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深深爱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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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与龙天宇“成亲”以后,悠然在精神上每天都是愉快的,因为她感觉到有一个人(确切的说法是妖怪)在深深爱着自己,可是,她的身体状况却越来越坏了原本就不够丰满的她变得越来越瘦弱,皮肤也失去了往日健康的光泽,她觉得自己精力越来越差,总是想睡觉。
天气越来越冷,十一月初,一股寒流来袭,悠然病了。
在这以前,悠然尽管精力不好,但仍然显得很高兴,可是病来如山倒,她再也提不起精神了。在床上躺了三天之后,悠然便经常陷入昏迷当中。
张伯去城里请了大夫,大夫看了悠然的样子只是摇头,病因病名说得含糊不清,虽然也开了药,但却没有什么效果。
整个海棠山庄被浓郁的伤感笼罩着,奶娘、张伯和红樱守在悠然身边,束手无策。
看着悠然病得越来越重,龙天宇的心也越来越沉。他心里隐隐明白悠然的病是怎么回事,但是每次面对悠然他却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虽然没有刻意从悠然那里吸走她的精气,可是每一次欢好以后他都感觉自己的功力有所提升。他明白,在不知不觉中,自己仍然伤害了她。可是,面对那么美、那么好的悠然,他怎么忍得住不碰她?如果不能碰她不能爱她,他们又何必“成亲”?
当悠然病倒在床上起不来以后,他暗暗发誓,今后再也不从悠然那里吸取精气了。他想,只要自己不再与悠然亲近,她的病应该就会好的吧?
可是,悠然的病不但没有丝毫减轻的迹象,反而越来越重了,到最后居然陷入昏迷当中……
怎么办?悠然会死吗?她会离开他么?
龙天宇忽然感到害怕了。
要是悠然死了,他怎么办?
在龙天宇近千年的生命中,与悠然在一起的时间显得很短很短,可是这些短暂的日子却是他最幸福最快乐的日子。当得到悠然全部的爱以后,他真实地触摸到了幸福。所以,他心里有一个简单但是牢固的想法:悠然等于幸福。
悠然是他的幸福啊,他怎么能看着自己的幸福被死亡夺走?
龙天宇着急了,他将红樱、奶娘和张伯全都弄晕,让自己从城里抓来的好几个大夫悄悄给悠然看病。可是,这些所谓的“神医”没有一个名副其实的,他们全都无法治好悠然的病。
大夫的话一次次将龙天宇打入深渊,慌乱的心完全沉浸在痛苦当中,让他更加手足无措。心中的痛苦无处发泄,他终于忍受不住,跑到荒野大吼大叫……
因为没有目的地乱飞乱跑,他不知不觉中来到了望月山庄。
望着这座神秘的山庄,龙天宇逐渐冷静下来。
这个山庄里有很多的仙果。据说,这些仙果有的可以提升功力,有的能解百毒,若是凡人吃了,还可以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虽然有些夸张,但补充精气、解百毒却是可能的。
啊!悠然有救了!
龙天宇终于笑了。可是,他刚要进门,又停了下来。
他虽然进去过两次,知道里面确实有那些所谓的仙果,可是这山庄却是设了禁制的,还有那神秘的山庄主人……
前两次都是趁主人不在时偷偷蹓进去的,但现在离那位神秘主人离开的时间还早呢……他没有见过山庄的主人,但从这山庄外面禁制上看,自己绝对不是她的对手。怎么办呢?刚刚升起的希望又落了下来。
在望月山庄外面呆了两个时辰,他始终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不惊动山庄主人而拿到仙果。
想到美丽纯真的悠然,想到悠然对自己全心全意地爱,想到自己追寻了近千年、好不容易找到的幸福,龙天宇终于下定了决心。
大不了就是一死!死就死吧!如果悠然没有了,自己一个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龙天宇运足功力闯进山庄,意外的,进去以后并没有遇到袭击。难道主人不在?龙天宇眼中闪过一丝喜悦,立即奔后花园中采仙果。
花园里很多果子都叫不出名字,到底哪一种能治好悠然的病呢?龙天宇走来走去有些犹豫,因为他看到这些花草中有些居然是有毒的。
“想好了吗?喜欢哪种果子?”一个动听的声音从龙天宇身后传来。
龙天宇被吓了一跳,他迅速转身,看到走廊里站着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子。这女子眉目如画,姿态优雅,容貌气质艳而不俗,浑身散发着一种成熟的女性魅力,与悠然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美态。
龙天宇看到她的时候愣了一下,毕竟这样的人间绝色是少见的。而这紫衣女子在看到龙天宇的时候也很奇怪,只见她脸上闪过一阵惊喜,失声叫了一声:“主人?”然后立即扑了过来,可是到了龙天宇面前她又停了下来,将龙天宇细细地看了两遍,然后又失望地摇摇头,喃喃地说:“不是的,不是的……不是他……”
龙天宇走又舍不得走,留又不敢留,神色慌张,左右为难。他在心里不断地问自己:怎么办?怎么办呢?
