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以丫头抵债
太累了，我要好好休息，没必要理会那些人疑惑的目光。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稍亮，正是黎明时分，我坐起来第一眼就看见靠在洞壁上双目失神的小丫头，小丫头的丫环估计太累，此时正趴在离小丫头不远的火堆旁沉沉睡去，其他所有男人都围在二少旁边，看样子一夜未睡。
小丫头显然刚刚哭过，眼红红的，有点肿，一脸萎糜，见我望向她，狠狠瞪了我一眼。
看得出所有人都很紧张，都知道天亮之前二少若不醒转意味着什么。都非常担心，除了我。
“少爷，少爷。。。。。。。”马志远叫得激动，所有人的心立马被吊了起来，小丫头也从地上一跃而起，挤进人中。
“哥哥，是我，我是千叶。。。。。。。”小丫头带着哭腔，显得非常激动，看样子，八成是那小子醒过来了。命还真大。
我也高兴，五千金币毕竟比五百多了不是一两倍，救活了就不能赖帐，至于后面怎么样，那就不是我关心的事，我只管救人。
“小兄弟，我家少爷他，他醒过来了。”估计是激动得不行，连先前一向镇定的郑叔此时都一脸激动，说话都不利嗦，嘴唇直哆嗦。
“嗯，那就好，恭喜恭喜”我咳嗽一下，“让你家少爷多喝水，少说话，好好休息。”
钱叔旁边的郑叔点了点头，现在他对我的话不再有任何怀疑。
“既然你家少爷已经醒转，那契约上关于治疗费用的问题。。。。。。。”我一手搓了搓手指，一手抹着下颌，对着郑叔笑笑。
看来我若不提醒一下，这伙人可能就假装忘记，闭口不谈，典型的放完焰口赶和尚，太坏太不厚道了。
“我郑家承诺的事绝不会赖，请小兄弟放心，只是我们手上现在确实没有这么多现钱，小兄弟你看是不是先欠着，随我们一起回郑家去取。”郑叔看看我道，“当然，不敢劳烦小兄弟白跑一趟，来回花费都算郑家的，另外还有重礼相谢，小兄弟看意下如何？”郑叔脸上竟然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
比我还会装，看那演技，也是影帝级别的，可别让他给忽悠了。
“那，现在能拿出的有多少呢？”我对这个问题才是最关心的，至于到郑家再重谢，那简直是脱裤子放屁，“有多少先算上。”我想了会，要是一分钱都没有捞到那可冤大了，谁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万一名字都弄假，我将来到哪要钱去，拿一个算一个，即便你跑了，我也比一个子不拿强，可以把损失降到最低。
“我们现在身上所有加起来，只能拿出八百金币，”郑叔算了下道。
妈的，这个老狐狸，八百够屁啊，连零头都不够，我一脸愤愤。
“真的是只有这么多？你再仔细想想，”我有些不爽。
“真只有这么多，你想谁出门带五千金币在身上，”见我脸色不好，郑叔连忙解释。
“那你们还有没有值钱的东西，以货相抵也是可以的，我这人好说话。”我开导郑叔，货也是钱，在公司时，以货抵债是常有的事，总比什么都收不到强。
“这个。。。。。。”郑叔一脸真挚的表情，就差装白痴博我同情了。在看到我眼光盯向洞口的马匹时，脸色一急，“小兄弟，这可不行，我等一行还要靠马回千原，失去了马匹我等老弱伤残恐怕不太方便，再说马匹也值不了几个钱，还望小兄你见谅成全。”
方不方便现在是我说了算，这老头到现在显然还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要明白现在谁是债主。不过现在没空跟他计较这些，我一扭头看见了刚醒转的千叶的小丫环。
“她呢？值多少钱？”我指指还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小丫环，这小妞模样尚可，就是缺少点气质，不过话说回来，又不是娶老婆，气不气质无所谓，现在是拿来抵债，能收一个是一个。
“这个这个。。。。。。。。”郑叔一时语塞。
