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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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张大力?”他对着板砖男问道,见他点头称是,接着又问道:“那他就是张小弓。你们原来都是张家村的,看来都不简单啊!”大雪抬头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俩一眼,脑子里已经回想起张家村的往事,这个村座落在县城远郊的铁道边,村子比较偏远且无临近村庄,最近的村子离他们也有几十里地,这个村子在80年代非常富裕,几乎家家都是万元户,在当时的经济状况下是十分了不得的事情,从而远近闻名。
至于他们致富的门路吗!俗话说的好,靠山吃山,他们临着铁路,并且由于从他们村子开始地势渐高铁道开始上山,火车行至这里都把速度降的极慢,在如此得天独厚的情况下,他们也就开始疯狂的在铁路线上挣命,就像铁道游击队一样,扒火车,卸车上煤炭,偷瓜果蔬菜,衣物杂货,反正是逮到什么就偷什么,且有愈演愈烈之势,他们愈发贪婪的在铁路大动脉上吸血,给国家和社会造成无可估量的损失,然而报应是该报不报,那是时候未到,好景不长,他们全村人在一次作案中,竟然把一批军事物资卸到了自己家中,并且有眼无珠的把各种配件当成废铜烂铁卖到废品站,当政府发现大量军事物资在运输过程中被窃,顿时大为震惊,在朗朗乾坤之下发生这样的事,这还得了,于是中央随即下令彻查此事,张家村这个硕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全村成年人几乎无一漏网全部伏法,此事虽未在全国曝光,但在当地还是造成很大轰动。
大雪顿时隐约猜到这两个衣着光鲜的人,到底是干什么得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天生会打洞,父辈们留下的传统,怎么会随便丢弃,况且吃铁路这碗饭,那是空手套白狼的无本生意,比干什么都来得容易,为什么不干?大雪不禁在心中暗叹,不知道这两个人,在铁路上又吸了多少血!
大雪是强大的存在,起码比他面前的两个人强大,这是毫无疑问的事。即使这两人并没有完全体会到大雪的强大,但大雪在那14个月里完成几十次蒸发,救援,暗杀任务,现在还是顽强的活着,仅此一点就能证明他的强大。无可否认有运气的成分存在,可是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但运气并不是保命的根本。
他们并不能完全体会到大雪的强大,他们现在虽然恐惧大雪的存在,但那也只是暂时的,就像小偷被警察抓一样,小偷也恐惧,但是恐惧之后,被放出来了,也就全忘了,开始继续危害社会,从来没听说一个小偷被抓一次就洗心革面改邪归正的。自然不能指望张小弓和张大力会只被吓唬一下,就能心存愧疚,良心发现。这种梦大雪根本不屑于去做,他们需要刻骨铭心的痛,他们需要只要一回想起来今天发生的事就惊悚莫名的教训。
更何况看着这两个对大雪来说血债累累禽兽不如的家伙,想着刚被自己送到医院,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的表弟,想着那个突然经受这无妄之灾,被折磨的不**形的孩子,心底的怒火就没有哪怕一点减弱的可能,反而愈演愈烈。更何况他答应过自己的姑姑,要让这两个禽兽受到他们应得的惩罚,否则无以慰藉自己的姑姑,慰藉那个可怜的孩子和自己的身心。
此时大雪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冷意,眼睛中射出的冰冷的光芒,使张大力和被吓得半死还在恍惚之中的张小弓心悸的咽了咽唾沫,他们觉得自己愈发的冷了,活了几十年都从来没有像这个冬天这个时候这么冷过。
大雪冰冷而又毫无感**彩的声音再次响起:“告诉我你们选择1还是2,不要再做那些无用的事,想那些可笑的东西。”等了10秒钟之后大雪再次开口说道:“既然你们没走到铁轨之上,那也就是默认选择第一种选择了!我保证会让你们满意的!”大雪说完再次露出了他那招牌似的微笑。
张大力和张小弓听完这句话,脑子里同时闪出一句:“废话,你虽然厉害,但是我们也不能让你说两句自己就去自杀吧!好死不如赖活着啊!”