紫衣女子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可是她脸上却变得毫无表情,让人感到莫名其妙一阵害怕,纵是龙天宇修为不浅,仍然在心里打了个寒颤。
“你是谁?到这里来做什么?”紫衣女子冷冷地问。
龙天宇知道对方功力高于自己,于是恭恭敬敬地说:“我不是有意冒犯的,请仙子原谅。”然后,他将自己的来意老老实实地说了。
紫衣女子静静地听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龙天宇。
将悠然的事情说完,龙天宇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紫衣女子的宣判。
“想要救她其实不难,”紫衣女子一边说一边往前走,“你看这盆草,这叫还魂草,那些小小的红色的果子叫还魂灵果,吃了它不但可以驱除百毒,而且可以增长功力,是山庄里最珍贵的仙草之一。你只要给她吃一颗,就可以救回她的性命。”
紫衣女子在一盆奇怪的花草前停下,并蹲下身来。
“请仙子赐我一颗,救救我的悠然吧!”龙天宇虽然不肯定紫衣女子一定会救悠然,但至少他知道悠然确实还有救。这个认知让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意,他小心翼翼地站在紫衣女子身后,生怕激怒了她。
“我说了,你要救那个女人并不难,可问题是你能救她几次?等她身体好了,只要你再与她亲近,她还是要死的。难道你不明白,就算你不从她身上吸走精气,你身上的毒也会传到她身上吗?所以,她跟了你,是注定了要死的。”紫衣女子缓缓站起身来,悠悠地叹了口气。
龙天宇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紫衣女子的话不停地在耳边萦绕。原来是他身上的毒害了她。可是,要他不碰她,他办得到么?“难道,就没有办法了么?我身上的毒可以解吗?”
紫衣女子淡淡地笑了笑说:“办法自然是有的。”
“什么办法?”龙天宇心急地问。
“这院子里有一种果子,你吃了以后就可以驱除身上的蛇毒。可是我现在还不想告诉你。”说着,紫衣女子冲着龙天宇扯出一个奇怪的笑容。
“为什么?你要什么东西作交换吗?你说,只要我有的,都给你。”龙天宇也知道这些花草的宝贵。
“不为什么。我高兴!”紫衣女子看到龙天宇着急的样子,扬着嘴角笑了。然后她往前走了两步,继续说:“现在我可以给你一颗还魂灵果,你拿去救那个女人吧。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等她病好了,带着她一起到山庄来,我有事问她。”
“只是这样么?”龙天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仙子只是想见见她?”
“就是这样。我就是想问她几句话,你别担心,我不会杀了她的,如果我要杀她,也就不必救她了。”紫衣女子看着龙天宇好看得有些过分的脸,怪怪地笑着。
“那就多谢仙子了。”龙天宇朝她鞠了一躬。
“我不是仙子,我原本也是人……我叫紫云,是这座山庄的总管,你可以叫我紫云……”说起自己的身份,紫云的脸上露出一股淡淡的忧伤。
“紫云姑娘,那就请你……”龙天宇着急啊,自己出来这么久,也不知道现在悠然怎么样了。
“他从来没叫过我紫云姑娘,他从来只叫我紫云……你也叫我紫云。”不知道为什么,说到最后一句话,紫云的脸色又变得凌厉起来。
龙天宇吓了一跳,赶紧收敛起脸上的吃惊,顺从地说:“是,我以后就叫你紫云。”
“这才乖嘛!”紫云忽然抬手摸了一下龙天宇的脸,然后娇笑着摘下一颗还魂灵果递给他。
龙天宇被她吓出一身冷汗,面对这个娇艳的女人,他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往头上冒。她说她原本也是人,难道她现在是鬼?可是又不像啊。
接过还魂灵果,龙天宇赶紧再次道谢,然后迅速离开。
龙天宇从来没有像此刻般觉得这山庄阴森恐怖,以前他还一直以为这里很漂亮呢。眼前的亭台楼阁金碧辉煌,各个房间里古董字画玉器价值连城,花园里奇花异草,这山庄集富贵奢华与幽雅别致于一体。灿烂的阳光照耀着山庄,并不像那些无人居住的鬼屋的那般有着阴森寒气,可是他为什么会觉得冷呢?
龙天宇一边走一边想,就是因为那个叫紫云的艳丽女人吗?这女人的容貌容易使人迷惑,但她身上时不时冒出来的诡异的笑容却让他觉得恐怖。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呢?还是他的悠然好啊,她的笑容永远都是那么单纯,那么可爱……
他一定救她,他的幸福啊!
