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 梁昌杰回报师业绩 曾倩儿偷看青影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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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何娇洁和曾倩儿出了庄子,便按原路返回,不时便赶上了那马车;曾倩儿首先将其拦下,将护送之人赶走。打开车帘,见梁昌杰和何怜环二人体无完肤浑睡里面;曾倩儿忍不住落下泪来。
何娇洁在一旁道:“看他俩的伤势一定很重,曾姐姐快别伤心了,赶快将他俩个送回去,好让我师父医治。”
曾倩儿听了这话,忙止住泪水。于是两人驱车望崆峒山而行,日落时分,便回了剑南宫。
时下;散人见梁昌杰和何怜环二人伤势严重,便为二人推宫活血。杜水仙便与众姊妹为两人煎药。
至晚;两人渐渐醒来,散人见两人已无大碍,便让人各扶回各房间。待众人离去,散人便单问何娇洁在楚家庄的事儿。何娇洁便将自己在楚家庄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说给散人听。散人听到骂人一节,便笑:“你一个小姑娘骂人家成那样,换成谁都会窝火。明儿他们若问你是怎样打败楚天驹的,你就说,是用朱光剑;知道吗?”何娇洁便满口答应,是夜,锁碎之事不必细说。
第二天一大早,散人因关心梁昌杰、何怜环和刘丰三人的伤势,便两处看望。这边;梁氏姊妹曾倩儿守着梁昌杰。那边;杜水仙姊妹守着何怜环。中间;刘沁儿何娇洁陪着刘丰。此时见三人的伤势都有了好转,散人便放下了心。
匆匆数日,三人的伤势全愈,散人便召集派中弟子在剑南官集合:“那楚天驹欺我崆峒山太;上一次沁儿之事,丰儿一五一十说了;为师本想下山废了楚天驹的武功;但挨于都是江湖中人,才没与他记。不想他这一次又找死,胆敢劫持我派客人,并仗着武功高强,还打伤我派人。如若江湖上传言,崆峒山必名誉折损,但为师悟道半辈子,懂的一个‘仁’和一个‘慈’字,所以未亲自下山,你们师姐便带劳,好好教训了楚天驹一顿,此一事便就此了了。你们若在遇上楚天驹,只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有道是:冤家易结不易解;你们要牢牢记住。”众弟子异口同声应“谨记师父的教悔。”
散人道:“记住了就好。”于是和何娇洁回了清修阁,然后让何娇洁叫来梁昌杰。然后问:“杰儿,你督促众弟子习武,弟子们的武艺学得如何了?”
梁昌杰便答道:“回师父话,众师弟的武艺各不同技,有入门三年的正学“朱光剑”第十二式,入门两年的正学“朱光剑”第七式,入门一年的正学“朱光剑”第五式,入门半年以上的拳掌皆学毕,正习武剑知识。其三年以上的同弟子一样逐步增加招式。”
散人听了,笑道:“这等学法儿,艺未学成,人到老了?为师让你和洁儿辅导众徒,从今儿开始,不分年纪大小,先交易的再学难的。其它的按各人天份吧!”
梁昌杰忙应了声;散人又接道:“还有,从今天开始,众弟子早上和下午为习武时间,午间为习文时间,从今以后一月底,考验武文一次,从第二日开始,有弟子不求上进,不求好学的,要另制一规好叫他们知道,什么叫约束。”
梁昌杰默默记于心,又应一声。散人打量梁昌杰一眼,然后吱开何娇洁,轻声对梁昌杰说:“杰儿,为师有一桩子好亲事,你可知?”
梁昌杰闻言,忙曲膝跪在地上叩首道:“弟子不知,望师叔明言。”
散人盈盈一笑,手中佛尘一翻,然后望望窗外;“你和洁儿岂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梁昌杰听的一怔神,心里一急,便生一计,嘴里忙急道:“师叔抬举;师妹冰清玉洁,丽美似仙,武功又在弟子之上,其品性派中无人能极。而弟子愚笨无知,莽壮好事,一生落地,长大之今,受师父培养,虽学的一身武艺,也不过日夜苦练,有付师父之望,然弟子自小放荡不羁,若与师妹佳成,岂不辱没了师妹?到那时,岂不被人笑话说;鲜花插在牛粪上。”语毕,叩头如捣蒜,哆哆有声,不出数响,额头鲜血早顺脸颊淌下。
散人见了,心儿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忙伸手扶梁昌杰起来,嘴里直责怪道:“我知道你喜欢曾姑娘,也知道曾姑娘喜欢你,方才之语,为师别无它意,只是看你到底对人家曾姑娘如何!然,为师在糊涂也不至于将自己的爱徒幸福给断送,那时第一次来山上,为师见你俩舞剑,心里有过一盘一算。只到你去了终南山,曾姑娘来这儿玩,为师以知曾姑娘比洁儿强多了。你想,你也是我徒儿,当然希望你娶一门好亲,将来也好扶助你扬我派门声。不想你竞不明早前的意思。不然;曾姑娘能玩的安宁?可今日为师试探你心;你到好,故设苦肉计难为为师。现在你且将血止住了。”语毕,便从袖中取一瓷甁,倒一些药粉为梁昌杰敷上。
然后又说:“你和曾姑娘的事儿,为师心中有数。到该轮到为师帮忙时,为师使终站在你一边的。现在没事了。你且将方才习文武之事告知众弟子。”
梁昌杰心里喜滋滋的,应声“是”;散人这才命他下去。
且说曾倩儿见梁昌杰去了清修阁,自己独自一个人在房内甚是无趣,便帮梁昌杰整理房间。巧手办事快;不一会儿的功夫,梁昌杰的房间早变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曾倩儿见了一阵,无意见书厨上正放着一本小册子。顺手拿来一看,只见封面上楷书《青影集》。
曾倩儿出于好奇,便打开一看,首页上却写了一段文字曰:十载读的千古,一朝写出万言。不求名利,作青影淘其心,菲菲之语,自得其乐,观文体有序也!
曾倩儿看了,方知是一本诗集,一时好奇,便打开一看,但见上面字迹:
无题
峨峨岱岳魂,魏魏天地存。
万年不动摇,志坚久如金。
世间有也无,无形似有形。
潼关怀古
注:乙酉年八月,随师行岭南,经潼关,游华山,见风动翠枝摇,怀古人之赋,自作一律,谓之叹。
盘古一斧开僻后,周王天子分九洲。

