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寿原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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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次世界大战时期,日本最高军事当局每一次重大的决议,都必须要通过天皇的批准,如果没有天皇的批准,什么重大决议都不会被通过,而最后天皇却逃脱了战争的审判,这其中的情况很复杂,美国人的态度起了关键作用。
在帝**部的大本营里,东条大将正在地图前说着话,他说:“苏联红军在边界上的战斗力十分强大,上一次在边界的战斗过程中,我发现他们的空军也很强大,如果没有空中支援,我们上次不会输得这么惨,可见现代战争制空权是非常重要的,他们在进行五年计划,发展非常迅速,他们现在是帝国的主要敌人,我们一定要战胜苏联,像当年战胜俄国一样,所以现在我们要求参谋部制定一个对苏联的作战计划,这个计划一定要完美无缺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缺陷。”
到会的都是日本军界的头面人物,关东军司令本庄繁,坂垣征次郎,石原莞尔,冈村宁次,海军司令山本五十六等等日本军界的精英们,这些帝**队的精英们正在开着军事会议,讨论如何对苏联作战的重大问题。
而此时宪兵队的书记官于木一郎正在和一个军官在办公桌前说着话,于木一郎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刚从满洲回国的少佐圆新山,于木一郎给他点上一根烟问:“圆新君,从满洲回来有什么感想?”
圆新山说:“满洲的土地实在是肥沃,真是个好地方,可惜却是些劣等人居住着,他们使用着原始的工具耕作农田,生产力十个低下,他们有的地方还没见过火车,我们把火车开过去时,他们都觉得奇怪,他们实在是太落后了,应该由我们去开发那里的土地。”
于木一郎说:“真是个好地方,可就是人差了点,不过经过建设满洲会变得美好的。”
圆新山说:“当然,我们应该把满洲变成和我们日本一样发达的土地,我还要去满洲。”
于木一郎说:“听说马上要同苏联开战了,有这回事吗?”
圆新山说:“谁说的?我们没有接到命令,我们上次在边界跟苏联红军打过一仗结果失败了,现在我们没有接到这个命令,你听谁说的?”
于木一郎说:“没听说好哇,我只想还是好好建设满洲,将来有一天我也会到满洲工作。”
“那太好了,我们欢迎,满洲真是个好地方啊。”
“听说苏联军队不好对付,他们是块硬骨头,很难啃哪?”
“苏联军队确实不好对付,他们比支那军队难打多了,主要是他们武器先进,有飞机、坦克、大炮,在火力方面强过支那军队,甚至强过我们日本军队,不过我们日本军队是不怕他们的,当年我们曾战胜过他们。”
“好汉不提当年勇,现在的情况有了极大的变化,沙皇已经被枪毙了,他们的布尔什维克政府可不是沙皇政府,他们完成了五年计划,国力强大,可不是当时的国力了。”
“你别提苏联政府吹,听说他们内部因为肃反杀了一大批军队的领导干部,军力大减,军部这时趁这个功夫是可以对苏联进攻的。”
“看来这场大战是非打不可了?”
“也不一定,或许像上次一样进行一次大规模的军事试探行动,也有可能。”
“是呀,我们应该等待命令为天皇效忠。”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士兵走了进来,他报告说:“报告书记官,上面有个案子需要你去做记录。”
于木一郎说:“是,我马上就到。”
他开始收拾桌子上的文件,圆新山说:“你忙吧,有时间我们再谈。”说完圆新山走出办公室。
在一间审问室里,一名犯人被绑在椅子上。于木一郎走了进来直接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于木一郎在办公期间都是穿着笔挺的军官服,奖章,武装带,皮靴总是擦得很亮,大盖帽戴得非常端正。
审问的少佐说:“你说,你为什么不去满洲。”
犯人说:“我在这里过得非常好,我是大学教授,是诗人,是艺术家,同样也是占星术爱好者,就是你们所说算命,我算过,为大日本帝国算过,我打个比方说吧,一个小蛇是无论如何也吞不下一头大象的,可现在小蛇却认为他们能够吞掉大象,将来他会被大象撑死的。”
少佐说:“胡说八道,我给一点利害,你还敢胡说,你说我们是小蛇,我们会被大象撑死,你是算命的,你算过没有,当年的满洲人也不多,他们却统治了大中华两百多年,当年蒙古人也不多,他们却横扫了半个世界,这你没算过。”
犯人说:“我没算过,满洲人和蒙古人他们是特殊,因为那个年代特殊。”

少佐说:“没什么特殊的,一个民族只要强悍就能打胜仗,就能战胜大笨象。不过你没什么理由不去满洲,如果你在这样执迷不悟的话,我将申请当局招你去当兵,在军队里,你这样的教授也会变得勇敢的。”
犯人说:“我宁可去满洲,我也不去当兵。”
少佐说:“这就对了,你选择了满洲,是正确的,那里需要你这样的教授去教日语。”
犯人说:“如果我什么地方也不是去呢?”
