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二 妖月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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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了神化为清水流入了那泉水后,随着那些堕入泉水中如蝴蝶之小星星,也入了梦幻影里。
“雪之回忆,苍天哭泣;雪之无意,未曾流涕:雪之皑皑,岂能无爱?”
“雪之晶莹,万世悠情;雪之无痕,魂灵永恒;雪之凄凉,心灵明亮;雪之凛凛,天无苍桑;雪之冽冽,水亦清澈;雪之漉漉,人生语巧;雪之幽幽,魂未哀愁。”
无了神初觉如针刺,怒道:“谁?”
“无了神,无了神……”
“谁?”
无了神十分诧异。
“雪未落,梦未破,一缕幽魂,今昔难沉沦。人世几回曾经忆,缥缈虚气,见空灵意境。夜曾语,凄凉雨,淡淡寒烟,苦苦难无言。秋去已久冷漠情,此生莫意,白天若白日。”
“谁?”
“无了神,无了神……”
无了神迷惑不解了。
“谁?”
“淡烟鬼画雪之魂,暗暗寒云,江清月幽人。青灯长照无明灭,千年心情意切切。万世长明灯,众志若长城。一年又一年,花落又花开,无雨又有语,下雪又雪去。”
听了此后,无了神破口大骂,“谁在此吟语?”
可是,那所吟之人似乎充耳不闻。
“寒雨下,无言亦无语,千年末之路,万世则作古,心沉曾经故,苍穹易暮暮,茫茫前途,落雁落雪湖,蝴蝶未见,悲苦!”
“杀了我……”
无了神已经十分惨怛了,道:“你杀了我?”
“落雪纷纷踏无痕,梦里莺花生死魂。无语天中朦胧夜,虚无缥缈黯淡云。千年风雨天涯梦,皑雪凄凉未沉沦。潇湘雨下梧桐叶,杜鹃泣血莫高哭。”
无了神殚精力竭了,以微弱的声音道:“杀了我!”
“梦同未曾诉离恨,离合悲欢只一语。一缕寒烟浮世尘,望雪朦胧笼薄雾。”
“杀了我。”无了神似乎已经不能言语了。
“一片寒心雪之情,冰封暗暗梦虚无。黯然未曾雪未伤,三弄梅花寒莫殇。”
无了神瞠目结舌的望着,那些如蝴蝶的小星星。
“高山流水千寻梦,红颜知已岂无成?雪为曾经知已落,倩女幽魂为谁活?”
无了神已经呆若木鸡了。
“花容月貌未曾研,为何目沉鱼落雁?一语雪魂未道破,何故尘寰人情薄?”
无了神形容枯槁,面目憔悴。
“万里晶莹见雪啼,寒中凄凉何血泣?明明之中雪中情,暗暗之中何处明?”
无了神终于昏死了过去。
“潇湘雨下梧桐叶,凄凉愁苦无月夜。杜鹃泣血莫高哭,曾经旧忆思琐屑。”一个纤弱的声音,柔弱中含有悲伤。
寒妃子于妖月矶上,抚七弦琴,吟此可令人或神或妖或怪或鬼或魔,沉沦之言。

梦幻影乃寒妃子之七弦琴发出之琴音所为之虚无影子,玄月仙子之玄月琴不及也。
寒妃子处于水月洞里,顾影自怜,形单影只,寂寞无主,只好弹七弦琴,引江清月与曾明月入梦幻影里,以其所弹之琴韵,来幻化迥异之幻影。
“一片无邪剑,煞人不流血。何时无明月?凄风愁雨夜。”
寒妃子于妖月矶上载弹七弦琴,载吟此绝句。
梦幻影里幻化出:
凄凉的秋风里,下着凄凉的细雨,天已暮,无明月,江清月一人舞着无邪剑,那股黑色之煞气,杀人于无血之中……
寒妃子惆怅若有所失。为你而生,为你而死,天涯浪子。望一望天上的云雾,哭泣,哭泣,仿佛下了一点雨。一阵风过处,一叶舟飘渺,一衣人独舞,一侠迹江湖。
“一点点雨,如泣,如慕;一点点雾,如楚,如苦;一点点怒,如怨,如诉。”
寒妃子苦笑着的吟着。
“我的七弦琴,我的梦幻影,如水,如风,如云;为了爱而爱,爱水,爱风,爱云;寂寞中,我悲哀。”
寒妃子见梦幻影里的江清月与曾明月与无了神,笑了……
寒妃子于妖月矶上,焚了七弦琴,顿时,梦幻影消失了,江清月与曾明月与无了神皆清醒了过来。
“你……”
无了望着妖月矶上之寒妃子流出了一点泪……
寒妃子的吟诵似乎勾起了无了神零零星星的回忆:离恨宫里,寒妃子舞剑;离恨宫中,流火云清闲;不知何时,史壳郎天外飞来;血雨与腥风之间,寒妃子处于血雨,流火云处于腥风,一剑解了恩仇,亡了史壳郎之命……
寒妃子与流火云之间生出了火花,一个是干柴,一个是烈火,干柴与烈火一触即燃。流火云对寒妃子道:“我爱你一万年!”寒妃子对流火云言:“我死了都要爱你!”
寒妃子与流火云坠入了爱琴崖,在爱琴崖下,寒妃子与流火云度过了一段最为幸福的时光。然而,幸福总是那么的短暂……
寒妃子哭,流火云沉默了,于爱琴崖下,寒妃子曰:“爱你不是一万年?”流火云曰:“爱无色?”寒妃子曰:“你不爱我了?”流火云曰:“不是不爱,是……”寒妃子曰:“爱你不是我?”流火云曰:“你……”寒妃子曰:“假如我是神,我不会爱你;假如我是鬼,我会依旧爱你;假如我是人,我会……”
流火云飞上了爱琴崖,爱琴崖之上,世人呼唤着流火云,“英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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