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告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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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本五郎追问着张利吾,张利吾在他的威逼利诱下,将他知道的事情告诉了小本五郎,但他知道的并不多。他说:“我在留学生中属于落后分子,我也不爱参加他们的活动,他们也不爱带我,可最近他们好像在搞印刷工作,每天都很晚才回宿舍,我问他们干什么去了?他们谁也不说,我也就没爱问,可是有一天,我到学校的小工厂时,发现他们正在一台印刷机上忙活,他们印刷了大量的书籍。”
“原来是这样,他们哪来的印刷机?”
“不知道,他们的事我从不参加。”
“好了,这些事你只跟我说就是了,对别人谁也不能说,这是你这个月的酒钱。”
说完,小本递给他几十张钞票。
小本又说:“只要你常提供给我们有价值的情报,你的酒钱,我包了,这是这个月的,下个月还有。”
张利吾说:“小本叔叔,你太好了,我以后发现他们的秘密一定要早告诉你。”
“他们的印刷机在学校的小工厂,是嘛?”
“是的,这个小工厂,是一个退休老校长开的,他有个姑娘叫圆子,他和于取义这几个学生交情特别好。于取义在家跟他祖父学了点中医,经常给老校长开些治病的方子,这是他讨好老校长的手段,目的是为了骗老校长的漂亮女儿,我们都看出来的。”
小本听后说:“这个叫于取义的年青人很有办法?”
“是呀,他就是骗无知的少女,满足他的兽欲,这我早看出来了,不然他怎么讨好老校长,目的是为了校长的漂亮女儿。”
“好了,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了,你以后有情况向我汇报,我好给你报销酒钱。”
马上学校附近的印刷厂被便衣警察监视了起来,这天于取义背着药箱又来到老校长的小工厂兼家里,老校长的女儿漂亮的圆子小姐热情的接待了他,她见于取义背的药箱很好看就说:“你的这个药箱太好了,你是从哪儿买的?”
于取义说:“这样的药箱是我祖父亲手制作的,他传给了我,让我治病救人。”
“是呀,真好”。圆子小姐说。
于取义问:“外面有几个陌生人,在外面转悠,他们很可疑。”
“是呀,他们早上就在这里。”
“不行,晚上得把印刷机运走,只要他们没找到印刷机,我们死活不承认,他们就是抓到我们,拿我们也没有办法。”
“好吧,晚上把机器运走吧。”圆子说。
于取义进了里屋,给老校长又是扎针,又是拔罐的忙个不停,老校长害怕疼,他说:“你轻点扎针。”
于取义回答说:“你放心吧,我会轻点扎的。”
于取义小心的给老校长扎了针,针扎上后,老校长说:“你针扎得真好,我没觉得疼,反而觉得麻麻的。”
于取义说:“这说明这针很有效,然后,我在给你拔一罐,这样你就好起来。”说完,于取义就给他拔罐,罐子拔上后,老校长感觉不错。他称赞说:“你们汉族人还很有一套治病的方法嘛。”
于取义说:“中医是我们的传统医学,不过现在人信它的少了,现在人多信西医。”
扎完了针,拔完了罐,圆子要请于取义吃饭,于取义说:“我还有事,晚上我来搬机器。”
圆子小姐把于取义送走好远,她说:“祝你们成功。”
于取义说:“消灭****的满清政府,自由属于全体国民。”
“这句口号不错,消灭****的满清政府,自由属于全体国民。”圆子小姐笑着说。
这句口号是于取义想了许多天想出来的,他要把这句口号宣传出去,让全体国民都知道这句战斗的口号,消灭****的满清政府,自由属于全体国民。这正是他们革命想要达到的目的,这句口号太好了,消灭****的满清政府,自由属于全体国民。
于取义回去后把他怀疑的事告诉了陈天龙他们,陈天龙他们同意马上把机器运走,如果让警察们找到了印刷机,他们就麻烦了,找不到机器,他们完全可以不害怕,因为没有证据,只要不招,他们也没办法。于是他们决定立刻将机器运到安全的地方去。
到了晚上,圆子小姐给他们开门,于取义、陈天龙、周容他们把机器拆了以后运走了。这可是一个很正确的行动,他们还是用陈天龙借来的马车将印刷机运走了。这样他们就逃过一劫。
因为经过这些天的观察,便衣们发现小工厂很可疑,可能是革命党的秘密印刷厂,当局对于革命党人还是采取默许的态度的,否则孙先生是不会把革命党的总部设在东京的,但当局对于偷盗印刷机这样的犯罪行为是不能容忍的,于是警察局决定次日上午行动对小工厂进行搜查,如果找出印刷机他们就要采取行动了。
