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绮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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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见了初晴,顿时把满脸的喜悦化作嗔意:“原来王爷另有佳人陪,爱儿失礼了!”
烨赫不以为意地笑道:“回家上复你家小姐,说本王有空自当上门拜访。”
“……是。”爱儿嘟着嘴退开,那眼睛一瞥了初晴一眼,怨怼之意形于面色。
烨赫好像没发生事此事一般,对初晴笑道:“回了府,你便要开始学习,我已命人将教习请到府中。剩下就看你的悟性了。”
自从初晴进了王府,便再没人见过她,仿佛失踪了一般,只有王府中一座“水缘”庄内,住着一位神秘的姑娘。
秦河十里尽繁华,脂香粉浓过花荇。春色不争美人色,昨夜欢歌犹未停。这是在秦河边上,京城有名的烟花繁华之地,一艘奢华的花舫中,一名华丽衣裳的男子正与一名美丽的女子缠成绮艳的“合欢图”。
丝履乱弃,锦衣遍地,美丽的女子全身几乎**,只余下贴身小小的透明丝帛把下身神秘地带掩得是欲迎还拒,男子却是全身整齐,一丝不乱,他的手不断地在那女子的身上游走,猛地在女子的高耸的酥胸扣住一握,直至那酥胸显现出一种惑人的粉红,方才松开,缓缓捻动那一粒小樱桃,女子狂乱地把下身贴近他的下体,男子却用双手紧扣住她的腰,不让她迎合,低声笑道:“这么来不及?”
“王爷!您……您笑话奴家……”身下女子不依地扭动着身子,一种叫“羞涩”的表情便浮上玉面,王爷只是笑着,缓缓地侵上她另一边樱桃,低头便把它吃进嘴里,细细**,女子顿时叫不出声来,王爷的手已放开了她,在她透明的丝帛外轻轻画着圈,渐渐地从丝帛外溜进了谷地,挑拨着熟悉而令人失魂的情人,女子再不顾不得装羞涩,曼声高叫:“啊~~王爷,给我!”王爷从衣下掏出她渴望已久的一样物事,直接穿剌过那薄薄的丝帛,又穿剌透了她,引来那她一阵阵娇呼呻吟,又一阵阵颤栗。
一片妓地**,一片春宫美景,王爷剧烈的动作隐藏在他整齐的衣着下,那冲击的力道却真真实实地撞击着女子,不知过了多久,女子几欲昏死过去,王爷突然发出一种像是窒息的声音,一瞬间,狂潮崩发,他身子僵直,喷涌的浪潮过后,王爷把身子一缩,自那女子身下退出,又是楚楚衣冠,面容温雅,看不出刚经历过一场男女厮杀,那床上的女子目光涣散,显是还没从极乐天堂回来,犹是喘息不已,王爷轻轻地把男人的东西塞回裤内,系好带子,温柔地道:“落落,我走了!”看也没看床上完美无瑕的身体,转身便行。
一滴晶莹的泪珠自美人的眼中滑落,滴进锦被,失了踪影。一个丫头进来,小心地将水放在桌上,拧了巾帕为她拭去下身交合后的痕迹,美人抬起头问道:“爱儿,王爷为什么总是这样冷漠?”
爱儿无言以对,她不过是个丫头,只得安慰道:“小姐,爱慕您的人多着呢,不需要一定要一个男人,您还想不透吗?王爷……他根本没有心!”
王爷出了这间内室,来到花舫大厅,大厅内正在热闹地划拳猜枚,一个有了些酒意的人见到王爷,大声道:“流光王爷,今日丹凤姑娘又是你的掌中物,让我们这些俗人实在气愤不过,怎么美人都喜欢你?来来来!这来罚一杯,安抚一下我们的落花之情。”
谁不知道,京中最有名的美妓仪落,向来眼高于顶,多少王孙公子也进不了她的锦帏,只有烨赫王爷是她唯一的入幕之宾,烨赫接过酒一饮而尽,掏出一方丝帕,缓缓把唇边流落的酒滴拭去,烛光下,他的动作优美不像真人,眼睛冷然有礼,笑不达眼,把一众酒席上贵人看得呆了,难怪仪落会选他。

“听说,王爷有位义妹,长得极美,更兼知情怜意,才艺双绝,不知比之仪落姑娘如何?”有个人不由得问道,烨赫冷冷一瞥,那位造次之人不由把脖子缩了一缩,烨赫道:“莫将军也算是名门之后,怎么如此不通人情,我的义妹,岂可与仪落相提并论?”目光一冷,莫将军激泠泠打了个冷战,忙道:“末将喝醉了酒,就爱信口胡诌,王爷可千万别放上,王爷的义妹,自然是娇贵无极,怎么与烟花女子比起来了?罚我一大觥!”忙举起一个大巨觥,命妓女斟上,对着烨赫示意一举,咕嘟嘟一口干了,烨赫方才一笑置之。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但那位义妹之事,却让在座之人神往不已。流光王爷从不对女子展现庇护之情,哪怕仪落与他有过床上缠绵,却从不见他特别庇护过仪落,总是和对待别的女子一样有礼却冷漠,如今这位看似温柔,实则冷酷至极的王爷却收了义妹,并露出了维护之情,不能不让人好奇,不但好奇,而且是很好奇、非常好奇、好奇地要死!
众人对看了一眼,想起一件事,有人说曾无意间见到王爷为一名美得不像人间女子的女孩画眉,当时被斥为胡扯,谁不知道王爷的无情,现在想来,怕是真的。
夜很深了,早已酒尽人阑干,残妆的女子或是被人弄上了床,或是对镜叹息人老花黄,在流光王府的一间卧室内,一位佳人早已睡熟,只是不经意间颦起的尖尖眉梢泄露了她并不香甜的梦境,偶而溢出一声叹息,借着外室的烛光与窗外的月光细细看来,那女子美得不似人间物,帘外传来微微的响动,接着卧房珠帘被人轻声掀起,一个英姿勃发的身影潜入到她床边,看了她很久,满意地道:“不错,当真是个祸水!流儿,我没看错眼。”
他没有吵醒床上人,将房内的熏香熄灭,又打开一扇窗,这才悄悄离去,帘无声地放下,床上佳人睁开了眼,那眼中有着淡漠,有着讥笑,更有着——算计。
次日一早,水缘庄便和两年来的每一天一样为一个女子忙碌起来,烨赫亲自为她挑选着服饰,头饰,以及身上的配件,及至于她吃的喝的,几时起床都要一一在他掌握中。
“昨夜睡得可好?”他含笑问女子。
女子手持一柄绢扇,蜷身卧树下的凉榻上,旁边熏着清静香,闻言,小扇轻扑,慵懒地自眼梢下斜送了一个媚眼给他:“有哥哥的保护,我自然很好~不好都不行呢~”声音说不尽的风情,令人闻之酥软。
烨赫上前将她抱起,自己坐在凉榻上,好像无比珍爱一般把她搂在怀中,道:“流儿今年十六岁了吧,可以出师了,想不想看看你这两年的苦练的成果?”
女子扭着身子,无心无思地伸了个极美的懒腰,又俯卧在他大腿上,黑发如黑丝绸一般闪亮,听到这话抬起上身,一根纤指轻轻划过烨赫的线条分明的俊脸:“当然,流儿两年来日思夜想的就是哥哥这句话呢,什么时候让我当祸水啊?”
“今日便会有人上门拜访了,你到时就出现吧。”藏了两年的宝贝,可以拿来炫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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