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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宛华回过头看了看那座草庐道:“幸亏我们走得不太远,现在赶回去还来得及。”
几人匆忙地感到草庐之处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妪,他佝偻着全身,手上斑斑驳驳的皱纹清晰可见。几个人寒暄了几句便进去坐了下来。这对年迈的夫妇少言寡语,给他们准备了一些热水暖身,还给他们为他们三人准备了火盆用来烤衣服。赖尚贤和赵勇刚一坐下便大大咧咧地将上衣脱掉,东方宛华下意识地转过来道:“你们要干什么?”随即咳了咳道:“两位大哥不怕脱了衣服着凉吗?”
赵勇道:“贤弟你也赶快脱了衣服吧,这样穿着阴湿的衣服容易生病。”东方宛华尴尬地笑道:“我还不习惯随便在陌生人面前脱衣服……”话未说完便被赵勇粗鲁得打断:“贤弟这样说就见外了,我们又不是外人,这一路走来也都熟悉了,难道贤弟这么大的人了还害羞不成?”一边说一边将手伸到东方宛华的衣领处,东方宛华情急之下猛地推开了赵勇粗大的手,大声喝道:“放肆!”
赵勇和赖尚贤微微惊了一下,没想到这文弱的玉面公子会发脾气。
东方宛华冷冷地道:“我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勉强!”突然赖尚贤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东方宛华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感觉到体内一阵**,紧接着大脑感到眩晕,他的手脚开始不听使唤,大腿瘫软下来,他抓住床外的帘布缓缓地倒在床上。
东方宛华咬牙切齿道:“你们真卑鄙,竟然在酒里下药!”
赖尚贤笑道:“若是不如此,我们怎么有把握擒住你呢,美人……”
东方宛华睁大眼睛怒声喊道:“你这个伪君子,你看清楚了,我是……”
赖尚贤大笑起来道:“哈哈哈……你还想说你是男子吗?”
赖尚贤说到这里一只手开始不安份起来,他食指和中指的指背顺着东方宛华的颈前滑下来,凑到东方宛华的颈前嗅了嗅,露出一连淫邪的表情,之前谦谦公子的模样消失无踪。
赖尚贤淫亵的说道:“男子又如何?这般如花美貌,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
东方宛华转过脸恨恨地道:“你性赖,确实一点都不浪费。”
赖尚贤刚要伸出手,只见一只粗犷的手挡在他的面前,目露凶光道:“你要干什么,他可是炼邪神需要的人,你想找死吗!”
赖尚贤笑着讥讽道:“呵呵,赵勇,你现在一脸正经的做什么,瞧你忍不住流口水的模样,方才在酒肆里若不是我眼神示意,恐怕你早就将小阁下‘吃’了吧。”
赵勇道:“炼邪神需要抓七七四十九个童子练邪心**,现在还缺了三个就要大功告成,眼下正是关键时刻,你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抢他的人,你就不怕他把你扔进了熔炉!”
赖尚贤轻浮地笑道:“呵,那个永远也见不到面的死神,只会给我们下达任务,交差之后就把我们凉在一边,他忙着练他的邪功,想必也不会知道此事了。等我美事成真了之后再帮他找人就是。这种事情当然是先下手为强了,此等尤物竟然成了我囊中之物,若是我不先尝尝,岂不是天下最大的傻瓜。”
赵勇脸色阴沉地道:“你怎么知道炼邪神不会知道此事,若是我告诉他呢?”
赖尚贤惊诧道:“赵勇你不会真的这么傻吧?”
赵勇道:“这是尽忠职守。”
赖尚贤道:“哈哈……尽忠职守,说得比唱得好听,我就不相信你心里一点非分之想也没有。”赖尚贤看着赵勇的脸,目露激愤之情,紧紧握拳,手背露出青筋来。
赖尚贤拍了拍赵勇的紧绷的胸脯继续说道:“你放心吧,有此等好事我岂会忘记兄弟你呢,等我享用之后自当分你一杯羹。”
赵勇愣了愣道:“此话当真?”
赖尚贤笑道:“当然,当然,哈哈哈……”赵勇缓缓拿下双手不再阻拦。
赖尚贤刚要伸出他的魔手,东方宛华大喊道:“等等!我只委身一人。你们两个人不管是谁得到我,我这辈子都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只希望他不要辱没了我,否则我立即自尽!”话音落下赵勇伸出双手一掌打在了赖尚贤身上,赖尚贤身子趔趄着退了几步。
赖尚贤神色慌张道:“赵勇你要干什么,你不要听这个小子胡言乱语,他这样说是为了让我们两个挑拨离间。你以为他真的会跟你一辈子吗,你拿镜子照照你的脸!”