第二天上午,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小工厂只有老校长和他的女儿,老校长病在床上,只能是圆子小姐开门去了。

几个穿制服的警察出现在她面前,小本警察说:“我们是警察,我们怀疑这里藏有工厂被盗的东西,我们要搜查,这是搜查令。”
这个日本警察还挺懂法律,知道搜查要有搜查令,否则便是违法行为。
他给圆子小姐看了看搜查令,然后命令警察进来搜查,但印刷机已经转移了,他们自然是没有找到印刷机,只找到不少宣传革命的书籍和传单。警察们对传单不感兴趣,他们只对印刷机感兴趣,但他们没有搜到印刷机,也没办法,只得走了。
小本走时说:“那些清国留学生搞什么我们不管,但如果他们要是触犯了法律,我们是不会袖手旁观的,特别是偷盗行为在我们这时里更是不允许的,要受到法律的制裁,你们以后要多注意他们,不要为了几个钱,使他们走上犯罪的道路。”
校长和圆子小姐都没说话,只是低着头,表示恭敬。小本训完了他们,拿了一本书《革命军》回去研究了。他要研究这些书里是否有对他们不利的地方,如果有他要汇报给上级,如果没有他就不用管了。
还是于取义算计的准确,在晚上把机器转移了,否则这要是让日本警察给搜到了,会连累许多帮助过他们的日本人的。于取义棋高一招,躲过了这场霉运,当他从圆子那里知道此事后,于取义心里犯了合计,我们进行的秘密活动警察们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我们中间真有内奸,如果有,那么这个内奸到底是谁呢?于取义开始把这里的人都在心里审查了一遍,也没发现可疑的人。但他以后行动更加小心了,他觉得不能出事,特别是在这里,否则不少日本朋友要跟着受连累的,于取义这个人就是不爱给别人添麻烦。
但事情远没有像于取义想得这么简单,张利吾已经盯上他们了,他这个人见钱眼开,小本给了他几十张钞票,让他给他送有价值的情报,他都照办了,他心想,如果给小本叔叔汇报,他每月都有喝酒的钱了。于是,他开始跟踪于取义他们。
这天于取义接到了命令要他通知大伙开会,于取义把这个命令写在纸条上,他来到飞龙药店,可飞龙药店没有人,门锁上了。于取义看看四周无人,忙把纸条从门缝中塞了进去,然后他匆匆走了。
但他的举动已经被那个见利忘义的张利吾盯上了,他见于取义走后,忙从后窗户跳进飞龙药店,他捡起那张纸,发现纸上写道:晚上到教堂开会,有重要指示,望全体人员参加。
“教堂开会,晚上。”张利吾自言自语的说。他看完了纸条,又把纸条放回原处,然后,他又从后窗户跳出去,给他叔叔小本汇报去了。
而此时的于取义他们并不知道开会的事已经被日本警察知道了,他们正在向会场方向走去,而此时的于取义也从宿舍中走了出来,他迎面正碰上张利吾,张利吾见于取义匆匆忙忙要走,想敲诈他一笔钱,于是,他走过来说:“于同学上哪去呀?”
“我上哪里去,关你什么事?”
“不关我的事,可关你的事?”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告诉你,你得给我钱,不然我不告诉你。”张利吾说。现在他就认识钱。
于取义感觉他话里有话,他说:“你要多钱?”
“五千日元。”
“你敲诈我,我哪有这么多钱啊。”
“如果你不给我钱,你们的人就要倒霉。”
“什么?他们为什么要倒霉。”
“你不要问了,你给钱不?”
“好吧,我给钱,我这里有一千多日元,还欠你四千日元,等我回去给你凑。”
“好吧,看你也没有钱,记着你欠我四千日元。”
“我记着,有了钱,马上给你。”
“好吧,你把钱给我吧。”
于取义掏出几十张钞票,递给张利吾,张利吾接过了钞票数了数说:“好,告诉你吧,你千万别去到教堂开会,别的就别问了。”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如果告诉你,你还要给我钱,你没这么多钱啦,我不告诉你,你现在给我一千多日元,我也只能告诉你这些了。”
于取义预感到他怀疑的内奸就是张利吾没别人了,但现在不是向他算帐的时候,他现在要通知同志们不要去教堂,否则就危险了,他们的秘密已经让内奸出卖了。
他说:“好啦,你走吧,我回去了。”
张利吾并没有走,他瞧着于取义,于取义着急给同志们送信,见他还在监视自己,气坏了,他用手一指说:“你看那边有个日本女人没穿衣服。”
张利吾转身一瞧,他从后面一拳打去,将张利吾打倒在地,然后他撒腿就跑,他要送信去,他怎么能不着急呢?张利吾等回来跟他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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