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巨雕和茶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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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破二残三哑四聋明末清初时期武林排名前四的武圣人破山禅师---又名逆行和尚,江湖尊称佛光,隐居在峨眉山。
由于天灾连年不断,朝廷还强征暴敛,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民众无路可走,纷纷起义。四川自古以来是天府之国,享有华夏粮仓一半的美称,兵家必争之重地,处于战争的漩涡中心。父母在成都被张献忠第二次屠城所残杀,兄弟被清军害死。农民起义军嗜杀成性,而清军到来并没有给民众带来祥和平静的生活,相反大肆实行压迫、斩首等极刑,甚至实行血腥的屠城计划;相继制造了扬州之屠、苏州之屠、嘉定、嘉兴、宁都、海宁、广州之屠等等惨案,所到之处,血流成河,尸骨堆积成山。
破山禅师以一人力量,救下无数无辜百姓,这其中就有以后在江湖上成名的小哪吒---李逍遥,是破山禅师最得意的关门弟子;心爱的宝贝徒弟,在他身上花费了毕生的精力和心血。一提起清军二字,禅师就大怒,称之为妖氛,因此得罪了许多手握重兵之人。
少年时的李逍遥,跟随师傅破山禅师一直在外面云游四海,沿途之上,所见所闻;感慨许多,外面的世界虽然很烦、很乱,但是很精彩。乱世出枭雄,江湖更加迷茫,莫名地冒出几个厉害人物。
一日清晨,李逍遥来到峰顶练功。每日此时,他早已练功完毕了,昨晚,作了一个梦。梦境之中,一位仙女飘然而来,在耳边述说着什么?醒来时,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那仙女柔美、甜蜜的微笑。群山之巅,云雾缭绕,霞光只能偶尔透出几片光芒。仙女美丽的身姿,从昨晚到现在,已开始在心里扎刚发芽了。没办法静下心境,胸中一股暗流此起彼伏,搅得气血翻腾。李逍遥微闭双目连忙盘坐调整好气息,叹了一口气“嗨”,武功没法再练了。李逍遥想起师傅的茶叶快喝完了,干脆采茶去。站起,紧紧腰带,吸了一口气,纵深跳下悬崖······
崖下生长着万年茶树,终年叶芽茂密,长有毒刺,并有六只巨雕护卫着。一只看起来是雕王,霸占着两棵茶树。李逍遥还清晰记得,自己当时和大雕打斗的场面,现在想起来,还是惊心动魄,心有余悸。
那年,自己十三岁了,经常来此地与师傅一起练功。吐纳天地之灵气,自己的云雾奇功只是练习到三成。师傅千叮咛万嘱咐:云雾奇功是基础,必须打好坚实的基础,熟练其中的链接变化,为以后掌握、练习其它功夫;埋下扎实的苗根,不可急于求成,要注意观察细节;精细到毫寸之厘,所有的精华所在,就在于此。李逍遥聪明伶俐,师傅指教一遍,就能举一反三。一个是精心地教,一个是拼命地学,爷俩标着膀子学,功夫进展神速。
休息时,李逍遥总能听到大雕的叫声从崖下传来,还不止一只。崖下深不可测,呼呼冒着寒气。遇见晴天,云蒸霞蔚,折射出七彩光芒,能影像出一幕幕海市蜃楼的仙境。李逍遥总想到悬崖下面看个究竟,是何景象?少年的好奇心越发强烈,终于有一天,趁师傅不在时,偷偷的拿着一条藤绳,小心翼翼的沿岩石而下;探个明白,解心中疑惑。
