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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江南,夕阳漫天,万物渡红,江水粼粼,微风拂面。此时正是游玩的好时机。
街边的叫卖声不绝于耳,一些外地来求生的卖艺人舞刀弄枪,此地鱼龙混杂热闹非凡。
一名青衣男子和一名紫衣男子并排行走,此名青衣男子露出及其不情愿的表情,忽而眼珠一转,灵机一动,对身边的人道:“大哥,我要吃桂花糕,你买给我啊。”
被唤作大哥的男子一身紫衣劲装,眉头微蹙道:“喂,东方宛华,你又打什么鬼主意,赶快赶路吧,不要动什么歪歪脑筋想着逃跑。”
东方宛华故作生气道:“喂,东方凌,我这样一点点要求你都不答应,等回到家我会向爹告状,就说你虐待我!”虽然身为弟弟,但是大大咧咧的他经常不遵守长幼之礼,对大哥也直呼其名。
东方凌苦笑道:“行了大少爷,我怕了你,我这就买给你。”说着紧紧拉住东方宛华的手臂,生怕他趁机作乱。
卖糖葫芦的旁边是一个首饰和胭脂的摊位,东方宛华瞥了一眼,看见一位碧衣姑娘在侍女的陪同下把玩着一个发簪,于是坏笑一下,顿时心生一计。
东方凌作势拿银子出来,右衣口袋里没有,又翻翻左衣口袋,还是没有,又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摸了摸衣袋,发现银袋装进了最贴身的地方,他瞥了一眼东方宛华,知道是他搞的鬼,东方宛华却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望天。东方凌暗笑道:反正在我身边站着,量你也玩不出什么花招来。
东方凌道:“这个桂花糕多少钱一包?”
“三文钱。”
“给我来一包。”正当东方凌递银子的时候,东方宛华一脸坏笑地说:“呵呵,大哥,你老老实实地站在这里,不要动,否则后果自负哦。呵呵,我要四处游走一番,你不要再像苍蝇一样跟着我啦。”说完大摇大摆地走了。
东方凌猛然追出去,突然听见少女一声惨叫,随即扑倒在东方凌身上,东方凌转身一看,一位碧衣姑娘和他的衣襟系在一起,刚刚被他用力一拉扯,姑娘便身如柳絮一般倒在他怀中。不用说,这又是东方宛华的杰作。
东方凌大声喊道:“东方宛华不要乱跑,还有重要事情等着办,我们要赶回家向父亲报平安!”东方宛华显然不理会他大哥的劝告,回头嘲谑地做了一个鬼脸,眨眼间闪入人群不见踪影。东方凌紧握双拳,也只有捶胸顿足的份了。
回头目光与碧衣姑娘猛然对视,蓦地惊了住了。这位姑娘目露柔光,盈盈的眸子似一潭秋水,素雅得如清水芙蓉不着一色,那未经世事的脸上如泣如诉,露出满脸无辜的表情。
东方凌凝视许久,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望着这似曾相识的眸子,不禁怦然心动。
只见姑娘眉黛微颦,面露苦色,额头渗出点滴汗珠。东方凌慌道:“柳姑娘……这么巧。呃……姑娘身子可否有所不适?”碧衣姑娘道:“我的脚扭伤了,走不了路。”东方凌道:“刚刚怪我那个弟弟太无礼,连累了柳姑娘。在下送姑娘回去,当面向令尊大人赔罪。”姑娘在东方凌的护送下,朝向自己的府中走去。
碧衣女子名曰柳碧婷,是城东江南丝绸制造局的当家柳云亦的掌上明珠。东方凌将柳碧婷护送回府,进入柳府大堂,穿过层层五彩珠帘,看见玉雕宝座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目光袭人,威仪四方。
东方凌道:“在下东方凌,见过前辈,今日在集市上无意间伤到柳姑娘,特地来贵府请罪。”
柳云亦紧张道:“碧婷,你怎么样了?这个小子伤到你哪里?”
