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灵魂归家(求推荐票,收藏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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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朱先生和鳌头鬼说:朱先生、鳌头鬼,你看,那个骑在枣红马上的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大状的男人二狗!
朱先生说:看来这家伙现在是过上了快活的日子了!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出来打猎!
我说:难道二狗不想他媳妇大状吗!这都出来打猎了,怎么也不回家看看大状啊!他媳妇大状因为想他,那个时候差一点疯掉!
朱先生说:情况也许很是复杂,我们可能不知道二狗究竟是怎么回事!暂时别乱猜测了!
鳌头鬼说:恩,我们现在不知道那个二狗的情况,就像二狗现在不知道你曾经和他的媳妇大状在一起洗过澡一样。
——鳌头鬼说完不怀好意地笑了。
我的头皮发麻,我说:鳌头鬼啊,你说这句话什么意思啊!那次洗澡不是工作需要吗!
鳌头鬼说:我没说你别的需要啊!
我真的有些生鳌头鬼的气了!
朱先生看我们这样,赶忙说:得得得,你们两个还有闲心在这里耍贫嘴。咱们现在应该马上研究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鳌头鬼说:咱们的“青蛙行动”已经胜利了!
朱先生说:咱们的“青蛙行动”只是初步的胜利,你想啊,接下来咱们还得研究把魔鬼训练营铲除了啊!
鳌头鬼说:恩,那是一定的!不过朱先生,依我看铲除魔鬼训练营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训练营里藏着的军火,把它点着,魔鬼训练营也就炸掉了!
朱先生说:恩,我也是这么想的!除了利用里边藏着的军火炸掉它,似乎再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鳌头鬼说:要炸掉它就得点着军火库,而点着军火库咱们三个魂魄是做不到的!
朱先生说:那怎么办?
鳌头鬼说:必须得有人亲自拿火去点燃它!
朱先生沉思了一会儿说:鳌头鬼,这个好办,你马上领我和元宝回到**那里去……。实在不行的话到时候我拿火去点!
鳌头鬼说:朱先生,那样很危险啊,那样的话你就会被炸死了!
朱先生说:死就死吧,只要能把小日本儿的这个魔鬼训练营干掉,我豁出去了!死了不是还可以跟你作伴吗!
我说:朱先生,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
朱先生说:元宝,你的年龄这么小还是我去吧!
我说:我年龄再小也比那些青蛙的年龄大,难道我连那些青蛙都不如吗!
鳌头鬼说:妈的,实在不行我附体到我的骨架上去!妈的,我豁出去不要自己的骨架做纪念了,就是把它炸成骨头渣滓,我也要把魔鬼训练营摧毁!
我们正在计划着摧毁魔鬼训练营的事情,此时,周遭的野地还有水塘里响起了成片的蛙声和成片的白鹅的叫唤声。
朱先生对我和鳌头鬼说:你们听——他们在庆祝胜利!
之后,我们在蛙鸣和鹅唤之中离开保安屯开始向西山坟地奔去。
一路上,我和朱先生都显得十分激动,因为我们马上就要回到久违的**那里去了。家是人的住所,那么**又何尝不是灵魂的住所呢!——要回到**,使我们产生了回家的感觉!——兴奋!
但是鳌头鬼却在不住地叹息。
我说:鳌头鬼,你这是怎么了啊?
鳌头鬼说:唉,元宝啊,你这回和朱先生就要回到**了,我马上就成了真正的孤魂野鬼了!
我说:哎呀,鳌头鬼啊,你怎么想的那么多啊,我们回到**以后咱们不还是一样在一起吗?
鳌头鬼声音突然变的有些抽搐了,说:我们怎么可能再在一起呢,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你们回到**就彻底地回到了阳间,你们的肉眼根本看不到我的,阴阳两界本是不同的空间啊!
我听鳌头鬼这么一说,心里也不由的酸楚起来了。我看了看朱先生,朱先生只顾低着头走路,现在他似乎既不激动也不伤感,我想也许朱先生在想办法,以使我和他回到**以后还能见到鳌头鬼,还能和鳌头鬼在一起。
但是,朱先生接下来的一句话叫我感到完全地失望了。
朱先生说:鳌头鬼啊,你就不要那么伤感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唉,你就多想想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吵架的场面,那样你就不会舍不得我们了!

