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离人之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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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花蕊?血——月华的血——月华……
——“如果可以开口说话吧,当我自私一次:真想再听你叫一次‘月华’。”
月华!
他的清冷高越和默然旁观因为这两个字而全数崩溃。他紧紧拽着琴套,不管自己从轮椅上翻了下来,不管自己要爬着才可以到营口,他脑海里只盘踞着两个字——月华。
他想见她,哪怕只一面!这是他第一次放任自己所做的决定。
听见响动的林滔急忙跑了过来扶起他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他抓着林滔的衣服拼命摇着头,喉头剧烈的滚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股挫败感尖锐的刺着他,他此刻开始恨起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开口说话!他拽着林滔的手益发的用力了,另一只手抖着把琴套递到林滔面前,眼神凌厉而希冀的看着他。
林滔一看到琴套就立刻明白了,大步抱起楚琴渊上了马然后自己翻身上马往西塞方向狂奔而去去。
等到远远的看到蝶悱恻的马车进了西塞边塞之后,楚琴渊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一口血从喉头涌出:“……月……华……月华……月华!”
“月华——”
蝶悱恻坐在马车里突然隐隐的听到一声沙哑的大喊。声音失去了温润也失去了他一贯的泰然处之。这两个字喊的像只盘旋在头上的猫头鹰,一遍一遍的数着人的眉毛,等到数清楚了人也就死了。
她笑了,伸手抹去了眼角溢出的泪,取了萧也不去什么音律宫调,一声长、远而尖锐的调和着他的“月华”冲天而出。

萧,却给她吹出了笛子清扬的音。音,却只有这一声。
他终究还是如了她的愿,真好。
第七章:离人之醉
西塞都城,西都。
西都是中原西部最繁华的地方,当然与长安是不可比的,却依然有它自己的异族特色。西塞全国上下贫富贵贱等级森严,但是人民都自有一份豪迈和大气,这又有别与长安的精致。
当今西塞权势最大的莫过于平京王赫连邱,他手执兵权战功赫赫,才三十出头的年纪却替西塞守稳了边塞近十年;要不然以西塞日渐衰退的国力,混乱不堪的朝政必然抵挡不住国力日盛的东陵。
带蝶悱恻回平京王府的是赫连邱的副将,一脸胡子样子竟有些像屠肉的莽夫,偏偏还踏着一双虎皮靴子,就差没拿把屠刀在手了。谁知这位副将竟也完全不懂风月也分毫不懂得怜惜二字,自从见了蝶悱恻就把她归类为“妖精”,一路上也没什么好脸色;索性人还正直没怎么难为她。
蝶悱恻一路心事重重的来,也就管不着别人脸色如何。
前面车夫应了一句“王府到了。”她就被那副将粗鲁的请下了马车让人领着去见了赫连邱。一路走来不由得引起丫头小厮们抽气一片,他们哪里见过这样一身轻纱软缎的绝色,纷纷停下了手里的活跑过来看这位东陵的“战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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