柳碧婷轻声道:“爹,这是一场意外,不是东方公子的责任,爹爹莫要为难他。”
柳云亦道:“我知道了,你已经累了,赶快回房间休息吧。”柳云亦表情严肃,语气强硬得不容置喙。
柳碧婷临走依依不舍地看了看东方凌,对柳云亦说道:“爹,不要怠慢了客人。”
柳碧婷走后,柳云亦对东方凌冷冷道:“你可是江南兵器制造总府东方世家的大公子?”
东方凌道:“正是在下,没想到柳云亦记得晚辈。”
柳云亦仍面无表情道:“我的女儿金枝玉叶,从小到大没有人伤过他一根手指,我不管你今天为什么使他受伤,总之我要讨回这个公道。”
东方凌道:“今日确实是我不对,我欠下的定要相还,前辈对我有什么吩咐,我一定照办。”
柳云亦道:“好,见你也是豪爽之人,办完这件事,我就不与你追究,以后互不相欠。我要你东方家的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天龙剑法的武学密集。”
东方凌面露难色道:“这嘛,我们东方家天龙剑法的剑谱向来是不给外人看的,不过既然前辈提出这样请求,我可以教您剑法。”
柳云亦道:“哼!我柳府的飞柳千铩镖堪称天下无敌,我岂是觊觎你东方家剑法之徒。我不会学你们东方家的剑法,明天开始你教我的女儿学吧。当年我与你爹比武,棋差一招败给了他,我至今百思不得其解。我要研究天龙剑法那一招制胜之处是什么,有朝一日我要讨回!”
东方凌恭敬地说道:“那么从今日开始,我每天早晨都会传授柳姑娘三招天龙剑法,希望有朝一日前辈能破解这一招之谜,与我爹再度切磋武艺。”说完抚剑作揖,行礼而去。
这东方宛华摆脱了他大哥的束缚,终于可以天马行空为所欲为。但是此刻的他却是半点也悠闲不得,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件事情有关他大哥的终身幸福。
他疾速行走了半个时辰,一路打探,在近郊的地方找到了百花堂。
眼前朱红色大门如火一般刺眼,门前有两个高大威严的石狮镇守,给人以无形的压迫感。门内的大院子里有二十名持剑女子分别站立两侧,能看出百花堂是个守卫森严的地方。
百花堂,江湖上有名的组织,所有成员都是女子,座下有十二金兰花,分别镇守三大分舵。这是收钱买命的组织,江湖上有什么棘手的事情都可以找百花堂来办,只要出得起昂贵的雇用费,没有办不成的事。
东方宛华目测片刻,知道从正门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进去的。他转动着晶亮的眸子,迅速观测出百花堂的地理方位,凭借他从小养成的飞天遁地的本领,进入府中不是难题。
东方宛华一个飞身,落到了高墙上。他在高处观望许久,府中的一切尽收眼底。他从怀中去处早已准备好的路观图,得知堂主花玉香的内寝所在。
东方宛华立即用黑布掩面,迅速跳到院落内一棵大树上,树叶一阵飒飒作响,零零落落地掉下几片叶子。随即一连几个翻滚,竟然落至百花堂的后院的大树上。室内的光景一清二楚。
装饰素洁的房间,这便是花玉香的寝室了吧。一阵暖风吹过,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东方宛华沉醉其中。
他不经意地转身,“啊”的一声轻轻叫起来。一白衣男子蒙着白色轻纱正坐在他身后的树枝上,手里拿着一支青色玉笛,悠闲地抵在脑袋上。
两人同时挤在一棵树上,需两人体态很轻盈并且树枝的承受能力很好才行。
东方宛华眉头紧锁,将剑抵在男子胸前问道:“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在下和阁下的目的一样。”白衣男子神态悠然地回答。
“你也是来偷东西的?”
