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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东方宛华睡眼蒙胧地醒来,发现已然躺在自己舒适的床上。床前东方凌一只手支撑着下巴在打盹。
“喂!大哥,醒醒啊!”东方凌冷不防被推醒,下了一大跳。
“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困成这样还不回房间睡觉。”东方宛华不解地问。
东方凌眉头紧皱道:“我还敢离开你吗?父亲大人的成命,我必须与你寸步不离,以免你出外惹是生非。”
东方宛华结结巴巴地问:“我……我怎么又惹是生非了?我……怎么会在这里的……?”东方凌脑袋突然混沌一片,头疼欲裂,脑海中浮现出昏睡之前的种种景象,不禁心绪打乱,忽然喊道:“啊……大哥,我回来的时候什么样子的?我的衣服……我的衣服……”
“你回来的时候衣衫褴褛惨不忍睹,浑身散发着酒臭,爹亲就快被你气死了。他说你若是再喝成醉醺醺地回来他就不让你进家门,所以你被禁足三天,这三天我和你都没有了自由,因为我要寸步不离地看着你。”
“啊,那你岂不是很惨?”
“当然很惨,因为别人的错误而受到惩罚,我这个大哥真是比窦娥还冤枉。”
东方宛华机灵地笑道:“大哥,其实你不必为我受罚的,不如你让我出去,你也不必看管我了,我们两个人都得自由,怎么样?”
东方凌埋怨道:“我只怕你会给我带来更大的惩罚,到时候被父亲降下渎职之罪,恐怕我几年也洗不清,我看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把你调教好。”
东方宛华一脸坏笑道:“呵呵,大哥,那你要小心哦,不和我合作,结果可能更坏,我的本事,你可是见识过的。”
东方凌微怒道:“哼!你这是在威胁大哥?你那点小聪明我见识多了,我就不信你真的插上翅膀能飞出去,我就在门口看着。”
东方宛华道:“我要去茅厕!”
“我跟你一起去……呃……我在门口等你。”东方凌知道自己口快出了疏漏,慌忙更正。
换来东方宛华一记白眼。
东方宛华在封闭的茅厕中兜了一圈见逃跑无门,只好又乖乖地回到闺房,东方凌就像门神一样在他门口巍然而立。东方宛华气急败坏地怦然关上门,在床上连连叹气。
门口的东方凌幸灾乐祸地笑着,仿佛是出了多日来的恶气一般。
东方宛华此时恨透了花玉香:跟我快意江湖地过招也好,胜负生死自由天命,谁知道好死不死地将我送回府上,还把我弄成烂醉如泥的模样让爹亲看见,这简直是羊入虎口嘛。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窖一般的地方,门外还有个门神把守,我什么时候才能有出头之日?
晚饭时间到了,门外传来丫鬟的敲门声,东方宛华喝道:“告诉我大哥,他一日不放我出去,我就一日不吃饭!”这句话显然是对他大哥说的。
东方凌推开门笑着说道:“宛华,还在生气吗?看看大哥为你准备了什么,这里可是你最爱吃的糖醋鲤鱼啊。”
东方宛华嗅了嗅鱼香,已经禁不住诱惑垂涎三尺了。一时间顾不得坚持身段,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一边吃心理还一边埋怨自己:东方宛华呀东方宛华,一盘糖醋鲤鱼你就把自己出卖了?你可真实一个毫无立场之人呐,你的骨气哪去了。
东方凌仿佛勘破他的心思一般,安慰道:“宛华不要自责,即使是不吃东西也于事无补,饿坏了身子大哥会心疼的。虐待自己不是你的风格。”
东方宛华暗笑道:真是笑话,我东方宛华什么时候虐待过自己了,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跑。
酒醉饭饱之后,东方宛华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佯装睡着。暮色深沉,月色撩人。东方凌见东方宛华有了睡意便吹灭蜡烛,将门合上退出屋外。
只见两个护卫搬来一大张摇椅摆在东方宛华闺房门口,摇椅倾斜着,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兽皮和一张金丝锦面的被子,看来这张摇椅就是东方凌近几天的归宿啊。他脱了靴子,上了摇椅盖上被子,双眼微合不禁思绪万千。为了这个宛华可真颇费脑筋呢。
另外两名侍卫就没有那么舒服了。他们站在东方凌左右两侧,持剑而立,保持着十二分高度警惕。
夜半三更,东方宛华悄悄爬起来,透过门缝看出去,东方宛华禁不住抱住肚子笑起来,却又怕惊动了门外之人,尽量压抑自己的笑声,憋得他肚子疼。只见两个侍卫不停地打瞌睡,耷拉的脑袋竟然极有节奏地点拨,煞是好笑。
就凭你们这几个酒囊饭袋也想困住本少爷?
