟,弟弟李本二一下子哇哇的哭了起来,在厨房做饭的外婆听到孩子的哭声便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李本一见到外婆出来,知道自己闯祸,**上肯定的要挨外婆打几下,便抢过小汽车马上转身跑了出去,因两个孩子长得太像,外婆不知道被打的是李本一还是李本二,便对哭着的李本二问道:“刚才是谁打了你?”
“你没有看见吗?是哥哥打了我嘛.”李本二委屈的哭着回答.
“哦!是他呀,”外婆接着又说,“本二乖,是外婆的小心肝,别哭啦,外婆给你做好吃的,不给你哥哥吃。”随后外婆给他煮了一个鸡蛋,本二这才停止了哭泣,心里才平衡的把鸡蛋吃完。过了一会儿,要吃晚饭了还不见本一回来,她便对本二说:“本二,你去把哥哥叫回来,要吃晚饭啦!好么?”
“我才不去叫他呢,刚才他还打了我。”小孩子记仇,本二对刚才他哥跟他抢玩具打了他的事还没有忘记,他怎么会主动去叫他哥哥来吃饭呢?
“你去不去?”外婆有些发怒了。说话的声音大了许多。
“就是不去!”本二这下跟外婆犟了起来,在屋中坐着一动不动。
看着本二嘟起的小嘴,不听自己的话,外婆心里也非常气愤,外婆拿他没办法,但老人家心里的弯弯道道还是很多的,硬的不行便来软的,她又和蔼可亲的对本二说道:“你去把他叫回来,就骗他说外婆叫他回来吃饭了,他回来后外婆不给他吃饭,还要用鞭子教训他,让他的**肿的老高。”这个办法还真灵,本二一下子高兴起来,冲出去找他哥哥去了,
过了一会儿,出去找哥哥的本二怀里抱着一辆红色的玩具小汽车高兴的回来了,见到他怀里的红色玩具小汽车,外婆心里便以为是刚才打了弟弟随后又跑了出去玩耍的本一回来了,想起他刚才打了弟弟,还不知错的跑了出去玩了不归家,心里一下子便有些来气,抄起一根鞭子然后抓住他,也不听他分辨,便是一顿痛打,边打边对他说道:“看你今后还敢不敢打弟弟,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直打得李本二嚎啕大哭,双脚乱蹦乱跳。
“哇哇,……哇,……-外婆,我不是李本一,我是李本二啊,你打错了人,我冤枉啊。”“哇……”
“什么?你是李本二,”外婆睁大眼睛看着他,傻眼了,赶紧又对他说道,“那你哥哥呢,你不是去叫他了吗?他怎么还不回来?”
“哇哇……-”李本二哭着回答说:“他叫我先拿着小汽车回来玩,他去厕所解个手就回来了。”这一下子把他外婆搞得哭笑不得,知道自己打错人了。后来宫本美由子的母亲把这事讲给李飞鹏他俩口子听,他俩听了,也笑得前仰后合,肚子都笑痛了。
他俩弟兄小时候闹出的笑话不止这些,还挺多呢。
“母亲,我们的两个孩子都非常顽皮,让您当外婆的费心了,两个孩子都长得一模一样,有时我们当父母的也会分辨不清,到底谁是谁?但我们还是有分辨他俩的办法的。本二的左手臂处有一块铜钱般大的胎记,青紫色,估计随着年龄的增长这胎记也会跟着长大一些,本一右臂腋窝处有两颗挨得很近的似米粒大小的黑痣,本一身上的黑痣和本二左手臂上的胎记这就像他俩的标志,便可以把他们分清楚谁是谁了,但有时他俩弟兄把我们惹急了,当时根本想不着去掀起他们的衣服去看到底有黑痣的还是有胎记的了,因此也会搞错几次。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的性格和脾气也会有所不同,相貌上也会有些细小的变化,到时分辨起他们来也还是不难的。”宫本美由子对她母亲这样说道。
“看来,以后要教训谁还得掀起他们的衣服来看看了,要不真的会搞错的。”孩子他俩的外婆说。
