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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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新被张文安从床上拖起来,然后被扔在一边,耳边还有张文安不厌其烦的念叨:“你说你怎么这么懒,小时候没觉得你这样啊,现在是怎么睡都睡不醒,怎么叫都叫不起,你今天早上有课吧。快把衣服穿好出来吃饭!”
蒋新闭着眼睛把衣服穿好,然后晃晃悠悠的走到饭桌旁边,拉开椅子,坐下,拿起三明治一口一口的吃起来。张文安端了杯热牛奶从厨房走出来,说:“拿去。”蒋新接过牛奶喝了一口,然后继续啃他的三明治。张文安见蒋新眼睛半睁半闭还没醒的样子,忍不住讽刺道:“盲人都没你厉害,成**作一气呵成,你这半睡眠状态,吃的东西能吸收吗。”
蒋新把鸡蛋烤肉三明治吞下肚,然后说了句:“所以说嘛,反正都吸收不了,我就觉得应该把吃早饭的时间用来多睡一会儿,早上哪怕多睡10分钟,能比晚上一个小时。”
张文安顺手拍了一下蒋新:“说什么歪歪道理,你敢。”
蒋新被这一拍,醒了不少,两口把牛奶喝完,抓起沙发上的挎包一边往门口冲一边说:“不是不敢,是舍不得不吃,走了,迟到了。”
等张文安砰地把门摔上,张文安才慢慢开始吃他的早饭。才吃完就赶这么急,不胃痛才怪。这小子太难伺候了,张文安脸上挂着无奈的笑。
蒋新到教室的时候,当然还很早。蒋新看着教室墙上的挂钟,又看了看手上的表,骂了一句:“靠。”
郭维一掌拍在蒋新背上,说:“兄弟,大清早就靠,不宜身心健康啊。”
蒋新跟着郭维往教室后排走去,说道:“你懂个屁。”
郭维回头装出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说:“请大师指点一二。”
蒋新用手勾起郭维的下巴,说:“想知道吗?”
郭维点点头。
蒋新将手一抬,说:“求我啊。”
郭维一掌打开蒋新的手:“滚,你还会不会点别的,恶心死老子了。”
蒋新懒得再跟郭维贫,心里惦记着张文安调他表的事情,又是觉得甜又是恨得咬牙。这张文安调他的表还看个人心情。有一次蒋新想反正张文安一定把他的表调快了,就在路上晃悠了一会儿,结果到了教室才发现姓张的把他的表调慢了五分钟,反复几次,那任课老师对他映像深刻,害他上半学期因为迟到太多而挂科。此后,蒋新总会把手表上的时间自动加快15分钟,造就了现在早到的“好习惯”。
郭维在一旁说:“蒋新,你上班学期挂科给你造成了这么大的心理伤害?每天都来这么早?”
蒋新把书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说:“哪壶不开提哪壶,对了,你那小胖妹搞定了没,都大半年了。”
郭维也把书拿出来:“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以为你就好到哪去了。”
两人谁都懒得理睡,过了会儿,教室里开始陆陆续续的来人,郭维推了推蒋新,小声地说:“快看,快看,小胖妹来了。”
蒋新不耐烦的抬起头,看见那个皮包骨走进来,说:“我就不明白了,你说这种女人有什么看头,你自己也说了,叫她小胖妹是想让她长点肉,这证明你的审美还是很正常的啊,怎么在她身上就这么不理智了?”
郭维的眼睛一直跟着小胖妹转:“你懂个屁,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蒋新冷笑一声:“对嘛,我的中心思想是她又不是我情人,你老叫我看,这不是折磨我吗?”
