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江枫叹息一声,道:“就表面上看,一切由总管邓飞作主。
兄弟也一直这么认为,今天你们放手一同,才又揭开了一层外衣,秋花双婢的武功之高,大出了我意料之外,管理赌场的副总管玉龙,为你们带去的一批财宝和总管起了冲突,突然自暴身份,好像他才是真正主持洛阳居的首脑,眼看邓飞就要屈服他取出的竹符令下,兄弟只好出手,诱使邓飞杀了王龙,毁去竹符令才知道洛阳居中是那么复杂,但青凤和梅花,似是两个重要的人物……”
“果然是烟封雾锁,不到尽头,难见真相,说吧!要大姐怎么支援你?”
“先香郭天同做剧面具,现在,我和钱老去见秦八公。”
秦八公在一座雅致的小厅中接见了两人。
破例见客,故然是因为栈缺在江湖上的名气很大,但更重要的是老叫化在拜帖上说明带了一位神医同来,点到为止。
老叫化并来说明带个神医来干什么?神医就是江枫,他未带面具,但却加了三缕长髯,蓝袍修躯,看上去真还有一派仙风道骨的样子。
秦八公锦袍福履,衣春光鲜,但却掩不住眉字间的愁苦和憔悴神色。
钱缺喝了一口茶,望望守在门口的两个劲装少年,笑道:“要不要他们下去……”
秦八公接道:“好!你们两个去守住庭院前后,不准闲人接近。”
两个劲装少年一躬身,退了出去,秦八公才轻轻叹息一声,道:“钱兄,有话可以说了?”
“我看你神色不对……”老叫化说:“是不是病势转重了?”
秦八公点点头,道:“不错,长安城中五大名医都看过了,也都留下了药方子,但都说不出病情原因,这几天,兄弟已觉着不对,似乎有一处经脉枯萎,已无法运气行动,看样子,兄弟这条命,恐怕是拖不久了。”
钱缺微微一笑,道:“秦兄也不用难过,让这位高兄弟给你瞧瞧,他虽然没有挂牌,但却是一位医术精湛的高手。”
江枫早已和老叫化计议好了,他说出病源之后,由老叫化出手疗冶。当然,江枫早已把这种独门的解**手法,传给了钱缺。
装着二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江枫替秦八公诊了脉象,叹息一声。道:“秦老自己说的不错,你有一处经脉不通,再不救治,大概拖不过半个月,就伤脉枯死,不会要你的命,但你却终身残废。这已经不是药物可以救治,在下不会武功,帮不上忙,先行告辞了。”
他说走就走,起身就向外行去。
秦八公急道:“大夫一开口说出病源,足见高明,必有良方救治,请留步……”
一伸手拦住了秦八公,钱缺微笑说道:“留不住的,他没有把握治好人家的病时,连口水都不肯喝,他起身而去,是无法下药了。”
秦八公大感捻的道:“这么说来,老夫是死定了。”
“不会死啊!最多是落个残废,失去武功……”老叫化道:“你还可以吃香的、喝辣的,活的悠悠闲闲,过你的快活日子。”
“失去武功,终身残废,那还不如死掉的好……”秦八公望看钱缺,冷冷他说:“你是在幸灾乐祸?”
“秦兄不要误会……”老叫化说:“他会医病,能着手回春,也会治一般的刀、剑外伤,但他却不会治疗这等经**内伤?”
“这不是白说么?……”秦八公道:“不能治的病,是绝症,不能医的伤,是……”
“他不能医。并不是说天下就无人能医……”
打断了老叫化的话,秦八公接道:“谁能医呢?”
“我呀!……”老叫化道:“早知你是受人暗算受了内伤,也不用千里迢迢去把他请来了……”
“你能医……”秦八公一脸怀疑他说道:“你可知道伤我的不是一般的点**、截脉手法,少林、武当的人都无法下手,你……”
他似是自知失言,急急住口。
钱缺心中吃了一惊,暗道:幸好我还没有大吹法螺,说这震脉手出自武当,否则,只怕要当场出丑了。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这种事不能胡吹,灵不灵一试便知?”
“钱兄。没有把握,最好别试,这些时日内,已有三位高手试过……”秦八公道:“你累得一身大汗,我又多受一次活罪。”
言下之意,完全不相信钱缺会有解去独门点**手法的能力。
老叫化心中明白,先洽好秦八公的伤势,才能赢得秦八公的敬重、信任。
当下哈哈一笑。道:“老叫化白白蓄你疗伤,分文不收,我如没有把握,大老远地跑来干什么?也罢,为了使你相信,老叫化就跟你赌一下吧?”