“呃……若是阁下这样说那便是了。”从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口中说出“偷”这个词,男子感到有些错愕。
东方宛华神色一紧,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知道公子此行的目的是想……偷什么呢?”“偷”这个字说出来多少有些不雅,让白衣男子感到难为情。
“关你什么事?”东方宛华的语气锐利,一脸的不以为然。
“阁下此言差矣,既然你我都是来偷东西的,总算是志同道合了,或许说出来我可以帮助阁下指点一二呢?”
东方宛华看了看白衣男子,转了转深幽的眸子笑道:“看来公子已经在此观望多时了?想必对这里熟悉得很。”
“不瞒阁下,在下对府上的一切如数家珍。”白衣男子自信满满地说。
东方宛华露出坏笑问道:“莫不是垂涎堂主的美色,起了异心,日夜守在这里伺机行动?”
白衣男子轻笑道:“被阁下不幸言中,堂主长得貌若天仙又胜过神仙,其人超凡脱俗不食人间烟火,想不喜欢都不行。”
听他这样一说,东方宛华一时忘记自己的真正目的,对堂主产生了兴趣,他凑近白衣男子问道:“貌若天仙太过缥缈,你倒是透露一下这样堂主是何模样?”
白衣男子凛然一笑,和声说道:“恐怕这世界上无人能说得出。因为见过他真面目的人,如今不是成了瞎子,就是成为尸体。”
东方宛华惊了一身的冷汗,险些一个没站稳扑腾下去。
东方宛华定了定神问道:“既然你对这里很熟悉,我问你,你可知道花玉香的呈祥麒麟放在什么地方?”
“不知阁下要这麒麟玉佩有何用处?”男子心中凛然一惊。
“我自然有我的用处,你倒是快说啊。”东方宛华很不耐烦地问道。
“阁下的回答好生敷衍啊,那我是否也可以敷衍地回答阁下呢?那呈祥麒麟自然在它该在之处。”
“你……”东方宛华面露难色,碍于有求于人却不能发作,只好放下姿态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你为何一定要知道呢?我不想浪费太多时间,时间耽搁得越久,我们的危险就越大。不如我们互相帮助,各取所需,这样岂不是对谁都好?”

“恐怕在下无法答应,正所谓盗亦有道,如果阁下偷窃的目的与一般毛贼无异,我是无法为虎作伥的。”男子目露微笑,语气坚定,很是道貌岸然。
“好吧,我告诉你。”东方宛华道:“要偷这块呈祥麒麟不是因为它的价值连城,是为了我大哥的婚事。我大哥欲娶柳府千金柳碧婷,但是要以呈祥麒麟作为定亲信物。”
“这样说来,阁下之所以偷盗,一切都是好意了?而且是为了大义牺牲自己的名节,这样的侠骨仁心看来我想不帮忙都不行了。”
“既然你答应帮忙那太好了!”东方宛华抓住白衣男子的衣袖喜形于色道。
“阁下不要抓得这样紧呐,你看看,衣服都生出褶皱了!”白衣男子好整以暇地整理衣服,语气不急不徐。
他继续说道:“不过我有个疑问,阁下怎么知道你大哥和柳碧婷是两情相悦呢?柳府家大业大,阁下衣着不俗,亦非家道庸碌,若两人结合只是为了壮大彼此的势力,我岂不是罪孽深重。”
东方宛华忽然低下头,叹息道:“柳府的人如何想我不知道,总之我大哥是真心喜欢柳碧婷,他曾经为了她,几欲出家,我不能看着他继续消沉了,我这个做兄弟的不替他着想,还有谁能帮他!”
白衣男子十指灵活地转动他的玉笛,冷不防地敲了敲东方宛华的脑袋道:“理由充分!情深意重!我决定帮你了,听说堂主花玉香对此麒麟玉十分珍爱,将它放在随处可见的地方。花玉香的呈祥麒麟就在他的卧榻之侧,能不能拿到端看阁下的运气了。”
“多谢公子!”东方宛华双手作揖拜谢道。忽然又露出怀疑的目光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对花玉香的私事那么清楚?”