龙天宇欣喜地拿着还魂灵果往外冲,刚跑出望月山庄不久,就撞到一个人
虽然因为太过兴奋而没有看路,但妖精撞到人的概率还是很小的,龙天宇抬头一看,原来自己撞到的也是一个妖精。
这是一个个子高大、体型粗壮的妖怪,一张黑脸胜过包公,浓密的黑发打着卷儿,两只尖尖的耳朵……龙天宇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黑熊精,看样子功力还在自己之上。
真奇怪,这里什么时候来了一只黑熊精的?自己怎么不知道?而且,自己没看路,难道对方也没看路吗?正在奇怪,就听对方指着自己的鼻子吼道:“哪里来的小妖精,竟敢偷我望月山庄的灵果?”
龙天宇很快明白,对方根本就是故意撞上自己的。龙天宇只想早点回去救悠然,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更何况,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对方。于是,他赶紧微笑示好,连连摆手说:“不要误会,不要误会。这枚灵果不是偷的,是紫云送我的。”
龙天宇原本以为自己解释清楚了对方就该放行了,谁知道那黑熊精听了这句话反而更生气了。只见他怒睁着眼睛,大吼一声冲过来就开打。一边打还一边怒吼着说:“该死的小妖精,不但偷我山庄的灵果,竟然还敢直呼仙子的名字,看我不打烂你的脑袋!”
“哎,哎,先别打啊,这灵果真的是紫云送我的……我还等着救人呢……他妈的,你这头笨熊长没长脑袋?……紫云那么高的功力我怎么能从她手里偷到灵果?……哎哟,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管望月山庄的事情……他奶奶的,你真想要我的命啊……”龙天宇一边打一边吼,身上也不断挂彩,鲜血染红了他白色的长衫。
黑熊精不理会龙天宇哇哇乱叫,口中只不断地重复着:“打死你个小白脸,打死你个小白脸……”
龙天宇打不过他,想跑又跑不了,不多会儿就浑身是伤了。他心里又怒又急,却偏偏拿黑熊精没有办法。此刻他心里闪过一丝悔恨,早知道就该刻苦修炼……
眼看天色已晚,龙天宇浑身的伤口不说,身上也逐渐没了力气。他心中不断闪过悠然的倩影,这才咬牙坚持下来,为了悠然,一定要活下去……
正在此刻,一个冰冷的声音清晰地传到耳边:“住手!”
龙天宇和黑熊精同时停手,然后各自跳开。
只见紫云冷着脸慢慢走了过来,眼眸中寒光乍现,仿佛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子。她往龙天宇身上的伤看了两眼说:“你们在做什么?”
黑熊精喘着气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龙天宇没有跟他抢话说,虽然是黑熊精发疯,但他向紫云诉说事情原委却没有胡编乱造。而且,既然黑熊精是紫云的人,紫云若要偏袒他自己也没有办法。
紫云又看了龙天宇一眼,面无表情地说:“你先回去吧,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龙天宇感激地望着紫云郑重说了声谢谢,然后以最快地速度离开。
那天晚上,天空没有月亮,黑漆漆的,连星星也很少。
在悠然的闺房里,点着一盏油灯。
悠然躺在床上,依然处于昏迷中。红樱趴在床边,好像睡着了。这些天她日以继夜地照顾悠然,确实累坏了。
忽然,窗子被人从外面轻轻打开,龙天宇像阵轻柔的风飘了进来。
他的面容有些憔悴,衣着也有些狼狈,处处都有新鲜的血迹,但他眼神中却洋溢着惊喜和希望。他轻轻关好窗户,不让冷风吹进来,然后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将手中紧握着的还魂灵果慢慢喂进悠然嘴里。
片刻之后,悠然从昏迷中醒来,看到是他,不觉得流下泪来。
“悠然,别哭! 吃了它你就会好的。”龙天宇用手背轻轻拭去她的眼泪。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悠然费力地抬起手来抚摸他憔悴的脸。他的衣服上还有血迹呢,他受伤了吗?是为了帮自己找药吗?她依稀记得他上次离开的时候说是要去为自己找灵药,可是这一去好久都没有回来,她以为他已经放弃自己了……
龙天宇紧紧抱住她,喃喃地说:“小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呢?都是我不好,是我让你生病了……可是,我真的舍不得放开你……”他吻着她的额头,抚摸着她的长发,继续说:“悠然,我的悠然,你快点好起来吧……”
悠然含着眼泪笑了。她的“丈夫”还是要她的……
她没有问他给自己吃的是什么,现在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他很累了,需要休息。
“天宇,你受了伤,好好休息一下吧!到我床上来吧!”悠然有些担心地望着龙天宇带血的衣衫。
龙天宇点点头,钻上床睡在她身边。当然,他得变回一条小蛇。
红樱大概在睡梦中听到有人说话,悠悠转醒,四下看了看,但什么也没看见。她帮悠然盖好被子,又靠在床头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红樱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居然睡着了,自责不已。她借着窗外薄雾弥漫的微光看了看小姐,发现小姐的脸色似乎好多了。
悠然脸上已经有了血色,双颊居然透着薄薄的红晕。
红樱心里松了口气,发现小姐的被子没有盖好。她小心地将被子拉上来,帮小姐盖好。忽然,她发现小姐的小腹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红樱以为是什么东西,担心压着小姐不舒服,所以轻轻伸进手去想要拿出来——
“啊!什么东西?”红樱吓得跳了起来。她的手碰到了那个“东西”,凉凉的、有鳞片、有弹性、还会动!那是什么?