“我靠,就是因为你对他不感兴趣我才叫你看的,否则我防你都来不及。”郭维眼见小胖妹微笑着朝第一排的人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忍不住又开骂了:“我操,这个徐逸,全校的女生眼里都只有他,也不见他找一个固定了,就喜欢把身边的美女都钓着,真他妈贱人。”
蒋新特鄙视的看着郭维:“你又不喜欢全校的女生,你管得着那么宽吗,吃醋就吃醋,还拿别人人格开刀,你丫素质也太低了。”
郭维把目光从小胖妹身上收回来,看着蒋新说:“好同志,其实你也是不错的,人又帅,脑壳又好用,努把力,绝对能够赶超他。”
蒋新说:“我他妈没毛病。”
郭维哈哈大笑:“看吧,那你就是说徐逸那小子有毛病了吧,来来,为咋俩素质共同低下欢呼。”
蒋新现在只想拍死郭维这个白痴。
戴眼镜的老头子走进来,开始上课。郭维觉得这课听着没意思,又找蒋新说话:“喂,还没听你说过喜欢谁,今儿给哥们说说,说说你放着咱们系那么多美女不要,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
蒋新说:“没想过。”
郭维压根就不相信:“不可能,说你条件好了去了,好几个对你有意思的,你就真么考虑过。”
“没有。”
“我靠,不可能吧,难道你是传说中的gay?”
蒋新说:“Bingo,而且我现在这样就很好了。”在张文安找女朋友之前,这样就很好了。
郭维切了一声,他觉得蒋新就在这件事情上最不够哥们儿,懒得再理他。
蒋新苦笑,这么可靠的大实话,他不信,怨得了谁。
“蒋新”,讲台上的老头子,镜片反着光,蒋新依然感觉到目光不善:“蒋新,你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那请你答一下黑板上的题。”
……
蒋新早就学会在上这老头子的课之前作预习了,瞪了一眼罪魁祸首郭维,然后答题。
老头子听了蒋新的回答,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说:“很好,但是请注意上课的纪律。”
蒋新坐下,小声地对郭维说了一句:“注意纪律,听见没有?”
郭维白了他一眼,老头子在讲台上咳了一声。蒋新心头那个冤啊!

坐在最前面的徐逸回头看了眼蒋新,正好被蒋新看到。徐逸随即又把头转回去,专心听课。
蒋新觉得这人是故意让自己看见他在看自己的,甚至觉得他一个高年级的人突然来听他们的课也是因为他。不要问蒋新为什么,他会说直觉这种东西很难解释。
下午蒋新他们年级和徐逸他们年级打比赛,蒋新觉得今天精神异常的好,于是要求率先上场。郭维说:“很难见你这么积极啊,有什么好事?”
蒋新把球衣套在T恤外面,说:“哪有那么多好事,今天中午吃撑了,消化消化。”
蒋新上场的时候,围观的女孩在都开始切切私语,整个球场上都是稀稀索索的声音。郭维说:“挺受欢迎的啊。”蒋新不屑的指着前面说:“不是我,是对面那位。”
郭维抬头一看,是4年级的徐逸,切了一声,对蒋新说:“我看好你!”
蒋新说:“靠,你有种看好我做什么,自己上啊,前锋是你,我是后卫……
郭维说:“请你不要省略关键的两个字。”说完和蒋新击了一掌。
这下班上的上场队员都聚到一起,围城一个圈看着蒋新奸笑。队长胡旭说:“我们的秘密武器今天按耐不住了,气势汹汹,那我们上半场就要把他们搞定。”
“好!”众人齐齐应到。他们班在学校的篮球赛上是赫赫有名的,主要是出于优良的技术和完善的团队精神。
大家都自信满满,对方也是气势汹汹,蒋新更是少有的专注,徐逸那莫名其妙盯着他看得的眼神也因为蒋新的好胜心理被弃置一边。
裁判一声哨响,球被徐逸他们那边抢走,两个快速传递之后,球被郭维夺走,朝篮筐下冲去,一个投篮,中了,蒋新跑过去和郭维击掌,然后统统回场。发球抢得分是蒋新他们队的惯例,抢到了,能增强大家的信心,没抢到,发反而能击打斗志,所以这一举,怎么着都是有益的。
郭维在前方冲锋现阵,势不可挡,对方如果不是能力问题,那就是打得有点漫不经心了。不说不防守不够,但这绝对不是对方的水平。蒋新在场内跟着跑,有点搞不清楚现在这是个什么状况,光靠郭维一个人就得了20多分。
对方喊暂停,郭维沾沾自喜的走过来对蒋新说:“再不暂停,他们就没机会了翻骚了。”
蒋新说:“这样就得意了?”
