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 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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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四哥的做法是否太过痴狂,为了兄长出头何必在外人眼里都在夸四哥胤真是至情至性的人,没想到他对太子如次忠心不二。(读者吧 www.xiaoshuodaquan.com)
四哥被勒令闭门思过三日,算是皇阿玛对他的薄惩,我想这也就是四哥,若是小十四敢如此放肆,怕是板子就要上身了。
皇阿玛下旨申斥众位贝勒和大臣们说:“你们各自应当断绝邪念,倾心向主,共享太平。今后若在有奏请皇太子已经改过从善、应当释放,朕即诛之。”
三日后,皇阿玛去告祭天地、太庙、社稷,昭示天下废黜太子的事。
谁是皇太子成为了众人争执的话题,而目前能胜下可能有资格入围的皇子就只有了三哥胤、四哥胤、还有敦厚无争的五哥及十三哥十四哥了,八爷党倒下后,皇阿玛对八哥九哥十哥都十分冷淡,仿佛不再是自己的儿子,反是对十四在夺嫡之争中没有责怪。
这日皇阿玛召了黎青进宫下棋,我很奇怪他为什么不召我进宫,反让黎青独自去了。张廷玉中堂派人来讯问过几次黎青可曾从宫里回来,是不是先到公主府来问安了?我越是不安,总是觉得会出什么事。
没有等来黎青,我却等来了黑五嫂,她披头散如在躲逃虎豹的追赶,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快临盆的人了,举止唐突得令我摇头。
她神色慌张地哭告说,有人要杀她,她现她地府周围有黑影蒙面的人在走动,她很是害怕。
我半信半,总之黑五嫂的事也是我的一桩心病了。
惊吓之余,黑五嫂当夜在公主府产下了一子,我这回可是急得哭笑不得了,孩子是四哥的,产在我府里算是什么事?
半夜了黎青才回来。我派了丫鬟守候在张府。硬生生拉他过来。他见到稳婆笑嘻嘻说生了个哥儿地时候。摇头叹气。
我安慰他说:“不该来地已经来了。多是我今生亏欠你地。让你平白为我担了这些恶名。”他反是笑了。露出一口排贝般齐整地牙。对我笑了说:“原本以为是我亏欠你地。所以在江南路上你三番两次拉我去犯险。还尽是去那种不堪地地方。害得我今生没吃地苦头受地责罚都被找补回来了。家大人都觉得奇怪。说是因何一放出了京城。我就不再是我了。如今想想是有天魔星在侧。”
我见他还有心思玩笑。更是觉得对他不住。央告地问“好歹要有个法子。这可如何是好?”
他对我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话如此说。定然是有番道理在。告诉四阿哥吧。现在是个时机。”
我转转眼睛心想黎青糊涂了。如今四哥被皇阿玛禁足在家里。如何能出来。此事若是宣扬出去可是不得了地。
黎青背了手。踱着步。身影在地上晃动。窗外地月色投在地上。淡金色笼罩了他地身上。勾出光彩迷人地线条。黎青生得很美。我此刻才留意到他地俊雅。那脸部优雅地线条。没有十四地桀骜不驯和棱角英气。反是玉树临风地雅致。
“皇上今日宣黎青去对弈,一局棋下到月上梢头,斗牛迁移,还是没决出个胜负。黎青劝皇上不必再下,有些棋局缓一缓,才有妙招来解。大宋年间,宋仁宗三十年未立太子,也不妨碍了社稷相传;我朝太祖皇帝也迟迟不立皇太子,太宗皇帝亦未预立太子。自汉唐以来,太子年少,不免朝中有弄臣挟天子以令诸侯,若是太子年长,则更有左右一群肖小结党营私,历朝历代,事端多出于此……”
听了黎青的话,我恍然大悟,原来皇阿玛找他去下棋就是如此的棋局,我明白了为什么张中堂惴惴不安等了黎青回来,我的心也不得平静,如一片绿草茵茵的地上忽然跑过一群马,马儿过去得无影无踪了,但地上仍颤动着阵阵回音。
“公主可以去告知四阿哥他新添一子之事,此事也不必遮瞒皇上,最好有人去告。”
我好奇地望着黎青,莫不是他昏了头?他这是帮四哥还是害四哥呀?好歹是我地哥哥呢。
我终究是算计不过黎青,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似乎自从娶了我,他就有意在保永和宫这一党了。十三哥回来了,我急急匆匆拉他来商议,十三哥抱着小侄儿的神情十分有趣,小心翼翼,用手指轻轻触动婴儿的红嫩嫩的小嘴,小宝宝咂了几下嘴,甜甜的睡了。十三哥乐的跳脚嚷:“他笑了,这孩子看到叔父就笑了。”
但说起如何带孩子给四哥看,我们都头疼了。
四哥才开禁就赶来了公主府,他披了一件水貂皮的披风,玄色的皮肤毛色油亮,让我想起草原上的黑狼应该是如此地毛色吧?他大步去了黑五嫂的房间,也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就听到了孩子在哭,呱呱的声音催得人难过,我想进去,被门口地太监拦住,四哥不想任何人进去。
四哥出来后,怀里抱着娃儿,亲吻了孩儿的小

细盯了他看看说了句莫名其妙地话:“小模样怎么和时一个模样?”