秦八公证了一怔,道:“赌一下,赌什么呢?”
“老叫化如果一下子医好你的伤,而且是手到伤好,马上要你恢复如常,鲜蹦活跳的,你准备如何谢我老叫化子?”
“你真有那么一个神法,兄弟兄奉上一万两银子酬谢……”
秦八公道:“如是钱兄不满意,兄弟可以再加一万两。问题是有赢就要有输、钱兄准备……”
“老叫化如是拿人头作赌注,你秦兄大概会说老叫化讹诈你,这么办吧?如是我医不好你的伤势,老叫化就爬着出你的秦府大门……”
“这个太严重了吧!钱兄,我想……”
“就这么决定了,告诉我你伤在那里?”
秦八公道:“现在就要动手吗?可要准备些什么?”
“疗治内伤,全凭一双手劲,什么也不用准备,只要把受伤的地方告诉我就行了!”
伤在那里,如何救治,江枫早已清楚的告诉了钱缺,秦八公不说明,他也会出手推**,但秦八公却说的十分仔细。
老叫化暗中运气,突然吐气出声,一口气连点了秦八公五处**道。
秦八公随着那落下的掌指,失声大叫。
但见人影闪动,四个劲装年轻人闪电般急奔而来,冲入小厅。
目睹老叫化满头大汗在帮秦八公推宫过**,四个人呆了一呆,躬身一礼.悄然退到门外。
但他们并来离去,四个人八只眼睛望着钱缺和秦八公,似是在等待秦八公的反应。
钱缺停下手,秦八公长长吁一口气,道:“钱兄,你是真人不露相啊!……”
突然感觉到腹中一阵怪叫,立刻一跃而起,向外奔去。
四个守候在门口的年轻人,吃了一惊,紧追身后。
但闻秦八公骂道:“你们四个王八羔子,跟着我干什么?莫不是还要在茅房里站岗不成。”
四个人楞了一下,秦八公已急急奔入茅房中。
这一切反应,都在江枫的预言之中,老叫化心中笃定了,自己提壶,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品着。
好一阵工夫,秦八公回到小厅中,立刻回头盯着跟在后面的四个人,骂道:“你们全都瞎了是不是,放着贵宾坐在小厅里,你们连茶也不倒,烟也不上,真给我漏气丢脸……”
他这一骂,四个年轻人慌起来了,两个人抢着倒茶,两个人抢着上烟,老叫化接下两杯茶,也接下两管水烟袋,笑道:“别太忙和,慢慢来,就会有条不紊了。……”
秦八公一看不像话,接下老叫化一管水烟袋,叫道:“你们通通给我滚出去。叫厨下准备一桌上好酒席,把和尚、道士都请来,今天,我要喝它个不醉不休。”
四个年轻人,目光盯在秦八公的脸上看,心中充满疑云!
不错,秦八公完全复原了,四个年轻人离开之后。秦八公立刻对钱缺兜头一个长揖,道:“钱兄,你可真是大慈大悲的救世罗汉,就那么三几下。我这拖了几个月的太伤,忽然好了……”
“你是经**被封,这经**已解,自然就病痛全消了,……”
老叫化道:“这不是病,也不是折骨、断筋的大伤。”
“唉!这真是忙家下会,会家不忙啊!听你说的这么轻松,兄弟真是惭愧极了,放看你钱兄这救命歉苦的金刚、罗汉不拜。
到处去求医续命……”秦八公道,“兄弟只怪自己有眼不识金山玉,白白受了儿个月的罪,钱兄,你也真是忍心得很啊!眼看着兄弟我受苦受难,你就是坐视不理……”老叫化心中暗叫了两声惭愧,口中却辩道:“你一直说你是生了病,要是早知道你是受了伤,老叫化也不会到处跑着帮你找大夫了。”
秦八公大为感动地道:“钱兄,疾风知草劲,病榻见真情,秦某人在钱兄心中有如此份量,我一点都不知道,从今天起,你钱兄只要不嫌弃,咱们就是生死至交。”
“老叫化早就想交你这个朋友了,不过秦兄,目下江湖情势诡异。此后,一切的行动,都要小心一些才行。”
秦八公沉吟了一阵。道:“钱兄,这件事恼人得很,老实说,兄弟正在追查,只可惜我这个伤,害得我把事情拖了下来,大家为了兄弟,都只好停下不动……”
“慢来,慢来,我听得不太明白……”老叫化说:“你能不能把事情说清楚一些。”
秦八公道:“好!我说清楚,不过,你明白了。就要作个决定,至少,要答应我严守秘密。钱兄,我可以赌上自己一条命,但他们为了大局,只怕不会放过你了?”