由于有了孩子的外婆在家帮助他们俩管教孩子,李飞鹏和宫本美由子也省心了好多,两个孩子虽然顽皮,但悟性极好,记忆力也特棒,杂交品种确实是优良的,由于李飞鹏是中国人,他不想自己的孩子忘本忘根,两个孩子过了两岁后,他便有意识的教两个孩子学说中国话,在这一点上妻子宫本美由子也没有反对,相反还很支持,有时她也像是一个呀呀学语的小孩子似的还跟着两个孩子一起学说中国话,这样几年下来,到了孩子上学的年龄时,两个孩子和他们母亲的中国话也说得非常顺畅,溜熟了,由于从小接受了两种语言的启蒙教育,李飞鹏在教孩子时也拿出了一个教授的看家本领,并想尽一切办法,应用举例,对比,参照,换位,模拟等等方法,这样进一步拓宽了两个孩子的思想空间,使他们俩在上学后对接受日本的文化教育打下了良好的基础,两个孩子在小学一二年级时同在一个班上课,成绩总是保持在前面一二名,有时是李本一排在第一,有时又是李本二排在第一,总是不分上下,其他同学始终不能超过他们弟兄俩。到了小学三年级后,他们班的班主任重新换了一个老师,这个班主任经常在班上把他俩弟兄搞错,分辨不清楚到底谁是谁,也闹出了许多笑话来,这样一来,他们的班主任不得不向校方反映要求学校把他们俩弟兄分开,不在一个班上上课,这样才便于班级管理,校方听取了他们班主任的意见,觉得这样做确实很好,随后校方还把李飞鹏教授请到学校来跟他说起这事,李飞鹏教授听了,也觉得校方这样做是一件非常好的事,过后他们俩弟兄便分开来不在一个班听课了。

时光流逝,岁月如梭,转眼之间,本一和本二兄弟俩已小学毕业升入到初中来学习,他们渐渐的长大,也慢慢的懂事起来,他俩的学习和在小学一样总是在班上数一数二,总是名列前茅,他俩的爱好也很多,打篮球,游泳,画画,他俩都喜欢,他俩兄弟还是长得一模一样,但他俩的性格和脾气也慢慢的有了明显不同,李本一老实,大方,有正义感,在班上其他同学有什么困难时在他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他都会出手相助。他还被推选当上了班长,在班上人缘极好,李本二头脑更聪明,做事富于心计,特争强好胜,做什么事也要争个第一,但嫉妒心也是特别强,要是和谁过不去记恨起谁来,那个把星期,十天半月是很难忘记的。
每到假期,学校放假,他们一家人就开着车来到海边的别墅,过上一个非常有意义的假期生活,早晨看大海的日出,下午到大海里游泳,累了的时候,在大海边的沙滩躺下休息或是在沙滩上嘻戏,享受着天伦之乐。
一天,两个孩子下午放学回来家后,在家里做李教授给他俩兄弟布置的汉语作业时,李本一向他父亲提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爸爸,中国汉字和日本文字有些是一样的,都是像盖房子那样是框架结构,只是读音不同而已,我心里始终想不通的是,国土不连在一起的两个国家,两种民族,它们的文字有些却是相同的,这如何解释?”
“是啊,爸爸,既然两个国家的有些文字是相同的,表达的意思也一样,那它们的读音也应该相同才对,我也搞不明白,为什么文字相同而读音不同。”李本二也问道。
对于两个孩子提出的这个问题,李飞鹏教授一时还不好回答,但他心里却是非常的高兴。两个儿子能提出这样的问题说明他们都渐渐的长大了,有了自己看问题的方法和角度,也有了自己的思想。
片刻,李教授对他的两个儿子说道:“你们俩兄弟刚才提出的问题,爸爸也是一知半解,只知其然,却又不知其所以然,也想听听你们对这事的看法,今天就这样吧,我布置的作业就不做了,我们一家就来讨论刚才你们提出来的那些问题,如果说你们兄弟俩说的对,在理儿,那我们一家今天晚上就不用在家吃饭,下馆子去,吃什么生猛海鲜你们尽管点,由爸爸来付账,如果你们说的不在理儿,被爸爸驳倒了那今晚只能在家吃饭啦,并且晚饭过后哪儿也不能去玩,好好的在家做功课,你们兄弟俩赞不赞成爸爸提出来的这个意见?”
