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玄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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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回到村子领酬金。
“盗贼解决了吗?”中年男子在村口,见雷欧纳德回来,问。
“没问题啦!他们不会再来袭击你们了!”
“真的吗?真是太感谢了,这是约定的酬劳。”中年男子一脸感激,递过一袋钱。
雷欧纳德掂了掂,不错,20金。接着,四人往下一站自由都市——米兰多前进。
米兰多位三叉路口上,与人族、兽族、翼人族三国都连通,虽称不上发达,但每天过往的人很多,倒也繁荣。一条大路穿过都市,道路两旁都是店铺,店铺清一色两层楼高,红瓦黄墙,融进了夕阳里。四个人走进镇,来扛剑的走在最前面。无论何时何地,雷欧纳德总是扛着剑,这是他的好习惯。
四人停在街口,一阵香味传来,是青椒炒肉片的味道,令人十指大动。
“喂,我说,”雷欧纳德抽抽鼻子,别过头道,“我们先去吃饭吧。”
“好啊!我早饿了。”说完琥肚子配合的叫了起来。
“嗯,有一阵子没好好吃过饭了。”缇娜赞同道。
“我没意见。”汉克斯一路上没说过多余的话。
四人走进饭馆,饭馆里坐得满满的,靠墙的角落里还有张空桌。吃饭的大多是商人打扮,有人类、兽人,却惟独不见翼人。雷欧纳德带头走向空桌,四人一人一方坐下,汉克斯与雷欧纳德相对坐着。
雷欧纳德把剑靠在桌角,喊了声“小二”。
“客人想吃点什么?”
“随便什么,只要快就行,我们可饿死了!”
“好咧,就来!”小二跑进厨房内,端了盘切牛肉和几个热气腾腾的馒头,四人慢慢吃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汉克斯刺客出身,做事雷厉风行,菜还没上齐,他就已经吃好了,时不时地在雷欧纳德脸上剜一眼。
被人盯着吃饭的感觉……雷欧纳德胡乱地扒了几口,就说:“我吃饱了,你们吃好了要几间房间,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我去酒馆打探一下消息,不要管我了。”雷欧纳德说着扛上剑,向外走去。
“雷,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琥含着筷子问。
“不用了。”雷欧纳德在门口停了一下,迈出了门槛。
傍晚,凉风习习,吹得头发飘动。
“真是个怡人的傍晚!只可惜我这半饱的肚子……”雷欧纳德低头拍拍肚,子一挑嘴角,找起酒馆来。酒馆里鱼龙混杂,是最混乱,也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其中有不少信口开河的人存在,需要你辨别消息的真假。
一道亮光扫过雷欧纳德的眼睛,原来是一块铁牌在风里打着转,反射了阳光,铁牌上一个硕大的铁字。
“对了!剑要换一把了。”雷欧纳德走进铁匠铺。这是一个不大的店铺,中堂放着一鼎铁炉,炉火不旺,插着两把未成形的剑。右手边是货架,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类兵器,老板是个两鬓斑白的老者,一身结实的肌肉,穿着背心,被炭灰污染,已看不出本色,一条毛巾披在肩头。
他正坐在柜台后面,左手握着一柄茶壶,右手也没闲着,把玩着一把刻刀,见有客人来也不搭话,自顾自抿着壶嘴。
“老板,看下那把剑。”雷欧纳德一眼相中了一把剑,剑摆在货架最上排第一个位置,通体黝黑。老板慢悠悠地站起身,取下剑。
“这把剑很贵,你买得起吗?”
“没问题!”保命的家伙可含糊不得剑,再说这些时间,雷欧纳德也有了不少钱。剑入手很沉,雷欧纳德用大拇指擦过剑刃,皮有点破了,再在剑身一弹,“叮”的一声脆响,贴近耳朵尾声也毫不混浊。
“好剑!!”