“听起来很严重啊!……”老叫化道:“我答应你,不能决走时,我一定保守秘密。”
秦八公低声道:“整个武林,都被一股莫名由来的邪恶力量控制了,少林、武当,那等誉满江猢的太门派,也是招架不住。
所以,他们各派出了一位长老,找上兄弟,现在,就住在兄弟的家中,只等兄弟伤势好,大家就展开一些追查的行动,想不到兄弟的伤势,却越来越重,如非钱兄疗治好兄弟的伤势。这个计划,只怕要尽付流水,至少,兄弟是无能参与了。”
钱缺神憎严肃他说道:“秦兄,那些人都靠得住吗?”
“靠得住,至少,大部分的人靠得住……”
“好极了,老叫化也联合了几位朋友,在追查这件事情。大家合起来吧!”
秦八公道:“行,行,兄弟立刻给你引见几位志同道合的朋友,然后。咱们就开始行动,追查下去……”
“行动……”老叫化道:“从哪里下手?”
“就是兄弟受伤的地方,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美的像花朵似的,下手杀人,却是面不改色,那地方叫治阳居,……”
-----------
第四回迎宾阁意外来高人
江枫来到了洛阳居,完全是本来面目,天蓝长袍,白色的着毛围巾,一副公子哥儿的打扮,只是头上缺了一顶武生巾,却把头发盘在头上,看上去有点怪异,但却很新颖,增多了不少帅气。
这时刻,不过是刚刚上灯的时分。
江枫一路逛进了洛阳居,直奔梅花厅。
一个黑裤、黑袄的店伙计,刚刚点上两盏垂苏宫灯,一回头就见江枫站在门口,看他那新奇的发型,微微一笑,道:“早啊!大少爷。”
江枫道:“配六个最好的下酒菜,请梅花姑娘陪酒。”
店伙计道:“大少爷,没有来过吧!”
“没有,你怎么知道呢?”
“我是专责照顾梅花厅的,一直没有见过你……”店伙计笑道:”但你却好像很熟一样?”
江枫心中一动,忖道:专责照顾梅花厅的,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情,看来,他们是私下约定,梅花这个人果不简单。口中应道:“是听朋友说的,洛阳居的花婢中,以梅花最出色。”
“话是不错,不过,梅花最冷……”双目盯注在江枫身上,打量了一阵,接道:“我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是不是能让梅花姑娘喜欢,不过,今晚上梅花姑娘已有了两处主宴的地方,……”

“你是说,梅花姑娘今晚上没有空……”
“就算有空,也不过是应个卯就走……”店伙计说:“你花了很多钱,大半时间在一个人吃闷酒,我看,改个日子于来吧!”
“不行,我是下江人,明天不上路,后天来不及……”江枫道,“梅花姑娘之美貌,我是慕名久矣!只要能见一面,也就心满意足啦!”
“好吧!我去请请看,也许,梅花姑娘可以陪你一阵,可是价钱很贵呀!”店伙计脸上泛起无奈的神色。
江枫忖道:“年轻人果然还有纯情,是非还分得清楚,对这等以美色讹诈客人的事,心中还有份惭愧的感觉。”
取出一绽黄金,笑道:“这个够不够?”
“如果是十两一锭,大概可以够了……”店伙计笑道:“你要六个好菜,那就没准了,你给来个熊掌、天鹅肉丝炒虾浆,这十两金子,就不定够了,我看这么办吧!菜我替你叫,只有你和梅花姑娘,六个莱太多了……”
“那就麻烦小哥了。”江枫把黄金递了过去。
店伙计接过黄金,笑道:“我看你很顺眼,才帮你这个忙,这地方一掷千金,不是我们这种年轻人该来的地方……”
他半同情、半责备地说了江枫一阵,才转身快步而去。
江枫心中忖道:“一个人一餐饭,十两黄金还要计算着花用,这消费之高,只伯是天下第一了,梅花小妮子,有什么能耐,能叫人如此着迷花费……”
忖思之间,不觉间激起了强烈的好胜之心。
店伙计送上了四盘大菜和一壶加热的汾酒,低声道:“你先自己喝吧!梅花姑娘在换衣服,只怕要等一下才到。”
“不要紧,我等她……”江枫表现出款款深情。