悠然被她吓醒了,顺着红樱的眼光看到了自己的小腹。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知道红樱到底看到了没有。
而此刻,龙天宇也别吓醒,抬起头来在被子里四处张望。只见棉被被顶了起来,还在动……
“小姐——”红樱尖叫一声,然后赶进捂住了自己的嘴。
“红樱你别怕,你不要叫,什么也没有,你什么都没有看到……”悠然赶紧起身,外衣也来不及穿就跑到红樱身边抱住她。
“小姐,那到底是什么……”红樱紧紧抱着悠然,想到方才自己摸到和看到的,仍然忍不住打颤。
“别问了红樱,什么都不要问。你只要知道我现在很好,我没事了,这就够了。不要为我担心,我的病已经好了……”悠然轻轻拍着红樱的背安慰她,但自己心里又何尝平静呢?
奶娘听到红樱的尖叫,以为悠然有了什么不是,赶紧跑上楼来。在他身后,张伯也从厨房往楼上跑,木质的楼板上传出他们焦急的脚步声。
猛地推开门,奶娘看到悠然和红樱抱在一起。她拍拍胸脯喘了口气,然后又大惊小怪地吼道:“哎呀,小姐你怎么不穿衣服就起床了?红樱你是怎么服侍小姐的?难怪小姐生病呢……”
“我没事的,奶娘。你别怪红樱,是我自己跳下床来的,所以把红樱吓了一跳。”悠然立即冷静下来,谎话跟着就出口了。
“小姐真的好了?那可真是谢天谢地啊!但是病好了那也要穿衣服啊……小姐快点上床去,我去找那件狐毛小袄……”奶娘听到悠然病好的消息赶紧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向天地拜了三拜,然后立即拉着悠然上床。
红樱战战兢兢地靠近床边,眼睛不停地在床上搜索着,可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悠然微笑着对红樱说:“好妹妹,这些天辛苦你了。”然后,她又微微转头对奶娘说:“奶娘,这些天您和张伯也累了,等会儿吃了饭你们都去休息吧!我的病全好了,你们不用再担心了。”
穿戴完毕,奶娘仍然不让悠然下床,她做好早饭端上楼来,看着她一口一口吃下去。
这几天一直没怎么吃东西,悠然确实饿了,她一口气喝了三碗八宝粥,然后才在奶娘惊讶的目光中放下碗和勺子,掏出手绢擦擦嘴。
悠然不知道龙天宇是不是还在床上,但现在她很想和龙天宇好好说说话,不知道他的药是从哪里找来的,不知道他的伤重不重……
悠然将奶娘和红樱都赶出房去,说是让她们好好休息,说自己也要休息,不想有人打扰。
关上房门,悠然赶紧回到床边。不知道龙天宇在哪里,她不敢喊,只能掀开被子找。
忽然,一双有力的手臂搂住了她的腰。她虽然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悠然转过身,龙天宇立即吻住她的樱唇。随即,他轻轻将她推到床上,一边吻她,一边抚摸她的身体。
悠然没有阻止,她半闭着眼睛看着他满脸的深情。
龙天宇对悠然不只是多日的思恋,更多的是失而复得的惊喜。昨晚他们都很累了,身体状况都不好,没有精力做其他的,但现在可不一样,一触即发,不可收拾……
关键时刻,龙天宇脑海中忽然想起紫云的话,他仿佛被人浇了一盆冰水,情火顿时熄灭。他有些害怕地推开了悠然的身体,然后立即跳下床穿好衣服。
悠然从中清醒过来,不解地问:“天宇,怎么啦?”
龙天宇看着悠然美丽的小脸叹了口气,走过去重新将她搂进怀里,将自己从望月山庄取灵果的事情说了一遍。他几乎没有任何保留,只除了自己被紫云摸了一下没有说。
听完以后,悠然轻轻地问:“望月山庄远吗?我们什么时候去?” 而悠然心里却在想,紫云为什么要我去呢?真的只是想问我几句话吗?她到底想问我什么呢?
