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出师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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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人点头即知,痴人拳打不晓雷教头是老手,在刀尖上混饭吃,知道在江湖上闯荡不易。吃人不吐骨头——心狠手辣之人虽说不好听,但是决定使用。一个表情,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是杀人的前兆。
领头人的一丝阴险之色没有逃脱雷教头的戒备之心,手中的鬼头刀抬起一送一抹,领头人的脑袋滚落在当,其手下人火烧蚂蚁窝——四处奔逃,一哄而散。
鲜血溅满李逍遥一身,呆呆地怵在那儿,迷茫之色加深了困惑之心。鱼见食饵不见钩,人见利而不见害。路边沟旁,四十具尸体横七竖八的泡在泥水之中,鲜血由浓变淡,被大雨冲走了。
方员外激动地跑到李逍遥身边:“小英雄,老朽不知道该怎样报答你了,大恩不言谢。请大恩人一定到庄上居住几日,请小英雄千万不要推辞。”方员外见李逍遥眉目间透出一股侠气,心里有说不出的愉快,心中的小九九开始盘算起来。
雷教头上前拍拍还有些木讷的李逍遥:“兄弟,好样的,哥哥太喜欢你了,侠客大侠客呀!”雷教头从骨头里佩服李逍遥,竖起大拇指一直晃着。李逍遥不知所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谢大哥救命之恩。”雷教头抱起李逍遥哈哈哈大笑起来:“兄弟说那里话,是你救了所有人的命,你不嫌弃俺庸俗认俺作大哥,甚是俺命中的大贵人哈哈哈哈。”李逍遥也喜欢这个心直口快的豪爽的雷教头。雷教头自报家门:“兄弟俺叫雷鸣,外号——雷子。”李逍遥躬身答到:“小弟叫李逍遥。”雷教头大笑地招呼家丁重新把货物装好,找一处深沟把所有的尸首都存放在里面埋臧好,不能让外人发现,几十条人命不是小数避免朝廷或是其它人马地报复。方员外吩咐大家相互把受伤的家丁搀扶,在后面慢慢走。
雷教头、李逍遥、自己和货物先行,毕竟还有一天的路程,还是小心为妙,早一点回去早一分安心。李逍遥现在是方员外的保护神,唯一的精神支柱,一路上,方员外殷勤献媚。针给线引路,心给话引路。话里话外方员外询问李逍遥的身世和家境,引起雷教头地不瞒,有许多话雷教头要说,总是被方员外打断。
一路上,方员外也不坐轿了,和李逍遥并排骑着马唠其家常。拉二胡打喷嚏——弦外之音,雷教头终于听得明白了,心想:“看样子,员外看中了俺兄弟了,想把宝贝女儿嫁给他。哎!员外呀!方老爷,你也不想想,我兄弟是何等的英雄人物,怎会娶你泼妇一样的女儿。相貌一般,好吃懒做,脾气个了古怪,还是个矬子。一朝娶矮妻,三代无高人。”雷教头无聊地四处瞎看。
天黑了,雨渐渐下小了,但还是那么密集,寒气涌上来。这时,身后由远及近传来重重的战马地嘶鸣,一串串的气死风灯映着黑压压的人头起伏转动。方员外手一松,险些跌落马下,心里念叨:“老天爷呀!俺的命咋那么苦啊!这回可是蜈蚣遇见公鸡——命难逃了。”来的人马正是火龙驹潮与岑,残兵败将回去报告刚才发生的事情。潮与岑听罢恼羞成怒,大骂副将張小无能坏其大事,命该死。
这一生,潮与岑还从未吃过亏,火爆脾气再加上武艺高强,无人敢当;就是外表凶相也令人胆怯,张献忠的得意爱将,因其习惯性格与汪兆麟相似才被受为义子;这是个蜈蚣背上爬蝎子——毒上加毒的人,心理面容不得别人有丝毫冒犯之意。逃回来的兵将述说:“眼看就要得手,一大车的火器弹药,没想到关键时候杀出一个少年扭转了胜局,功夫如何高强深奥;进不到他身边,打败了所有人杀了副将張小。”手下人想让主将替自己出气,添油加醋激怒他。
