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意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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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密信摆在顺治的龙桌前,江湖上风起云涌,再现错综复杂的局面,让他头疼不止;看了又瞧,这一路人马的情况虽然了若指掌,但是在短时间内;就聚集了这么多的武器装备精良和各路豪杰,这让顺治吃惊不小,暗想:“看来时局还是不太稳定,危害我大清基业的因素如不铲除,必定野火蔓延,撼动龙脉到时候危机四伏不可收拾我本想念你父王立下汗马功劳,绕尔等狗命留下一脉根苗传宗接代,不想尔等不思悔改自寻死路,辜负了我一片良苦用心。”顺治下定决心要尽快解决这件棘手的事情,不能再耽搁了,看来自己原先制定的策略已不适应时局的变化了,你们这是在逼朕重开杀戒了,不要怪我心黑手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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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山密林之中,潜伏着一只兵马,这都是跟随多尔衮多年的嫡系,这一次被其子多尔博秘密召集来到此处,一起商讨如何夺取宝藏之事。老军师章志仙由于年事已高,再加上一路上不敢走大道,只好穿梭于深山小道之中,南方天气多变;又逢百年不见的大雪封山,劳累颠簸染上了伤寒,咳嗽不止。这下子可急坏了小王子多尔博,所有的事情以前皆有得力助手章志仙一手操劳,自己全部听从安排。主心骨要倒下了,自己到哪里再寻找这样忠心耿耿服侍自己成就大业的智囊呢?每日都陪在床前,精心地照料着章志仙的身体,狭窄的房间了充满了草药的味道。
门窗外面,寒风呼叫,肆意地拍打着有些腐朽的梁柱,仿佛有无力的呻吟声从里面传出来;好像细细述说着前世的沧桑,衔接命运的联想,延续着承载历史的古迹;被岁月无情地吞噬着,剥去往日的华丽留下厚重的寄托。孤零零的凄凉之美,被风雪沐浴着,和你一起陪着梦与灵魂,独饮独想独自流泪。
病入膏肓的章志仙,已被病魔折磨的瘦骨嶙峋,潮湿的气候加剧了病情的恶化,每日长吁短叹。老王爷临终前的嘱托恐怕将成为一纸空文,自己已无力辅助小王爷成就一番大业,意志消沉,精神时常处于昏迷之中;幻觉不断,胡话连篇,心有不甘呀!最近,江湖上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到目前为止,自己还是一点头绪还没捋顺;消息满天飞,多尔博满腹狐疑。
总感觉有人在监视自己,事出有因回想连日已来所作的事情,还是中断了所有与外界的联系,特别是最近听说已有人找到了藏宝图;并且还挖掘到了财宝时,更是焦虑不安,消息的真实性还有待可查;自己这方好像已处于下风了,事不迟疑,将如何应对眼下的局势呢?心理面没有一点底气。这时手下人来报:“小王爷,在不远处的悬崖边捉到一名可疑之人。”多尔博惊得一震,怕什么来什么,预感是真实的前哨,不会就这么灵验吧!父亲惨死的样子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宛如惊弓之鸟,一遇不顺之事就胆战心惊,结结巴巴地说:“快,快,快,带进来,告······诉······外围的将士们,加紧巡查力度,再多派流动哨;遇见可疑的人员就地处死,不要再汇报了。”
一位满面红光的老者被推搡进来,背后的竹篓装满了草药,手拿一把小药铲,神色镇静的站在那儿不动。多尔博看见来着莫名的心动一下,天助我也!还是小心为妙,便阴沉着脸问道:“家住哪里?为何来此地?”老者正是神医陈正朝,由于一心退隐江湖,精心钻研医术,不再过问烦心的事情;引起汪兆麟极度不满,内心虽说有些怨恨,但表面上还是皮笑肉不笑地好言规劝着;一来他德高望重如能归附自己所用,可以号召一大批追随着,这是一个源源不断的能源,一面旗帜;二来将来战事重启时大有用处,医术高明能救活很多将士的性命,现阶段正是用人的时机不愿得罪他;所以也不强求他的意愿,只是暗地里跟踪保护他。

玻璃窗里看戏——一眼看穿,人身自由被限制了,这让陈正朝一百个不乐意,但也没办法。汪兆麟还是老毛病,疑心重重对自己不放心,哎!聪明过头了,对人厚道一点不好吗?明白人一点就透,一生都在算计别人,生怕别人超越自己。以前的汪兆麟表现的还没有太明显,因为有张献忠存在,所以不敢大权独揽,一人降一人;卤水点豆腐,如今,再无人挟制他为所欲为;说是辅佐小王子重整河山,还不是私心太重,太想称霸成王了。哎!又一个魔头诞生了,血雨腥风的战争场面重新降临了,灾难呀!