店伙计一笑而去,这种事,他见的太多了。
梅花厅相当的小巧,是所有厅房中最小的一间,但也是布置得最雅致的一间。
木门呀然而开,寒风送过来一阵幽香,寒风被阻门外,人却娉娉婷婷的走过来。
不错,梅花姑娘,江枫早已经记得很熟。只是经过了一番刻意的妆扮之后,看上去更觉娇柔、动人。梅花姑娘表现的美,不是娇艳、诱惑,而是一种动人怜惜的柔媚……
她的衣着、举止,全走的统一格调,莲步姗姗行过来,走近了江枫时却突然有着弱不胜力的样子,左手却按在了桌面上,稳住向下倒去的身子。
这就逼得江枫不得不伸出手去,扶住了她,也顺势握住了她一只纤纤垂手。
那是一只美丽绝伦的手,白嫩、纤巧,柔若无骨。
转脸看梅花,江枫也不禁心头一跳。
只见她,雪白的玉齿,脸上是一片柔柔的媚态,盈盈目光,盯住江枫的脸上,那模样,叫男人怦然心动,恨不得紧紧的抱过来,亲她个够。
江枫有把梅花抱来,他暗中运气,双目暴射出两股火势的情焰,脸上横溢着一片情爱。
梅花似是身不由已的,缓缓向江枫怀中投去……。
但她却突然神色一整,挣扎着站直了身子,抽出了被握的右手。低声道;“你好坏!那么力,手都被你握疼了。”
江枫暗叫两声厉害,这梅花姑娘的功力之深,远远超过春花四婢。
口中却低声说道:“你那两道眼神,一脸媚劲,不知道有多么的迷人……”
“可是,没有迷住你呀!你清醒得很?……”梅花媚眼流波地说道,“你是干什么的?
成家了没有?”
“迷住我了……”江枫道,“我好想把你抱过来亲一下……”
“为什么?不亲我呢?”
“我不敢……”江枫道,“我怕你生气,但我又压制不住自己的**,所以,捏疼了你的手。”
“没关系,你是花钱的大爷,我只是拿银子陪酒的小酒女罢了……”梅花无限委屈地说,“只要有钱,谁都可以叫我陪酒啊!”
江枫心中忖道:“咱们就对着装下去吧!看看谁先捂不住。”提高了声音,道:“不对呀!这里贵得很,我刚才拿出十两黄金,店伙计告诉我还不一定够,我叫六个菜,他给我改成四个菜,像你梅花姑娘这样的身价,天下有多少人能常常来,招你陪酒呢?”
“你呢?是不是也花不起?”
“老实说,十天半月来一次,我也许可以撑过去,要是天天来,三个月我就得卖房子、田地……”江枫道,“一餐饭十两黄金啊!贵的吓人?”
梅花微微一笑,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问的话……”
“哦!我是杭州人,来长安贩卖绸缎,生意不算大,但也不算小……”江枫说,“应该成家了,可是还是光棍一条!”
“你年纪很轻嘛!父母呢?”
“父母双亡,记得妈死时,我只有十六岁……”
“这么说,这片天下是你自己闯出来的……”梅花说,“我要听实话,不许骗我。”
”父亲本来就做贩卖绸缎生意……”江枫道,“我只算于承父业,多亏父亲几个生前好友提携,总算混入这一行了。”
“一个人,既有钱,又英俊,漂亮的大姑娘,应该穿成一串送上门,为什么不成亲呢?”
“大概是……缘分不到吧!我又不愿凑合,就这么拖下来了?”
“啊!是眼光太高,你看上了什么人?”
“你!梅花姑娘……”
“真是吓我一跳,说谎话也该动点脑筋啊!如果,我的记忆不错,……”梅花说,“咱们是第一次见面,怎会看上了我呢?”
“不错,我们是初次见面,但我说的可全是实话。……”江枫伸手由怀中取出一方折叠的白绢,道:“不相信,你看这个?”
梅花接过白绢,缓缓展开,却真的吓了一跳。
敢情那是一副绢画,上面画的就是她梅花的画像。
想想铜镜中自己的容貌,画的还真有**分像。“这是怎么回事?……”梅花说,“什么人画了这幅画像?”“我请入画的,他们形容了你的美丽,我听得悠然神往……”
江枫说,“就请了一个最好的画师,不过,修改了十几次,才成目前这个样子。”
“画师在哪里,我要见见他?”
“在杭州,姑娘愿意去,在下奉陪,而且负担往返费用,车马兼程,三个月应该够了?”