“你的身体怎么样?要不现在就去?”龙天宇只想早早将这件事情了结,不知道为什么,紫云虽然漂亮,但潜意识里自己却不想与她有什么牵扯。
“好啊,现在就去。”悠然跟龙天宇想得一样,她也只想尽快将这件事情做个了结。

龙天宇帮悠然穿好衣服,然后抱着她从窗口飞了出去。
龙天宇抱着李悠然飞往望月山庄。虽然是在白天,但是因为天气冷,又是在山间,所以他们也不怕碰到人。
望月山庄在一个隐秘的山谷中,谷口有一道设置了一千多年的古禁制,一般人是看不见也进不去的,这道禁制的主要功能是隐蔽。而在望月山庄外面,有一道更强的禁制,这才是阻止人进出的。
进入第一道禁制以后,龙天宇轻轻将悠然放下来。他们慢慢步行到望月山庄前面,深深吸了口气,又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这才手牵手走上前去。
龙天宇一个人闯进去其实挺容易,但带着悠然就不行,如果庄里的人不将禁制之门打开,凡人是进不去的。所以他老老实实叩响了门环。
事实上,不用他叩门环,里面的人也知道他们在外面,可是既然主人不表示,他就只好敲门了。
很快,门开了,可是门后并没有人。龙天宇牵着悠然的手走了进去,一路上景色依旧,悠然惊奇地睁大了眼睛,这世界竟然有如此美丽的地方?但看在龙天宇眼中却有些浑身不自在,这里太安静了,太诡异了。不知道紫云到底想做什么……
“天宇,这里好大,可是怎么没有人呢?”悠然悄悄拉着龙天宇的衣角说。
“我也不知道。上次来的时候只看到一个人,就是紫云。”龙天宇搂着悠然的肩,一边在她耳边小声说话一边用余光在周围打量。
“紫云仙子在哪里?”悠然也慢慢觉出不对劲来。
龙天宇摇摇头,然后朗声说道:“紫云,我是龙天宇,我带我的妻子来了。你在哪里?”
“妻子?她真的是你的妻子吗?你真的当她是你的妻子吗?”一个清脆的声音带着几分嘲讽说道。
“当然,我跟悠然拜过天地,她自然是我的妻子。”龙天宇忽然想到昨天紫云摸了自己一下,心下也不太明白紫云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护悠然。
“哼……好……拜天地么……你们到后花园吧……”不知道为什么,听声音紫云好像有些生气的样子。
龙天宇和悠然对望一眼,心中都有些紧张。
“这里好像跟外面不一样?”悠然这才发现山庄的诡异。
“嗯,这里算得上是人间仙境了,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这里四季如春,你看路边的那些花,很漂亮吧?在外面这个季节是看不到的……”龙天宇握紧悠然的手,引她四处看花,想要分散她的注意力。他知道,悠然心里有些害怕。
顺着曲折的走廊,穿过假山,跨过小桥,他们终于来到后花园。此刻,阳光已经冲破迷雾,照在花园里暖洋洋的。
只见紫云站在一片花海中背对着他们。
“紫云!”“紫云仙子!”龙天宇和李悠然走到紫云身后低头行礼。
紫云慢慢转过身来,眼光愣在悠然身上。好一阵,她才叹着气说:“为什么?为什么你也长得像她……”
紫云的话让龙天宇和悠然更加迷糊,但龙天宇知道她脾气古怪,所以尽管心中疑窦重重却什么都没有问。
又过了一会儿,紫云抬头对龙天宇说:“我有几句话想要问你妻子,你要听吗?”
龙天宇看了看悠然,从她眼中读出一些话来。他拉紧悠然的手说:“你问吧。”意思很明显,他不会与悠然分开。
云看了龙天宇一眼,已经明白他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生病吗?”紫云轻轻地问,同时仔细打量着悠然。
“……我……知道……”悠然看了看身边的龙天宇,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
“你知道?”紫云冷哼一声,绕着悠然转了一圈儿才继续问:“那你以后还会跟着他吗?心甘情愿地跟着她?”
“当然,他是我的丈夫。”悠然对着龙天宇露出一个淡淡地微笑,同时抓紧了他的手。
“可是他会害死你的!”紫云对着悠然吼了一声。
“不,我相信他。”悠然低下头说,“就算会死,我也跟着他。”
一个女人,一旦心甘情愿交出身心,就会对这个男人死心塌地,哪怕明知道是飞蛾扑火也会毫不犹豫。
“悠然,我……”龙天宇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原本是抱着不良目的接近悠然的,又骗过她两次,他一直都知道悠然心里有些不情不愿,想不到她对自己居然是这样一心一意的信任……
“好!真感人!”紫云拍了拍手,又冷着脸看着龙天宇说:“那么,你呢?你会为了她的生命安全而不再碰她吗?”