鳌头鬼加剧抽搐地哭着说:唉呀,朱先生啊,你不知道啊,我现在越是想到咱们吵架的场面越是舍不得你们啊!唉,要是能让我和你们在一起,哪管每次吵架我吵不过你也行啊!
朱先生瞅了瞅我说:元宝,你看,这就是俗语所说的“不是冤家不聚头!”
我们一路向西山坟地走去。
我想起了我和朱先生那次在西山坟地首次遇到鳌头鬼的时候,本来是怀着为自己送葬的极度沉痛的心情的,而今天我们是到那里回归**接受新生,但是因为要离开鳌头鬼,我们的心情依然沉重——可见,只要有了感情这种东西,无论是离开阳间还是阴间都是件叫人感觉沉重的事情。
到达西山坟地的时候,差一个时辰就到半夜了。鳌头鬼告诉我们说我们回归**的确切时间是半夜子时。
朱先生说:鳌头鬼啊,你快些带我们看一看我们久违的**吧!
听了朱先生的话我突然生出来某种恐惧的情绪,好像马上要见到的是个陌生的人!
鳌头鬼说:恩,你们稍微等等!
然后,鳌头鬼双掌合十,嘴里边嘟嘟囔囔地念起了咒语。
这个时候我和朱先生看到远处的夜色的天空飘过来黑黢黢的两个长条形的东西。晃晃悠悠地向我们这边飘来。
后来那两个黑黢黢的东西飘到我们面前的时候,我们才看清那是两具石棺。
石棺在我和朱先生的身边慢慢慢慢地停了下来,鳌头鬼停止了念咒语。
我说:鳌头鬼,这两具石棺里边装的就是我和朱先生的**吧?
鳌头鬼说:对,你们俩的**就在这里,不过这不叫石棺!应该叫做“冢”!
朱先生说:那还不是一回事吗?
鳌头鬼说:不是一回事!你们看看它们上边写的字就是“冢”字!
我和朱先生一看,每个石头的上面的确都写着“冢”字!
朱先生此时已经去揭盖子了,但是没有能够揭得开。
鳌头鬼说:朱先生,你就不要白费力气了,到了时辰我自然就会打开它的!
漫长的等待往往叫人慢慢的适应,所以并不显得漫长,相反短暂的等待无法给人适应的机会,所以往往显得过于漫长。
我和朱先生等的都有些很焦躁了,子时才慢腾腾地来到。
这时候,鳌头鬼笔直地站在那里对我和朱先生说:朱先生,元宝,时辰已经到了,一会儿,我念咒的时候,你们两个都盯着石头上的“冢”字,记住不要眨眼睛,否则就会前功尽弃的!
我想起了那次在魔鬼训练营朱先生给庄小姐的**易容的时候让我和鳌头鬼瞪眼睛的场面——此时此景,朱先生也可能想到了那个场面。
朱先生说:哎呀,鳌头鬼啊,我以前逗你和元宝瞪眼睛,你这不是借机报复吧?
鳌头鬼变了调的笑了一下,说:唉,朱先生啊,你这个老犊子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开这种玩笑!——你们盯着那个“冢”字,一直等到那个字里边的那个点儿慢慢慢慢地移到上边,也就是等到那个“冢”字变成“家”字,你们就大喊一声“回家”,然后你们就回到**了!
朱先生听了鳌头鬼的话若有所思地说:“冢”是灵魂的家啊,“家”是**的家啊!
鳌头鬼说:恩,一点不假。
接下来鳌头鬼开始重新双掌合十嘴里嘟嘟囔囔地念起了咒语。这个时候那两个“冢”字开始熠熠发光,然后那个点儿开始一点一点地向上慢慢慢慢地飘移。
此时,我听见西山树林里边的知了在不停地叫唤,野花和野草的香味清晰而浓烈地漫进鼻腔,我感觉山风从耳边淌过,我想对于山风而言,我们一定像是浸在水里的鱼——对这阳间的一切明晰起来,我似乎觉得自己在一点一点的回归**,一点一点回归到生命的轨道和人生的路途之上!
我明显感到了一切都在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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