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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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目光慌张,心里却在矛盾着是否要供认出芙蓉。毕竟芙蓉是冤枉的,童瑶瑶当初和我一样掉到海里,一样的穿越到大清朝过着胆战心惊的日子,一样的期盼回到2008.她一个弱女子是为了谋生,才被当做了棋子,她是无辜的,她付出的也多,她出卖了**去伺候父子二人。
李德全请来家法时,那条红漆棍子看得我胆战心惊。
我不顾一切的为他开脱道:“皇阿玛,不是十四哥要隐瞒,十四哥没有必要替太子哥哥隐瞒,他不是太子一党的。十四哥是因为四哥的命令,不得已才忍了不对皇阿玛实情相告。”
李德全皱了眉头,皮笑肉不笑样子十分难拿,对皇阿玛乞求道:“主子,深更半夜的打阿哥,不是使不得,就是惊动了四方,怕是小事边大了,皇上还是回宫后再教训十四阿哥吧。”
我此时才醒悟,十四对皇阿玛意味着什么。孙嬷嬷的话还在耳边,十四阿哥怕是大清日后的储君,皇阿玛此行来到江南,就已经抱定了废太子的决心。其实孙嬷嬷的话有多大用?关键还是皇阿玛的心在动,他的心动了,所以才去考虑十四。
“他哪里是和太子有什么兄弟情义,他为何隐而不报?他哪里就如此听他四哥的话了,他是那听话懂事的孩子吗?”皇阿玛骂了几句,十四跪在地上不语。
抢过李德全手中的棍子要打,十四却惊喊一声:“李公公”。躲在了李公公的身后。
从小看了阿哥们长大地李公公无奈的摇头,回手摸摸身后的十四对皇上求道:“皇上,息怒,这么打了十四爷,让下面人猜想不停的。”
皇阿玛吸了口气。痛心的样子。我想,如果十四日后是储君。怕皇阿玛就不能如此对孩子般地教训他,十四受惊时一副孩子般稚气地样子还真是可爱。胆怯而不畏缩。他静静的跪行到皇阿玛身边,抱住了皇阿玛地腿,抽噎道:“儿子想,儿子恨不得他死!胤是儿子救起来的,救他那天就觉得他是弟弟了。皇阿玛那么疼爱胤,十四当年妒忌得要死,可看小胤莫名其妙地死了,儿子心里更难过。还有四哥,他是知道的,云儿提醒过他,是他不肯说,助纣为虐,才害了胤送命。儿子很矛盾。这是丑事。皇宫的丑事,不宜张扬。可儿子窝气。气得骨头疼,胤沉冤末雪,皇阿玛做主呀!”
没有什么可隐瞒,皇阿玛颓废的摆摆手,吩咐我们退下。
我看出皇阿玛的痛楚,他不曾想到如此地丑事发生在他身边。
李德全劝解说:“皇阿玛,太子爷也是年轻,心性不定,宫里这些宫女们,怕巴不得去巴结太子殿下,就在那铜亭去然见不得人,看太子毕竟是年轻血气盛。又好个脸面,才
“才杀死他兄弟灭口?”阿玛冷冷道。
“十四,云儿,你们一定知道那女人是谁,你们在欺君。朕的话放在这里,你们去想好了来回话。若再有隐瞒,定不轻饶。还有小十四,小心你的骨头!”
皇阿玛郁怒下踢了十四的腿上一脚,他扑倒在地。
我翘起嘴,不服气地说:“皇阿玛,又不是十四哥害死的十八弟,如何打他呀?”
出门的时候,李公公追出来说:“两位小主子,莫要怪皇上,皇上是爱之深,责之
我点头,看了眼十四,他茫然的样子向前走。
我追了几步说:“你如何就走了,李公公虽然是太监,可这话也是为了你好。”
他奚落道:“无情最是帝王家,皇阿玛怕猜出了那女人是他的女人,或许已经猜到了是芙蓉,不过皇阿玛引而不发,太子完蛋了!太子一定会被废黜,因为他玩了皇阿玛的女人。”
我喊住十四,对他说:“你是知道芙蓉是童瑶瑶,她同我一道来到大清,她是无辜地。当初落难洗衣院,是大阿哥救了她,所以她在给大阿哥出力。给皇阿玛当妃子也好,勾引太子哥哥也罢,她都是在大阿哥指使下作地。一旦太子哥哥被废,你若当了太子倒好,若是不当太子,万一是四哥当了也还好,就怕是大哥做了太子,你可还有活路?怕他最嫉恨的就是你和四哥还有小十三,你们都是皇阿玛地宠儿。”
我记得那次我和十四逃跑到山庄被抓获,打十四最起劲的就是大阿哥胤,看他那兴奋的样子,恨不得吃了小十四。
“你为什么不提八哥?”他冷冷的问,“依我看,最适合当皇上的是八阿哥,宅心仁厚,礼贤下士,活脱脱一个孟尝君。当年额娘这一宫落难,我受尽欺凌,就是八阿哥待我好,如手足一般。”
我笑了摇头:“那是因为皇阿玛已经关注你,八阿哥聪明罢了。”
“不是,你不知道八哥的苦,他其实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九曲回肠,他不过是保护自己深,提防敌人紧,他立足不易。不要说了,我倦了,倦得很,不想提这个话题,谁爱做太子谁去做,不要来烦我!”
我咳嗽两声,学了皇阿玛的口气逗他:“十四,你要想明白了,小心你的腿!”