今年冬天格外寒冷,冰雪仿佛从没有化过,每天清晨都出现雾松现象,挂满了银条白冰。陈正朝厌倦了被人实时监视的日子,终于趁着雾大路滑逃脱了先前居住的地方——翁墨客,想远离尔虞我诈的世界,找一处世外桃源的清静之处;钻研医术为后人留下一点有用的东西,了却此生来弥补前半生所造成的罪孽,如果有可能想把自己毕生所学的学术;不无保留的传于后人,最近自己一直在钻研能延缓衰老的方法,而且已有了进展;其中需要几种草药不好找,多生长在悬崖的背面阴凉之处,所以走遍深山老林;终于在此处——鸢尾花的地方找全了所需要的草药,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就被人捉住。
陈正朝卸下背篓爱恋地护着草药,并不理会面前之人的问话,小王爷多尔博有点怒色了,不耐烦地召唤手下:“这老家伙是个聋子,拉下去埋了算了。”正在此时,病榻上的章志仙清醒过来,连忙制止:“慢着,没看见是采药的老者吗?也许是本地人,对当地的人文地理知识知道的多;问清楚讲明白,不要枉杀无辜,咳咳咳。”话没讲完就气喘吁吁,大口咳嗽不止。多尔博急忙俯下身子,搀扶着章志仙做起来,回身示意下人将采药之人推进门。老眼昏花的章志仙依附在多尔博身上,陈正朝抬头望了一眼,忙放下背篓,揉揉眼睛;睁大目光观看二人,许久没有说话,胡须抖动不停:“老哥哥,是你吗?志仙大哥,,真的是你吗?”陈正朝情不自禁地露出家乡话。
军师章志仙听见熟悉的话语,强忍着虚弱的身子侧身做了起来:“是谁呀?往前来靠近一点,我看不清你的面容。”陈正朝泪眼直流这就是当年,一起读私塾的小伙伴又一块上京赶考的挚友,豪气冲天一心报效国家,又一起名落孙山;万念俱寂心灰意冷,一场大醉几天酣睡后,二人分道扬镳各奔前程。没想到在这里相见,乡音未改鬓毛衰,昨日仿佛重现,人世沧桑;侠气已衰,不知不觉已毫无保留的来到了暮年,真想跟在大哥身后慢慢行走,一路欢声笑语童音未改;儿时美好的景象历历在目,真想挽留那份最真的梦,保留一片纯真的记忆。
陈正朝一步一步往前走,步履有点蹒跚。章志仙拽着多尔博的胳膊颤悠悠地站起来,朦胧的意识里渐渐清晰了一个身影,一个熟悉而又点陌生的名字到了嘴边,张了几张嘴唇就是喊不出,有些沮丧道:“老了!老糊涂了,我知道你是儿时的伙伴,好朋友,就是--就是想不起来名字了。”走进身旁,陈正朝直直地望着被病魔折磨的只有一线喘气的游丝,上前渐渐握着对方的枯瘦的双手:“老哥哥,我是陈正朝,儿时的陈御医呀!你忘了吗?”多尔博听明白了。心理面多少有点安慰,这下子义父也许有救了,天开眼了终于照顾到我了,翻身前期的惊蛰,心理面莫名地涌现出一种感动:久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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