赵勇闷声闷气地喝道:“哼!那就各凭本事了,若是我打赢你,就带他逃得远远的,我将他的武功废去,找一处偏低的山地隐居起来,谅他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赵勇一辈子武夫生涯,最终能抱得美人归,不虚此生了。”
说罢两个人大打出手,平日里一起做事,今日兵戈相见。相处久了,熟悉了彼此的武功套路,双方都久攻不下。赖尚贤一手架住劈来的手掌,另一只手抵在他的下颚,粗声粗气道:“你若是再纠缠不清,等他药效散尽,煮熟的鸭子也会飞走!”
赵勇冷笑道:“哼,若是我不能打败你,煮熟的鸭子也不属于我。”
赖尚贤突然下了狠手,猛地一拳击出,将赵勇抵在墙上,又迅速封住他胸前几处药**,紧接着又狠狠得用手掌斜劈他的四肢,他疾速反转着双臂,将赵勇的与自己两臂纠缠在一起,只听得几声“咔嚓”的筋骨断折的声音,赵勇已经奄奄一息地倒在一旁了。
铁血手!
东方宛华见此情形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武功路数乃是江湖上失传五年之久的铁血手,他曾经在家中的武功谱中看到过记载。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这赖尚贤看似文弱,实际上是个隐藏不露的高手。如果没有猜错,他便是几年前名噪一时令人谈之色变的铁木生。不知道是何原因让他隐居在这荒山之中,甘居炼邪神的之下。
江湖阅历尚浅的赵勇当然勘不破这一切,喘这粗气道:“你的武功,你的武功怎会进步得如此之快……”
赖尚贤转头看了看床上的东方宛华奸笑道:“凭你口生莲花,最终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做的只不过是无谓的挣扎,拖延时间罢了,呵呵呵……”
这时候,老妪佝偻着身躯推开门沙哑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话未说完便被赖尚贤狠狠推到墙边,一只手扼住他的喉咙道:“你管的闲事太多了。”老妪不停地咳嗽,东方宛华大叫道:“助手!你这个没有人性的家伙,连老人也不放过!”
赖尚贤没有要停手的意思,这个时候大门被轰然推开,门口一颀长人影缓缓步入,一阵轻阴风吹来,涤荡着他湿冷的白衫,吹散了他黏湿在一起的发丝,他的玉笛在之间转了转,神态自若道:“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妪,说出去不怕江湖人痴笑吗。”
是他!就是那种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熟悉的挑衅。东方宛华看着花玉香,他浑身上下已经湿透,衣服的下摆沾满了泥巴,他的鞋子磨破了,露出里面颤抖的血肉,污浊不堪,惟有那垂于胸前的白纱徐荡于轻风中不染纤尘。
东方宛华见此情景忍不住眼中一酸,平日里争强好胜的他再也无法伪装下。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想扑到花玉香面前,抱住他,保护他。他喏喏地喊着:“花玉香……原来你一直都跟着我。”

花玉香道:“你大哥临走之前将你托付给我,我怎么能对他言而无信呢。”
赖尚贤露出阴邪的笑容道:“呵呵,一个不够还来了两个,这位俏姑娘,你可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我岂有不收之礼。”说罢,欲伸手揭开花玉香的纱巾,花玉香面无表情,玉笛一转,“啪啪”地打在赖尚贤的手上,将他的手打缩回去。
哪知道赖尚贤笑得更大声道:“哈哈哈……我就喜欢你这种个性十足的女子,来吧,今日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实力。”
花玉香语气冰冷地道:“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本公子是怎么样把你打趴在地的!”
赖尚贤吃惊道:“公子?既然是男子你蒙头盖脸地做什么?”
“无可奉告!注意来!”花玉香将掌力攒聚到玉笛之上,猛然推出,玉笛便疾速飞旋到赖尚贤面前,在他胸前打了几个旋,赖尚贤的两手不断交换着抵挡突袭的玉笛,身子慢慢后退,推到墙边之时见无路可退,便用力一击,将玉笛推向前去。
不料想,此刻发生了惊人之变!玉笛在赖尚贤的用力击打下,其中的七个笛孔突然飞射出无数的寒星,一种坚硬如铁的暗器射进赖尚贤的胳膊和双手上。赖尚贤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感觉到胳膊一阵冰冷,随即便是钻心刺骨的疼痛!
赖尚贤吃惊地道:“这一招珠落星辰,你是百花堂的堂主花玉香!”
花玉香轻转玉笛道:“好说,你还蛮实相的。”
赖尚贤怒道:“你竟然使用暗器,胜之不武。”
花玉香道:“使用暗器确实不够高明,不过这低劣之手段正好用来对付你这种宵小之人。”
东方宛华紧张地道:“花玉香不要轻敌,他会铁血手,他绝对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花玉香笑道:“哦,会用铁血手的人屈指可数,铁达屹想必已经作了古,那么你就是五年前突然消失无踪的铁木生?”