“我是他的仰慕者,当然熟悉他的一切。”白衣男子解释道。
“时候不早,我看我们还是行动吧。”东方宛华说道。
两人同时抬头看了看天空,头顶星云密布,黑夜如幕布一般扑洒下来,苍穹在两个人的眼中似乎缩小了。
两人轻身落地,树枝摇晃起来,叶子打着旋落下来,婆婆娑娑树影映射在地面,两人颀长的身影在月光的映射下如同鬼魅一般。
门口有两名青衣把守的女子,东方宛华出其不意地点住他们的**道,两人毫无感觉地昏睡过去,倒在地上。
东方宛华见内寝的门半掩,立即备好剑进入御敌状态,推开门一看谁知道屋内空无一人。
床上的被子整整齐齐地叠好,两片淡粉色珠帘垂暮而下,床头有两颗龙凤戏珠的红烛燃烧着,发出柔和而暧昧的光芒。屋子里收拾的干净整洁。一股淡淡香气升腾起来,东方宛华闻到后不禁浑身放松,一天的疲劳都消失殆尽。
“床头是空的。”东方宛华回头与白衣男子说道。
“阁下现在可以找找你需要的东西。”
“卧榻之侧……”东方宛华喃喃自语,走到床前,掀开枕头,枕头底下空无一物。他将被子扯开抖落一番,没有什么东西掉出来。
他满是失望地转过身说道:“床上没有,我们还是找找其他的地方,以你对她的了解,你说她会放在哪里?”
白衣男子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这样容易就闯进来,你不觉得有古怪吗?”男子的声音突然低沉起来,气氛显得有些可怕。
“古怪?我刚刚太专注于寻找呈祥麒麟,却没有时间想这些,公子这样一说,的确古怪。花玉香的寝室,应该是重兵把守之地,为何只有两个女子做护卫,我们如此容易就闯进来,这倒有些蹊跷。”
“原因只有一个!”白衣男子故做神秘地说。
“什么?”东方宛华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是花玉香故意让你进来。”说罢,白衣男子仰面大笑起来。
东方宛华突然他感到有一股凉气从背后升腾起来,整个身子打了一个冷颤。他警觉地拔出剑,指向白衣男子厉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呵呵呵,游戏结束了。你现在才知道,是不是有些迟呢?”花玉香迷起双眼,露出深不可测的笑容来。
此事门口晕倒的两名女子突然鬼魅般站了起来,两人立即提剑站立花玉香两侧。
“你们……你们竟然是装的?”东方宛华露出惊慌的神色。
“你也不想想,我花玉香手下的十二金兰花岂是你想像的虾兵蟹将,凭你指尖的几下点拨便会倒地?那要怪你轻敌了。”
东方宛华惊慌失措地问道:“花、花玉香……百花堂的堂主花玉香怎么会是男子?”
花玉香眼睛微微聚拢,笑得不动声色:“难道阁下风闻,花玉香是个女子?”
东方宛华瞠目结舌,愣愣地盯着花玉香笑得深不可测的双眼。
花玉香忽然靠近东方宛华,温热的气息扑到东方宛华的面颊上,花玉香轻声说道:“还是说……阁下对本堂主一直抱有幻想……现在知道了我的身份,大失所望呢?呵呵……”花玉香说罢,狡黠地笑起来。
东方宛华感到一股热气逼上周身,他连连后退,故作强硬的姿态说道:“不敢光明正大地和我比试,竟然用这种卑劣的诱敌之计!”东方宛华咬牙切齿。
“你的手段也不见得有多光明磊落,明明自己是来偷盗却说得道貌岸然,好像在做好事一般,既然可以无愧你的良心,为什么要带上面纱?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呢,东方宛华?”
