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参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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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江林领着杜小星上了趟狼山,感受了下大山的气氛抓了几只野物,烤了吃,这让吃惯大鱼大肉的杜家宝贝感到异常新鲜。束缚惯了的杜小星被山林的野气激起了性子,从心底里感受到一种无拘无束的快乐。以至于回家后,仍然久久不能平静。
临分别时,杜小星终究还大大地哭了一场。让江林颇有些束手无策,最后杜小星还是鼓起勇气在江林脸上小啄了一口。当然,至于这里头是兄妹情怀还是少女怀春很值得玩味一番。江林则是有些稀里糊涂,不过被一个十四岁的少女亲了下,怎么还是会脸红。这时,杜小星才破涕为笑,然后蹦蹦跳跳的走开。
老头离去前,随手弹了张纸条在江林手里。那是一封早已准备好的长信,大体是些离别的话语,也有些告诫之意在里头。这也从侧面证明了老头那番基因说,妖怪其实也是人。离别乃人之常情,妖也不能免俗,只是好面子的老头始终不好意思当着江林的面开口。随信还有一颗小药丸,说是联邦最高科技产品,老头闲极无聊时顺手拿的,据说可以医生死。当然,这药的来历也如杜小星那一啄般,值得玩味。究竟是偷,还是拿?江林笑着在心里猜测。
将信小心翼翼的收好,江林便等待着天明。
明天,一切都将重新开始。不同是,除了必要的忍耐,不用再这样逆来顺受,不用再这样受人歧视,自己的生活全由自己的双手去创造。
这一点,老头在信里说的很清楚。也说了些为人之理,江林一一谨记,虽然不明白,但他相信,不管怎样,老头都不会害他。
翌日,江林一个人背了行李,早早地出发,江家竟无一人发觉。虽然早已料到,但江林心里还是散着浓浓的悲哀,最后看了眼这个坐落在山脚的巨大豪宅,便坚定地离开。
经过第三次工业革命技术的推进,交通飞速发展,数十分钟,江林就到了报到处。
“你是江林?”一位英姿飒爽的美女军官手持江林的体检报告,皱着眉头站在江林的身前。
“呃,我是。”江林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美女军官。
军官递给江林一张身份卡,说道:“九号VIP通道,你还剩五分钟时间。”
似乎明白了什么的江林,迅速提上自己的行李,朝着九号VIP通道跑了过去。。。
在江林看不到的地方,杜小星狠狠地发着呆,看着一架架的飞机从头顶飞过。一位老仆人忠实的守在杜小星身后。
“哥,一定要等我!两年后,我去找你。”谁也不知道杜小星心里正一遍又一遍的承诺着自己的誓言。
江林没想到,等待自己的并不是和其他新兵一样的民用飞机。
老头曾教导过,凡事要谋而后定,因此参军前没少做调查的江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一般,新兵入伍后,由电脑随机分配训练基地,然后乘坐民用飞机直接送往目的地。而像自己这样乘坐军用直升机的,却是从来没有过的现象。
想了一会实在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再思考,在飞机上直接打坐行功。
机会总是留给那些有准备的人,这点江林比谁都清楚。十年荒山练功里,无数次被老头逼迫出来勤奋,才让自己有了今天的成就。
老头评价过江林,对比十六岁的同龄人来说,即使包括那些在部队里接受过基因改造的少年,即使包括了联邦一些武术世家里从小也开始练功的少年,凭江林的修为足以笑傲群雄。但这是依靠着老头教给自己的独特功法所造成的,当然也有江林自己努力地因素在内。
如果再往上,进入十七岁,那么那些经历过一定训练,开始有一定实战经验的士兵,就可以把江林他们这些从小开始练功却是受到了家庭保护的花朵,揍成猪头!不过,凭借那霸道的功法,若是无视死亡的拼命,江林也能问鼎前百。
然而到了十八岁。。。。江林除了能揍揍那些普通人外,基本已经不会是那些从血跟火里成长起来的人的对手!十八岁以上的家伙,更不用提。
若想超越别人,若想在未来不再被别人轻视,只有加倍的努力!能够忍受十年的歧视并在这种忍受中慢慢成长起来的江林绝对不是那种懒散的人。他有着一颗比任何人更渴望得到承认的内心!
一个周天运行下来,江林睁开的眼睛已经是一片平静。
老头传授的功法,霸道至极,稍不留神便可能被功法反控。因此非大毅力者,万万不可修炼。而江林在十年的修炼生涯中,早已把心也练得坚强似铁。为了对抗霸道的功法,只有排除一切外界的干扰,将纷繁的内心摒弃掉一切杂念,沉如坚冰,才能不被控制。而每一次行功,就是一次对内心的磨练,多一分磨练,便多一分平静。功力越高,看着行事霸道莽撞,但内心实际上却越是平静。
不能不说老头子这套功法实在是诡异,分属两个极端的控制竟然被一本功法糅杂在一起修炼,当真了得!
一个小时后,飞机将江林丢在一处四面环山的军事基地,便掉头离开。
迎接江林的是一个精壮的汉子,浑身鼓起的肌肉仿若爆炸出来的田鸡腿,从额角一直延伸到嘴边的一道狰狞的疤痕,又告诉着人们他所经历过的血火。
“新兵江林!”
汉子猛地大喝。震得江林一个激灵,明明没接受过任何训练,却被教官那气势压的条件反射一般地全身绷紧,站出一个还算标准的军姿,然后同样狂吼:“到!”