信语王气在长安,一定京都朝百首。
渭水一臂护心脏,潼关自成天子喉。
君王昏时战烟起,金戈啸喧止禁无?
但观华山森翠色,饮血食肉因此秀。
醉翁亭怀古
封王在此此地秀,转眼百载骚纸墨。
师徒共爱言无景,下笔送魂魂魄多。
一世手笔传数年,万儒喜吟古今俏。
观秋菊有感
绿枝开金花,不惧秋霜袭。
虽无春蕊骄,却隐铿锵意。
崆峒四景

峦峰残雪未消尽,几只黄莺随处鸣。
庶阳条风吹万物,曦露细雨润百身。
群山亦非为颓然,绿衣彩裙色正新。
虽无贡献亦无功,甘愿作个护花人。

碧玉翠枝动风摇,一鉴闯出云数朵。
晶莹滴滴满天坠,一洗前尘而今娇。

谁磨水晶甘泉洗?照亮天下落叶归。
对此相顾镜中颜,姮娥此为灵药悔。
秋霜淡淡愁青灯,自存广寒香艳溢。

辋川寻芳词仙怜,洁操吟韵到如今。
香瘦绝艳忧知羞,不似春花花水性。
斜枝有魂雪一缕,一抹乾坤傲骨情。

翠玉宝针生清耀,红铠披出铜身高。
四季常将青魂留,高雅不凡不为傲。
观太宗帝八骏马题
躯动云卷草上腾,鬃射蹄疾戏扬尘。
一日千里心不老,逢时方可展雄魂。
水凫画屏
曲波浸身委江湖,展望抱服不向诉。
它年羽翼若丰满,誓必冲天伸翅游。
无题
塘畦润泽养奇葩,风姊抚枝显绰姿。
一任软卧妩媚展,绿衣巧擎默无声。
独宿
寒风助夜黑,孤灯照壁白。
春梦时时为,单褥寂寂盖。
苦情自烦脑,时光待无奈。
南轲二首

醉卧绡帐幻非幻,穹空南轲巧一见。
美人入境惹相思,问伊今在何处边?