郭维说:“没,觉得没意思,他们都没认真打,刚开始还以为会是场好比赛,不是说他们队挺厉害的吗?”
蒋新耸耸肩,胡旭说:“休息一下吧,反正不管对方如何,我们只有一个目标,就是赢。”
大家都很了然的笑了。蒋新朝另一对看了一眼,徐逸又在看他,这下就看得蒋新心里有点不舒服了,总觉得刚才是对方让着他们的。
裁判吹了哨子,两队人马重新上场。
郭维的打法是丝毫没有掉以轻心,队长的指示要贯彻到底。不过没打多久,郭维就感觉到得分不如刚才容易了,对方不急于得分,但是稳健的打法也难让他们再把差距拉大。
郭维抢到球,又往篮筐下跑去,不过两个人同时对他进行防守,很难让他出手。郭维嘴角一歪,把球朝后面抛了出去。那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必胜的配合。
蒋新接住郭维传来的球,一个闪电般的过人,把防守的人弃置生后,准备三分投篮,不料刚要起跳,面前突然闪出一个人影,是徐逸,蒋新只得放弃得分,和徐逸对峙。
蒋新看着徐逸早就预算好了的表情,很是不爽。不就是一只狐狸嘛,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防不胜防。蒋新将手里的球运越来越快,一个假动作加一个敏捷的转身,球又被传回郭维手里。不过还没完,就在大家都盯着球的这一瞬间,蒋新一个巧妙的过人,球又被郭维传了回来,一个长投,进了!
场外一阵欢呼,蒋新回头,给了徐逸一个邪恶的笑。徐逸摇摇头,也笑了一下,不过蒋新忙着向队友邀功,没看见。
“蒋新,可以啊,这样都进了,果然是又机敏,稳定性又好。”
“那是,我叫什么后卫来着?”
“得分后卫”,有人抢答:“不过刚才防你那个人似乎是看穿了你和郭维的配合噢。”
“怕他了怎么的,再好的观察能力,那也得以事实的存在为前提,所以他总会慢我一拍,没什么了不起的。是不,小郭。”
郭维笑得叫个得意,刚才那默契,是非他不可的:“Bingo!”
上半场以郭维他们领先5分结束,蒋新虽然每投必中,不过因为徐逸的压制大大的价降低的他投球的机会,蒋新觉得虽然和郭维的配合没什么问题,但却一直被徐逸压着打,心头难免有下火气,立志要在下半场给他点颜色看看。
队长胡旭了瓶水给蒋新,说:“哈哈,很难看你打得这么卖力啊。”
蒋新又恢复他漫不经心的样子:“都说是中午吃多了。”
胡旭问郭维:“你怎么受得了他?”
郭维耸了耸肩:“长得帅呗。”
蒋新给了郭维一掌,骂了句:“我呸!”
全队人都笑了,每个人都很喜欢蒋新,因为他比大家小一岁多,而且性格很和大家口味。
休息时间结束,大家陆续上场,突然听见郭维在后面叫道:“蒋新,你怎么了?”
大家齐齐回头,看见蒋新头顶在地上,蜷着身子,整个人都在发抖。这下都慌了,郭维拉着蒋新的胳膊,又不敢去动他,胡旭跑过去问:“怎么了,突然就……
蒋新把手摊开,虚弱的摆了摆:“没啥,就是吃多了,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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