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葫芦山寨(点击2万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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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又在凌晨更了,还是没有赶上22日的昼更。
10月22日是门门的书友可爱的琴琴的生日,撒花祝贺~~~~~~~~~~~祝琴琴生日快乐,越来越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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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这是警剑,只怕寨子出事了!”如花不急不缓的说道,还伸手将插进柱子里的短剑拔了出来,放在了桌案上。
刘欣脸色微变,赶紧将如花递过来的长袍穿上,刚系好腰带,就从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大小姐,大事不好了,粳稻寨的寨主领着百余人攻上来了,寨主大人带着弟兄们已经去坡口迎战了,特派小人来和小姐说一声,让大小姐带着姑爷从后山的密道出去躲一下,免得刀剑无眼,伤了小姐和姑爷的贵体。”衣冠不整、神色慌张的一个小厮冲了进来,跪地对着如花和刘欣行了个大礼,悬在腰间的有些残破的面具壳左右来回晃悠着。
“阿狗,你怎么慌的连面具都掉下来了?还不快点戴上去!要是让寨主见到,又要责罚你去暗屋思过了。”如花疾步走到了小厮阿狗的面前,将挂在他腰际的面具取了下来,熟练的替他戴上了,叮咛道:“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忘了咱们葫芦寨的规矩,切不可再随意将脸上的面具摘下来了。”
“是,大小姐,小人再也不敢了,请您就原谅小人这一回吧,千万别和寨主说。您知道的,阿狗胆小,再进暗屋又得吓晕了,那样阿牛就要笑死我了,娘亲说了,要是我再进暗屋吓晕,让人耻笑的话,她就不认我这个儿子了。大小姐,您人最好了,可别让阿狗被成了没人要的可怜虫呐。”阿狗哀求着。
“好了,不过好心提醒你,你倒是说了这一箩筐的话来。罢了,我不对兄长说便是。那寨子里的其他女眷呢?都安排好了么?”如花已经从墙上取下宝剑,别在了腰际。黝黑的剑身,透着寒气,和她的大红裙摆形成了鲜明的色差。这一把雄性气息浓厚的重剑,让身姿婀娜的如花握住了剑柄,倒也看不出一丝的吃力,刘欣不觉轻挑了眉头,心下暗暗的吃了一惊,貌似这个看似柔弱的如花也不简单呐。
“回禀大小姐,寨子里的其他女眷都已经让赵齐带着她们去后山的岩洞了,这会该在路上。一大早就接到了山下弟兄们的预警信号,便知道是粳稻寨来突袭了。寨主说定是那粳稻寨得到风声,以为我们葫芦寨才办了喜事,弟兄们宿醉,难免会放松戒备,有可趁之机,就想着一举攻占。寨主就召了弟兄们在大厅集合,一起商量了对策。寨主知道昨夜小姐与姑爷**苦短,极是疲惫,本想让大小姐和新姑爷再多睡一会,可又怕粳稻寨来人太多了,弟兄们要是挡不住的话,会让大小姐和姑爷身陷险境,就派小人来喊醒两位,挪个地方,以防万一。”说完,阿狗摸了摸自己面具的鼻尖,吸了吸,硬生生的将脸上戴着的僵硬面具弄出了“表情”来。
“阿狗,我看你不要叫阿狗了,叫阿舌吧,警告了多少回,还是那么的聒噪。长话短说,废话少说。”如花嗔怒,语间难掩娇羞。
“大小姐,小人知错了。”阿狗低下了头,快步走到了床边,将床上的印有血渍的白布收进了怀中。
看着阿狗收东西的麻利动作,刘欣的脸都绿了,到了这份上,人家葫芦寨的人还比较的关注她们新婚之夜的“证据”,简直就是太……她只能无语中。

如花倒是不以为怪,也不制止阿狗。
“郎君,草莽之人不懂规矩,也不知礼数,让您见笑了。事不宜迟,请您快跟妾身一起离开这里吧。”如花见阿狗已将白布收好,就拉起刘欣的手,往门口走。
“这——”刘欣还来不及说“到底意欲何为”,便被如花强拉着从门槛迈了出去,由于没有看清脚下,还差点被门槛绊倒,幸好有如花出力拽了她一把,才没有出洋相跌跤。
如花的力气可不是一般的大,简直可以媲美彪悍的男子,刘欣几乎无法反抗,就被她拉着往前方飞奔赶路。
阿狗小跑着跟在后面,头一直都是低着的,也不再吭声说话,估计是被如花训斥的不敢再多嘴言语了。
一行三人就这么前后而行,步履如飞。
昨天被人钳制着来拜堂,从地牢出来到喜堂,一路上眼睛都是被黑布蒙上的,看不到葫芦寨的景色。现在,双脚踩在杂草丛生的土石路上,入眼而来的矮小茅屋和两层高的木楼,倒是让刘欣大开了眼界,加上步伐极快,眼前的景色都变得有些像是立体电影里的布景了。只是,少了人烟,显得些许的荒凉。
汉风村貌,果真不同于皇宫御苑,却有一种有别于现代建筑的古朴美,一下子就抓住了刘欣的心,让她移不开视线。见惯了汉宫璃瓦的辉煌气派,再来看看这些质朴的民间野居,如满桌鱼肉珍馐中的几根青葱,让人眼前一亮了。
“郎君,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只顾着欣赏景色,就不怕丢了性命?”如花见刘欣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些村舍和屋外的耕具和晒具,摇头叹息道,拉着刘欣的手并未松开。
“如花,这就是葫芦寨么?我怎么像是走进了世外桃源,淳朴之风席面而来。”刘欣是真的不怕丢了性命,反正她也是中了蛊毒的人,生死早就一线之间了,那么早晚也没有什么差别。与其逃命,不如珍惜眼前美景,至少能在临死前多些美好的回忆。
人到了垂死边缘,反倒会有超脱生死的释然,也就在无意间到了豁达之境。刘欣此刻心态平和的让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好像什么事情都变得不再那么让她紧张和急促不安,包括眼前的什么山寨争斗和她自己的命悬一线。
她居然还有心思去观赏风景,而且还是在她被人挟制的窘境下,穿来大汉近三年,她第一次想为自己鼓掌。可这只是想想而已,双手都让人拽着,哪里腾地出来呢?随心所欲,得意忘形,这些滋味,早就被她忘记了,也丢弃了。以女儿身行大男子之事,哪里容得下任性呢?皇祖母对她的魔鬼似的个性磨砺,可不是白费力气的,至少她学会了隐忍和恪守。
如花可等不及刘欣的触景伤怀,一番感慨,她只是巴望着带着刘欣早点赶到后山的密道入口处,只是匆匆的含糊应了刘欣一声,算是回复了。
回望了东南方向几眼之后,如花又加快了步子,看那样子,恨不得飞檐走壁的携着刘欣直接越阶而上。而阿狗一直都是老老实实的紧跟其后,呼吸吐纳也不见一丝的紊乱。
从土石路道,转到了羊肠小道,路是越来越窄小和崎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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