赖尚贤阴笑着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自然没有让你存活的道理,你这句话简直太不精明了。”
赖尚贤手臂攒力,暗劲齐发,那几颗残星“啪啪”地被他反弹到木梁上。花玉香见他有此等高深内功,脸上的表情紧绷起来。
花玉香立即抱元守一,将内力聚集在丹田之处,瞬时击出一掌,赖尚贤接过一掌,两股掌力相对,爆发出一股强劲气浪,两人的衣衫被吹得漫天飞扬。
花玉香感到掌心酥慢,筋骨丝丝疼痛向手臂处蔓延。
他依在木门上,试图拖延时间,恢复自己的功体。花玉香道:“果然实力非同小可,以你之能完全可以在江湖上自立门派,成就一番霸业,何必在炼邪神手下委曲求全呢。”
赖尚贤猖狂地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仰面朝天,发出骇人的笑来,这笑容如鬼魅一般令人毛骨悚然。突然间赖尚贤双掌向上齐发,一阵内力从体内爆出,赖尚贤的青衫承受不住着强劲的力道撕裂开来,露出里面黑色袍子。
在场的人都不禁惊呆了,只见这褐色长袍之上印有金丝龙凤之图案和道道电闪雷鸣之景象。
趴在地上的赵勇立即下跪喊道:“神主,属下该死!请绕属下一命!请绕属下不死!”
花玉香顿感大事不妙,见此情景,赖尚贤想必是炼邪神!
炼邪神对赵勇不屑一顾,一掌击出,将赵勇打翻在地。喝道:“废物!”
花玉香立即攒聚内力,准备出掌,炼邪神也做好准备,给花玉香重重一击。两人掌心相对之时,花玉香感到折骨挫筋之痛。他又暗暗提聚内力,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从掌心倏忽而出,让炼邪神大感意外。这一掌使炼邪神退后三尺,身形踉跄了几下,嘴角渗出血丝来。
花玉香笑道:“看来你的邪心**还没有练到火候,邪门歪道的武功总比不过浩然正气的传统内功,你死得瞑目吧!嗬……”
花玉香继续积聚内力准备连发第二掌,只听一旁的赵勇喊道:“花玉香你助手!若是再敢动一下我便杀死他!”
花玉香转过头,只见赵勇提着长剑指向东方宛华,剑尖距离他的喉咙不足一寸。
花玉香硬生生地收住将要发出的掌力,突然内力反噬,他连连后退了几步,抵在柱子上,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炼邪神似笑非笑地怒斥道:“你怎么不等我死了之后再出手呢。”
花玉香愤恨地道:“你这个懦夫,你若是与我联手将他杀死,以后你就可以恢复自由,不必继续做他的衙役,他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药,让你对他如此忠心耿耿!”
炼邪神邪佞地笑道:“呵呵呵,你说得没错,我就是在他们每个人身上都下了药,所以他们才对我死心塌地,若是有谁敢不从,我就不给他们解药,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花玉香沉声道:“这一切该终结了。”
炼邪神阴笑道:“你现在有资格说这些吗?我手上有最大的筹码,你有什么?”
花玉香转头看着东方宛华,赵勇的右手扼住他的喉咙,他的脸上渗出细碎汗珠,眉头紧蹙,面露痛苦之情。他将牙齿咬的格格作响,以泄愤恨,却始终不肯哼上一哼。
猛然间花玉香膝盖感到剧痛,紧接着另一个膝盖被炼邪神猛力踢上一脚,花玉香一个不稳双膝触地跪在炼邪神的面前。
炼邪神狂笑道:“哈哈,花玉香,你方才的傲骨呢?你的武功呢?你不是要杀死我吗?现在你怎么成了废人了,哈哈哈……我现在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神秘,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却没人知道你的庐山真面目。”
说罢炼邪神将他的面纱猛然扯开。
炼邪神蹲在他身前细细端详。花玉香将脸转过一边,不愿示人,他眼睑低垂,秀美微蹙,樱唇微启,露出如玉皓齿,面若粉雕玉琢,纤尘不染。连东方宛华见到都忍不住一惊,自愧弗如,不禁怀疑起他是否是女儿身。
炼邪神惊得嘴巴闭合不拢,许久之后惊叹道:“果然是倾城之貌,倾国之姿啊。”他忍不住抚摸花玉香的颈前,肌肤如脂膏般嫩滑,令他舍不得脱手,他触到了花玉香的喉结,肯定了他是男子。他吃惊地叹道:“见到你如此般的媚惑,竟忍不住要……”
花玉香转过脸,冷若冰霜,沉声说道:“见过我样貌的人,如今都已经死了。”
炼邪神一边狂笑着一边抬起花玉香的下巴道:“哈哈哈……那些人一定是功体不胜,**而死,哈哈哈……那些人值得了,得你一夜,即便是死在床上,那些人也值得了!哈哈哈……”
炼邪神狂笑着,陷入迷狂的状态,他迫不急待地将花玉香的上衣剥去,将他压倒在地,在他身上肆意啃咬起来。
花玉香转过脸,眉头紧蹙,牙齿紧紧咬住他的手背,手背处让他咬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东方宛华见此情景,心如绞痛,禁不住泪水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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