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准备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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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礼堂的会议开到了后半夜才结束,这时结束会议也是为了安全起见,因为这时满清巡警们也都休息了,只有几个老头在打更。会议宣布结束,大家都回去了。
于取义被孙无叫住了,两人在一旁商量事情,孙无说:“于同志,听说你已经参加了三次武装起义,你对起义有经验了,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于取义说:“是的,我参加过三次武装起义,只有一次成功了,前两次失败不必说了,只说最近成功的一次,成功原因是有人民群众的支持,当成千上万的群众都听你的,跟你去攻打总督衙门时,你手里就是拿根烧火棍,你也有信心把总督衙门给攻下来。如果你单枪匹马的去闯总督衙门,就是给你一挺机关枪,你自己也害怕,也没有信心,我的意思是说如果能发动广大群众参加武装起义,这样成功可能性就大一些,武器并不是成功的关键,人数才是成功的关键。总结前几次的失败教训,就是我们人数太少了,光武器精良也没有用,清军人数越来越多的话,最后我们只有失败了。”
孙无听后很有感触,他说:“原来是这样啊,我以为有了好的武器一切就可以了呢?原来满不是这么回事,必须人数上占优势,这还需要我们发动群众,不过现在新军中的三分之一已经是我们的人了,剩下的那些人只要我们招手他们也会跟我们来的。”
于取义说:“这很好,争取将全部新军的人都招来,你去挥手吧。”
孙无笑了,他说:“还有武器的事,我们的武器不够,尤其是炸弹,我们还在制造中,如果有了足够的炸弹我们进攻总督衙门的信心就更足了。”
于取义说:“是呀,武器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打仗没有武器却是万万不可能的,这些炸弹一定要制造出来,而且还要多多的制造。”
天快亮了,两人这才分手。孙无见于取义只穿了一件单衣,就把自己的大衣披在他身上说:“于同志,外边冷,你披上这件大衣,可不要着凉了。”
于取义连忙推辞,却被孙无拒绝了,于取义不能拒绝同志的关心,于是他披着孙无的大衣和李瓦一起走出学校礼堂。
这时天刚蒙蒙亮,于取义披着孙无同志的大衣心里非常温暖,他想,自己虽然从四川赶来,这里的同志们非常关心自己,对自己非常器重,听我的意见,他们这样虚心的态度看来起义的成功有一半的把握了。
于取义披着大衣戴着大帽子,低着头在前边走,这时对面来了两个满清巡警,他俩是巡街的,一边走一边说着话,左边的巡警说:“这些天武昌城里很不平静,会不会出事?”
右边的巡警说:“谁知道呢?现在已经无兵可派了,我们的新军都已经被派到四川去了,这里是我们巡警在维持着。”
这时左边的巡警要抽烟,他见一个穿大衣的人走过来说问:“你有火嘛?”
于取义说:“没有。”马上便走开了。
后面的李瓦掏出火柴来给这位巡警点上了火。这位巡警还感到奇怪,这么早的天,他俩为什么外出的这么早。而另一个巡警并没有怀疑什么,还是不停的说:“也给我一支烟。”
那个巡警只得给这位巡警一支烟,两人对着了火,抽起烟来。
于取义则快速的走出他们的视线,李瓦则目送两个巡警走远,他这才回身来追上于取义。因为他的主要任务就是要保证于取义的安全。
他们回到了马大姐的房子,马大姐给他俩开的房门,他俩问了声好,就上楼去了,两人上楼后,马上就躺在各自的床上睡觉了,他俩太累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他俩睡了一天一夜,起来后,马大姐为他俩做了可口的饭菜,两人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马大姐直让他俩慢点吃,他俩可饿坏了,已经有两天没有吃东西了。
吃完饭,马大姐说:“在兵工厂,我们的同志们正在组织工人们,上边来指示要你们去做组织工作。”
“兵工厂,在哪里?”
“在城西。”
“好,我马上就去。”于取义说。
于取义认为争取到兵工厂的工人们参加起义可太重要了,兵工厂不仅有人,还有枪,这个重要地方是必须要争取的,于取义披上大衣,戴上帽子,同李瓦一起走出屋子。
在兵工厂的工人休息室里,工人们问着话,于取义坐在长椅子上做解答。
一个工人问:“我们这些工人们能把清政府推翻吗?”