“我……”龙天宇犹豫了。以后不再碰她,他能做到吗?他不知道。他看着悠然的眼睛,悠然对他淡淡一笑,笑容里全是理解。
龙天宇冲动地将悠然紧紧抱在怀中,抚摸亲吻着她的头发,一句话都没有说。
紫云以怜悯的眼光看着悠然说:“你可真是个傻姑娘啊!你以为他很爱你吗?你看到了,这就是他所谓的爱。为了满足自己,他不会顾及你的生命。这样的一个妖怪,你还要爱他吗?”紫云说得很缓慢,眼睛里藏着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
龙天宇正在着急,悠然已经坚强地站在了他前面,只听她娇柔的声音坚定地说:“要,我当然要。他心里有没有我,我心里知道。”
此刻,龙天宇和悠然心里都明白了,紫云要他们过来根本就是不怀好意。她想拆散他们吗?这对她有什么好处呢?
紫云也看出了两人的心意,她似乎大受打击,眼神中冒着愤怒的火花,但她并不打算放弃。只见她深吸两口气,带着虚伪的笑容继续说:“真是个痴心的姑娘。好吧,就算他现在喜欢你好了,那么再过二十年、三十年呢?等你老了,鸡皮鹤发,他还会爱你吗?你要知道,对妖精来说,几十年在生命中可是很短暂的,他的容貌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变化。到那时,即便他还在你身边,你又该如何自处呢?”
“这个……”悠然愣了,她看了看龙天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哈哈哈哈……”紫云眼见悠然犯难,终于大声地笑了。“你为难了吧?你们知道吗?你们原本就不该在一起,人和妖之间根本就不该有爱情。如果你们一定要在一起,就只能是死路一条!”说完,紫云又笑了。
“不,我不会让悠然死的。大不了,大不了我以后不再碰她就是。可是我们仍然会在一起的,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龙天宇搂紧了悠然,仿佛向紫云宣誓。
“你们——”紫云的笑声骤然停止,她愤怒地盯着龙天宇和李悠然,右手指着他们一动也不动。
龙天宇和悠然都忍不住心里打颤,不知道这个古怪的美丽女人倒底想怎么样。
沉寂了好一阵之后,紫云终于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只见她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忽然,紫云退后几步,转到那颗还魂草前面。她看了看龙天宇搂在悠然腰间的手,长袖轻轻一挥,那盆还魂草就到了她手上。
龙天宇紧紧盯着紫云,仍然弄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
紫云指着还魂灵果对李悠然说:“这盆草叫做还魂草,上面的红色小果子就是还魂灵果,你只要十天半月吃一颗就能够驱除体内的蛇毒,等过个一两年之后,龙天宇身上的毒也能够全部清除掉。”
“啊?真的吗?”悠然看着那些红色的果子,知道自己昨天吃的就是这个,因此,紫云的话未必有假。这时,单纯的她又改变了看法,她开始认为紫云原本就是一片好心为他们解毒。
龙天宇一直密切注意紫云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神情,他心里明白紫云一定不会轻易将还魂草送给他们的,她应该有条件吧?
“紫云,你到底怎样才肯将还魂草送给我们?你有什么条件就说吧!”龙天宇直截了当地说。
“哈哈哈哈……”紫云又笑了,她看着龙天宇一脸防备的神情,笑容里带着几分得意,又有几分魅惑。笑够了她才说:“你很聪明。不错,我当然有条件的。”
紫云勾着嘴角将还魂草递给龙天宇说:“这盆还魂草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们,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你说!”龙天宇也心动了。只要不是要他们的命,应该都可以答应下来。
紫云又笑了一下,他有些轻佻地看着龙天宇的脸说:“我给你三年的时间,三年后如果你打得过我,我就再送你们一颗吃了可以永葆青春的仙果。如果打不过我,你们就要永远分开。我要你留下来陪我,做我的奴仆,除非我让你离开,否则你一辈子都不能离开我。”
龙天宇和悠然都呆了,原来紫云要的是龙天宇。
“怎么样?愿意赌一下吗?”紫云看了两人一眼。
“你的功力这么高,我怎么可能胜过你?”龙天宇有些泄气地说。
“你对自己没信心?”听了龙天宇这句话,紫云笑得很得意。“我可以给你们出个主意。你的妻子天生灵气异于常人,你可以从她身上吸过来练功……”
“不,不能这样。”龙天宇立即拒绝。
“你着什么急?”紫云瞪了他一眼,继续说:“这是你们唯一的机会。况且,只要她半个月吃一颗还魂灵果,是不会损害身体的。好好想想,如果打赢了我,你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而且,你们想怎么亲热都可以……”
龙天宇和悠然双双凝视着对方,四只眼睛是相同的犹豫。
“悠然……”
“天宇……”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来。悠然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愿意赌这一次。
龙天宇还在犹豫。打赢了紫云自然皆大欢喜,如果输了呢?自己倒是无所谓的,如果他要离开,紫云未必能时时刻刻守住他。可是悠然怎么办呢?带着悠然,要想躲开紫云的搜索可就难了……到时候他们真的要分开吗?他们到底是要残缺的一辈子呢?还是幸福的三年的呢?
