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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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取义小组很顺利的完成了任务,这就是偷印刷机的任务,任务完成后,他们受到了上级的表扬,上级马上派来了新任务,这就是印刷书籍和论文,这里的留学生受到了西方资产阶级革命思想天赋人权、自由平等学说的影响,他们印刷了卢梭的《民约论》、孟德斯鸠的《论法的精神》,这些进步书籍完全否定了封建**,使他们看清了封建**的本质,同时他们也印刷了《革命军》、《猛回头》、《警世钟》等宣传革命的书籍。
书中指出清政府已成了“洋人的朝廷”,是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工具。因此要反对帝国主义的侵略,就必须反对清政府的反动统治。
于取义这天奉命去送几本进步书籍,他要到会馆,他背着一个大兜子,走在大街上,当他刚走到主马路时,迎面正碰上了三个日本警察,他心里发虚,因为在偷印刷机的时候他和日本警察打过交道,但警察并没有看清他是谁?他也没看清警察是谁?
日本警察虽然和他迎面走过,但三人并没有注意他,于取义低着头想这样走过去,当他走过去时,突然一名警察转过身对于取义说:“喂,你,过来一下。”
于取义转过来说:“什么事?警察先生。”
那名警察说:“我要看看你的包里放着什么?”
“报告,长官,我是个穷学生,里面当然全是书了。”
“打开我看看?”
于取义没办法只得打开书包,警察看看说:“怎么全是汉语书籍?”
“报告官长,我们是清国人,所以要看汉语书籍。”
“到了日本就要学习日语,支那语有什么好学的?”
“我们清国有几千年的文化传统,有数不清的学问要学习。”
“你不要说了,你们已经落后了,我们现在向欧美学习,谁向落后者学习呀。”
于取义没有跟他理论,他不说话,这时一个日本警察说:“有个印刷厂遭到匪徒的抢劫,你知道他们吗?”
“报告官长,我不知道。”
“以后有可疑人立即向我们汇报。”
“是,长官,有可疑人我立刻汇报。”
他们没查出于取义的破绽。因为几天前印刷厂遭到偷盗以后,警察局长狠狠训斥了那三个没抓住偷盗犯的警察,限他们近期一定要破获这件案子,可他们哪有这个本领,急得他们是团团转,在街上见到谁都可疑,特别是见了像于取义这样的年青人,他们就更怀疑了,所以上前问询一下,于取义镇定自若的表现使他们打消了怀疑。
只是一名警察觉得于取义的声音有点耳熟,他又想不起来了,只是觉得有点耳熟,他说:“你是哪里人哪?”
“我在东京学习,是清国人。”
“你说话的口音有点耳熟。”
“我说得是地道的日本话。”
“你说,手榴弹,要爆炸了。”
“手榴弹,要爆炸了。”
“不是这么说的,要快点说,并且要大声说:‘手榴弹,要爆炸了’。”
“手榴弹要爆炸了。”
“八格,你平时说话也这么大声?”
“是的,我生来说话就这么大声。”
“不行,你一定要大声说,手榴弹,要爆炸了。”
于取义气坏了,他猛然大声喊道:“手榴弹,要爆炸了。”
吓得街上的行人都瞅他,三个日本警察也被吓了一跳,结果他们还是没听出来,于是,他们放他走了。
于取义靠他的机智躲过了警察的盘问,把进步书籍送到了目的地。新来的同学们得到了这些学习资料后,他们都非常兴奋,都觉得这些书籍对他们帮助太大了,看到了这些进步书籍的新留学生,差不多都加入到了革命组织中。
以后这些革命组织又合并为同盟会,同盟会在孙先生的领导下,成员迅速增加,他们以东京为本部,其它地区为支部,从此革命风潮一日千丈,加入者很快就过了万人以上。
而于取义他们小组已经成为同盟会的早期同志,像陈天龙和周容已经著书立说宣传革命的大道理了。于取义只负责送进步书籍和组织演讲活动。
他经常邀请一些革命领导人来为学生们讲解革命的大道理,这使许多青年学生深受教育,他们的活动并没有引起当局的注意,只是印刷厂的印刷机被人偷走后,他们这才提高了警惕。但他们并没有什么线索只是瞎猜。
警察局长松田太郎对自己的手下没按期破案非常生气,他对三名警察训斥说:“你们这三个笨蛋到现在也破不了案,这只能说明你们无能,你们是些饭桶废物,你们连这个小案子也破不了,你们能干什么?”