“你想都别想，你个淫贼，”小丫头千叶早已听了先前我与郑叔所言，对我此时要收钱有些不爽，说到以货抵债就已经愤然，当我提出让她小丫环抵债时，终于忍无可忍，顾不得刚刚醒转的哥哥，立马跳了起来，大声斥责。
看来欠钱的还真是老大，怪不得这么牛。
“嘿嘿，”我对于千叶的斥责无动于衷，笑了两声，依旧盯着小丫环不放，“千叶小姐，欠债还钱，应该是天经地义吧。”
“小姐，我。。。。我。。。。。。。”终于弄清状况的的小丫环，对于自己将要被拿来抵债，小丫环吓坏了，拉着千叶嚎啕大哭，委屈得不得了，那架式就好像我已经把她怎么样了似的。
“欠债还钱没错，但我们说不给了吗？你去打听打听，我郑家什么时候赖过帐？想拿怜云抵债，想都别想，你就没安好心，当我傻子看不出？你是看怜云有几分姿色就动了歪念，该死的淫贼！”千叶一边安抚哭得快要昏死过去的小丫环，一边大骂，只差跳脚了，一点不注意淑女形象。
原来小丫环叫怜云，这名字一般，没我名字这样有气势——笑天。我好好意淫了一下，眼光一扫怜云，正打量着我哭得起劲的小丫环立马浑身一擅，触电一般。
难道我有这么可怕吗？以前怎么不知道我还有这个优点，真没有留意到自己原来还有当恶魔的潜质。
“小兄你看，这四小姐出门在外，我们都是大老爷们，没个丫头侍侯，还真不方便；再说你一个大男人，照顾个丫头也麻烦，管吃管住还怕她不开心寻了短见，还不烦死？小兄弟还是跟我们到千原拿现金省事，那么多金币在手，感觉可不是一般的好哦，比照顾个哭哭啼啼的小丫头可强太多了。”郑叔人老成精，见我对小丫环的哭声过敏，立马上来向我澄清利弊。
你家小姐有没人侍奉与我可没有半点关系，这说到寻短见。。。。。。。。见怜云哭得渗人，也有这可能。即便不寻短见，万一闹个绝食或是忧郁而终什么的，那我也亏大了，还得再贴副棺材。即使好好活着，每天哭上那么两回，估摸着我也得发疯。
“嗯！”我点点头，“言之有理，”对郑叔一笑，“那就先给八百吧，剩下的以后再给。”我大度地一挥手，不再计较两小丫头的事。
“小兄弟真是爽快人，”郑叔未了还不忘恭维我两句，立即从贴身的衣服里摸出个包包，仔细地将其中东西倒出，细细数了遍，然后交给我两票据和一堆金币。我双手捧着物事，将金币放于地上，右手拿了纸票左看右看，看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标据上有古体（繁体）隶书“金币通票”字样，一张写着“二百整”，另一张写着“五百整”，左右上下有奇怪的花纹，估计就是水印，还有大大小小好几处印章，我对印章了解不多，看不出个名堂。
“这是？”既然看不出个所以然，我只好问。
千叶将我鄙视的利害，仿佛不认识这两张纸有多丢人一样，看乡下人那种眼光。
“这是大陆现有钱庄通兑的汇票，只要到镇一级钱庄，都可以汇兑。”郑叔倒是没有千叶那样鄙视我，只是对我不认识汇票好似有些疑问。
不识汇票丢人吗？那你们认识飞机不知道电脑不？再说我是野人我怕谁，我就不认识咋了？心里还真有些愤然，被小丫头那眼神弄得很不爽气。
“当真？不骗我？”尽管说得好听，还是有些不放心，我不耻下问，“万一是假的呢？我是说如果有假呢？”这年头处女都有假，何况两张纸乎，我可不是瓜子。
“小兄如不信，可到镇上钱庄一试便知。”郑叔似乎有些不快，不愿与我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嗯，肯定要试，如果有假，嘿嘿，假一罚十。”我说了一句公共汽车上售票员经常说的话，立即惹了众怒。
不再理会众人的目光，低头数钱，前后三遍，好，数目没错，一百整。
有了钱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家里有粮，心中不慌。
骑在郑叔给我提供的马上，感觉腰挺得比以前要直，我趾高气扬地骑着马走在一行人中间，一幅暴发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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