东方宛华看着熟睡的东方凌发出均匀的呼吸,胸前随着呼吸而此起彼伏,忽然他下意识地翻了翻身,吓的东方宛华打了一个哆嗦。对于他的哥哥,他多少有些畏惧。虽然他大哥东方凌脑袋比他愚钝,但是论武功实力还是远远胜于他。或许是这个原因,他的爹亲从来不让他参与江湖上的事情,他多少有些不服气,总喜欢时不时地惹是生非“行侠仗义”证明自己的实力。他的一些异端行为时时让他的父亲和哥哥感到头疼。
东方宛华看到他的哥哥为了他竟然也委屈至此,堂堂兵器总府的大少爷不能在自己的寝室舒服地休息,却窝在一张摇椅上睡在厅堂中,内心不免升腾起愧疚之感。毕竟是血浓于水的兄弟,又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东方凌是他的至亲至爱。
他轻轻地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走到东方凌身边,帮他掖好了被子。端详了一阵,随即从怀中取出一瓶“梦迷凝露”。打开药瓶在东方凌鼻子前轻轻带过,东方凌脑袋一沉立即晕厥过去。
如法炮制,另两个手下也应声倒地。
事毕,他小声地说:“大哥,宛华不是有意让你在爹亲面前难堪,只是这次我真的是为了你和碧婷的幸福在努力,我相信你会原谅我。
正当东方宛华毫无顾忌地从东方凌身边穿过时,厅堂内忽然想起此起彼伏地铜铃声。东方宛华警觉地看着自己的脚下,发现了一根肉眼难以看见的丝线,丝线的另一端连接着机关,带动了响铃。
东方宛华看着他的大哥笑道:“大哥,看来你也不是完全没有脑子嘛,可惜你的对手是我,你注定要失败。”
被“梦迷凝露”熏得迷迷濛濛的三人听到响铃后警觉地醒来,却是浑身无力,东方凌双手握紧他的剑,怎么也提不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东方宛华的身影越来越远。他用尽全力喊道:“宛华……不可……”
东方宛华回头笑道:“大哥,你躺在那里好好休息,天亮之前你就可以行动自如了。”
那个时候,东方宛华不知道,他大哥那句歇斯底里的“不可”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他还不知道任性有时候需要付出代价。
东方宛华刚走出厅堂门口,眼前十几个武将便一拥而上,将他的去路围个水泄不通。
东方宛华大笑道:“呵呵,为了我动用这么多的兵力,爹亲还真是看得起我东方宛华。”
为首的武将展剑说道:“属下不想与二少爷正面交锋,还请二少爷不要为难属下。”
东方宛华笑道:“你的意思是要我束手就擒?你还不如杀了我吧。”
展剑面色一沉,道:“属下不敢。”
东方宛华道:“那还不闪开,乖乖地放我走。若是被你们抓到,我就提剑自刎,到时候我爹若是追究起来你们每个人都难逃其咎!”东方宛华亦真亦假地说道。
展剑开口道:“为了少爷的安全那属下就多有得罪!万一主公降罪我甘愿领死!”武将双手作揖,准备举剑。
东方宛华此刻冷不防大喊道:“啊,爹亲你来的正好,他们欺负我!”此话一出大多数人忍不住回头看去,只有展剑等几个沉着之人没有受骗,继续与东方宛华僵持。
东方宛华指着那几个人笑着说:“虽然你们几个是我的死敌,不过我很佩服你们的沉着,回头我会让爹亲嘉奖你们几个。”
还没等几个人有所反映,东方宛华突然拔剑相向,一个旋身,剑身挥舞,将周围的树枝砍成零零落落的碎片,洋洋洒洒地落了满地。眼前几个人忙不迭躲闪,退避丈外。
剑阵停下,几个人武将欲涌上前去。只见东方宛华右手一扬,四颗银光闪闪的弹丸瞬时夹在指缝中。
东方宛华大叫道:“别动!你们可知道这个是什么?”