这时,其中的一名叫小本五郎的警察说:“我们现在正注意一个人,他是一名穷学生,不过由于穷,他很可能被我们收买。”
警察局长问:“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张利吾,是个清国留学生,我经常能在小酒馆看到他,他这个人是个酒鬼,看见别人喝酒他就眼馋,但还没有钱,我见他可怜,经常接济他,有时也给他钱,供他喝酒,我看他是一个好人选,我可以把他争取过来,为我们工作。”
警察局长一听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说:“可以,把他拉过来,让他为我们工作,这可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至于经费的问题,局里可以给你们报销。”
事情就这样定了,现在警察局长什么线索都没有,他只要找到一条线索都不会放过。
这天小酒馆正在营业,清国留学生张利吾又来到这家小酒馆看别人吃饭,他现在习惯了看别人吃饭了,可他因为口袋没钱也只能看别人吃饭了。都是留学的学生差距怎么这么大呢?于取义他们这些热血青年,一心为学习,一心为革命,每天学习、工作忙不停,虽然他们也贫穷,但他们并没有并没有把贫穷当回事,他们正抓紧学习,而张利吾拿着父母的血汗钱,来到东京这个花花世界,他瞧这里什么都好,这里酒馆、饭馆林立,高级一点的酒馆还有漂亮的女招待,这些都是他梦寐以求的物质享受,而于取义找他听革命党领导人的演讲,他听不进去,让了学习知识他也不爱学,整天就爱到酒馆混酒喝,有时酒馆老板见他只要一杯白酒就能在酒馆里泡一天,很是反感,总想赶他走,但还不好意思,只能让他端一小杯白酒在小酒馆里泡上一天,有时他还色迷迷的看着进来进餐的男女们,他看见两位男女恋人,一边吃着饭一边打情骂俏,他眼馋的很,眼睛都瞪圆了看。
这时有个大胖子,穿着水手衬衫,他是个大肚子,他很能吃,刚吃完了一份饭,又到柜台前要了一瓶白酒,他在掏钱的时候,把几张大票子丢在了地上,别人没看见,只有他张利吾看见了,他见没人注意他,忙弯腰去拾这张大票子。
正当他去捡大票子时,突然一支大皮鞋踩在了他的手上,张利吾忙抬起头看,见一个日本小个子男子正瞧着他笑说:“怎么你已经没钱了吗?”
张利吾自然被问得哑口无言,他说:“快把钱捡起来,别让人看着。”张利吾忙把钱捡了起来。
这个小个子日本人正是那个日本警察小本五郎,他此时穿着便衣,他穿了一身西服,他对伙计说:“要两份菜,两份饭,两瓶白酒,我们到里间去吧,今天我请你喝酒、吃饭。”
张利吾见这个小个子日本人是经常接济他的那个人,他管他叫小本叔叔,他说:“小本叔叔,还是你好。”
两人走进里屋,在一间精致的房间里,两人坐下了,一会儿伙计端来了饭菜,见到这么丰盛的饭菜,张利吾都快流口水了,两人一边吃,一边说起话来。
小本一边喝酒一边说:“你在清国留学生中知道有可疑的人吗?”
张利吾一边吃着一边说:“没有,他们都是些穷学生,每天就是读书,没有可疑人。”
小本又问:“他们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吗?”
“没有,他们正在宣传新思想,准备推翻大清朝,就是这些,我没参加,我的理想就是吃饱喝足,可大清国也太差了,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光银子我们就赔不起了,该换换了。”
小本说:“你们的事,我们不管,但我们的印刷厂里的印刷机被人偷走了,你应该提供点线索。”
张利吾见小本问他,也不知怎么回答了,他说:“这个我不知道。”
小本见他这样说,有点生气了,他说:“你一定要提供线索,不然我要抓你进警察局。”
张利吾有点害怕了,他又吃着人家的,他说:“你让我想想。”
他想了半天说:“我知道有几个人正在干一件秘密的事,他们背着我干的。”
“那人干了什么?”
“干了一件秘密的事。”
“什么事?”
“他们搞秘密印刷。”
“什么秘密印刷?哪来的印刷机?”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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