“好!我们赞成。”他俩不愧是同卵双生的双胞胎,不慢不快整齐的异口同声回答道。
“好!现在讨论就开始了,谁先第一个发言?”李教授问。
“我先说,”李本二抢了个先,随后他说道,“我们班上有些同学就是贼,见了别人有他喜欢的东西就想偷,前些天爸爸给我买的那支好看的派克笔放在书包里没有几天就不见了,真可惜,我才拿出来用了几天就被人给偷走了,失去它我心里还难过了好几天呢。”李本二说到这里时停了一下,似乎是再一次的在对他丢失了的水笔表示怀念。片刻他又说道,“我知道是我们班上的同学偷了它,但是谁偷了它也别想在学校用它来写作业,因为我在那支笔上做了一个记号,谁拿出来用我都可以凭那个记号来证明是我的水笔。一个星期过后,我发现我们班的一个同学做作业的时候在用它,我便走过去对他说,‘这是我的派克笔,把它还给我。’可那个同学死活都不肯还给我,死死的抓紧它就是不放手,并对我说‘这是我爸爸买给我的,这种水笔在商店里到处都有卖的,你凭什么说我偷了你的水笔?你这是诬陷好人。’我就对他说道,我的水笔我在笔心里做了一个记号,你当作其他同学的面把它打开来看看,如果笔心上有一个小口子那就是我用小刀划上的,你敢打开它吗?”李本二这孩子讲故事真的有一手,讲到这里时他便停了一下,卖了一个关子,调一调他爸爸和哥哥的胃口。
“后来呢?后来咋样啦!你那同学把笔还给你了吗?”他哥哥李本一耐不住性子马上问了一句。
“哎唷!你先别问,我现在肚子痛的历害,我先到卫生间解个手去,回来再接着讲。”这小家伙假装脸色难看,故作肚子痛难受状,跑到卫生间解手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这才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回到桌子前坐下。
“快些讲,后来呢?”哥哥李本一又问了一句。
“后来嘛,他当然还给我了。”他轻松的回答说。
“李本二你这个大头鬼,大乌贼,你害得我好苦啊,简简单单,明明白白的一句话,你上厕所前便可说完,你却让我们等你等到现在,你真是一个野心家,阴谋家。”李本一对他弟弟大骂道。
“本二,你的发言完了吗?”李教授问了他一句。
“哦,还没有呢,”他听了爸爸的问话随后说道,“爸爸,国家虽大,但我们也可以把它无限的缩小看作是两个人嘛,对!就看作是我和刚才讲的那个同学的关系一样,一个国家见到另外一个国家的东西好,自己心里非常羡慕,并且心里面也非常想得到它,便厚颜无耻的,不择手段的把它偷了过来,占为己有,这样一来久而久之,便说是自己的了。”
听了他儿子李本二上面的这些话,李教授不由得一下子好奇的对他审视起来,小小年纪,对中日两国的文字竟有如此独到的见解,自己确实是小瞧他了。随后他又笑眯眯的对大儿子李本一说:“本一,就刚才弟弟提出的这个问题继续讨论下去,你说说看,中日两国到底谁是小偷?是谁把谁的东西偷了占为己有?”