“那当然!这是我提炼玄墨晶铁,按祖传秘法温火精炼七七四十九天而成,不敢说削铁如泥,削骨如泥是绝没问题!”老者满是自豪。
“多少钱?”
“50金!”
“值这个价。”雷欧纳德伸手入怀。
“但看在你识货的份上,我不收你钱。”老者想起自己已打造好这把剑多时了,放在货架最显眼的地方,也没有明眼人看上。剑匠对自己打造的剑都是有感情的,每把剑都是自己的心血,就像儿女一样。老者不愿一把好剑就此埋没,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将剑相赠。
“这怎么好意思?”
“那我就要你这把剑。”老板拿起雷欧纳德放在柜台上的剑,把缺口对着光亮处,“是匕首削的。”
“没错,一击之下。”老板是行家,雷欧纳德的语气恭敬起来,在这乱世里有本事的人才会被敬重。
“上品的长刃匕首。”老板只是点点头。
“难道还有更加厉害的武器?”雷欧纳德见老者不是很看得起汉克斯的匕首,问道。
“这算什么?魔神大战时领袖们用的武器才是极品!”
“那怎样的剑才是最好的?”
“真正的绝世好剑应该是有灵魂的。”
“有灵魂的剑?”
“是呀,真希望有生之年可以见到一把。”老者望向天空感慨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那么前辈”雷欧纳德找了个轻松点的话题,“请教一下魔法剑的事。”雷欧纳德记得自己当时击败法兰克后,他的魔法剑掉在了地上,变为了一堆废铁,黯淡无光。
“哦,你说魔法剑啊。”对于雷欧纳德的尊敬老者很受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其实也没什么特别难的,就是一把剑,叫魔法师在剑身上雕刻上魔法阵,不过魔法师能胜任这项体力活的全大陆都没几个,再加个蓄魔水晶,最后滴血认主就行了。魔法剑能瞬发刻有的魔法,是一大优点,但它的缺点也不容忽略。首先,魔法剑的魔力消耗很大,用过后要魔法使级别以上的法师来补充魔力;其次,一柄剑面积有限,无法雕刻大形魔法阵,威力也有限,且雕刻后剑身变薄,易断,不适于近身打斗;最后一点,也是最致命的一点:一旦剑身上的魔法纹路被损坏,该魔法就无法释放。因此人们逐渐放弃了这一技艺,世上流传下来的魔法剑也屈指可数了……”

ps人们为了区分武力的厉害与否,统一设置了各个称号,需要人们考核获得。剑客为:用剑学徒——见习剑士——剑士——剑圣和剑神。剑神这一称号是特地为魔神大战正义一方的最高领袖帕克金准备的,此后就再也没有人能达到同一高度。魔法师为:魔法学徒——见习魔法师——魔法使和大魔导师。
“那么破解魔法剑的方法就是破坏它的魔法阵吗?”
“可以这么说,但魔法剑的材质有可能是很坚硬的,不易破坏,于是人们摸索出了另一种方法——破坏它的能量来源。”
“蓄魔水晶吗?”
“不错。蓄魔水晶多半质地很脆,它所能储蓄的魔力越多就越脆弱。不过值得注意的是,上等蓄魔水晶原本就小,镶嵌后裸露在外边的就更少,击碎它很难。还有,蓄魔水晶受剧烈震荡会爆炸。”
“嗯,我了解了。”
“……”
……
雷欧纳德与老者长谈了两个小时,一解心中关于武器的疑惑,只觉得受益非浅,却不知他今晚所接受的知识在后来救了他一命。
雷欧纳德出了铁匠铺,进了酒馆。现在是晚上八点,生意正兴旺的时候,酒馆里座无虚席,每张桌子都或多或少地坐着人。
“欢迎,请里面坐。”门口的侍女微笑着打招呼。
雷欧纳德点点头,走向酒吧前台,点了杯啤酒。
“你是佣兵吗?果然没错,消灭拉尔斯帝国以后,需要佣兵的就只有巴格拉姆了。”老板递上酒。
“没有的事,法鲁西翁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和平。”
“是吗?”老板擦着酒杯。
雷欧纳德拿上酒,找了一个桌子坐下,他喝了口酒,问同座的一个小伴子:“嘿,哥们,最近有什么比较新奇的事吗?”
