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麻风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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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哥被太二哥传唤去回话,十四望着十三离去的身影,鼻中不屑的哼了一声。
胤祥十三哥也不示弱,回身道:“小十四,我最看不起你这副以小人之心度之腹的样。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二哥不像你想的那么不堪!”
十四仰天呵呵第笑,摇头晃脑的吟诵:“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角声寒,泪阑干,怕人询问,强语装欢,难难难!”
十四分明在挑逗,他不信二哥同芙蓉的媾和是情发于中,也不相信太二哥是爱芙蓉的。他分明觉得二哥就是个好色之徒,扶不起的阿斗,竟然贪恋女色,连老爹的女人都敢上。
十三本是要急恼,却被四哥严厉的目光逼得悻悻退走。
四哥转向十四道:“小十四,你不是孩了。哥哥的话是为你好,你听得进要听,听不进也要听。娘只你我亲兄弟二人,长兄当父,皇阿玛平日繁忙不能管家儿们,四哥绝不会估纵你!”
小十四赌气的样,咬了下唇翻眼看看四哥,鼻里发出勉强的哼声,似是默许,或是不想通四哥正面冲突。
“四哥若没旁的教训,十四要走了。”十四一刻不愿停留。
送走了十四,四哥立在暖阁的窗边的榻旁。
母亲德妃吴雅氏在落泪,泪水成河时发出悲声切切:“我上世造了什么孽?只生了三个儿,夭折了一个。求神拜佛总算是保住两个在身边,却掐得水火不容的。十四他今年才未满弱冠,他好歹还是个孩,你如何就不念手足之情,对他多些仁爱宽容?我看你平日对十三那么亲。对十二和十五也是和颜悦色的。如何就容不得你一母同胞地兄弟?
额娘的话说的太重,四哥漠然撩衣跪下。他不辩解,不粉饰。听了额娘边哭边骂,脸色静如止水,只在眼睛唇边带了些无奈的倦怠,似乎早对额娘的偏袒幼弟和无理取闹习以为常,一切都成了家常便饭一般。
一阵匆忙地脚步声。殿外传来太监异口同声地请安声:“奴才给十三爷请安,十三爷万安!”
小十三回来了!
她真是来去匆匆,这才没多少时候。
我为了缓和这沉闷的气氛,跳过去迎上十三哥问:“十三哥,二哥又赏你什么好东西了,拿来给云儿看看。”
我调皮地侧头伸手,做个夸张的动作,这时才看清大步进来地十三哥一脸的怒色。
“四哥,怎么了?”十三哥原本的怒意被跪在地上的四哥那惨然的样惊住。
“起来吧。早晚你们气死额娘罢了!”德妃用罗帕擦泪呜咽着。
十三哥拉了四哥起身。低声对四哥说:“四哥,我们错了。四哥你不知道二哥让我去做什么伤天害理地事!十四弟真没冤枉他,二哥怎么……”
胤祥大骂着在房里踱步,忽然看到了我,忙说:“云儿,没你的事,你先回避。”
我知道儿找十三去一定和芙蓉的事有关,一种直觉隐隐浮出来。
胤祥看着我,沉了脸说:“云儿,不用担心,是朝廷里的事,你配额娘,我同四哥去一边说。”
他们急步出门,四哥质问:“你没听错?”
“四哥,我怎么会听错,他还给了我这包东西,让我今天晚上就下手!四哥,你说,我都为那个芙蓉冤枉!怎么瞎了眼看上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十三弟!”四哥斥责一声,二人的声音渐弱。
我大致猜出些缘故,难道二哥故技重施,黑手伸向了芙蓉?尽管在皇阿玛离开皇宫的时候,他们定然有段**巫山枉断肠的岁月缠绵,芙蓉为了太珠胎暗结。如今,事情败露,皇阿玛有所察觉,二哥竟然要铤而走险杀掉芙蓉,还让十三哥去杀芙蓉。
我越想越是心寒。原来二哥竟然如此歹毒。他平日宠爱小十三,十三是他的左膀右臂,对他忠心不二,可他如何能利用小十三对他地忠诚去让小十三去杀人?芙蓉若是一死,皇阿玛定然有所察觉,如若深究,查出来是十三所为,皇阿玛定然不饶十三。到时候十三哥替二哥顶了这场大罪,二哥难道会挺身而出,承认是他让十三哥去杀人?
我越想越心痛,终于对太不报丝毫幻想。
十三和四哥就在庭院里争吵,门口一株大柏树,古柏树枝迎送往来地燕,一群群燕时而在枝杈间跳动追逐,时而俯冲列队般在人的头顶炫耀般超低空掠过,又贴了屋檐翻飞而上,景象真是壮观。这些鸟儿围着四哥和十三,似乎在侧耳听他们谈些什么。
一派萧疏地景象,尽管还是暑天,我出到庭院时十三哥正要离去,四哥对我说:“云儿,你明日见到十四叮嘱他,不要胡来!许多事,他不要糊里糊涂把自己放进去。”
我似懂非懂的点头,见十三哥已经走远。
额娘在收拾行囊准备随皇阿玛搬去避暑山庄,边收拾边抱怨说:“早就盼了去避暑山庄,宫里规矩多,那边闲在一些。皇上也说是去避暑山庄更舒适些。
我知道,宫里的规矩森严是不能废的。

听说在太皇太后在世时,每次进膳,这些伺候的妃嫔们都有苦难言。皇太后吩咐开饭时,众人要跪地叩头谢“头饭”。皇太后每赏赐一道菜,也要离座跪地谢恩,一顿饭下来,饭没吃几口,头已经要磕昏了。宫里一举一动。一丝一毫都不能有疏忽。这就是妃嫔们都巴望每年天热去避暑山庄的原因。
清晨的鸟儿又在柏树上打架嬉闹,若兰姑姑为了清点好行装,住进宫里来陪我地曹葭葭和我一道在庭院里仰望乌鹊成阵。
梁公公匆匆忙忙敢来,一头的汗,见到我请安问:“格格。德主可在殿里?”