于取义说:“同志们,可不是光你们兵工厂这些工人参加起义,全国有无数的革命党人,他们的人数成千上万,这可不是吹的,我在四川的时候,四川的老百姓非常团结,他们的头一挥手就有成千上万的老百姓响应,就是这些一呼百应的老百姓把总督衙门攻下来的,可见人民的力量是巨大的,所以我们要相信自己的力量,我们不是孤立的,我们有新军的支持也有民众的支持,而清军则越来越孤立,因为他们不得人心,至古是得人心者得天下,不得人心者必然要失掉天下,不过还须同志们的努力,否则就是尘土,如果不是打扫也不会干净的。”

于取义这番开导,兵工厂的工人们有了信心。
这时孙无走来讲话说:“你们好,同志们,于取义同志刚从勇县回来,他知道勇县是怎么起义的,他说得对,必须依靠人民群众,只要是人数上占了上风,可以弥补武器上的不足。”
这时一个工人说:“孙无同志,你就说我们怎么干吧?我们听你们的。”
孙无说:“现在兵工厂的工人们要加班加点的干,多生产武器,武装我们新军起义的士兵们,张汇创你去把仓库保护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开库门。”那个工人答应了一声出去了。
孙无又说:“打仗就会有牺牲和受伤的,我们必须要准备好药品,史勇南同志。”
史勇南说:“到。”
“你去到药房弄药品来。”
史勇南说:“如果他们不给呢?”
孙无说:“你会想办法的,这点小事难不倒你的。”
史勇南说:“是,我会想办法的。”
孙无在这里指挥着工人们行动,工人们非常听他的命令,可见孙无在工人们中的威信是很高的。于取义在旁边看着心里很放心,他认为孙无完全可以指挥同志们起义,不用他担心。
这时有个工人跑了过来说:“不好了,厂长来了。”
孙无说:“好啊,这个厂长可是洋务运动的提倡者,不过他只是在技术上做改革,对于革命他是持反对态度的。”
于取义说:“这样的洋务运动人士应该说服他们跟我们站在一起,如果他不肯,我们是不应该放他走的,因为如果放了他,他就会去报告,这样我们就危险了。”
孙无说:“是啊,这事就交给你办吧,你现在是工厂的工会主席了。”
“好吧,我就当一会儿工会主席,争取把他争取过来,如果争取不过来,就把他关押起来,”
于取义穿上西服,走下车间,这时,张厂长戴着瓜皮小帽,穿着皮马褂,柱着文明棍走了进来,他见一个穿西装的人走向他,他觉得奇怪,他开的工厂全是穿破衣服的工人,只有洋人们穿西装,可这个假洋鬼子,穿西装走来干什么?
他问:“你是什么人?来我的工厂干什么?”
于取义说:“我是这儿的工会主席,我是来跟你谈事情的。”
张厂长听见一愣,他说:“你说你是这儿的什么?”
“工会主席。”
“工会主席,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谁选举的你?这事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个奸细,来人抓奸细啊。”
这时他的几个狗腿子跑了上来要绑于取义,李瓦立刻冲了上去,于这几个狗腿子打到一处,正在这时,孙无带着几个拿枪的工人赶到了,他说:“不许动,把手举起来,不然我开枪了。”
孙无手里拿了一把大匣子枪,枪口对准了张厂长。张厂长最害怕枪了,可现在枪口居然对准了他,他说:“你是什么人?敢到我的工厂闹事。”
孙无说:“我们是革命党,你的兵工厂已经被我们革命党没收了,你如果赞称革命我们就是同志,如果你不赞称革命,你就是我们的敌人。”
张厂长这时傻了眼,也不知说什么才好,想了半天说:“你们的事我赞同。”
于取义问:“你知道什么是革命吗?”
“不知道。”
于取义说:“你连革命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还说你赞同革命,你这分明是在说谎,目前这种情况不管你赞同不赞同,你也已经知道我们的秘密了,放你们回去,我们就暴露了,先委屈你了,先把你关起来,我们还需要许多经费,在这里住下来吧,等我们革命成功了,只要你表现好,我们可以放了你。”
几个拿枪的工人上去就将这个厂长和他手下的两个保镖捆了起来,孙无说:“我还以为你能说服他呢?”
于取义说:“我本想说服他了,可看他这模样才觉得说服不了他,他把我当匪徒看待,我只好做一回匪徒好了,我看只有匣子枪能说服他。”
孙无说:“我看也是。”
把张厂长关起来后,孙无找到于取义说:“现在厂长已经被我们绑架了,如果不快点行动,他的亲属找来我们怎么办?”
于取义说:“一起关起来。”
“如果他们报官了呢?”
“我们就起义了。”于取义坚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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