“想好了没有?”紫云催促道。
“天宇,不管你做怎样的选择,也不管将来怎样,我都不会怪你的。天宇,你做决定吧!”悠然凝视着龙天宇左右为难的眼神,紧握他的手,将自己的心意传给他。
“好,我答应你。”龙天宇终于作出了决定,“三年之后,我们决一胜负。”我一定不会输给你的,为了我和悠然的幸福,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赢!龙天宇在心里坚定地对自己说。
紫云笑了,将还魂草递给龙天宇说:“这就好了嘛!来,这盆还魂草拿去吧!不过我要提醒你们,还魂灵果可不能多吃,像你们这样,半月吃一颗就可以了。对凡人来说,一颗足以延年益寿、驱毒辽伤,如果一次吃得过多,那可是会要人命的。”
“多谢仙子!”悠然对紫云行了一礼。
紫云看着悠然,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不是仙子,她帮助他们是有目的有条件的,为什么这个少女到现在还能对自己心怀感激呢?只见她幽幽叹了口气说:“好了,在重生殿有一池温泉,那是当年洛水水神引来的,旁边种着来自精灵界的仙草,凡人在里面泡一泡就可以去腐生肌、祛病疗伤,你们也去泡一泡吧,你身上的蛇毒就可以全部清除了。”
龙天宇和悠然连忙谢过紫云,然后一起去重生殿泡温泉。
龙天宇去过重生殿,也看到过温泉,但他怎么也没想到那池温泉居然可以解自己身上的毒。
既然这泉水有这样的功效,自然不能错过。龙天宇拉着悠然要一起下去,悠然虽然也很向往,但想到山庄里还有紫云,总是不好意思。
龙天宇才不管这么多呢,三下五除二地解开两人的衣物,抱着悠然“扑通”一声就跳进水里。
这水的温度不冷不热刚刚好,还散发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淡淡的芳香,泡在里面非常舒服。
过了一会儿,无聊的龙天宇就不老实了,他游到悠然身边动手动脚。悠然想到这是别人的地方,想到紫云以及龙天宇提到过的黑熊精,心里始终放不开。
正在此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
龙天宇吃了一惊,慌忙将悠然藏在自己身后。
大殿的门开了,龙天宇感觉到有人走了进来。很快,来人转过花墙和屏风,很快就将来到水池前面。
“谁在里面?”来人显然听到水声,知道温泉里面有人。
“你是谁?”龙天宇防备地问道。
终于,来人转过最后一到屏风来到龙天宇面前。这是一个年龄约二十六七的青年,一张国字脸上浓眉大眼,虽然身材高大,看起来却很温和。
“大哥?”来人似乎吃了一惊,飞奔到水池前面就要跳下来。
“你是谁?”龙天宇赶紧带着悠然后退。
悠然全身都沉入水底,只留出一个头在水面上,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又羞又怕地偷偷往岸上瞧去。
“不是……不是……”来人摇摇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不过,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呢?”忽然,他看到龙天宇身后的悠然,立即红着脸背过身去,然后迅速跑到屏风外面。虽然悠然全身没在水里,但又怎么能阻隔他的视线呢?
龙天宇到此刻才放下心来,看样子这人不是坏人。虽然悠然被别人看到了他心里非常不高兴,但看对方红着脸背过身的样子,显然是个正人君子。若是他龙天宇,看到美女赤身在水中定然要一饱眼福才行的……
“是紫云让我们到这里来的,她说这个温泉可以祛除我身上的毒。”龙天宇赶紧拉着悠然起身穿衣服。
“紫云回来了吗?我刚才没看到她啊。”屏风外面,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惊喜。
“她不是一直住在这里吗?”龙天宇疑惑地说,“对了,你是谁啊?”
“在下韩涛,非常抱歉打扰了二位。我也难得到这里来,一百年也难得过来一两次……”韩涛带着歉意说。
龙天宇慌忙穿好衣服走了出来。听方才韩涛的话,好像这里是他的地盘一样。“请问韩大哥,您是这个山庄的主人吗?”
