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福兮祸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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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汪兆麟都忙的不亦乐乎,眼见自己精心布置的局已拉开了大幕,投石问路引来了暗中的隐藏的敌友,内心的愉悦无以言表;特别想找一人说说心里话,唠唠家常排解一下紧张的神经,这才想起已有多日没看见陈正朝
对于相处几十年的老友,汪兆麟还是很钦佩他的才学医术,老实人就是倔得很,直肠子心里面装不住一点事情;老了老了还是悲喜表现在脸上,哎!作为朋友还是这种人最让人放心,也最容易受人利用;可以安心的与之交心,不用担心泄密算计,因为他是君子太过于木讷;让人不忍心利用和伤害他,羔羊一生能发几次脾气呢?只是埋头独自生气吃草,早早晚晚是恶狼的美食。
汪兆麟站起来紧紧衣服,往火盆里又加了几根木头,火苗窜出来,招呼下人:“去,把我大哥请来,我们老哥俩唠唠嗑叙叙旧,几天没见怪想的。”手下人不敢禀报,老神医已失踪多日了,这件事只是报告了潮与岑知道。潮与岑深知义父的脾气:喜怒无常,令人心惊肉跳地阴沉色,胆寒地凝视常使人不寒而栗,暗中撒出众多人马加紧寻找;不敢耽搁,就怕义父问起来,怕什么来什么。
有时候,不知为何事情?潮与岑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常常无缘无故的和义父顶嘴了,事后又后悔不已又恳求义父的谅解。最近一段时间,汪兆麟发现义子脾气秉性大变,以前从不敢在自己面前放恣,现在也敢莫名的发火了;是不是这小子吃错药了,还是自己管得太严厉了?心里压抑太久了,逆反心理在作怪。汪兆麟也没往深里去想,孩子吗!有自己的个性,有一股狼性总是好一点;又从怀里摸出手帕打开把玩着那块神秘的宝贝,也许陈正朝知道这是何物?爱不释手,每日摸索好几遍。
老神医一直在尝试延缓衰老的神药,这是在一次酒醉之后无意透露给父子俩,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难道这是长生不老的灵药吗?希望他能尽快研制出来,特别是汪兆麟已年过半百不称意,白发皱纹一起相伴而来;如果能最低再年轻二十岁,同时再延长人到壮年时的雄风虎豹之气之力,那历史是否该怎样发展还是另一番说法。父子俩暗中欢喜不止,天赐之人之物,这是在成就霸业的美好前兆,所以时时加以保护容不得有半点马虎。
几天以前,在林海雪峰散心的汪兆麟,在出神地考虑着能否出现群雄逐鹿中原的现象,灰蒙蒙的天空忽然阴沉下来;暗如墨色,打了九声惊天动地的雷声,九道令人眩晕震魂的闪电。身后跟随的下人和马匹惊慌失措地惊叫着。
在冬季出现这一反常现象,绝不是好征兆,不会是噩运又要降临吧!汪兆麟伫立在那儿一丝未动,心胸澎湃,无以言表的心情滋味纷至踏来,难道壮志未行身先死吗?这里不会是埋葬我一代枭雄的地方吧?雪飘舞起来,松涛声此起彼伏,有冰裂冰碎的声音隐隐传来。汪兆麟感觉就像自己的骨头破碎之声,穿刺着心脏,浑身上下的血液仿佛停止不动了,一股凉意寒气从脚底慢慢攀沿而上;曲终人散,忽然觉得人是多么渺小可怜,倒下去的时候就像凋零的冰凌花,唯有断桥残雪相伴,那份孤独寂寞有谁知晓。汪兆麟感觉鼻梁上有些酸,岩石般的心肠苦苦之撑着疲惫的躯壳,一行忽略的泪水倔强地流出来,有一点热。
稻草肚子棉花心——虚透了,汪兆麟闭上眼,冻僵的身子不愿离开原地。
阳光推开厚厚的云层,没有一丁点温暖,但是你却能立刻感觉她的光临,这就是光的味道;是伤心急需补养的快餐,苍黄翻覆如人心所思,沧海桑田虚度一生仿佛一瞬间都明白了所有疑惑。战马的嘶鸣声惊醒了已处于虚脱中的汪兆麟,睁开有点沉重的眼皮,恍然之间好像已度过了几个春秋来世,满头冰凉却出着汗水;茫茫白雪泛着光,有点刺眼。