潮与岑自我感觉:无论文韬还是武略都是无敌于天下。当年凤凰山下的那场决战,大西王朝皇帝张献忠中箭身亡被清军诛杀。自己正好在外地于明朝旧将作战,争夺粮食和地盘,如果当时自己在皇帝身边时;绝不会发生此事,说不定现在的天下就是姓張的。

潮与岑心狠心细,听完属下地陈述后,心中尽管十分不服还是带着近千人马,一路寻迹而来;追上半路上的伤残家丁,杀尽杀绝。远远地可以看见一支人马急速而行,终于追上了,潮与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立即包围起来,我先把那小子斩与马下后,再诛杀尔等不迟。”
立马跨戟观看,对面一位少年面带病色,但眉目间凝聚着一股豪气凌然的正气,太阳微微鼓起。潮与岑暗暗吃惊:“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内力,足见武功不会弱,手下人没有撒谎。”勒马上前一指李逍遥问道:“是你杀了我的属下吗?你是哪个门下?师傅身谁?”雷教头见来了一位红脸大汉,粗声暴气答到:“你又是谁?来送死的。刚才是老子杀了那个背地里使坏的人,不要冤枉俺兄弟。”说完拎着鬼头刀晃了晃。潮与岑看见雷教头满不在乎的表情,无名火聚上心头,也不答话,横戟便砸。
李逍遥听见戟带着风声巨大,暗叫一声:“不好,大哥快躲,这厮力量太大了。”雷鸣也不是吃素的,鬼头刀迎着剁过去,一声巨响,火星乱闪。雷鸣虎口发麻发痛,心里发虚:“没想到对方是双手举碌碡——力大无穷的主,自己走不了几招。”李逍遥忙上前解危:“大哥,您退在一旁给小弟观战,我来会会他。”李逍遥借来一支长枪替过雷鸣来到阵前:“想报仇吗?来吧,废话少说。”二人战在一起。潮与岑的戟发授名人传授,据老师讲是三国吕布的霸王戟。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无人可敌。李逍遥身体还未痊愈,饥饿难耐,家伙也不顺手,时间长了;自己肯定不是要落败,马上功夫自己不行,为何要强支撑呢?想到这里,跃起六米高提长枪直刺,云雾奇功施展开来。一点变一线,一线变一横;一横变一圈,一圈变成无数个点。
潮与岑本来就是心胸狭窄之人,对手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本领,将来一定能成大器,威胁自己的前程和势力;必须除掉方解后患,想到这里手中的霸王戟密集地朝李逍遥砸刺而来。二人棋逢对手,短时间内谁也无法大败对方。
时间长了,李逍遥感到藤长根短——头重脚轻了,汗下去了又冒出来。来来回回,离离合合,潮与岑贴着李逍遥藤条攀大树——缠住不放,没给对方一丝喘息的机会。老江湖看出来:这绝对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错过了就再没有机会了。除掉此人而后快,本来区区一车火器弹药,真是剃光肉的排骨——油水不大,害得殉失这么多人马不值。现在看来这趟买卖也值了,潮与岑手中的家伙可没有闲着。戟头似一条蛇上下左右搅动,翻滚,吐信子,时时袭击李逍遥的要害部位。
李逍遥咬牙坚持着,体力严重透支大汗淋漓,步伐有的跟不上,感觉是前有悬崖后有追兵——早晚是死路一条。正在此时,对方一名将官大声喊着:“将军,将军,王爷有急事请您马上回去有要事商量,十万火急不得耽搁。”潮与岑恨得压根之痒,再有半个时辰,自己就能赢下对手,可又无可奈何。义父的脾气是说一不二的,不得有一丝一毫的违抗,无论对谁翻脸无情。立马收戟,潮与岑回头冷笑道:“暂且饶尔等性命,记得大爷的面容,下次见面给爷爷磕几个响头,兴许能饶尔等狗命。”众多的人马和气死风灯一起离去,渐渐消失在夜色中。一盏灯亮着,有些暗,掩饰着李逍遥疲惫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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