“我姓张,张展,你可以称呼我为张教官!”张展看着江林努力挺起的胸膛,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随即露出丝狞笑:“当然,你也可以称呼我为魔鬼!”

“恩?”江林疑惑道。
张展皱着眉头,突然大吼:“谁允许你出声的?记住,以后面对我,你只能有两种声音------是,长官!不是,长官!”
“知道了!”江林回答得中气十足,但却换来张展迎面一脚!“垃圾!教都教不变的蠢猪!”
张展黑着脸,毫不留情的骂道:“不,说你是猪都是抬举你,你比猪都蠢!”一脚踏在被他踹倒在地的江林的胸口上,张展俯身贴近江林的耳旁,雷鸣般暴喝:
“最后教你一遍,以后你只有两种声音-----是,长官!不是,长官!”
然后长身而起,嫌恶般拍了拍自己的军靴,轻蔑的说道:“如果再有下次,你直接滚出基地,我们这里不收留比垃圾还垃圾的垃圾!”
江林挣扎着站来起来,胸口被踹的隐隐生疼,对方不再是看似混蛋实则慈祥老头,动手绝不留情,天知道自己被踹断了几个肋骨。但江林也明白,这就是军队,真正的军队!
跟家里江天那些小打小闹的欺负完全的不同,这里绝对是属于一个魔鬼的世界!但江林同时也更明白,这里更是属于一个男人的世界!
只是他不懂,为什么,整个基地就只看到自己一个新兵,他不懂,为什么一上来就是如此凶狠的打骂?说到底,他现在还是一个新兵。虽然也明白,新兵上来一般都会受到教官的辱骂,但这是军队常用的训练手法之一。
可自己这已经远远超出一般新兵所遇到的杀威棒了!
心中有疑问,但只能丢到一边,不敢再乱问什么。江林努力站好后,大声吼道:“是!长官!”
这次,张展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很好,看来你还没笨到家,还不是毫无希望的垃圾,为了奖励你,现在背上你所有行李,绕基地跑十圈!”
江林大声的答道:“是,长官!”身体却没动,且不说据自己目测,这个基地外围一圈下来就是至少五公里的路程,单就是刚刚被踢断的肋骨现在还不知道扎进了身体哪个部位,如果是扎进了肺,别说十圈,只怕一圈都跑不下来!
江林是来当兵的,这没错,但不是来送死的!
“恩?怎么还不行动,难道等着敌人来给你跑么?”张展根本不给江林任何解释的机会,解下手枪,对着江林的脚下抬手就射!
子弹射在江林脚下,激起一地的尘土在风中乱舞。
死死地压住心中的恐惧,江林暴瞪着双眼,脚下却始终纹丝不动,口里吼道:“不是,长官!”
“啐!”狠狠吐了一个痰,张展迈开大步走到江林跟前,一把抓住江林的衣领揪了起来,舌绽春雷的狂吼:“妈的,垃圾,你以为上头有人把你送进来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以为这是新兵训练营?我告诉你,你就是他妈的一个垃圾!趁早把你那份受惯了委屈,压抑到不行只想一次爆发出来的心收起来!你以为练了一个什么狗屁功法就能无法无天了?我告诉你,这里是联邦特种兵训练营!这里不是你撒横的地方!”
“如果不是看在老头的份上,老子才懒得来教一个垃圾!你给我记住了,从今天起------你就不再是人!我不管你变鬼也好,化妖也罢,你他妈的只要还剩下一口气,也得给老子把这十圈给跑完!断了几根肋骨就跑不了了?”张展锐利的眼神刺得江林浑身生疼:“敌人杀到你家门口了,你断了肋骨就不跑了?你女人要被人了,你断了肋骨就动不了了?呸!你这个垃圾!如果是这样,还是滚回你的江家去吧!至少比起被敌人你老婆,屠杀你家人的痛苦,你哥哥他们不过是小孩子扮家家的游戏,至少他们不会让你心痛的想要自杀!”
张展扬起的气势,冲天而起,在这个男人的暴喝声中,江林缓缓低下了头。
“啪!”一本文件夹被重重的甩在江林面前,张展松开江林,说道:“懦夫!你这就是那个老头所谓的‘天才’表现?”张展指着地件夹道:“我看那疯老头送来的资料根本是假的,什么狗屁功法,什么狗屁大毅力,就你这样的垃圾,根本没资格让那老头送进来!不,应该是根本没资格做军人!”
冷笑了两声,张展继续说道:“我看你还是一辈子躲在杜家的女人背后好了!至少,凭杜家的实力,你永远不必面对那些被残杀的同袍,永远不必面对生死的恐惧,永远,做你那个可怜的私生子吧!”
“我操你大爷!”江林双眼通红的咆哮!张展的话就像一道闪电,直接击中江林心中最软弱的那个部分。
说到底,也还是十六岁的少年,而要破茧成蝶的过程,总会那样痛苦。
无视江林的咆哮,不再计较江林的回答,张展的眼神依旧像是利剑,狠狠的锐利地盯着江林,仿佛是要将这个垃圾的私生子彻底的盯穿,看看他内里究竟腐烂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嘴角不屑的嘲笑,生生刺着江林。
“我----------不是垃圾!”此时,霸道的功法竟然在江林体内自行运转了起来,内心的沸腾,让江林像只受伤的野兽狂啸。
“哼,”张展依旧是那副不屑的表情,“那就证明给我看!你这个垃圾!”
“嘭!”江林猛的一拳打在自己受伤的胸口,哇唔一下吐出一口浊血,胸闷之气稍去。一把提起自己的行李,瞪了眼张展,咬牙顺着基地外围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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