大雪缓缓的蹲了下来,右手迅速而又巧妙的拍向张大力的下巴,“咔嚓”一声,他的下巴应声被卸掉,这样硬生生被卸掉下巴所带来的疼痛,使他喉咙里发出异常难听惨呼,这一声要是在还能说话的情况下发出,估计方圆一里内的人们都会被惊动。
张大力双手扶着下巴打着滚,大雪一只脚踩着他的肚子,蹲了下来,拿着张大力的右手,仿佛在自言自语的说道:“造物主真是神奇啊!他为人们创造了如此灵巧的东西!这只手好多老茧啊!看来是出了不少力气,为你带来不少油水吧!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就是这只手拿着板砖行凶的吧!你也真能下得了手啊!我今天就让你惊喜的发现,你这只手除了能给你带来财富,带来快感,带给别人伤害之外,还能为你带来无与伦比的痛苦!”他在说着的同时还翻来覆去看着这只手,就像在欣赏着一件完美的艺术品,显得无比的诡异。
大雪刚说完,两只手同时攀上了张大力的右手大拇指,用力向反关节慢慢一撇,大拇指前关节随即折断,就像两节干枯的木棍,张大力的心脏猛烈的抽搐了几下,翻了几下白眼,脑门上的冷汗瞬间顺着面庞流了下来,同时他异常难听的哼声从肺部压了出来,他死命想抽出自己的右手,但老虎钳般稳定的那双手却纹丝未动,他此时才发现自己的力量在大雪面前显得是那么得苍白无力。大雪同时说道:“为了不让你再用这只手拿板砖伤人,我要给你好好调整一下它的功能和位置。”

他说着的同时开始慢慢揉捏起张大力已经被折断的两关节中间,这样给他带来的疼痛比刚才折断的时候还要猛烈百倍,但他的挣扎是徒劳的,他想就此昏死过去,而大雪揉捏的时间和力度控制的却刚刚好,疼痛始终在他承受的极限之内,使他只能清醒的感受着每一分撕心裂肺的疼痛,正所谓十指连心,连心的疼痛仿佛要撕裂他灵魂般的难以忍受。
这时候他在痛苦之余不禁深切的佩服和崇拜起那些解放前被国民党折磨的死去活来的地下党同志们。
当大雪看到张大力躺在已经毫无反应之时,他知道张大力的拇指已经完全失去知觉了,也就没有再揉捏下去的必要了,该暂时让拇指休息一下了,于是他又拿住了他的食指说道:“折断这跟食指是为了偿还我弟弟头上那第一个骨折的大坑,想必你也知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现在正是还的时候!”说完的同时他就干净利索的撇断食指前关节并开始揉捏起来。
张大力再次发出那惨绝人寰的吼声,这声音宛如在十八层地狱正饱受折磨的厉鬼所发出的叫声。冷汗像不要钱的雨水一样,洒入地面滋润着他身体下面的这一小片土地,如果可能,他现在就想选择被火车轧死,他现在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可是他的下巴被这个梦魇般的少年卸掉了,现在他是口不能言,也只能认命慢慢的还债了。“这才刚还到第一个颅骨骨折的坑啊,那个小孩身上那么多伤,我要还到什么时候啊!如此想着他恨不得马上就去死了算了,一了百了,此时的绝望真是无以言表。
月亮早已经躲在自己的家中再也不敢出来了,大地上只听到一个冷漠而低沉的声音诸如:“偿还我弟弟第二个骨折的地方。。。偿还三岁的时候偷看隔壁大婶洗澡。。。偿还过马路闯红灯。。。偿还我弟弟被折断的胳膊。。。”和越来越虚弱的惨哼声。
当张大力胳膊被拉脱臼被慢慢揉捏时候,他还委屈的在想“胳膊不是我折断的啊!怎么都算到我的头上了”这个想法也只是在脑海里瞬间闪过,大雪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微微一笑说道:“不用觉得委屈,张小弓的欠债我会找他讨回,既然是搞社会的就要有偶尔被社会搞一下的觉悟!”看着右手前关节和后关节被折断揉捏10次的张大力,大雪所露出笑容显得是那么的妖异!这笑容落在张大力的眼中,大雪在他心目中宛然成为了比恶魔还要可怕万倍的存在,冷血,残忍,无情。
大雪慢慢的把张大力指关节和肘关节一一接上之后,扭头平静的看向了刚才被吓得只剩半条命,渐渐缓过神来,而又被他刚才的举动吓得一条命都快赔上的张小弓,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
张小弓看到大雪的眼睛向他扫来,他的内心一阵哆嗦,他的腿再次抽搐了几下,显然是再次失禁了,并且从微风中飘过来的味道判断,这次是大小便一起失禁。他全程欣赏了整个过程,他觉得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哼,仿佛是从他心底发出,让他感同身受,如坠冰窟,他已经被吓的浑身虚脱,连指头都动弹不得。
大雪平静的看着张小弓,眉头不为人知的皱了一下,然后厌恶的把视线从他身上挪开,沉声说道:“虽然我知道杀人不过头点地的道理,也许你们觉得这样对你们很不公平,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被你们折磨过的人是怎样的的凄惨下场,你们的所作所为是不可原谅的。我今天的所作所为只是让你们先偿还一点点利息,你们求神保佑我弟弟安然无恙吧!否则你们将受到比这还要猛烈百倍的报复!”
说完大雪抬头看了看天,终于有了一丝人类情绪闪现,微微叹了口气,转身走开,消失在夜色之中。
躺在地上的张大力和张小弓这两个如同从水中捞出来的人,微微扭头看到大雪消失在视线之中,仿佛千斤重压就此消失。这个一直存在在他们未来十年梦境之中如永不消失的梦魇般的存在终于离开了,都深深地呼出了一口寒气,仿佛是要把自己身体里的寒意以恐惧都呼出体外,他们恨不得马上再长两条腿迅速离开这个给他们带来无限噩梦之地,然而身体状况却不允许他们这样做,他们在这个地方痛苦的煎熬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才相互搀扶着离开这个一辈子都不愿再旧地重游的所在。
(完成了,去买菜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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