“太远了……”梅花轻轻叹息一声,道,“我那有这样多的自由。”
突然间,梅花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人说的话十分平实,也合情合理,但却没有办法查证,他讲出了很多的事,但只能听过就算了。
“你贵姓啊!大名怎称呼?”梅花突然问一个最容易回答的问题,两道目光,却紧盯在江枫的脸上。
“我叫田玉,为了要见姑娘一面,特在此多留了一天……”
“原来是田公子、今夜幸会,我敬你一杯……”梅花举起酒杯,脸上媚笑迎人。
急急举起酒杯,江枫急急说道:“不敢当啊!不敢当,我敬梅花姑娘……”
梅花执杯的右手,突然放手松杯,点出一指,正中江枫的“软麻**”,出手的那份快劲,当真是已到了目不暇接的境界。
因为她点中江枫**道的右手收回来,竟从容的接住了向下跌落的杯子,酒杯中余酒仍在。
江枫手中的杯子跌落了,入也向一侧倒去。
梅花的左手一探,抱住了江枫的身子,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冷冷的说道:“你给我听着,你满口谎言,胡说八道,希望你好好地想想,现在,你先乖乖的躺一会,等一会希望你能说出实话。”
站起身子,单臂一收,竟把江枫给挟了起来。
看她那纤纤柳腰,柔弱娇躯,挟起江枫这么一条大汉,竟是行若无事,走到了壁角之处,用手一推,墙壁间竟然裂现出一座门户。
江枫双目微闭,任凭摆布。
那是一处很小的密室,有一张木榻和两张木倚。
梅花把江枫放在木榻,突然叹息一声,自言自语地说道:“你是个令人动心的男人,希望你没有骗我,你不是很想亲亲我吗?”
伏下身子,轻启樱唇,竟然送上了一个长吻。
可惜江枫**道被点,美女投怀,香唇送吻,他却一点也无法享受。
良久,梅花才缓缓站起身子,低声说道:“田玉,好好的睡一会,我会尽快来看你的。”掩上密室之门,快步而去。
这那里是风月迷人的销金窟,简直是一座要人命的黑店,到处都布有密室、机关……。
江枫挺身坐了起来,摇摇头叹口气,忖道:“我在洛阳居中是管理饭庄的副总管,竟然不知道这梅花厅中有这么一间密室,在这里,她们可以不露痕迹的为所欲为,梅花厅中有,那菊花厅、荷花厅、桃花厅,是不是一样呢?”
惭愧啊!惭愧,我江枫一向认为自己是相当聪明的人,但来了几个月,竟对四季花婢一无所知。”
他站起身子,伸动一下手脚,盘坐在木榻上闭目调息。
他虽然及时用“移**换位”的上乘内功,移开了**道,但梅花那一指力量相当的重大,被指力点中之处,竟然隐隐作疼。
四季花婢中属梅花最美,但也属她下手最狠,心地最毒,迷惑人心的魔功最深,也许,这丫头才是真正统率洛阳居的首脑人物……”
忽然间,江枫想到了青凤,那个风靡长安的歌女,以她造成的轰动来说,是强过梅花千百倍了……。
难道,她才是统治洛阳居的首脑。
江枫有点后悔了,过去,竟然忽略了青凤……。
事实上,也忽略了四季花婢……。
江枫摇摇头,忖道:“幸好是发觉及时,否则,七宝和尚等一行人,就算能避过邓飞观察,却又如何能逃过这四季花婢的暗算。
以今夜梅花的行事方法而盲,她们都是只求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她们狠毒、明快,行事迅速,完全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作风……。
江枫心中大大地一震,忖道:“难道这些人,也兼任杀手的工作不成……”
可怕呀!灯红酒绿的洛阳居。
可怕呀!娇娇美女蛇蝎心……。
江枫思绪如潮,无法再运气调息。
一番深长的思虑之后,也坚定了以激烈手段对抗四季花婢的决心。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候,江枫听到了步履声息,急急的躺在床上,闭上双目。
暗室门被打开,梅花姑娘轻柔地行了进来。
火光闪动,暗室中竟然亮起了一支火烛。
梅花娇艳的脸上,带着五分酒意,五掌轻挥,解开了江枫被点的**道。
江枫睁开双目,挺身坐了起来。
他装作得很好,一向心细的梅花,竟然没有瞧出破绽。
“田玉……”梅花温柔的说道:“说实话吧!你究竟是干什么的?”
“唉!你会点**法,我知道那是一种很高深的武功……”田玉叹息一声,接道:“我也跟张师父练过几年武功,只可惜他不会点**法,没有传给我们。”
梅花微微一笑,道:“谁是张师父?”
“杭州大山武馆的张师父很有名气……”田玉道:“我跟他学了三年,练过大洪拳、小洪拳,三两个年轻人,也近不了身,我只有这些本领,现在,全部都说出来了。”
江枫不知道杭州是不是真有一座大山武馆?但梅花也不知道,所以,梅花相信了他说的话。
他虽然装的有些幼稚,但他魅力四射的男人气质,更加强烈。
那是先天的条件,加上后天的训练,培养出来特别气质。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