崖下一处稍微缓坡之处,依次排开生长着七棵树,如大人的腰粗,枝枝叶叶纵横交错;像是在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细小的芽尖散发出阵阵沏人心脾的幽香。有些疲惫的李逍遥荡着绳索,忽忽悠悠的如一个笨拙的猴子,寻找一处下脚之地。冷风中袭来的香气,使李逍遥忍不住张嘴深吸了几口,有些僵硬的手脚顿时注入了活力,刚劲有力;灵活地向下、向前,沿岩壁快速地荡去。

当手抓住树枝时,坚硬的长刺深深的扎进皮肤里,鲜血瞬间流淌不止,钻心的痛麻;使李逍遥差点松手,身后是万丈深渊,霎那间惊出一身的白毛汗。好险呀!李逍遥这才看清:茂密的叶芽掩住了长刺,带有回钩如鱼钩一样,上面密密麻麻挂满了各种小鸟和昆虫的尸首。有的已被风干如骨,有的还在无力地挣扎。
正看得出神,头顶袭来一股寒风,挟着几缕潮湿的云雾。李逍遥忙回身察看,一只大鸟盘旋而来,展开的双翅大约有四米来长,如两把铁扇;打断了一段碗口粗的枝干,鹰钩向李逍遥啄来,力爪撕扯着他。李逍遥也顾不上满满的回钩刺,在树枝之间拼命地躲闪,脚下无根,飘拂不定;根本顾不上反击抵抗,可以说是毫无招架之力。
危机之中,一种本能地反应,下意识地施展出云雾奇功。李逍遥这才感到压迫感,有些减轻和缓解。一块岩石被巨雕的力爪抓下,鹰嘴贴着鼻尖而过。鲜血的味道强烈的刺激着巨雕的野性,打斗凶猛,攻击点出乎意料之外。
李逍遥衣不遮体,接近,一绺一绺的衣条,被巨雕煽起的大风;吹落深渊,血流不止。李逍遥明白自己坚持不了多久,得想办法逃离此地,看趋势巨雕丝毫没有停止攻击之势。自己来来回回,左左右右就在附近几棵树上奔波、跳跃,离自己有些距离的另外两棵树上,传来两只小雕地叫声。原来是巨雕把自己当成猎手,危害自家的孩子,所以才舍身保护。
巨雕开始烦躁不安起来,担心小雕的安危,伸展双翅,翱翔空中;鸣叫声连绵不断,强烈地穿透了浓云厚雾。李逍遥趁此机会,四下寻找绳索,想要尽快离开是非之地。突然,从远处云雾之中,又传来别的叫声,此起彼伏。
“不妙,有帮手了,再来几只肯定自己的小命要交代于此。”李逍遥暗暗叫苦。
在空中飘荡的绳索,自己所处的地方够不着。危急时刻,崖上传来师傅洪亮的喊声。李逍遥激动万分,泪水不住地往下流,蜇得他吸了几口凉气,使劲地回应着、喊着师傅的名字。破山禅师闻声而落,看到心爱的宝贝徒弟,是如此惨样,心疼不止;顾不上训斥他不听话,脱掉长衫,连人带树枝树叶一裹一抱;想要离开,于此同时,头顶下来四只巨雕。其中一只硕大无比,目露凶光,力爪闪着寒光。也把禅师吓了一跳,这世间竟有如此怪物。
破山禅师运起上乘武功,连绵不绝的掌力,逼得巨雕不敢靠前,趁此间隙。破山禅师背起李逍遥踏云而上,身后,巨雕还不停地追逐着,在悬崖之上鸣叫;盘旋,俯冲,一字排开列阵施威。
回到禅房,满身血迹斑斑的李逍遥被师傅扒个精光,拿出药物轻轻地擦拭伤口。
“以后不许再到悬崖之上练功了,这次多玄呀!”破山禅师嗔怒道。拎起长衫,抖落的枝叶细芽引起禅师的注意,捡起仔细观察,放到鼻下嗅了嗅;摘几片小芽嚼了嚼:“没想到,此物竟生长在这里,时也,命也;运气也,你这小娃娃竟有如此奇遇。”禅师回头赞许道。
正直元因造化功自老祖宗创建以来,后人没有一人炼成。一来是习练之人,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十岁到十五岁之间最好。二来是最难的,所需要每日饮食万年茶树长出的嫩芽,叫枝枝叶叶离情子。树叶可当上好的茶叶饮用,能滋阴补肾,强身壮体,自己的达摩掌中影音功也可以练到十成了。
天地造物,世事造人。命该如此,李逍遥日后必能成就一番伟业,一代武林大师。破山禅师很是欣慰能收李逍遥作关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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