“啊,你怎么知道我是……”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总之是不打自招了。东方宛华神色一惊,本以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没有使用家传武学和兵器,
他是怎么知道的。
“明人不说暗话,你这‘飞天遁地行无踪,左右开弓衣袋空’的本领,除了东方世家的东方宛华大少爷,还有谁有这样的胆量和气魄?只可惜啊,今天你遇到了我花玉香,就认栽吧。”花玉香一脸坏笑得揶揄道。
“我不服气,要不是你太会演戏,我怎么会上你的当!你一直装作正人君子一般,我想不落网都难。”
“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说过,对这里的一切都如数家珍,我告诉你呈祥麒麟就在卧榻之处,可是你认定了它在枕头底下,怎么不看看帘子上呢?”
东方宛华猛然转身,一块莹润的绝色秋梨子皮玉麒麟正挂在珠帘之上,只见一只展蹄的麒麟仰首长嘶,首尾相接形成一个圆环,雕刻精美,细节之处栩栩如生,这块美玉在红烛的映射下熠熠生光。
东方宛华看了怦然心动,后悔刚刚没有看仔细,错过了这样一个大好机会。可是此刻他也无暇顾忌呈祥麒麟了,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尽快脱身。
花玉香继续道:“我说过我是花玉香的最大敌人,我也没有骗你啊。风流俊朗潇洒如斯的花玉香,像我这样的优秀的人,世界上比得过我的又有几人?我最大的敌人岂不是我自己?要突破我目前的状态,实在是一件苦差事呐。唉,阁下绝顶聪明,不如你帮我想一个办法吧?”花玉香一边揶揄一边坏笑,并露出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无辜表情。
“文字游戏我玩不过你,拿起你的武器,我们真刀真枪的比试比试!”东方宛华提起剑跃跃欲试。
“哈哈哈……”花玉香狂妄地笑起来:“对付聪明人我从来不用武器,我用的是这里。”说罢,花玉香指着自己的脑袋。
此时花玉香摆了摆手,说道:“没有我的吩咐,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你们先下去吧。”他左右的两名持剑女子微微颔首,毕恭毕敬的关好门,退出房去。
东方宛华慌张道:“花玉香,你想干什么!为什么关上门!”
花玉香笑道:“阁下你自诩聪明,我要做什么……你肯定想到了?”
这个时候东方宛华感到阵阵眩晕,身子飘飘然起来,只听“啪”的一声,他的剑掉到地上,他扶住床头,虚弱无力地说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手脚……为什么……我的头很晕?”
“回香烛用作催眠之用,混在空气之中,是你自己吸进去的,我可没有逼着你喘气,这次你不能又加罪于我吧。唉,真是欲加之罪。”花玉香无奈地叹气。
东方宛华回过头看到燃烧正旺的红烛,眼前朦胧一片,方知这蜡烛里混有催眠作用的回香烛。
说罢,花玉香将东方宛华拦腰抱起,平放到床上。
东方宛华无力地喊道:“你……你想对我怎么样?”
花玉香摘除掉东方宛华的黑色面巾,柔声说道:“我只是想让你好好休息一下,你爬上爬下折腾了那么久,应该很累了吧。”
东方宛华眉头紧锁道:“你不会……对我……做什么吗?”
花玉香轻轻笑道:“听你的口气,好像蛮希望我对你做些什么?”
说罢,他朝东方宛华的胸前伸出修长的胳膊。
东方宛华突然争大眼睛,奋力挣扎一番,便全身无力地昏睡过去。
花玉香忽然双目狰狞地看着东方宛华,那是一种任何人都没看见过的眼神。花玉香双手缓缓按在东方宛华的脖颈上,微微用了力道,东方宛华的胸膛便猛烈起伏着。蓦然间,他又松开手,用手背轻抚着他光洁细嫩的脸。
“呵呵,究竟是没有吃过苦的大少爷,好事都被你一人占尽了。”花玉香温柔地说话,眼神却饱含阴鸷。
花玉香伸出胳膊帮他盖上了被子,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道:“咯咯,东方宛华,生得这般灵动可人,可惜啊,谁叫你是他的儿子。”说罢,慑人心魄的眼神眯得只剩下一条缝隙,眼神中的深意,更是无人看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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