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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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伊灿烂地笑着,他说:“星燃哥哥,没事了。”然后收回了自己绽放出的力量,跑向了远方,消失在茫茫天际。
我看着他背影渐渐被夕阳吞灭,忽然感到天地的昏黑,我想,记忆快要来临了……
我从一辰口中得知天界上有一片森林,我和千神清早就赶到那里。青翠的树木、飞翔的风唤离,还有爬动的小昆虫,我忽然想起宇星城前面的那片森林,想起粗壮的西柯榕树、胆小的狸猫,所有儿时的回忆都充斥在脑海中,盘旋、翻滚……可是,那毕竟是回忆。我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
天界的风来得很急,总是在山林中呼啸,吹在脸上却并没有什么感觉。这里的树叶子很大,就像我的黑披风,这着实让我感到惊奇。千神还在空中盘旋,在树林间飞舞。我为了看一只三只脚的虫子停留在林间的小路上,那种虫子很像“三天六角”,但我不能确定,因为我的本体并非自然,而是流星,所以我不敢确定自然界中的东西。
当我离开的时候,忽然发现一棵粗壮的榕树后有一株暗蓝色的植物,那样晶莹。我笑道:“终于找到你了。”
今天的乌云特别多,不停地飘过零天,似乎要吞噬掉太阳,让它永远不能再释放光芒。
我告诉一辰道:“所有的记忆都会来临,所有。”
他疑惑地看着我,似乎并没有懂。我没有解释,只是告诉他要注意,注意天空。
那一夜格外地静,没有一丝声响。我躺在西方大殿的床上,我看到,阴云已经遮住了明月,大地一片黑暗。千神睡得很熟,像个孩子。
第二天早晨,天色昏黑,乌云布满了天空,和我预料中的一样,“无日”再次来临。
当我赶到大殿时,看到了一辰惊恐的脸,因为他看到了与他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场景。
卡伊握着一柄暗黑色的长剑,高高立在神像的头上,狂傲地笑着,眼神充满了邪恶,如同昏黑的天。
我对一辰喊道:“快使用”阳光普照“,这是惟一可以打败他的方法。”
但我清楚地听到一辰大声地说:“不!我不能再伤害卡伊了!不!”
“可是他已经失控了!他已经是暗之子!”
“我不管!”一辰似乎也失控了,我可以看出他深深的痛苦与无奈,他大声咆哮着,“不!我不能再伤害他了!”
我突然看到卡伊的目光锁定在一辰身上,他大笑着,挥动着暗色的长剑,唤出了黑暗之神。我抽出绝零剑冲到一辰面前抵住了这一击。
我对卡伊说:“他是你的哥哥啊!你为什么要杀他?”
我看见他本该幼稚的脸弥漫着黑暗,然后我听见他一声冷笑,我被他的剑挡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卡伊挥动着长剑直奔过来……我的视线已经模糊,我用残留的力量唤出了太阳之火、冰枫和星尘,然后,我使用了绝招——祭星诀。

漫天的烈焰随着破碎的星尘一同卷向卡伊……烟雾模糊了我的视线,不过我可以看见,他的精神力击碎了我最后的诀,我无力地躺在天界大地,已经没有丝毫力气。我只能看着卡伊一步步走来,只能看着他举起黑色的长剑,黑纹映在我的脸上,他的笑声充斥着天空……当我闭上眼睛的时候,我看到一辰泪流满面。
我闭上了眼睛,陷入黑色的恐惧。我知道,我要死了,死在这神的界。
我忽然感到一股强光从眼前掠过,覆盖了整个大地。剑,落地,然后我听到了卡伊的尖叫。我忽然想起——阳光普照!
站起身,我看到一辰噙着泪水的脸,那样痛苦,那样悲伤。亲手伤害了自己最爱的人,心中的痛苦当然不言而喻。接着,我看到了卡伊倒在血泊之中,眼中流出鲜血,旁边的黑剑仿佛失去了重量,浮在空中。他捂住自己的双眼,大声叫喊着。我知道,每一声都深深刺痛着一辰的心。
我用尽所有力气,将冰枫洒向零天,冻结了所有黑云。于是,太阳重新释放出了光芒,灿烂的光芒。
我知道卡伊已经恢复了本性,于是从怀中取出一盒子蓝色的粉末,涂在卡伊鲜血不止的双眼上。血,终于停止流淌。
一辰望着我,说:“星燃,那是什么?”
我说:“是天琉草,《幻域医典》里所记载的治疗眼睛最好的药材。我在森林中找到的。”
我看到一辰的惊讶,随后会心的笑容重新绽放在他脸上,灿如阳光。
卡伊五天后就将痊愈,而我也将离去。
我告诉一辰说:“我该走了。你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请记住,好好珍惜。”
他点了点头,泪水偷偷滴落在地上。我拍拍他的肩膀,伴着天界的太阳走了,消失在迷雾中。
走了很远,我回过头,忽然看见漫天的星光,灿烂辉煌……
双鱼
如果回到从前,你是否还会走同样的轨迹?也许我会的,虽然要面对火焰,虽然要破碎自己的心,但我知道这些都值得的……
我眼前是一片星际,我在想发生的所有的怪事——千乐源心界中神一样的声音、扭转冰枫心界的人,还有我看到的星纹……似乎,都是一团迷。
但我没有办法解开。所以我只能继续前行,直至穿越十二道星宫。
我很早就知道双鱼宫的守护神萤是一个怪人。他并没有被冷寂的星宫泯灭了感情,封闭自己的神力,但他是所有守护神中最神秘的一个,因为没有任何人见过他,人们只知道他叫萤,但没有人知道他的样子是冰雪,还是火焰。包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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