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雨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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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亮和梁雨欣目前虽然都在北京,但他们见面的机会并不是很多。梁雨欣要经常的到外地演出,王天亮还得利用课余时间打工挣钱。这一次见面是在王天亮学校附近的一个咖啡馆里,这个咖啡馆王天亮经常路过,却还没有进去喝过一次咖啡。梁雨欣这次特地来找王天亮是因为去火星的日期已经定了下来。
咖啡馆放着疏缓而情意绵绵的音乐,王天亮和梁雨欣也像那音乐一样悠闲而雍懒的坐着,用清澈无欲的眼神柔情的看着对方,享受着忙里偷闲的时光,陶醉于彼此的因爱而生的气场。
王天亮:“不知为什么和你在一起总感到非常的轻松。”
梁雨的笑容依旧天真烂漫、佛法自然、千金难买:“我也是,而且我还很开心、愉快、幸福、等等、等等。”
王天亮:“你说我们是不是傻高兴呀。”
梁雨欣:“这是爱情,怎么是傻高兴。”
王天亮:“只是有时候我觉得我爱你爱的好辛苦。”
梁雨欣:“你看,又来了,爱有什么好辛苦的。你是不是有第三者,脚踏两只船,所以才辛苦。”
王天亮:“有你做女朋友我还去找别人,那可真是傻了。”
梁雨欣:“那你到底辛苦什么?”
王天亮:“这些年我觉得我是始终在追你,而你却总在我的前面让我永远也追不上,而且还越来越远。当我还上高中时,你就先我一步来到了北京,于是我便努力学习考到北京。当我上了大学,还在为各门功课发愁的时候,你就已经功成名就。你就像那天上闪亮的星星,而我却是地上一块普通的石头。而当我快毕业时,你却又要准备去让那颗每个人都梦寐以求的星球。这下,我估计可再也追不上你了。只有‘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开。’”
梁雨欣:“你就别搞笑了,不过我倒觉得你真的也可以追到火星去呀,你去参加火星人举行的考试。其实不是很难,他们每年都要选拔人去火星。”
王天亮:“我,我还是省省吧。你看这批去的都是什么人,非富即贵、非名即利,我即使考过了,我也获得不了像你那样的加分呀。”
梁雨欣:“不去不去吧,其实我去也是很盲目的,说是去学习火星人的艺术。我真正目的就是想到外面去散散心,我的失眠还没有完全好。”
王天亮:“你这心散的可够远的,代价也够大的,一般人可散不起。”
梁雨欣:“我是不是得便宜买乖呀。”
王天亮:“你说呢?”
两人哈哈一笑。停了一会儿,梁雨欣:“我房子的钥匙你那还有一把吧?”
王天亮:“有。”
梁雨欣:“我走后你就搬进去住吧。”
王天亮:“等我毕业后再去吧,那儿离学校挺远的。”
梁雨欣:“保险柜里有张银行卡,密码是你的生日。”
王天亮:“我不能化你的钱。”

梁雨欣:“我的就是你的。”
王天亮:“现在还不是。”
梁雨欣:“我说是就是不是也是,再说钱也不是光可以用来消费呀,你也可以用那些钱去做生意,等我回来的时候,争取能让那钱翻一倍出来。”
王天亮:“行行,你放心去吧,这儿交给我,我肯定把钱给你化完,化好。”
梁雨欣:“别给我省。”
王天亮:“不省不省。”不过王天亮心里想的还是不会去动那些钱,他就认为一个大老爷们不能化女人的钱,宁可自己吃苦受累也不能化,即使旁观者会说他是死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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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的春天,北京沙尘依旧。但树枝已经吐绿,草地开始返青,桃花此第开放。沙尘间隙,春意昂然。在北京南郊的火星人建的航空站,第一批奔赴火星的地球人将要在起程。本来确定的100个赴火星的人中,有一个因为地球上的一些事还没处理完去不成了,还有一位出了意外已经不在人世,所以只省下了98人。不过来飞船站送行的人可真不少,有好几万人。除那98人的家属以外,更多的是慕名而来的看客。比如梁雨欣的歌迷,而梁雨欣的歌迷又确实是人数最多的人,他们举着写有梁雨欣名字的牌子,喊着梁雨欣的名字,搞的像开演唱会似的。因而梁雨欣也只好从一个秘密通道上了飞船,并没有跟随大家从正门登船。王天亮则提着行礼一直把梁雨欣送上了飞船。飞船像是一个黑色椭圆形的恐龙蛋,座位和普通客机上的没多大区别。乘客不用穿宇航服,搞不清飞行时机舱里的氧气如何供给。王天亮坐在梁雨欣的旁边,陪她度过离开地球前的最后几分钟。飞船要起飞了,王天亮起身准备离开,梁雨欣也马上起身和王天亮拥抱在一起。抱了一会儿,梁雨欣已经哭了,梁雨欣虽然是人见人爱的大明星,但在平时她却总觉得自己很孤单,而只有和王天亮在一起时她才能彻底摆脱那种孤单的感觉,她才能体会到大概什么是幸福。而这次要分开这么长时间,王天亮是她在地球上最割舍不下的人。王天亮也哭了,无声的。这一抱让王天亮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无法预测他们的爱还能持续多久,梁雨欣可能不会再属于自己了,当然一个美丽的才女本就不该属于某一个人,她属于整个社会。未来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人却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也许自己大概真的确实配不上梁雨欣了。
飞船划过一道美丽清晰的弧线向天尽头飞去,地上送行的人们发出一阵海啸般的欢呼。气球、彩带、鸽子点缀出来浓烈的节日气氛。王天亮也幽默的把那飞船想像成自己在体育课上扔出的铅球,由于自己用力过大,把铅球扔的太高太远,已经脱离了地球吸引怎么也掉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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