“新奇的倒没有,好玩的倒有一件。你知道吗,昨晚城里的守卫兵队长被他老婆捉奸在床,那情景……”
“……”
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雷欧纳德在桌上放下两个银币,起身要走。刚站起身,一个醉醺醺的少女撞在了他怀里,一嘴酒气,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少女左手勾住他的脖子:“帅哥,不要急着走嘛,来,先陪我喝一杯。”少女把酒递到他嘴边,又在他耳边轻轻地挑逗道,“然后我们再……”
少女大约二十六七岁,穿着粉红色超低胸晚裙,一道深深的乳沟,裸露在空气里的半球呼之欲出。雷欧纳德目光上移。这真是张精致的脸,尖尖的下巴,性感的红唇,干干的,让人想用嘴去滋润它。高挺的鼻梁,白皙的脸颊,化着淡妆,特别是那双大眼睛,那么水灵。
少女撩起一小束头发,擦过雷欧纳德的脸,划过脖子,来到他的胸膛。她的秀发很柔,很香,划过皮肤的感觉很舒服。这样的美女可以点燃任何男人的欲火,只可惜…
雷欧纳德看了看棕色的酒,把脸凑过去,两人的鼻子贴在了一起。“真的吗?可是里边的迷药似乎太多了点。”少女很识趣地拿着酒走向一旁的角落,步履轻盈,没有一点喝醉酒的样子。雷欧纳德笑笑,向外走去。
“敏玟姐,想不到你也有失手的时候!”同伙调笑说。
“可恶!给我闭嘴!”伴着凳子倒地的声音,同伙笑得更大声了。
这只是段小插曲。
雷欧纳德回到饭馆,问过店小二房间所在的位置,向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因房间不够,缇娜一间,琥、汉克斯和雷欧纳德一间。雷欧纳德推开房门,看到汉克斯己把手放在腰间,估计是握好了匕首。“杀手就是杀手,警戒性真高!”雷欧纳德轻笑了一声,来到自己的床铺,把剑垫在枕头下躺下睡觉。
次日清晨,雷欧纳德醒来时琥和汉克斯都已经起床不在了。他推开窗,清新的空迎面涌进了房内,带着雾气,湿湿的,令人精神一振。雷欧纳德伸了个大懒腰,活动了下关节,洗涮完毕带上剑向楼下走去。三人己经都在了,正坐在那吃早饭。
听到楼梯响,琥回过头:“雷吃饭了。”
汉克斯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低头吃饭,显然对他晚起很不满意。
“不好意思,昨晚喝了些酒,起来晚了。”雷欧纳德出于礼貌道歉道。
“哼!我看你是去鬼混了吧!打探消息还用喝酒?!”汉克斯嘀咕着。
“没关系,快来吃饭吧,菜都凉了。”缇娜报以一笑。
雷欧纳德笑笑来到剩下的空位上坐下。今天缇娜很漂亮,虽然还是昨天那件女平民装,但头发用水梳理过,整整齐齐,在脑后抓了个马尾辫,露出瓜子脸和水汪汪的大眼睛,显得年轻和精神很多。
汉克斯也焕然一新,他刮了胡子,一脸的胡渣,头骨棱角分明,给人感觉很沧桑,充满成熟男人的歆味。最后是他的小眼睛,不时有精光闪过,这是个精明干练的男人。他新买了衣服,周身黑色,黑色的头巾,黑色的紧身衣裤,黑色的短靴,灰黑色的披风。出于杀手的习惯,他喜欢被黑暗包裹着,只有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伺机出手,才能出其,不意一击必杀,这是杀手的准则。
琥还是那副老样子忽略不谈。
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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