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飘洋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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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凯迪转头看去,詹尼姆那张大络腮胡脸在火把的照耀下凑了过来。“詹尼姆,怎么会是你?”
两人相对哈哈大笑,詹尼姆说:“我来这个岛国做生意从来都是白天来晚上走,有些东西只能晚上**去,你呢?”
李凯迪道:“东瀛鬼子不地道,差点被他们关起来了,所以我就逃出来了,咱俩可真有缘分哪。”
那个时候的商船大多从事点走私生意的副业,一是夹带走私货物可以避开高额的贸易税收,二是可以将一国的违禁品夹带到另一国去卖高价。看眼前这情形,詹尼姆估计是怕天龙丸沉没后东瀛军会大肆搜查,一旦查出走私则会惹上官司,所以也趁乱把船开了出来,正好遇上了在海里练习游泳的李凯迪。
詹尼姆嘿嘿一笑,“那咱俩就都要快点远离东瀛人了,走,上我的舱里喝一杯去。”
詹尼姆是个实用主义者,船的货舱都是大大的,而船长室仅仅是够用,李凯迪一进来就感觉空间有些拥挤了。
结果詹尼姆倒的酒,李凯迪问“你的船是要去哪里?”
“我的目的地是西班牙加的斯港,中途会在印度的孟买和毛里求斯停靠,李你要去哪里?”
李凯迪在被监视关押中就想过了这个问题,明朝暂时不会是个好的选择,卢毅霆在明朝廷混着呢,自己再加入会加大两个穿越者之间的消耗,而现在刚刚炸过舒蓝枫的船,难保他不寻仇,东瀛附近肯定不能呆,东瀛忍者那种变态的忠诚和实力他不想轻易去惹。那么,也许到各地转转可能会有发现,这样也能收集更多这个时代的信息。电脑被扣在舒蓝枫手里,必须有一定的力量后才能取回电脑才能联系上主控电脑,才能传回信息。
“能不能跟你的船到处看看?我可以干活的。”李凯迪有些不好意思,跟随一艘船周游世界,这在后世可是需要很多钱的。
“哈哈哈~”詹尼姆笑的连舱板都有些震动了,“亲爱的李,在朋友的船上,只要我有什么你就有什么,哪能让朋友干活呢,你能搭我的海上花号,就是喜爱我的船,我这就让大副给你安排一间房间。”
十六世纪的商船船长大多有海盗的行事风格,有些甚至就是海盗,只要你看好他的船,他就能把你但兄弟看,所以詹尼姆这个船长也豪爽的让李凯迪在他的船上住下了,一个两平米的房间把这个注定要影响十六世纪的人装了进去。
一夜无梦,第二天清晨在水手的喧闹中醒来,李凯迪伸伸得到充分休息的胳膊腿,先到甲板上对着朝阳深深的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清晨的海清新的没法说,然后向船员打听哪里可以吃早饭。
显然詹尼姆已经向船员们宣布了船上来了一位客人,所以被李凯迪拉住的水手客气的告诉李凯迪“这个时候早餐已经结束了,但甲板第二层的餐厅里还为您留了一份早餐,船长在海图室,你可以在饭后去找他。”
“这个詹尼姆对训练船员还真是有一套,随便抓一个船员都能把事情传达清楚。”李凯迪怀着好奇的心又问了几个水手,结果发现水手的回答都是大同小异,詹尼姆的命令信息得到了全体水手的认真记忆和遵守,这是非常难得的。
船员餐厅和船长室一样的实用主义,李凯迪端着盘子坐下的时候,看到大副和和三副走进,互相打了个招呼大副和三副就在餐厅开始了讨论。

“船尾侧舷的两门炮你要好好修修了,过马六甲的时候海盗很多,必须保证每门炮都能快速打响。”大副迪利克斯说。
“那两门炮太老了,我早就让船长换了,可船长就是不换,你说现在一门只能打两百码的炮还能有什么用。”三副抱怨。(注:一码等于0.914米)
“别抱怨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船长讲究实用的脾性,只要炮还能用他就不会换的,两百码不也能防止海盗船接近不是。”迪利克斯招呼要来了两杯朗姆酒。
“可是那炮的点火孔都快赶上炮口大了,怎么修啊?”
李凯迪心中一动,那时的火炮用一段时间后就要用矬子把点火孔的火药积炭清除,所以随着火炮使用时间的延长点火孔会越锉越大,要是真如三副说的那样点火孔都快赶上炮口大了,那这炮的年头可真的够长了。
李凯迪是个绝对的古董火炮爱好者,一听还有这样的老爷炮立马来了兴趣,端着盘子就往大副那桌凑,“嗨,大副,让我看看那两门炮,也许我能修好他们。”
“哦,李你还有这方面的兴趣,那一会让唐斯带你去看看。另外,请叫我迪利克斯”迪利克斯饶有兴趣的看着一脸兴奋的李凯迪。
一小会后,李凯迪随着三副唐斯看到了那两门炮,好嘛,点火孔果然都快赶上炮口大了。
“唐斯,这炮已经打不了两百码了吧?”点火孔的空隙会把火药燃烧产生的空气压力漏掉很多,不仅不能把炮弹打出很远,而且泄露的火药气体会对炮手构成很大危险。
“李先生,你猜得很准,这炮现在只能打一百码左右,而且有两个炮手已经被它灼伤过,所以现在没有人愿意用它。”唐斯好奇的看了眼李凯迪,心想你怎么一看就明白了,“李,你能修好它吗?”
“试试,你去把修理工具全部拿来,还有拿两桶火药和炮弹来。”李凯迪挽起袖子开始检查眼前这门炮。
这门炮老的只能称之为直射炮,这是在加农炮、榴弹炮的称呼之前对直线弹道的细长炮管的炮的统称,李凯迪估计如果能把这门炮运到22世纪的古董市场去,至少能卖五千万以上。
修理这种老式火炮点火孔的难点是需要将修补金属焊接到点火孔上,而这个时代没有焊接机或焊条,所以只能用坩埚把易熔的修补金属融化浇在点火孔上待凝结,然后重新钻出点火孔,但这样的修补难免造成修补金属渗进炮膛内,修理之后的炮的发射精度大大低于修补前。
李凯迪用的是怪招,他把炮弹塞进炮膛,然后倒入木屑椿实,这样炮膛里面就不会被浇铸的金属溶液粘连破坏,然后他在破损的点火孔上**一根细小的表面涂有石蜡的铁棍,直**木屑里面,随后让唐斯将修补金属融化,小心的倒在点火孔上,在修补金属凝集后,他取掉铁棍,一个规则的点火孔就出来了。
“太神奇了,这和新的一样!”唐斯搓着手,兴奋起来,随后他自己动手把另一门炮的点火孔也依样修好了。
而李凯迪趁唐斯修点火孔的时间,仔细研究了这门直射炮,这和他在未来世界仅凭资料猜测来研究非常的不一样,一门近在眼前的炮让他很快就明了了这种武器的优缺点,很快就又得出了改进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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