这群人知道他们的二少爷善于运用旁门左道的功夫,一时间被这四颗弹丸震慑住,不敢轻举妄动。
这是我托人从西域带来的“灵火星飞”,若是我抛下它们,你们所有人瞬间便被炸得尸骨无存。
眼前围观之人脸色突变。
东方宛华威吓道:“嗬,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好呢?”忽然他指着远方一个角落说道:“喂喂喂,是你,就是你啦,你长得那么难看,大大影响本少爷心情,我就拿你开刀!”
说罢,右手虚晃一掷,吓得一群人手足无措抱头缩脑。
“哈哈哈……”东方宛华放声笑道:“瞧你们吓的,我是吓唬你们的,这么矜贵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我还舍不得用呢。浪费在一个小卒身上,怎么能体现它的价值。”
东方宛华轻身飞旋,眨眼之间跳到了围墙之上。他高声喊道:“呵呵,你们不用自卑,论实力我本不如你们的,不过手段上高明那么一点点。喂……你们听着,谁要是敢跟来,“灵火星飞”伺候!”
虽然他的功夫不怎么样,幸亏练得一身飞天遁地的好功夫,关键时候逃命比谁都快。
东方宛华干净利落地落到墙外,知道此地不可久留,转身要跑,眼前的情景却让他心一惊。他的父亲东方阙站在前方不远负手而立,面露威严。
东方宛华苦笑着,心里禁不住打着冷颤。
“爹……”东方宛华满脸堆笑地叫道。
“你还当我是你爹?”
“宛华整日心心念念的就是爹亲……”
“罢了!现在说些好听的话已经太迟。他们阻止不了你,爹亲自来!你是不是也要用‘灵火星飞’伺候?”
“爹……”东方宛华愧疚地低下头。
此时展剑气喘吁吁地跟上来,看见东方阙首先叩拜道:“主公对不起,我没能看守住少爷……”
东方阙摆了摆手道:“罢了,以他的心机,恐怕没有几个能制服他的,错不在你。”

东方阙看着东方宛华,横眉冷对地说:“宛华,还不赶快回去!半夜三更出逃,你知不知道惊扰了多少人!”东方宛华伸出手极其不情愿地跟在东方阙的身后,心中不免绝望。这次出逃失败,日后就再也无机可乘了。
正在此时,事情发生意想不到的转机。
一阵阴风吹过,阵阵笛声环响,轻风扫过落叶发出嘶嘶的声音,只见一个白衣少年缓缓挡在他们前面,矗立于空旷长街,旁若无人地奏响他的玉笛。
白衣少年面带白纱,神色如水,目光如星辰般熠熠发光,静静地看着东方宛华。
此人正是花玉香。
笛声骤然停止。
花玉香温文尔雅地颔首道:“久见了,东方公子。”
东方宛华见他风流儒雅之态,早已将先前他的轻薄抛却脑后,竟然看痴了似的一动不动。
许久回过神来,道:“你……你来这里干什么。”一向伶牙俐齿的他说起话来竟然打结。
“我是来救你的呀。你眼前的两个男人半夜三更地拉着你做什么?”
“他们……”东方宛华刚要开口却被打断。
“哦,我知道了,他们一定是逼你做见不得人的事情,见你神情恍惚,一定是受到他们威胁。你不用怕,走过来,我会拼尽全力保护你。”
或许,花玉香会给他带来一丝逃跑的机会。
只见东方宛华真的很听话地向花玉香靠过来。
“你……未必是他们的对手……”东方宛华竟然有些咋舌。
“哦?不拼一拼怎么知道,本领的高低不是看胡子的多少。”说罢,转向东方阙道:“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家伙,年龄一大把了还满脑子想着龌龊之事,真个是为老不尊!”
展剑在一旁喝阻道:“放肆!你可知他是……”
东方阙摆了摆手道:“就让我会一会这小子,让他明白什么是不知天高地厚!”