少佐说:“那就是说,你要违抗政府的命令啦?”
犯人说:“我是一个教授不是政府的奴隶。”
少佐说:“现在是战争时期,战争时期是非常时期,非常时期有非常时期的办法,如果在和平时期还可以,现在可不行,目前你面前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去满洲,二是去当兵,没有别的选择,寿原教授。”
寿原教授说:“那我还是去满洲吧。”
少佐说:“你先回去吧,回去后好好写个申请,我们再考虑你到满洲的问题。”
寿原教授在本地是个很有名望的教授,还是个算命大师,很多人求他,找他,聘他,都被他拒绝了,这回他又带头拒绝上满洲参加移民开拓团,他这样公然违抗军方的行为,立刻引起了军方的不满。他被宪兵队逮捕了,关押在宪兵队里。
书记官于木一郎作完了笔录他对少佐说:“这个寿原教授是个很有名望的教授,我相信,我会说服他,我想跟他谈谈,不过不能用这个方式,这个方式对待教授这样的知识分子是不会使他对帝国有好感的,这样不行,我们应该说服他为我们帝国服务。”
少佐说:“好吧,你说怎么安排吧?”
于木一郎说:“我们先安排把他释放了,在释放他之前,我跟他谈一谈。”
少佐说:“好吧,你是这里的书记官,你有权这么做。”
于木一郎说:“这要有你签字的释放证。”
少佐说:“好吧,我给你开一个,上面也是让我们抓住几个典型处理,处理好这些典型他们会带动一大批人到满洲去,如果他们拒绝的话,我们的任务就很难完成。”
少佐把释放证写完了,他说:“你当白脸,我当黑脸,但愿我们能把他说服过来。”
书记官把释放证收好说:“我们对待犯人还是攻心为上。”说完于木一郎敬了个礼,转身出去了。
其实这间审讯室始终受着监听,这些录音资料会汇总给特务机关长土肥原那里,他要仔细考核他手下人合不合格,如果不合格他要立即换人,因为宪兵队的人都应该是帝国的精英,而不是些废物。
于木一郎这天来到了监狱,他拿着少佐开的释放证来到监狱,典狱长办事非常认真,他不仅认真的核实释放证,还特意给宪兵队打了电话,向负责签字的少佐核实了一下,核实完成后,典狱长这才领他到狱中看到了寿原教授,寿原教授因为是德高望重的知识分子,所以关押在一间单人牢房中。
典狱长说:“寿原教授,你的命真好,有这么多人保你,就连宪兵队的人也来保你,看来你可是个大人物啊。”
寿原教授说:“我本来就是德高望重的人物,我的学生遍天下,宪兵队里也有我的学生。”
于木一郎给他打开了手铐说:“教授的教导,我听到过,你说的话很有道理,可是不管怎么有道理也不要和军部对抗,走吧,寿原教授。”
寿原教授换上他的衣服,走出牢房。在监狱外于木一郎对他说:“教授,我想请你吃顿饭,请你赏脸。”
一辆黑色小汽车在公路旁停着,寿原教授只得随于木一郎上了小汽车,小汽车向远处开走了。于木一郎在驾驶着汽车,他心里想着心事:能和苏联交战的军队一定是驻扎在满洲的皇军之花关东军了,关东军司令是本庄繁,于木一郎也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看到过他的个人档案,他记得本庄繁是1876年出生,日本兵库县人,陆军大将,制造九一八事变的罪魁。
出生于日本兵库县。1897年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日俄战争时,以中尉身份参战。战后入陆军大学,毕业后历任参谋本部中国班班员、“满蒙班”班长、中国科科长等职。清未曾任日本驻华使馆副武官,积极研究和考察中国国情。1921—1923年应聘充当奉系军阀张作霖的军事顾问,成为日本熟悉中国内情的“中国通”。1922年晋升为少将,1925年出任驻华公使馆武官。1928年晋升为中将,调任第10师师长。曾多次上书主张用武力征服满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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