“主人吗?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其实这是我大哥的山庄,可是他已经不在了。如今,只有我一个人还能到这里来看看……”韩涛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无限的伤感。
这时,悠然也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韩涛带着歉意对悠然笑笑,然后问龙天宇说:“你们是紫云的朋友吗?”说着,他看到了悠然怀中抱着的那盆还魂草。“难得紫云肯将这盆还魂草相赠,你们一定是她的朋友了。”
“其实我们不是……”悠然天性不喜欢说谎,本想将紫云的关系解释清楚,但龙天宇却阻止了她。
韩涛淡笑着看了两人一眼,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温和地问:“紫云该不会给你们提了什么条件吧?如果你们愿意,可以告诉我。也许我能帮上点忙。”
龙天宇和悠然对视一眼,有些犹豫。这个韩涛真的是好人吗?龙天宇到现在也没有看出他的身份。
“你们不愿意说就不要勉强了。唉,人妖相恋……但愿你们能够相守到白头。”韩涛叹了口气道。
“其实我们……”悠然看着韩涛温和的笑容,总觉得他是个值得信赖的人,于是便将龙天宇与紫云的约定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她还是见不得人妖结合吗?或许……”韩涛看了看龙天宇,微笑着说:“你真的很像我大哥……”
龙天宇听明白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们不用担心,三年后我会再来的。不过,小兄弟你要加紧修炼啊,只有不断提高自己,才能保护好自己的爱人。对了,你们在温泉里泡了多久?”韩涛说。
“我们……大概半个时辰……”龙天宇看了悠然一眼,红着脸说。
韩涛摇摇头说:“半个时辰不够,你体内的毒是天生的,若想全部清除,至少要在里面泡上三天才行。”
“三天?”龙天宇看了看悠然,她要是消失三天,奶娘他们还不发疯啊?对了,悠然出来也有半天了,只怕他们已经开始着急了!
“好了,我不打扰你们了。三年后再见!”韩涛对龙天宇和悠然点头笑笑,然后往外走去。到了门口,他好像想到什么,停下脚步说:“紫云脾气有点怪,以后没事别到这里来。”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韩涛离开后,龙天宇决定立即带悠然回山庄,先把还魂草带回去再说。至于自己身上的毒,以后再过来解好了。
出了大殿,紫云果然不在庄里,也没有看到那黑熊精,不知道都到哪里去了。
龙天宇带悠然回到海棠山庄,山庄里已经乱成一团了。小主人不见了,他们怎么能不着急呢?
龙天宇看了看悠然抱着的还魂草,计上心来。他跟悠然小声商量了一下,悠然点点头,面露喜色。
到了山庄外面,龙天宇立即隐身藏起来,悠然抱着还魂草独自走进山庄。
奶娘坐在大门口哭,张伯和红樱还在外面的树林里呼唤她。
悠然心中涌起无限的愧疚,都怪自己,若不是自己不听话,又怎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可是,如果生命里没有龙天宇,这个生命还有意义吗?
悠然轻轻走到门口,将还魂草放在脚边,轻轻叫了一声奶娘,生怕吓到她。
奶娘疑惑地抬起头,擦干泪眼,看到果然是小姐回来了,立即扑过来抱住了她。
哭过之后,奶娘开始责问悠然的去向。
悠然带着浓浓的歉意说:“先叫张伯和红樱回来吧,别让他们担心。”于是,她转身走出山庄,大声地将张伯和红樱叫回来。
不多会儿,张伯和红樱就喘着气跑回来了。看到悠然好好的,他们既高兴又生气。
悠然知道是自己不好,首先向他们认错,然后才交待自己的去向。她说:“昨晚我梦到观音菩萨,她带我去了一座废弃的山庄,摘下一颗果子送给我服下,说我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她还要我天亮以后一个人去那座山庄,找到那株灵草带回家里来,说只要我以后每个月吃两颗就再也不会生病了……”
奶娘和张伯互相看看,半信半疑。真的是菩萨显灵了?不然小姐的病怎么好得那么突然呢?
悠然抱起那盆还魂草,说:“这就是那盆灵草。我昨晚吃了一颗灵果,病果然就好了。”
悠然将还魂草放在自己的窗台上养着,每隔三五天浇一次水,每隔半个月就吃一颗还魂灵果,果然没有再生病了。
龙天宇趁紫云外出的日子再一次去了望月山庄,在温泉里泡足了三天三夜才离开。他觉得这温泉果然不同寻常,泡过三天之后仿佛脱胎换骨一般,不但浑身舒畅无比,修炼起来也比从前快了许多。
因为不再担心悠然的身体,他每一次与悠然欢好的时候都会吸走一些灵气帮助自己修炼。
为了弥补心中对她的亏欠,龙天宇总是很温柔地尽力讨好她。在望月山庄学的那些东西果真奇妙无比,每一次欢好,两人都觉得幸福无比。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不但没有厌倦对方,反而将心贴得越来越近,他们的爱也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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