我很少见到这些老太监如此的慌张。心里暗惊,定然出了什么事故。还是同德妃娘娘相关的事故。
我随在梁九公的身后进了殿,立在帘外迟疑地片刻。就听到茶杯跌落地响声。
“什么?有这种事?这也太奇怪了。”额娘诧异道。
“德主,您听奴才说。这芙贵人死的蹊跷,听说是这些天胃里害病,昨天十三爷去看过她,送去了江南庙里地一个什么观音土。这芙贵人吃了就满身长红包,溃烂流水,太就吩咐将他送到宫外调养,都没惊动皇上。不想这芙贵人的病来势汹汹,就一蹬腿去了。尸体流脓,是十三阿哥吩咐人给送去焚化了。”
额娘吓得坐到了榻上,惊呼道:“十三他如何这么大胆?”
“说地是呢,这不合礼法呀!”德妃面露惊恐。
梁公公跺脚说:“谁说不是呢?可是十三爷这时为何呀。太爷说了,他只是怕芙贵人的病秽及宫廷。才安置了她去外面调养。不想芙贵人这么快送命。也不知道十三爷擅自做主焚化了芙贵人,都不等向皇上请旨。”
额娘摇头说:“不该。不该的,十三不是那没有分寸的孩,其中定然有缘故。”
“十三爷正在接受大阿哥的训问呢,大阿哥管宗人府,皇上让他去训问十三阿哥。十三阿哥说,芙贵人得地是麻风病,怕是沾染过的人都要周身流脓起包,不日毙命,所以只有焚化后深埋骨灰!”
我听得周身寒战,一个大活人,就如此一名呼呼,生命脆弱如此。芙蓉,我曾经恨过的童瑶瑶,她抢过我的初恋男友,她任性霸道,她却被一场宫廷纷争搅得死无全尸,化作灰尘。她可能穿越回2008?她可能依旧再做她的富家千金?
我心情沉闷,听了额娘受惊般的不停捏弄佛珠念经,不停地说:“罪过罪过!”
面围白绸巾的一群太监提了水桶石灰进来,挨了宫殿的角落墙根撒石灰消毒。
梁公公道:“昨日格格曾同芙贵人一道弹琴,怕是要小心提防了。十三爷那边处置失当,但也是急中生智,不得已的举措。”
我隐隐地担忧,只有我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芙蓉怀孕,太让十三杀芙蓉,十三去了。晚上芙蓉就得了麻风病,然后送出宫送命,被送去焚尸,如何这么地巧。
难道这就是太二哥的安排?他在出了事后,就让自己地亲弟弟去把自己曾经**苦短的女人,那个为了他怀了孩的女人一尸二命的狠心处死,还是给烧成灰烬,他真是很毒!
十四来了,大步来到长春宫拉了我到一边问:“你可知道十三和太在做什么?”
我摇摇头,故作糊涂,其实我心里也是心惊肉跳。
十四一把抱住我,紧张地说:“弗慈,你有事瞒我,你不该瞒我。我不能再由了你错下去。太不再是昔日的太二哥,他如今心黑手很,杀戒一开就没个收手的时候,他如今杀死了十八弟,那是他的亲弟弟,还是个八岁的孩。如今他又杀死芙蓉,皇阿玛的女人,现在他该去对付谁?他牵连了十三道这个案里,十三都被他毫不客气的踢出来,十三怎么这么迂腐!我讨厌十三,可是他是和我从小长大的兄弟,我讨厌四哥的霸道,可是他是我的亲哥哥。弗慈,告诉我,我不想他们有危险,也不想额娘受伤害。告诉我,他们在做什么?”
我迟疑地望着十四,我该不该告诉他呢?
十四搂得我很紧,额头贴到我前额说:“弗慈,你是我的,我们在一起的。尽管我们会离开,宫里的一切或许与我们无关,但是我不想额娘伤心,不想他们有事,也不想胤那畜生得逞!”
我终于底线防不住,对十四实话实说,他搂了我亲吻我的额头,转身离去。
十三哥被带去了宗人府问话,我忧心忡忡。
宫里人心惶惶,担心麻风病会传染丧命。
勤妃娘娘来了,忧心忡忡的样,见到了额娘就担忧的问:“这麻风病是怎么招惹到宫里的?还有人说,是皇上从江南带回来的。”
“浑说,那日饮宴,我就见芙蓉面色灰白,神情萎靡,怕已经染病了。”
“姐姐是说,这病是宫里得的?那又是谁传给的芙容?”
我听他们推算,心里隐隐作痛在想,宫里真是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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