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云雨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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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仁的心灵和身体像呼啸的海潮一样,一次次的涌向芳儿的玉体在那狂烈至极的一刹那,两人真正感觉到了两心合一的缠绵与无法言说的欢愉。
之后,芳儿紧紧偎依在路仁的怀里。路仁的怀抱,对于芳儿来说,就像是一个温暖的港湾。而路仁也觉得,自己多年以来漂泊无边的情感,终于找到了一个甜蜜的归宿。
两人就这样在床榻上丝毫不能分开的贴在一起,好久,好久,好久……
野狼寨的山洞之中,那四十多具尸体,还乱七八糟的躺着。路仁看着看着,不由心下忏悔至极,他不敢相信自己是这么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他忽然想到,自己全然不会什么武功,这次突然发疯杀死这么多人,肯定与自己身体内那两股怪异的真气有关。可奇怪的是自己被那些山贼打的重伤,如今却全然不痛了,这难道也与那两股真气有关?但毕竟是害大于利,有机会,一定要寻访名医,除去自己体内的两股真气。
路仁一个人跪在山洞门口,虽然他听芳儿说过,做山贼的无恶不作,都是些曾经犯下重法之徒,为了逃命才占山为王。但路仁始终觉得,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法律,纵然这些山贼个个是十恶不赦之徒,但自己毕竟没有权力处决他们,因为那都是一条条的人命啊。况且,朝廷的法律,不会对此不理的。自己如今犯下如此弥天大错,真不知自己今后该何去何从。
“路大哥…..”
路仁慢慢转过脸去,见芳儿和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站在洞口。
“路大哥,你也不要太自责,如今事情发生了。永儿跟我说了,整个野狼寨,除了他之外,其余的人都是犯过人命官司的。他是被山贼抓来给厨房烧火的。”芳儿安慰路仁道,说完左手拍了拍那个叫永儿的孩子脑袋。
路仁听后,虽然心中有些许安慰,但他一辈子也原谅不了自己误杀这四十多条人命的过错。
忏悔归忏悔,如今是大宋年间,法制体制与执法机关还不是那么先进完善。在如今的这个朝代,有一种人就算犯了人命朝廷也还是不能完全缉拿归案的,那就是武林中人。
如今的武林群雄林立。除了所有人都耳熟能详的少林和武当,还有秦凤路的霸刀门,梓州路的傲月剑派,夔州路的冷剑山庄,荆湖北路的荆北剑派,荆湖南路的荆南剑派,以及淮南西路的神拳门,和江南东路的烟雨剑派,都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门派。这些门派中,有的讲江湖道义,为老百姓打抱不平,行侠仗义,但有的在为朝廷效命,妄想铲除中原武林。
早在宋太祖皇帝在位之时,就想一举歼灭这危害国家统治管理的武林,但如今已到了真宗年代,武林依旧存在,再加上“澶渊之盟”之后,朝纲更为不振,赵恒皇帝听信奸臣王若钦等的谗言,使不少爱国志士对朝廷寒心,纷纷投入到武林之中。
路仁知道自己回到古代犯下这弥天之错,但事已无法挽回,今后唯一能做的就是多行善事,多为老百姓做事,才能将功补过。自己还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就有一个侠客之梦,如今没有想到,竟回到武林群起的古代,因此自己应该好好大干一番,无论今生还有没有机会再回到二十一世纪,自己都要为了心中从小的一个侠客梦而闯荡一回。
想到这里,路仁仿佛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江湖中人了。看着山洞里横七竖八的四十多具尸体,路仁深深的磕下几个响头,然后从山寨的院中抱来许多杂草,将整个山洞点燃了。出了山洞之后,路仁将野狼寨中那些山贼抢来的东西搬了出来,然后一把火将整个野狼寨烧光了。
熊熊的火,烧尽了方圆十里,老百姓曾经闻风丧胆的山贼恶徒,也烧尽了路仁曾经渴望能隐居深山,就像以前在吴家村曾度过的那一段平静时光般的企愿。
太阳已经落入西山,只留下一片淡淡的红霞挂在天边。芳儿挽住路仁的手,路仁望着天边,心中起伏跌宕,久久,不能停息。
暮色渐近,永儿牵着野狼寨留下来的马车,车上载满了山贼们抢来的财宝,路仁和芳儿并肩而行,一起走下恶狼山来......