在一旁观察许久的东方阙对这个莽撞的少年有着极大的兴趣。
两人各自运气,蓄势待发。
花玉香挪动步伐,一袭白衣随着他的运气而此起彼伏地飘扬,白纱漫天飘卷。他缓缓竖起玉笛,掌心运气,玉笛便在空中疾速打旋。在空中盘旋了一周,袭击东方阙的侧畔又回旋至他手中。
只见花玉香轻拂他的玉笛,玉笛再一次在空中飞旋,猝不及防地飞旋到东方阙胸前,东方阙作势运气抵挡,只见玉笛瞬间扭转了方向,竟然是声东击西之法。玉笛朝向毫无防备的展剑袭去,展剑扬起剑“呛”地将玉笛折回,玉笛又回至花玉香之手。
一向正直耿介的展剑看不惯花玉香的伎俩,厉声喝道:“竟然偷袭,手段好卑劣!”
花玉香面不改色道:“卑劣?呵呵,说得好!你的赞扬我收下了。在动怒之前先看看你的胳膊。”
展剑低头一看,左臂衣袖上渗出点点血红,定是方才玉笛飞旋之时不知不觉射出了暗器。
只见展剑额头渗出斗大汗珠,眼见就要支撑不住,身体摇摇欲坠起来。
东方阙立即上前扶住展剑,朝花玉香厉声喝道:“小子,赶快拿出解药,我答应放你一条生路!”
花玉香不急不徐地笑道:“‘珠落星辰’是我独家秘制之毒药,此毒无解药,这位仁兄的性命就掌握在你的手上了。若是半炷香之内你运功替他逼出毒血,便可保命。”说罢,潇洒地挽着东方宛华的胳膊徐步离开。
东方宛华禁不住频频回头张望,紧张地道:“他的伤势……”话说一半,只见花玉香忙不迭向他眨眼睛,他知道此事蹊跷,不再多问。
东方阙立即就地盘膝而坐,无暇分心顾忌东方宛华的去留,全神贯注地替展剑疗伤。毕竟展剑是他得力助手,他不想失去一只手臂。
两个人行至街道拐角,东方宛华开口道:“展剑他……是不是真有毒发身亡的危险?”
花玉香调笑道:“你倒是很担心他?我看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他不会有事,我的‘珠落星辰’不轻易放毒,刚刚只不过放了一些麻药而已。倒是你,担心一下你父亲发觉上当受骗之后怎么样收拾我们。哈……”花玉香突然脚底生风速度加倍。
“你知道他是我的父亲?那你还敢那样不恭不敬地对他!”东方宛华面露惊色。
“不那样对他能把你救出来吗?难道让我必恭必敬地求他老人家?”东方宛华被说得一时咋舌。
就在东方宛华惊魂未定之时,突然间,四个黑衣蒙面人拿着弯刀向东方宛华扑来。东方宛华猝不及防,花玉香大喊“小心”,将东方宛华推至一旁。
花玉香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只见四名紧身束腰黑衣人不言不语,一同挥刀继续向东方宛华扑去。有了准备的东方宛华毫不手软,将长剑拔出,冲向四名黑衣人,他出乎意料般一个空翻,来到黑衣人身后,以猝不及防的速度向黑衣人后背挥剑,黑衣人慌忙转身举刀,与东方宛华刀剑相向,只听一连一声劈里啪啦的的剩下,四柄刀尽数折断。
花玉香大声叹道:“东方家的兵器果然是锋利无比。”
东方宛华一边架着长剑一边抱怨道:“你还有时间说废话,还不快点过来帮忙!”
花玉香嘻笑道:“东方公子武艺那么高强,现在又是在兴头上,我是怕插手扫了阁下的兴致。”
东方宛华一边挥剑御敌一边道:“我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力气。”
花玉香道:“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只见花玉香反手转动玉笛,一阵嗡嗡生在空气中响起。玉笛一转,四颗寒星爆射而出,击中四人眉心。只见四名黑衣人同时双手抱头,面目狰狞,似乎眼前出现了某种可怕的幻境。趁四人分神之际,花玉香瞬间夺过东方宛华的剑,向四人横扫过去,力道用足,四人当场溅血毙命。
东方宛华惊道:“你……你怎么将他们都杀了!”
