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亚轮开出吴淞口，驾驶室里，船长沈达生，把船交给陈领海指挥，便离开驾驶室。
二副去了船头，与水手长等例行到各处看看；三副去了船尾，与三买办等聊了一会天，又例行地看了看厨房间和问了问热水供应情况。
大副还在驾驶室，坐在陈领海旁边，陈领海指挥舵工，以每小时12海里的速度前进。
陈领海发口令：“左三三……右摆二……”
舵工两眼注视前方，根据陈领海的口令，双手机械地转动舵轮。
前方不远，有艘客轮向江亚轮驶来。
陈领海发口令：“靠右，鸣笛。”
“呜……”“呜……”两艘船都拉响了气笛，交叉而过。
大副赞许地点点头，对陈领海说：“你这条航线已经驾轻就熟，一个人也行了，我去机舱看看。”他说着也离开了驾驶室。
大副下到机舱，机舱里机声隆隆，司炉工使劲向炉膛里加煤，熊熊燃烧的煤炭，映得他们个个满面通红。这么冷的天，汗珠还是从他们的脸上不断地滚下来。
轮机长胡国东对大副说：“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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