脚下虚厚的雪地上,凹进一小块对方不住地闪着黝黑的亮光,已融化了边缘的雪汪兆麟好奇的捡起来,仔细地把玩在掌中竟有些烫手;像石头但是有脉络,隐隐之中竟有血迹在鼓起,换个角度看;有细细的脉管在流动,放在耳边隐约之间能听见咕嘟咕嘟之声,光线竟能穿石而过,丝毫没有受到遮挡。汪兆麟不由自主的说道:“这可是一件奇物,竟有如此动像,不可思议。”

自己也是博览古今中外的奇书怪传,搜肠刮肚也不到这是什么物种?不过肯定有用,难道先前的天气变化就是迎接它的来临吗?能惊天动地搅得心烦意乱的神物,自己能轻而易举地得到,这说明自己是得到上天地眷顾,难道命中注定能成就一代天子吗?难道这是真龙天子的信物吗?那可要舍命保存好,说不定以后有大用处呢!失意与得意之间的心灵变化,宛如天地,所思所悟决然不同。
汪兆麟细心地拿出手帕包好揣在怀里,又从外面摸了又摸,黑夜了抽烟——红光满面的笑了。
在密林之中打猎的潮与岑,正在催动骏马追赶着被自己射伤的獐子时,同样也遭遇到天昏地暗的现象,正在懊恼到了嘴边的肉突然长出翅膀飞了;仰视空中,一道闪电正击中他的脑袋上,大叫一声翻身落马。手下的兵士们离他很远,再加上天气地变化,根本没有看到此番景象。
不知过了多久,潮与岑模模糊糊醒来,爬在雪地里,嘴里面全是一股烧焦的怪味;胃里面反馈着,张开大嘴呕吐起来,一股黑烟从口腔里冒出来;骨头节吱吱直响,皮肤丝丝鼓发起来,感到血脉在逆行行进;头仿佛在撕裂地阵痛,心脏部位好像突然之间被垫高一点,揪动着所有的器官都在移动变位;心中变得一片空洞,只有一种意识:好像有一股魂魄注入到身体里面,渐渐地吸附在内脏里,又慢慢开始向外渗透;坚毅的张扬着他的个性,潮与岑思想意识完全发生了巨变,魔头的魂气已依附在他身子里面;随着时间地推移性格脾气也将发生变化,自己原有的一切将不再拥有,剩下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骏马已被烧成灰沫,只有一把弯曲的长剑在雪地上冒着热气。
不远处一棵树下,雪在不停地颤抖,潮与岑揉揉眼睛是不是看花了,轻功踏雪寻梅几秒钟就无声地赶到;脚下一使劲惨叫声便传出来,两个穿伪装衣服的雪人站起来就各自奔跑而散。潮与岑冷笑道:“小子敢暗算你爷爷,看样子让尔等回炉炼炼,下辈子要老老实实地活着。”二人没跑多远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这时手下兵士正好赶到捉住:“拖回去好好伺候,哪里跑出来地疯狗,竟敢在此地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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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时,二人咬紧牙根坚持着不交待,嚼着后牙根说自己是为了涉猎而布下的伪装。潮与岑鼻子里哼了一声:“小兔崽子,嘴够硬的,把爷爷当成了猎物了。要不是爷爷反映地迅速,说不定这时爷爷也和你们一样,任人屠宰呢!菠菜籽儿——小刺儿头。爷爷今天就不信邪,把你的刺一根一根拔掉。”说完命人把烧红的铁条凑近二人的面前:“二位在冰天雪地里呆的久了,四肢一定冻僵了吧?看见了吧!爷爷对你们情至义尽,给你们温暖温暖麻木的身子。来呀!先从脚趾头开始,一点一寸地滋润,爷爷忙活了一天累了;该去睡觉了,烤肉的味道可不太好闻。”叛徒在什么时候总会有的,命真苦!属算盘珠的——拨一下动一下,一人在酷刑之下终于开口说一点有用的情报。
原来二人是明朝在四川的守将王应熊的余部,以前曾经袭击过义军,多次趁义军于清军作战之极,夺取了后方城池;被张献忠在重庆战役中打败受到重创,从此结下了梁子,只要遭遇就有摩擦;大大小小地冲突不断,死伤了无数兵士。没想到这次行动,对方的触角也伸过来了,不是冤家不碰头。自己竟然不知道身边何时卧着一匹恶狼,这不是要命吗!看来闻到肉香的还远远不只一拨掠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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