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独创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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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叠影遮残雪在,数峰岚带夕阳明从此以后,李逍遥像变了另外一个人,埋头苦练,夏三伏冬三九。少而好学,如日出之阳,沉默无语。人间奇绝,只有梅花枝上雪。
人长大了,必须要经过多次磨练。古之立大智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韧不拔之志,学无止境。李逍遥陶醉在武学的瀚海里,多姿多彩的武林派系,无不摄入其中研究吸取精华。
一种莫名的、无意识的招式,时有时无地施展出来,威力无比,就连破山禅师也看得惊奇。任何派系都没有的招式,想了多日也没有破它的门路。李逍遥自己也不知道何时能使出来,无法控制。李逍遥每日习练正直元因造化功,破山禅师亲自采摘新鲜的枝枝叶叶离情子,烹制茶叶督促徒弟每天痛饮十大碗。武功进展比较缓慢,心中总有一股气旋忽快忽慢,忽上忽下,盘旋不定。李逍遥压制不了,无法使其平静,翻江倒海痛苦不堪。每顿吃下去的饭菜,在肚子里转了一圈重新吐给土地,接连多日都是如此。身体憔悴无力,面色焦黄,浑身长满了毒泡。破山禅师焦虑不安,担心是不是练功过度身子吃不消了。
李逍遥咬牙坚持着,每练习到一定时期:半个月一个周期循环而来,这种经历和磨难的种种滋味就会到来。一次比一次强烈,筋骨奇痒奇痛,时紧时松,宛如一条橡皮绳;裹着心脉,缠着道,揪着肠胃。李逍遥的五官像是挪位一样惊跳不止,眼睛凸起像金鱼眼横挂在额前,牙齿不断地渗出血水。破山禅师觉得是不是徒儿不适合习练正直元因造化功,先要停停再说。如是选错了方向,停止就是进步。
李逍遥倔的像头驴,不信邪,暗地里仍然修炼。李逍遥无意中练到了天外来客传授的功夫:心静自然凉制心一处,心地染净相依。禅座静气,吐纳精、气、神。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心志,劳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在夜静时,一人仰躺在悬崖边之上,满天的星斗闪着,划过星空的流星,组成一幅幅奇幻的图案。李逍遥目不转睛地盯着:“哪一颗星斗是师妹唐婉的,应该是最亮的那颗吧!唐婉妹妹,你现在还好吗?离开你快两年了,现在还开心吗?想再见你楚楚动人的模样。你的笑容,你的神情,如一粒粒遗落的种子,在某个时候悄然来临,是那么坚定不移地发芽成长。所以,一天里总有一段时间在想念你。”如童话一样最美最纯最真,只有在这个时间李逍遥才觉得好受一点,转辗反侧,煎熬着心灵魂魄。天有些凉了,思恋没有冷落记忆。有心摘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
李逍遥无意之间进入了武林奇葩里,最高最难最易走火入魔的峰顶塔尖,虽然现在只是冰山一角,但是可以窥见里面玄幻的音影。李逍遥觉得自己越走越近了,快到了房屋看见了窗户,围着转起圈就是找不到门。这个时期是最困惑的,应该先远离走出去。能清醒而出的人寥寥无几,而留下的人进入了一个疯狂的世界里——魔兽境界。

李逍遥年轻气盛想闯荡一番新天地,像师姐秦良玉一样上阵杀敌报效国家。在这几天里,李逍遥捉一些野兔山鸡喂小雕:“你快些长大,我要离开了,等我闯出大侠名字后,再回来看你。不许忘记我,到时候如果我没有回来,你可要找我去,好吗?”小雕展开翅膀拍拍他,又把他裹紧,低头轻轻地啄了几下,像是听懂一样;依依不舍,鸣叫。李逍遥只给师傅留下一封书信,悄悄下山独自闯荡江湖去了,昂首仰望天空,小雕展翅飞翔,送路很远。
江湖险恶,尔虞我诈,少年不知江湖深浅。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行为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破山禅师见信后焦急万分,自己后半生就有两件事牵肠挂肚:一件是帮助弟子秦良玉重整人马反清复明,另一件是培养李逍遥成为新的掌门人,了却自己的夙愿。等事情有一些眉目了,自己就可以隐居归隐山林了,永忆江湖归白发,欲回天地入扁舟。
破山禅师跟师弟简单交代一下寺庙里的事情,便慌忙下山寻找宝贝徒弟去了。此时四川境内已乱成一锅粥,人马骤然增加许多,就连偏僻的犄角旮旯都有人影在活动。人盯人,人防人,各路豪杰心照不宣地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几乎每天都有人被致残或被杀,热闹的村镇两旁,
一夜之间盖起了多家客栈和妓院。有人看到了商机,毕竟有钱赚,刀口上舔血——刺激利润很大。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无奈的知足者,无奈的常乐欢;麻痹自己的神经,开心哄哄自己的精神器官。经常在刀尖上走动的人们已经习以为常,今朝有酒今朝醉,活一日赚两晌,大口喝酒大碗吃肉。饭馆、茶社成了人群聚集的地方,各种消息满天飞,或是气愤、或是惊喜、或是羡慕、或是无动于衷、或是鄙视一切。
李逍遥满腔热情地下山了,壮志凌云憧憬着自己的未来,纵横驰骋,成为一名侠客。无数次梦见自己挥剑杀敌,在万马丛中,两军阵前;跨马横枪冲入阵中,马嘶长笑,斩敌匪首于马下;锦旗招展,战鼓阵阵,喊杀声震天,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论事易,做事难;做事易,成事难。
然而一切都不如所愿,所有美梦都离自己远去。当务之急首先要解决饥饿的问题。下山时,只带了几天的粮食和随身换洗的衣服,想得太容易了,太简单了。衣食住行自己以前从未操心想过,如今却要为生存发愁。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开始了流浪的生活。自从袋中空,遂觉天地窄,自思自叹。从前爱干净的面如桃花小哪吒,如今流落街头,靠出卖苦力挣些小钱,自力更生闯荡江湖。做贼的不如狼,说谎的不如狗,这一点李逍遥深深地体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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