第二日,一切如未发生过。

皇阿玛继续带了李琬儿和孙嬷嬷同曹寅一家游湖叙旧。我则和曹葭葭带了丫鬟们去扑蜻蜓。
我留意到知暖,这个貌似温和的女孩子,其实心机颇深,我不能就忍了这口气。她似乎知道我和十四的一些事,在有意害我们。
雯儿用五彩丝线系住了蜻蜓的肚子,这样蜻蜓依旧在空中飞来飞去,我牵着线追赶,一直跑到了在后花园同孙嬷嬷品茶地皇阿玛身边。
“云儿。看你跑的一头汗!”皇阿玛责怪。我笑了说:“皇阿玛,看这只蜻蜓多可爱。是蓝色翅膀。而且,这不到夏天。竟然有了蜻蜓。”
孙嬷嬷附和道:“今年的节气是怪异得很。才立春时,雪尚未销,竟然一株枯死多年的海棠花开花了。立春那天,湖面来了成群结队的天鹅,一夜间不知哪里飞来。这春未尽。皇上就下了江南,果然是喜兆。”
皇阿玛呵呵冷笑几声,低声对孙嬷嬷说:“去年,有道士预言,说今年宫中有大难。不知道过了,还是没过。”
“皇上,多虑了!”孙嬷嬷劝道。
我记起胤死时太子哥哥笑谈过此事,说是胤一死,就是大难已过。好个没心肝地太子。
李琬儿幽静地坐在一旁。散碎的留海下一双水汪汪地俊眼。樱唇一点薄红一片,低头不语。
“婉儿。去为朕弹奏一曲《临江仙》,皇阿玛吩咐,婉儿起身轻服一礼,到了一口古琴边抚琴。我忽然无比的可怜她,一个可怜地女子,委身皇阿玛,又要春锁深宫。
我看到黎青在一旁托腮望着李琬儿,品着那琴音,频频点头。
这才记起黎大才子是音律高手。
皇阿玛待李琬儿一曲终了,又名黎青去弹奏一曲,黎青拱手遵旨,也不推辞。
潇洒的坐在琴前,抚琴的姿势真是潇洒从容,不愧是才子。
一转眼的功夫,我就看不到了十四,十三哥却做在一旁恬静的品茶。
我地目光四下扫寻,也不知道十四去了哪里,起身出去闲走几步,曹葭葭和知暖不离左右。
“其实,婉儿欣赏黎晓霞。”曹葭葭甩开知暖对我悄悄说:“她心很高,但她不会对黎晓霞有非份之想。只是我娘曾有意让她嫁给我二弟曹当媳妇,但因她自幼体弱多病,不是个有福的兆头,就一直没能打算这事。不成想皇上纳她为妃子。婉儿心高气傲,不要逼迫过紧。皇上是个千载难逢的圣君,婉儿会真心的爱上皇上的。”
我想,曹葭葭是在替婉儿说好话求情吧。我不大喜欢李琬儿,初见时就觉得她清雅似水仙,但总带了着高傲的冷,冷得自恃颇高一般,让人厌烦。但那夜她被迫去种,凄惨得如高贵的凤凰被践踏在脚下,而皇阿玛却浑然不觉。
曹葭葭说,李琬儿身子弱,伺候过皇上几夜后开始吐血吃药,家中都颇为担心。我想起太监们的那虎狼招,不由为李琬儿惋惜,但我惋惜也无用,谁让她是皇阿玛的妃子。
竹林深处,我看到了两个熟悉地身影。
十四背对了我,面对我地是曹,曹在哭,十四在劝。
曹葭葭一阵脸红尴尬,拉了我欲走,我却火冒三丈,这个十四,不要命了,色胆包天,还和曹纠缠不清。
我大步走过去,曹推开十四,十四回身,见到我坦然地问:“你们来做什么?我看看曹二的伤,都是你们大惊小怪。”
曹葭葭责怪地看了弟弟一眼,曹转身告退逃跑,那俊美的小模样,逃掉时撇开双腿一瘸一拐,如一只三脚猫。
“家父家法严,不容子弟去烟花柳巷,一旦知道定不轻饶。那日若不是老祖宗求情,怕曹的腿就打断了。”曹葭葭解释说。
我看着十四,我想说,皇阿玛的家法也森严,某些人板子险些上身,不过幸免了,回到京里能否幸免就不得而知,反正十四是债多不愁,虱子多不咬了!
有无意间回头,发现到知暖在不远处的角落里**,总是这么鬼鬼祟祟,让我对她多了分厌恶。
或许是圣驾要回銮的消息传出,雯儿对我有些依依不舍。
我逗她说:“听说你们二爷平日十分喜欢你,我也在老嬷嬷面前多给你说些好话。待我们走了,就让二爷收了你进房可好?”
我本来是玩笑话,知道曹平日和这些丫头混在一处,姐姐妹妹的叫个不停,喜欢得紧。也知道这些丫鬟们别无所求,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少爷当小妾。
果然雯儿红了脸,羞怯怯的跑开。
曹葭葭说:“也无不可,曹身边也缺陪房的大丫鬟呢。”
我有意看眼知暖,她面色惨白,心神恍惚。
这天我在梳洗,忽然发现我的一枚碧玉簪子不见了,本来不是什么稀罕物,但我颇为喜欢的。
翻遍了首饰匣子不见,知暖开始耀武扬威的喝斥太监宫女们,逼了大家去找,甚至放出风声说:“若再寻不到,就搜大家的包裹了!哪个眼皮子浅的偷了去,就快放回来。”
我觉得她虚张声势,怎么有人会偷我的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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