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 老夫人做媒得儿媳 曾倩儿赏花赋花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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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夫人拉着曾倩儿的手,经过溪流,便含笑道:“好一句‘白云深处是谁家?’姑娘在此安家,岂不好?”
曾倩儿一怔神,还未及说话,谢夫人便接道:“人总是要寻一个归宿的,姑娘也是个明智的女孩。今日之叹伯母虽看的出,但上次你伯伯曾向你爹爹提过亲,而你爹爹却吱吱唔唔的未给一句确切的答复。此一事至今还未办成。今日伯母便亲置向姑娘带光儿求婚,姑娘可愿意嫁我们家吗?”
曾倩儿听了这话,当下却不知所措:“伯母一问,晚辈实难作主。俗话说;儿女之婚,父母作主。且我一个……”曾倩儿说到这里,也不便说下去,一时停了下来。
谢夫人微笑道:“莫非光儿不配姑娘吗?”
曾倩儿虽见谢夫人说话面带笑靥,但听话中之意,大有急求所答之意;便说:“晚辈不是这个意思。”
谢夫人听了这话,心里乐滋滋的说:“那好;我们现在就去见你爹爹。”
曾倩儿被这话一说,拒绝不是,不拒绝也不是,竟生生被谢夫人笑着带回庄子。
且说谢夫人和曾倩儿前母后侄的回到庄子,曾胡两兄弟谢氏父子还未回来。谢夫人便让人带自己和曾倩儿去找也们。一行刚到神农南山,便在“松霄轩”遇见他们。
谢夫人见夕阳西下,霞光满天,便脱口一绝云:“红霞半掩日已西,羞杀嫦娥初睡起。树下白鬓倚老叟,红线正算手中意。”然后向曾永新欠身一礼道:“曾大哥;今儿妹子来给你结个好姻缘啦!”
曾永新笑道:“难怪你要吟‘红线正算手中意’;原来你是蓄谋已久啊!可我就这么个女儿,你也想霸占不成?”众人听了,禁不住笑了。
而曾倩儿却面无表情,要知道;自从梁昌杰死后,曾倩儿的心也随梁昌杰去了。
谢夫人听了曾永新之言,便笑道:“霸占不霸占是两码子事,到是曾大哥说说,我那不称心的儿子在您老眼里是个什么样儿。若不好呢,我可有了儿女了。若好呢,我可有儿媳了。”
曾永新笑道:“你是一把扁担两头挑,有利双收啊!既然你有心,我就没什么说的了,关键要看孩子们的愿,你也就体谅作爹爹对儿女的关爱吧!”
谢夫人听了曾永新的话,便拉着曾倩儿的手笑道:“姑娘可是听到了吧!这可不是见不得人的事,你可别羞!告诉伯母,愿意吗?”
曾倩儿不知所然,只是怔怔的说:“全凭爹爹作主。”便独自一人进了林子。
谢夫人笑道:“姑娘准羞了。”命侍女跟上陪同,然后道:“曾大哥;这回您老可得敲个定心鼓了,再推搪我可不依你。”
曾永新笑着对谢永光道:“公子意欲如何?”
谢永光忙曲膝跪在曾永新脚下道:“若与曾姑娘有缘,必当武帝待阿娇,金屋藏之。”

谢光化笑道:“还不拜谢两位长辈?”
谢永光闻言,叩头道:“小婿拜见岳父叔父大人。”
胡海全忙扶谢永光起身,然后笑了笑说:“好了好了;有一句就行了。”
谢永光一脸喜色道:“理当如此。”
谢夫人却笑道:“今后我们可是一家人了,有日月为证哦!”
曾永新摆摆手道:“又来了,太阳已西辞,莺儿还不回巢?”然后一笑,众人便也笑起来;原来这谢夫人小名叫莺儿。这时;日暮晚来,众人回到庄子时,厨房里早准备好酒宴。
席间;谢夫人向两位道长敬了酒,便笑道:“曾大哥既然应了这门亲事,不如早些择个吉日,也好叫妹子安心当个婆婆。”
曾永新笑道:“这事儿我半路上就在揣摩;今晚既然你提了,不如下个月的五月初五操办婚事。”
谢光化笑道:“端午节可是个好日子。”于是,就这样定了下来。
曾倩儿见他们说起这事儿,便早早离了席。此时明月高挂,一阵春风袭来,阁内香溢四起。曾倩儿不禁问侍女:“什么花?这么香。”
那侍女在一旁见问,便答道:“是西厢清明池岸上的樱花香气。”
曾倩儿道:“难怪这么香,不如姑娘领我去看看。”
那侍女笑道:“小姐有情趣,我也正想去呢?待我点一盏灯来。”
曾倩儿道干笑道:“今晚好月亮,就不用麻烦了。”便和那侍女来到开樱花的小池旁。曾倩儿正细细观赏。那侍女不禁脱口乃提一绝:清香枝头重,争艳花蕊轻。长安一样开?月下共寂静。
曾倩儿听了,叹气道:说的逼真,姑娘是金人吗?”那侍女道:“是啊!”
曾倩儿微微一笑;心里万般愁态立即显现在脸上:“以后我们便姐妹了。”
那侍女笑道:“那姐姐在上,小妹有礼了。”说话间,便作一万福。
曾倩儿微笑道:“你在笑我吧!”
那侍女道:“没啊!”然后又接道:“听夫人说;姐姐最会作诗了。今晚这么好的夜景,姐姐可要教教我哦!”
曾倩儿听了这话,便说道:“教你我可没那本事,心里到是有两句,可能没你刚才的好。”
那侍女道:“姐姐谦虚,说出来吗。”
曾倩儿仰天叹了一口气,一阵凉风拂来,那樱花便似雪般坠入池水。不禁想起梁昌杰青影诗集中“春花年年开,岁月时时逝。对颜空自叹,人颜亦憔悴。”的句子来;便顺口赋一绝云:
春风飒飒送春去,欲葬百花早徘徊。
桃花落尽血渧尽,无限伤春春去也!
那侍女在一旁听了,禁不住笑道:“姐姐果然高才。”
曾倩儿一腔愁绪道:“你又在笑姐姐,现在夜深了,该回去了。”那侍女应了声,两人这才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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