花玉香不以为然道:“他们对阁下处处不留情,难道阁下要放过他们?”
东方宛华道:“至少留下一个活口,问问他们为什么要杀我啊?”
花玉香用玉笛轻敲了一下脑袋道:“呀,是我愚钝,没有考虑那么多。”
浩劫过去了,东方宛华的心仍然悬在半空,对方才的事情心有余悸。被花玉香拍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花玉香道:“刚才危机的情况下,你怎么不用你的灵火星飞?那么大的威力,肯定将他们炸得尸骨无存呐,呵呵呵……”
东方宛华嗔道:“你笑得那么奸诈,就先那你做实验,接招!”
东方宛华作势要将四颗珠子从怀中取出。
花玉香揶揄道:“这四颗珠玉那么值钱,我看你是舍不得扔出去的吧。再说我花玉香真承受不起这奇珍异宝。”
东方宛华露出窘态地问道:“你、你看出来这只是普通的珍珠?”
花玉香故意转移重心道:“谁说他们普通了?他们可是西域盛产的夜明珠,价值连城。”
东方宛华道:“唉,你简直是我的克星。”
花玉香道:“你的这些伎俩骗一骗手下那些愚钝之人绰绰有余,但是聪明如斯的花玉香,你还差那么一点点。”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喂,花玉香,我问你,前天晚上为什么要将我送回家?你可知道送我回去无异于送我入虎口。”
“难不成你要在我那里过夜?花玉香揶揄道:“哦,原来如此,阁下倒还是说出实话了。”
“你……”东方宛华被奚落得又羞又恼,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个人都很擅长轻功,身形缥缈步履如飞,说话间已然离兵器总府很远。
花玉香停下脚步,指尖灵活地转动他的玉笛道:“这里应该很安全了,我走了,今日分道扬镳两不相欠。”
东方宛华喊道:“等等,花玉香……你……为什么要救我?”东方宛华一时语塞,似乎在等他想要的答案。
花玉香低眉浅笑道:“因为我听说兵器总府的少爷被人软禁,而且是因我而起,若是我不及时搭救,你岂不是要恨我。”
原来只是这样。你救我,只是为了让我不恨你?
东方宛华在心中默默想道,对花玉香的答案甚感失落。
花玉香转身欲走,东方宛华紧张地喊道:“你真的要将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花玉香笑道:“东方公子,你应该去你该去之处。”
“何处是我该去之处?”东方宛华不解地问。
“你不是要促成你大哥和柳府千金的婚事?这个――拿去!”
花玉香右手一甩,将呈祥麒麟抛至东方宛华手中。
“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曾经千方百计想得到手的呈祥麒麟如今唾手可得,东方宛华不免有些错愕。
花玉香露出他轻缓的笑容答道:“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此玉又不是我的定情信物,我留下何用?”
“这……那谢谢你。”东方宛华对于花玉香的豁达不无敬佩,一时间扭转了先前对他的不满。
“说谢字多俗气。废话说完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喂,等等!”
“喂,不要叫我‘喂’,我可是有名有姓,而且还大名鼎鼎。”
“那个……花玉香……”
“嗯?东方公子,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现在可以认为你是在拖延时间挽留我吗?难不成想请我喝酒?”花玉香调笑道。
东方宛华吞吞吐吐地道:“那个……回香烛的作用还蛮厉害的,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些,作为防身之用?”
花玉香道:“你运气真好,我这里刚好有一包。”长袖一甩,将两包粉末抛掷东方宛华手中。
东方宛华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会有两包?”
花玉香道:“一包是回香烛,一包是回香烛的解药,用的时候小心点,用错了后果自负哦。我可要走了。”
“多谢花公子。”
花玉香道:“你这样彬彬有礼地叫我我会认为你不怀好意唉,你还是直呼其名好了,我来的自在。”
东方宛华恭谦一笑。
只见花玉香转身欲走。
东方宛华喊道:“喂……临走之前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啊。”
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眼前。
东方宛华刚从方才逃狱般的惊险中回过神来,立刻赶往柳府报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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