这话听得我揪心,四哥嘱咐我和十三此事不可再提,就吩咐太监们说,侧福晋马氏新添一子,今日带来给公主过目,博个吉利。
罢用披风卷了孩子就走,屋里的黑五嫂竟然没有声音,侍卫们鱼贯而入,我预感不妙,冲上去阻拦,但他们不容分说抬了床板要带走黑五嫂。
“她在月子里,不能挪动。”我大声制止,四哥回身说:“即便是坐月子,哪里有在小姑子家里坐月子地道理?”
四哥肯认孩子和黑五嫂了,我心里喜不自胜,总算是成就一桩美事。
我这些天心情不错,开始替小侄儿准备一些小玩意儿,下人们见我开心,以为我是为自己将来的宝宝准备,也就随了我一起忙和。
我让十三哥带我上街,他不肯,在府里陪我说话,这时有人追到了我府里来见十三,说是有要紧地事。人进来时,竟然是昔日太子身边的太监死牛,叫他死牛是因为他长了一双死牛眼,大而无神,我认得他,太子得势时他很嚣张,对小太监们非打即骂,遇到别的宫里的人也是很不和善。俗话说狗仗人势,就是这种人了,如今太子落魄了他被惠妃排去了太庙当差,也还算有个生计。他来见十三,竟然带来了太子地密函,我和十三始料未及,都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十三爷,太子爷说十三爷是个重情重义的阿哥,绝不会见死不救的,如今太子爷饥寒交迫生不如死的,这才潜人捎书要些日用的衣服物件,十三爷务必看在兄弟面上成全了才是。”
我看着这密函,竟然是石写下的,见了水就出字迹,如今二哥竟然落魄到此,还胆大包天传密函,若被皇阿玛知道了一定又是动怒了。
十三平日十分侠义,哪里肯顾这些事,听说是哥哥要东西,毫不犹豫打点了东西交给死牛带去,我有些担忧提醒他,他却说哥哥有难,他照顾一下应当的。
再说,当年他落魄时,都是二哥照顾他的,他不能负了二哥。
果然是隔墙有耳,不知怎的,第二日皇阿玛就找来了十三哥大加申斥。
我和黎青刚巧入宫,黎青是为了那局残棋,我是为了在永和宫见一面逢了初一和十五必定去给额娘请安的四哥。
皇太子胤禁固在咸安宫内还不死心,竟然借太医为其妾看病地时机以明矾水写信勾结外面的党羽,此事引得皇阿玛震怒。一时间杀的杀罚的罚,十三就被申斥一顿罚跪在乾清宫外的庭院里。
我去到乾清宫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如今没了十四这个倒霉的,十三反是替了他当了皇阿玛的出气筒。我看他呶呶嘴一脸不服的样子向我做鬼脸,走到他身边低声取笑:“阿弥陀佛,皇阿玛今日心绪好,算是十三哥走运,如何的一场板子逃了过去。”
他对我挥挥拳头,对我说,“你地小黎子在里面呢,还真个寸步不离了。”
我来到乾清宫,盘算如何替十三哥求个情,免去这顿责难,可是刚巧逢了梁公公引了四哥进来,四哥怀里抱着新生的小侄儿,我一看笑逐颜开,蹿过去要抱抱,四哥沉了脸,却不阻拦,孩子递给我,柔声对孩子说:“让姑姑看看我们。”
这时皇阿玛在里面喝了句:“畜生,还给了你脸了,跪了进来!”
我吐吐舌头,皇阿玛好凶,很少见他对四哥如此凶,平日这种语气对八哥以上这些年长些的阿哥是不用的,都是同十四他们生气时才拿出一副斥责孩子的口气。
四哥将孩子递给了梁公公,为孩子掖掖襁褓的脚,生怕孩子被风吹到,自己跪行进门,那副样子令我惊恐。
我跟了进去,皇阿玛瞥了我一眼不说话,只伸手接过孩子,也不看,就举个包裹般问:“侧福晋诞下一子,阿哥,喜事,喜事。朕倒要请教四阿哥,这是哪位侧福晋所生?”
四哥五体投地的跪伏在那里结结巴巴地说:“皇阿玛赎罪,这孩子的生母不足为人道,他是儿子的骨血,求皇阿玛赐名。”
“赐名?”皇阿玛呵呵冷笑问:“他姓什么?”
“爱新觉罗!”四哥毫不犹豫地答。
皇阿玛一脚踢翻他打骂:“她额娘姓什么?”
“回皇阿玛,他额娘的姓氏不足为人道,皇阿玛不必再问”四哥倔强地答,才现他这么有性格。
皇阿玛地手托着那呱呱哭叫的小生命徐徐举起,慌得四哥连滚带爬上前抱住了皇阿玛的腿哭求:“皇阿玛开恩,皇阿玛开恩,孩子没罪,孩子一无所知,儿子造地业,儿子去偿还,凭皇阿玛如何去责罚,儿子领了,求皇阿玛饶过孩子,他是皇阿玛的孙儿,是爱新觉罗地骨血根脉!”(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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