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人鱼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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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兵器的光影向我袭来,我急忙抡圆了宝剑,只听得一阵乒乒乓乓的乱响,那些攻击我的人鱼纷纷后退,我这才看清楚母亲那一团粉雾正在慢慢合拢,一定是刚才遭到人鱼们地袭击而被迫散开了。
刚刚还空旷荒凉的巨大广场上,现在里三层外三层地漂满了持枪携刀的人鱼,看起来黑压压的,从我的头顶到山广场边缘,像一张由人鱼组成的大网,紧紧地把我和妈妈包裹在中间。而且,这一次不再是那些普通的人鱼,而是全副武装的人鱼军队,他们手执盾牌,高举着一些形状怪异的兵器,银色的铠甲在火焰的照耀下反射着红彤彤的光焰,衬着他们被怒火烧灼着的脸孔,一片杀气腾腾。
“你们为什么要攻击我们?还讲不讲道理?”我高举着宝剑,剑光冷冷的闪耀着,咄咄逼人的剑气暂时喝退了人鱼士兵。
一阵狂笑声在山下响起,一条鲸鱼慢慢地浮到广场上空。
一位将军模样的人鱼手持盾牌,高举寒光闪动的长剑,立在鲸鱼的背上:“妖女,快快投降吧,否则就是死路一条!”我愤怒的质问他:“你们这些人鱼,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你们,为什么要对我赶尽杀绝?”
没有人回答我,看来我的质疑起了一点作用。
正在此时,一条黑影跳了出来。
正是鲱鱼婆婆,她摆动着黑尾巴,白发在头上盘旋飘舞,双手在头上胡乱地摆动着,装做怒火冲天地喊着,“你们烧了我的房子,难道这理由还不够吗?你还打伤了马奥,难道这还没有对人鱼构成威胁吗?”
她丑陋的嘴脸把我彻底激怒了。
“你真是个卑鄙的贼!偷了我的珍珠,还要陷害我,你们所得的恶果,不过是咎由自取,复仇的利剑不会放过你的。”我大声地揭穿她的丑陋嘴脸,但她丝毫不感到羞耻,不停地煽动着那些人鱼,“就是她们,阴险地烧掉我的房子,威胁着我的生命,她们今天威胁我,明天就会威胁你们,威胁整个奥菲城的安全,这些长着脚的家伙,总是给我们带来麻烦,大家说,咱们该怎么办?”
“杀死她,杀死她!拿她做祭品!”一片喧哗彼此起伏。人鱼们的情绪被她煽动起来,他们呼喊着,挥舞着手里的兵器向我涌过来,脸上的怒火比火湖的烈焰还要燃烧得浓烈。

我急忙跳跃到空中,挥舞着宝剑画出一个蓝色的光圈,寒冷的剑气划过人鱼们的身边,逼得他们纷纷丢下兵器,惊叫着向后退去,我不想伤害他们,毕竟他们与我没有仇怨,我只想干净地离开这里。
“我是被逼迫的,就算我有罪但不足以要用我的生命来偿还,你们何必非要大开杀戮?”我怒吼着。
“你说得没错,”那个将军模样的人鱼回答了我的质问,“如果你是一条人鱼就不需要用生命来赎罪,但你有两条腿,你是异类,你,让我们感到恐惧,海底世界永远只能属于人鱼,而不是长着两条腿的人类,所以,我们必须铲除你,两条腿的生物!”他冷冷的说出这两句话,不等我说什么,立刻挥动手里的宝剑,指挥士兵们向我发动攻击。
我明白了当初母亲的良苦用心,鱼尾裙保护了我,否则我早就成了他们的祭品。虽然我不愿意,但假面具有时也是很重要的。
我不再辩解,那样只会显得苍白无力,我只有杀出重围,才能换回一条生路。我的手心里粘腻腻的全是汗水,我紧紧地捏了捏剑把,“那么就开始吧!”既然注定逃不过这一劫,我就只有面对它了。
人鱼们呐喊着冲上来,喊声瞬间把火湖烈焰奔腾的轰鸣都给掩盖了,明晃晃的刀剑霎那间把我围在中间,闪耀着嗜血的红光,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想起那些相互厮杀的鱼,它们在我的眼里是低级的,丑陋的,如今我也沦为它们的同类,去完成这种低级的的杀戮。
我要活着,他们就必须得死。我大喊一声,抡起宝剑向着那些陌生的人鱼脸孔砍去,剑锋所到之处,喷涌的鲜血染红了海水,刺耳的惨叫此起彼伏。这景象让我恐惧,我闭上眼睛,只管挥舞着我的宝剑。那剑时而坎空,轻松地滑过去,但大多数时间都会被人鱼的头和身体阻住,接着就是惨叫和弥漫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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