奇缘幻里佳期频,勒心偷魂又与见。
梦里一欠相思债,问伊何时将来还?
曾倩儿看到这里,不禁一皱眉头,心里想:“好一个不为人知的梁大侠,竟有此意欲,莫非近日,我再自作多情。
曾倩儿合上未看完的册子,一时精神晃惚。放下册子,长叹一口气,乃随手将台案笔墨纸摆开。乃提一绝云:
深恋朝夕不惧名,重恩日月无限情。
观的青影思将起,自作闲情一多时。
写毕,转身之际,泪如泉涌,然后向自己客室行去。
这时梁昌杰刚刚回屋,见曾倩儿不知去向,唯有桌子上放着一笺,其墨迹未干,梁昌杰随手拿出一看,在看青影集已放在一旁,自己早明白纸笔上的意思,此拿着青影集和纸迹匆匆来到曾倩儿房中。
这时曾倩儿收拾东西欲出门;梁昌杰一见曾倩儿灵眸桃红;忙上前笑道:“你为甚生气,我心里明白。”然后嘿嘿一笑:“那梦里人就是你,你可知道吗?刚才师叔试我对你的心,假说何师妹配嫁于我。我点明心中只容你,在容不下别人,为求师叔收回假戏之言,我为你连头都碰破了。这就是证儿。”梁昌杰说完话,将曾倩儿的纤纤玉手直触额头的伤口。
曾倩儿半信半疑,口里喃喃说:“你说的可是真的?”
梁昌杰扬手平额说:“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如泼水,若有假话,祖师在上,万世不超真身。”
曾倩儿心里顿喜,但口里直瞒怨:“谁让你起誓,信不信还在我呢?”语毕,嫣然一笑。
梁昌杰笑道:“这说明你已信了。走,先回屋,我还有事告知众师兄弟,此乃师叔之谕,你就帮我拟师叔谕旨吧。”
然后也不管曾倩儿应不应,便将她推出屋。
正是:
无意看的艳史句,只将误会牵真情。
三句好言暖人心,尺长风浪就此平。
且说昆仑派天阳道长停枢七七四十九日毕,火化烟灰久留极乐,曾永新助法事毕,向天阳之兄天光道长告辞;谢永光奉掌门之喻送曾永新返回终南山,行其数日,谢永光殷勤侍侯又着力讨好曾永新乃情理之中。种种小结写之无意。
且说曾永新回终南山,路经凤阁岭,谢永光便邀他去庄上一聚;那谢光化知鹤兄驾云游此,便亲身到城门口迎接。
晚间;谢氏父子摆宴席为曾永新接风洗尘。待酒过三巡,谢光化乃赋一律以助酒兴,其赋曰:东有美凤西有凰,流羽无心飞画堂。牡丹一枝开正艳,逐迷双心将欣赏。欣赏非花而彼姿,恩愿比翼合凤凰。
曾永新哈哈一笑;道:“谢兄好雅兴。”便把酒相敬。
谢光化笑道:“此赋乃澡词俗字而垒,是犬子而作。”
曾永新一听,心一下子全明白此中含意,便笑道:“贤侄文武全才,只怕小女不配贤侄。”
谢光化哈哈一笑‘唉’一声道:“道兄此言言重了,我等乃浑浊世之莽夫,而道兄则不一样,道兄乃世外高士,品行甚高,可堪称前朝梅鹤妻子,令侄女随兄**,其性必与兄相近,又怎能出此言,若以我言乃攀道兄哩!”
曾永新哈哈一笑,说:“既如此,贫道明日回山,将此事告知小女。”
谢光化道:“道兄此言当真?”
曾永新笑道:“侄乃美玉,不可弃手?”
谢永光忙起身道:“曾伯伯赞誉,小侄好生惭愧。”便把酒相敬。
曾永新心下喜欢,便多饮几杯,匆匆过的半日,曾永新因离终南山有些时日,便告辞离去。
待回了终南山,便将曾倩儿配给谢永光一事向胡海全一说。胡海全道:“自古儿女婚姻由父母作主,而我们乃世外之人,一身行事都是放荡不羁。况且又身在江湖,其男欢女爱也只怕由不得父母。师兄若拿不定主意,何不问倩儿,但倩儿在崆峒山怕是好将彼处当成自己家了,师兄不如直去崆峒山当面问问。”
曾永新道:“如此怕是不妥吧!”
胡海全笑了笑:“若写信传话,倩儿必会拖延不回,但倩儿有一片孝心,师兄就写小弟病危,她必回来。”
曾永新道:“此意甚和我意,不如现在就去写信派人送去崆峒山。”说完话;便回房修书一封,然后命人送望崆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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