且说路仁与芳儿下山之后,一直没有停息。黎明之前,已赶到了当地县城的县衙之外。天马上就要亮了,路仁将马车上的财务尽数搬下,放在了县衙的大门之外,且留下了一封书函:这些物品原为野狼寨中山贼抢掠百姓之物,望县令大人通知被掠百姓前来认领。

书函是芳儿写的,因为有些古体字笔画与现代有异,路仁虽自修过古代汉语,但还是不习惯写大宋的繁体字。
留下东西之后,永儿赶着马车,路仁与芳儿偎依在马车之上,出城而去。
又往东行至半日,路仁他们的马车已行入京西南路辖区之内,永儿赶着马车,甚是高兴,一路和路仁说个不停。永儿说谢谢路仁他们帮他离开了野狼寨,再也不用烧那该死的火了。永儿其实是个孤儿,从九岁开始就在街头乞讨流浪,后来被山贼抓到野狼寨里烧火,他决定以后就跟着路仁和芳儿,一起闯荡江湖。
路仁和芳儿也觉得永儿是个可怜的孩子,以后就让他跟着我们一起吧。
行至黄昏,路仁到了一个叫十里铺的小镇,人困马乏。
路仁对芳儿说道:“芳儿,不如我们今天现在这个镇上找个旅馆歇息一晚,明日再走吧。”
芳儿道:“路大哥,何谓‘旅馆’?你们家乡的言辞真是有些奇怪。”
路仁回答道:“呃,也就是你们说的客栈什么的。”芳儿会意的点点头。
走到一处名为‘八方客栈’的前面,路仁停了下来,他见这家客栈规模比其他几家较大,应该比较好安排车马。于是便和芳儿走了进去,刚走进门就有店小二前来招呼,将路仁的车马安排在了后院,并且给路仁安排了两间二楼的厢房。
永儿已说自己肚子早就饿得呱呱叫了,路仁和芳儿相望一笑说:“咱们先叫点饭菜吧!要不然,我们这小兄弟快要支持不住了!”于是便说:“永儿,想吃什么,你自己叫吧!”永儿听后,大声吆喝道:“店小二,店小二……”
路仁和芳儿找了一个客栈的角落坐下,不一会儿,永儿就提着一壶酒也坐了过来,高兴的说:“路大哥,今天我要和芳儿姐姐跟你喝个痛快!”路仁和芳儿看了,都微微一笑。不一会儿,饭菜就上来了,永儿边吃边大声说道:“路大哥,芳儿姐姐,这可有我最爱吃的红烧鸡腿跟红烧猪蹄啊,你们也快点吃啊,要不然就被我吃光了!”
路仁和芳儿刚吃了几口饭菜,只见一须发皆白,全身也是一身白衣的老者走进客栈来,这老者看来已年过七旬,脸上的道道皱纹似乎刻画着深邃与沧桑,却又凝透着一股正气与威严。路仁一看,只觉这老者看上去大有李亚鹏版《笑傲江湖》中的风清扬的味道,不由得心下对这老者肃然起敬,一边吃饭,一边注视着那老者。
那老者进门之后,先是环顾四周,似在警惕什么,然后又往楼上警觉的看了看,眼神才平淡下来,找了一个靠近角落的桌子坐下,叫道:“店小二,给我来几个馒头,一碗阳春面,一坛你们这最好的酒!”话音刚落,只听店小二应声吆喝道:“好的,客官,您稍等,马上就来!”
路仁心下道:这老者好生奇怪,吃饭不叫菜,只叫些能填肚子的素食,却要一坛最好的酒。馒头焉能下酒啊?
只见那老者点的东西上了之后,他先是提起那壶酒一阵狂饮。路仁见后,不觉心下暗暗佩服:我路仁张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人者么喝酒,我的妈,像喝凉白开一样。这老汉若在二十一世纪,绝对能刷新一项世界吉尼斯记录。
不一会儿,半坛酒一下那老者指肚,却看那老者全无半点醉意,路仁不觉暗暗称奇。就在这时候,客栈外一阵慌乱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乍然间,一队人马已行至客栈门外。
那一伙人马行至客栈门口,往客栈里一看,立时猛回缰绳,一阵杂乱的马嘶踢停之声,这伙人马已停在了门口。
只见这一伙人皆是一身黑色的武士装素,身上都配有青一色的三尺长剑,为首的一人大概五十上下,头束玉带,狼眼火耳,下巴底下留着一撮山羊胡子。其身后两人年纪和他不相上下,唇上鄂下皆留有胡须,其余后面大概十多人都是些三十上下的中年汉子。
店小二见来了这么多人,只道是吃饭或投宿的,赶忙迎上前去招呼道:“各位客官您好,请问吃饭还是住店?”
只见那山羊胡子的汉子,呵斥道:“妈的,给老子滚开!”说着,顺势一把将店小二提起扔进屋来,那店小二似乎受的力道不弱,被那汉子扔的飞进来,撞翻了一张桌子,那店小二立时瘫倒在地,一声痛呼……
(敬请关注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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