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七 结良缘新郎尊盟立 宿花烛新娘梦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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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春过花别枝,心碎人辞魂。
一言愁情灭,万事老眸存。
曾永新一行在谢庄,想来两门已对成亲戚,俗话说:少行亲,亲更亲。多行亲,亲不亲。因此玩了几日,便回了终南山。
一轮明月落在茶杯中,是清幽孤独的。曾倩儿仰天长叹,那满天星辰,在她眼里却显的分外的黯然,起身至书桌前,持笔展纸写词《鹊桥仙》一首云:
〖相会有期,鹊桥架起,拱着渡的双心,万言一时别后愁,朝朝相思长时聚。
无情在续?尘世两离。空想揉碎深闺。斩断旧情待几时?满满皆是凄凉意。〗
时下;谢家已下了聘礼,曾永新早安排送女儿的人数。第二天,曾倩儿便随相送的人来到神农架谢家庄。谢永光想结婚是人生大喜事,总得办的热闹些,于是下帖请了几位江湖上的朋友。
不料;请帖一下,江湖上便传开了。那武林各门派和江湖侠客英雄,因谢永光曾有救命之恩,都风尘来到神农架为谢永光贺喜。
待的大喜之日,清冤道人做了主婚人。曾倩儿在曾永新大弟子灵润子、二弟子灵宵子、三弟子灵玉子和女弟子寒玉子,真玉子,清玉子,红玉子,梁行通夫妇一行的陪同下,与谢永光拜了堂,正实成了亲。
谢永光喜从天降,忙命庄子上的丫头为新娘准备了一些点心。然后又吩咐好好招待南山派贵客。便来到大厅为客人敬酒。
这时,清冤道人起身环视众人一眼道:“今日乃我等恩人之喜,贫道有话说,不知列位愿不愿听?”
众人听的此等言语,都不知清冠道人要说什么,一时异口同声道:“道人有话请讲。”
清冠道人道:“敢问在坐宾客,那位没有报国之心?”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怔了神。
就在这时,闵建豪却独自一人哈哈大笑起来:“若是没有报国之心之人,恐怕不会来这儿了吧!”
清冠道人大笑道:“闵老英雄这话是什么意思?”
闵建豪道:“若没报国之心,为何习武,又何以为江湖?何以为武林?”
众人听了闵建豪的话,顿时议论纷纷:闵老英雄这话乃是正理。
清冠道人道:“试问列位;有那一门派像崆峒派一样,为国出过一份力。”
此言一出,众人却不知所然,私底下却议论:“道长到底想说什么。”
闵建豪忍不住问:“清冠道兄,有话就直说吧!”
清冠道人道:“列位既然有报国之心,为何没有一人站出来说话。”
众人议论道:“当今武林,是一盘散沙,一个人说话,未必所有人都能听。”
清冠道人大笑道:“列位的话一点儿没错;但为何没有人站出来提议,选举一位有勇有谋的志士,来带领列位,建立一支军队,为国而出力?”
贯正道人道:“道兄的意思是想让诸位选一位盟主?”
清冠道人道:“贫道正是此意,不知列位意下如何?”
众人道:“好是好,但这怎么选,又选谁比较合适呢!”
清冠道人大笑道:“这还用选吗?列位难道不觉得谢恩公是最佳人选?”
闵建豪笑道:“若说选举这个盟主,老夫一致攒成道兄。”
众人一听这话,这只怕在没有比谢少侠更适的了。
谢永光听这话,当下急急道:“大家万不可选小辈;论盟主理当推荐一位有才有德,有勇有谋,并且艺压群雄的人。然晚辈是无能的小辈,且又年少不知事,岂可担此重担?”语毕!向众宾拜了一拜。

贺宏光哈哈一笑:“英雄出少年;恩人之言,岂不自觑其才?此一议,诸位都一致赞成,恩人又岂能推却,今贫道便借此喜酒恭贺恩人双喜临门。”语毕,自饮一杯酒。
谢永光急急道:“前辈这可折杀晚辈了,这可……”
清冤道人打断谢永光的话:“盟主岂能再推辞?现在大事一定,也就顺其自然罢。”语毕,高举酒杯道:“列位还不敬盟主一杯酒,更待何时。”
清冤道人此言一出,当真叫一呼百应,谢永光知道在作推故,就不敬人情了。就这样,便半推半就的顺了众人之意。
清冠道人见大局一定,便将随身所偑之剑解下,然后道:“国之帝有玉玺以为信,而武林人士以认兵器为主。然剑乃兵器之祖,而贫道这把玉血剑,乃昆仑山玉液湖尕青玉岩所出,并不亚于天子传国玉玺,贫道便将它转给盟主。但此剑自在贫道手中,未曾沾过一滴血,希望此剑随盟主身边,亦能不沾血腥。”语毕,乃抽出莹亮剔透的玉血剑,在众人面前一翻,然后将剑送与谢永光。谢永光忙推迟不接,众人道:“道人有心;盟主岂能不受?”
谢永光矢口难言,只得受了玉血宝剑,然后向众人行礼。
清冠道人又接着说:“此剑出自昆仑,而盟主又在昆仑救了我等,这就是世人所说的天缘巧合。日后只要此剑一出,就如同见了盟主。”
众人议道:“这真是一段有意思的事儿,道人这话不错。”
闵建豪道:“这盟主一事选成,在怎么说也是一件大好事。以老夫的意思,不如待重阳佳节,老夫广发英雄帖,请天下所有豪杰到此结成同盟,举行一个拜礼仪式,却不知大家有没有意建?”
众人道:“如此甚好。”
谢光化道:“犬子受大家抬爱,老夫和夫人向大家敬了。”便带着谢夫人一席一席的向众宾客一一敬酒。谢永光见爹娘来招呼客人,便挽剑来到洞房。此时;寒玉子和真玉子早避开。谢永光轻挑新娘盖头时,曾倩儿比往日更加靓丽几十倍。
是夜;谢永光和曾倩儿颠鸾倒风,水乳融合,就不必细说了。
不知过了几时,曾倩儿只觉自己飘飘摇摇的来到一处荒芜人烟的山野幽涧,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正走间;
一条白影人却从远方渐渐走来。
曾倩儿仔细一看,顿时大喜;那来者却是梁昌杰。
曾倩儿忙叫一声梁大哥时,梁昌杰却像没听见到一样,从曾倩儿身边走过,并且还听他念叨:人世茫茫,有舍有得,人生茫茫,能舍能得,人情茫茫,亦舍亦得,若情若欲,不舍不得。
曾倩儿听的真切,在喊一声梁大哥时,那晴空万里顿时乌云盖天,随后一个闪电穿破云层,一条火龙却张牙舞爪的从天而降,缠住梁昌杰的腰迹,便穿进云里,向西游去。
曾倩儿顿时惊的大哭,不料;却听背后一人喝道:“那里来的稚子?敢在此喧哗?在不走时,吾便放虎赶之。”
曾倩儿回头一看,却见一位面如童子,手拄龙扙,发须皆白,身披鹤毡的道人行来,其身下却卧着一只白额虎。曾傅儿一惊,那老虎却咆哮着直扑向自己。曾倩儿顿时惊叫一声,便从梦中惊醒。一时想起梦中所见,曾倩儿的眼睛却滚下泪水来。
吁矣!
泪流无声洗玉面,旧情未了心仍乱。
无奈愁怅锁琴心,新婚虽欢亦悲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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