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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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零王”,寒气逼人,冷火燃烧,却空余外表,没有真正的力量。
十三颗璀璨的星随着卷起的沙尘在我的身边旋转,我仿佛看到昔日穿越星宫的情景。那时,我和千神是最好的朋友。是的,我就是它,它就是我。但现在,天要把我安排在对立的位置。我们是敌人,我们要战斗。
星坠不能推测出千神是否就是天扬,因为千神的真正实力已经远远超越了他。
“绝零王”依然在我的手中紧握,我微微看了看冰冷晶莹的剑身,上面倒映着往日的浮沉岁月。但我没有陷入它的迷惑,而是闭上了眼睛,说:“千神,对不起,我们要战斗……”
千神“呜呜”地叫着,像当初第一次遇到它时那样可爱纯真。它告诉我,它不要。
我叹了口气,将“绝零王”举到胸前,眼神依然黯淡。
“不,千神。我们要战斗,必须。”
千神脸上出现了从来没有过的绝望,它用火红色的眼睛凝望了我好久。尘埃已经消散了,它可以清楚地看到我,看到冷冷的我。终于,它收回了绝望的目光,开始振动自己已经变得很巨大的双翅。回旋的气流在双翅的振动下与空气摩擦,然后,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十二星奏曲》。
我没有动,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变。我只是倾听,倾听这动人的天籁之声。或许,这就是葬歌,但我没有多想。
美妙的乐曲从空气中散开,冻结了一切,静止了一切。千神演奏的水平已经远远超越了我,因为在乐曲中有千神飞扬的红色眼泪。
世间,惟有天籁之声,才能动荡山河,才能,弥漫人心。
当千神停止扇动双翅的刹那,它说了一声:“卡啦咦。”那是永别的意思。我还在惊讶,它已经从空中扑了下来。
血,溅。
我眼前一片血光,那样刺眼。因为,千神的胸膛已经被“绝零王”冲破。
“不——千神!不要!”我几乎疯了,没错,我是疯了!我紧紧抱着奄奄一息的千神,火色的血液从它伤口中喷涌而出,一滴滴溅落在我的心中。我的脸上已经失去了颜色,我只是拼命喊着,“千神……千神……你不要走……”
千神的脸上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反而浮现出一丝笑。那笑,破碎人心。
它用笨拙的嘴对我轻轻地说:“燃……”
然后,一切光芒都消失了,包括它眼中的泪光。它死了,被我的剑杀死了。
我没有说话,因为撕裂人心的悲痛。我只能流泪,莫名地流泪。
枫叶飘舞,在我的身边旋转,划着一道道红色残影。一片巨大的枫叶忽然坠落在千神安然的脸上,渐渐、渐渐地化开,像涟漪一样。
我忽然看见,千神在天堂的倾诉——那是它的心界。

千神之心-欢之痛
我是一只龙雁,但我的身体却是暗红色的,因此,我被家族赶了出来。
我那时很小,没有学会一点龙雁的神术,所以我只能躲着天敌,在幻域流浪。
那时人类发生了战争,所以漫天都是飞雪。那种白色的东西很讨厌,它总喜欢窜进我的眼睛里。而且雪也很冷,冷得就像千风山上的那块冰石。
我的身体是暗红色的,这代表邪恶与黑暗,所以别人见到我都会躲开或者追杀。因为幻域是光明圣地,不允许有黑暗。
我没有地方住,只能飞,一直飞。我不知道究竟要飞到哪里,我只是飞,双翅上落满了白雪。
不知什么时候。
飞雪终于停了,人类的战争宣告结束。那时候,被飞雪刷洗过的零天不再像以前那样银光刺眼、那样不可接近,而是显得那样深寒、那样晴朗,像一块翡翠。这让我很高兴,因为我可以尽情飞翔。
夏天。
太阳在头顶凶狠地燃烧,放射着刺眼的光芒和热。零天上也充斥着热气。当我飞到火焰之城的时候,看到地面上有一个少年,他正看着我。我知道,他是诧异我通体的红色。或者,他会像其他人一样,追杀我。于是我振动着小小的双翅,竭力飞翔。
可是,他只用一道微微的光便把我从天空中“召唤”到他的身前。我很害怕,我知道,我一定会死,但我错了。那个少年没有伤害我,反而抱起受伤的我,将我带到河流的边上,给我抓了一些风兔。
我很惊奇,我不相信世间还会有人喜欢我,因为我是邪恶的象征。但他做到了。
他对我说:“我们会成为朋友的。”
后来我知道,他叫做星燃,一个流星少年。他心中充斥着没有人可以相比的忧伤和悲痛,因为他的父亲和母亲。
那个夜晚,月光朦胧了他忧郁的脸庞,我看不清他的内心,他是一个命运坎坷的少年。后来,我成为了燃的驭体幻星。当他看见我重新从天空中出现的时候,他大声叫着:“千神,千神!”那是我的名字,星燃为我取的。
我成为他驭星体的一部分,所以,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我们是不可分隔的好朋友。
燃总喜欢坐在星空下看逝去的流星,流星释光的一瞬总会使他的心荡漾起来。他说:“我就是流星,像它一样飘零,像它一样有短暂的生命,转瞬即逝。”
银光璀璨,倒映在他的脸上,我看到了他的忧郁和伤心。
那时我只是一只小小的龙雁,虽然有星燃一部分的星之力量,但我仍然不能变幻成强大的决裂龙。星燃总是舞动着他那柄“绝零”,然后告诉我:“我会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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