“这个问题嘛,我也不能肯定的回答。我没有去过中国,对这个国家可以说是陌生,不了解它,它的文字也是爸爸您在我们小时候手把手的教会了我们,至今对我们来说,中国文字也还是一知半解,很多深奥的地方都还没有涉及到和体会到,我非常想到中国去,去看一看生养过爸爸的地方,去感受一下中华民族灿烂的文化和悠久的历史。到北平城外的八达岭爬上长城,领略一下长城内外的无限风光。然后再到北平城内到中国皇帝生活的地方看看,比较一下到底是中国皇帝住的房子宽大还是日本天皇住的房子宽大,只有我到了中国去走走看看,我才能回答您提出的这个问题,我现在心里都很后悔,自己虽然有一个中国人的名字,其他同学也说我是中国人,可我对中国却是那样的陌生,我们小学和初中的课本上也很少提到它,对它的了解都是您以前给我们俩兄弟讲的,我都一一的记在心里,你说中国是四大发明国家,因为这个民族的祖先首先发明了火药、指南针、造纸和活字印刷术,我们兄弟俩绝对相信,因为我们首先相信我们的爸爸,相信他不会骗我们,他的祖国也不会骗我们才对。中国到底有多大,我也常常在心里面问自己,960万平方公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概念,其实我们都很模糊,随后爸爸您给我们打了一个比方说如果中国是你伸直了的手巴掌,那日本便是五个手指中的小指头,这个比喻一下子让我看清楚了中国的伟大身躯,那么四万万人又是一个多大的数字呢?在上算术课时我用自己的双手比划了一下,哟,不得了啦,四亿多人口,真是了不得,比起日本的人口多多了,这样一个地大物博,人口众多的具有五千年灿烂历史文化的泱泱大中国,那它肯定不会去偷别人家的东西来占为己有了,日本是一个岛国,四面环海,人口又少,资源微乎其微,它的历史比起中国来短了些,没有中国那么漫长,从以上众多的事实依据来推断,那便是日本偷了中国的东西,后来就占为已有了。要说日本从中国偷来汉字后,发音和中国汉字所发的音不同。这就是日本先人的聪明过人之处了,你想想,一个自己号称是大日本帝国的民族,连自己国家的文字都不会创造和发明,还是从其他国家偷来的文字,这说起来多难听呀,他们的先人也怕自己死后被后人唾骂,随后便在一起对那些汉字叽里咕噜的乱念一通。一下子这些被偷来的中国文字便有了另外的一种读音,随后,日本的先人们又在此基础上弯弯扭扭的创造出一些像蚯蚓的文字来,这样把偷来的中国汉字和他们创造的文字结合起来,便成了现在我们学习的日本文字了。”
李本一说的这些话荒唐可笑吗?我们不必进一步的去作探讨,小孩子说的话何必要去当真呢。文字是人类文明进步的产物,标志着一个国家的历史发展,不同的国家有着不同的文字。日本国有些文字其实是汉字,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在唐朝,中国进入了鼎盛时期,国门也对外开放着,那时,日本和中国的交往频繁,是友好的邻帮,日本人活学活用,把中国的一些文字带到了日本,因而有些中国汉字在日本传承下来。
那天,李教授一家下酒馆去了,吃了一顿丰盛的生猛海鲜,在酒馆的饭桌上,李教授对两个儿子说:“中国和日本两个国家不存在谁偷了谁家的东西,两个国家的文字有些相同,只能说明两个国家的祖先非常友好,交往频繁,相互学习,两个国家的有些文字相同也达到了资源共享的目的嘛,两个国家的祖先都是勤劳勇敢的民族,这两个国家虽然不在一起,但却能隔海相望,应该世世代代和平共处下去,你们看,爸爸是中国人,而你们的妈妈是日本人,你们兄弟俩的血管里就流淌着中国和日本两个民族交融的血液,爸爸希望你们兄弟俩长大后,好好的为中日两国人民的友谊多做些贡献,让中日两国人民的友谊之花万古长青……”
李教授至今清楚的记得,这张全家福的照片就是那天吃饭过后,由他的妻子提议到相馆里照的。看着手里的这张发黄的照片,往事历历在目,想着一家人在日本幸福生活的往事,回想起自己在酒馆里他对两个儿子说过的话,李教授心里就对日本侵略中国的事感到难过,是啊,如果日本不侵略中国领土,那他们一家至今还团团圆圆的生活在日本,那他就不会抛妻弃子回到中国来,大儿子李本一也就不会在缅甸失踪,音信全无了二十多年,他们一家的悲欢离合都跟日本侵略中国的战争是分不开的,有着扯不断的因果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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