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影暗光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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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猫拼劲全力地想挣脱致命的一击,四肢紧紧地贴住对方地身子,预防再遭遇其他部位地打击,眼睛一闭一睁;喉管里面的凶吼之声还是那么雄厚,不甘心就此被击毙,以前只有自己享受到这种声音;任由对方多么残暴,在自己的伶牙俐齿之下,只能留下生命之中最后一滴泪水;最后变成歇斯底里地哀嚎,自豪胜利的强者的感觉真好!那种求生的渴望是那么强烈,心情是那么的悲哀,那种无奈、无助的听天由命的念想是那么渺小
李逍遥只能保持这种姿势,手脚被灵猫的四肢牢牢缠绕着,根本腾不出来击打灵猫的其它部位,灵猫总想绝地反击;报着侥幸的心理,希望能出现灵光一现,因此倔强地坚持着,坚硬地反击者。
胸前佩戴的黑龙护甲和伏魔圈像是被激活似的,密集的小孔瞬时全部张开,灵猫的鲜血稀释、滋润着它们;除了灌进李逍遥肚子里的血,剩余的部分一滴也没浪费被它们吸进脉络里,身体不断地增大;能量就此裂变,在酝酿之中发生着奇妙地变化,诞生了诱人的混韵之曲。
李逍遥只好闭着眼睛,死死地咬紧牙齿坚持着。
真是误打误撞,歪打正着,李逍遥心里扑通扑通直跳,想象着如果灵猫咬住的是自己的喉咙;自己根本不会挣扎的这么长时间,早就一命呜呼了。手脚也被灵猫的四肢抓伤,血一直在流,僵硬地抓着对方。
牙床早就麻木不堪,李逍遥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咬牙还是松开了牙齿,紧张的神经绷得紧紧地,丝毫不敢放松自己的器官;坚持就是活命,坚持就是胜利。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声音越来越弱,李逍遥知道自己获胜的把握增加了。
灵猫浓厚的毛发坚硬,比猪鬃还硬,摩擦挤兑着李逍遥的面部,鼻子里面也拱进多跟毛发;强烈地刺激敏感的鼻腔,忍了又忍,李逍遥光想张嘴打喷嚏:“这畜生就有这样想发,凭空生出的手段出乎意料。”没办法李逍遥只好拼命地抵在灵猫的毛发之上,当成手帕急速地摆头来来回回蹭着鼻子,希望减轻痒的负担。
只有牙齿一松开,自己反应的速度根本不是灵猫的对手,换一下双方的姿势,自己的小命就交代了;无论如何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生存的力量是巨大的。鼻腔又酸又痒,鼻涕扯扯拉拉一大把,糊满了毛发和脸部,粘粘的。
又不知道忙活了多久,李逍遥才觉得缓解了一点,难受的滋味有所减轻。
眼睛也沾满了鼻涕,眯着眼想看看灵猫的状况,完全凭感觉,意识到危险的突然降临。一条身影骤然出现在头顶上,一个狮子头张开血盆大嘴,獠牙撕咬着冲着李逍遥奔来;尾巴恶狠狠地摇动着,仿佛一口就能咬断李逍遥的脖子。
李逍遥心里一沉:“完了,怎么没想到对方能变成狮子的本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能葬在狮子口下总比死在猫嘴里好听一点。”闭眼等待致命的一击,无所畏惧地迎接命葬狮子口的惨样。
静静等待了很长时间,依然毫无动静,感觉不到灵猫的抵抗力道,李逍遥还是不放心;又过了很长时间,才松开手脚和牙齿,站起身子;踢踢一动不动的灵猫的还有余温的尸体,才想起来活动一下疲惫的身体,上下左右张合着嘴和酸木的牙床;还好牙齿牙床的器官功能还未失灵,还能继续使用。
恍恍惚惚之间,李逍遥才擦觉到:一条影子围着灵猫的尸体缠绕着呜咽着,上下浮动着,左右粘合着,走走停停。
等尸体完全凉透了,悄悄地溶化了。那条影子才恋恋不舍地飘起来,在空中绕着灵猫走过的所有角落,像是吻过;像是捧起,像是搜集,更像是收藏;拾起生前熟悉的气味,带走了点点滴滴的灵魂,散了;飘散了,荡尽了,似乎有一种余音袅袅升起;弹奏着遐想的旋律,曾经生存过的空间,空鸣着;随唱着,生与死的舍恋,是在彼此地安慰着;不舍地追求是在相互地抚平脆弱的心弦,曲散,空留。
那条影子越来越浅,越来越暗,到最后完全稀释在空气里面,飘然而上······
李逍遥看得心里不是滋味,莫名的悲哀从内心升起,酸楚的想哭出来。自己的生于逝去的死之间,也许就是一种默契,生存的法则。有时候会忽略自己的想发,在意现在自己的心情。
有时候一些自然现象能轻易地影响心情的起伏变化,李逍遥郁闷了好几天,灵猫的鲜血自己喝得不少,特别能顶饥,一点饿的感觉也没有。
这里也不是长时间呆得地方,李逍遥这才认真查看洞里面的状况,细小溜滑的管状之物;布满了岩壁,竟能折射出微量的光线,风透过缝隙往里面灌着。

空气的流通,湿润的环境,岩壁高处生长着奇花异草,其生长周期十分缓慢;每一年只能成长一毫米的样子,是滋补身体的天然上等奇品,毛茸茸的一层白毛;甚是金贵,世间难以见到的天寒茸毛,竟生长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从古到今,能幸运的见到和食用此物的人,只有李逍遥一人。
面对那么高的出口,李逍遥不知道自己能否出去?毫无把握,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地尝试着向上爬行;经常徒劳无功地滑落原地,锲而不舍,收效甚微。
他又想起来是否从地下河里出去,冒险游出去很远,越靠近水底,暗流、漩涡布满了征途之路;狭窄料峭的河道密密麻麻的,纵横交错,落差深不见底,最要命的是根本不清楚其将流向哪里?是否是流进下一个地下河的暗流之中?遭遇几次要命地探险之后,发现这条路实在行不通,只有天坑口是唯一的出口。
只要有明确的目标,心里就有希望的力量,李逍遥认定这条道开始有计划的行动起来。
第一次往上爬行,身体还存有一些体力时不动了,休息一会儿,在身体的下方用拳头加上掌力;削出一个落脚之地,为第二天做准备。周而复始,到了第十天,李逍遥才吃到奇花异草,体力恢复的飞快;因此工程进度才大幅度的提高,这才发现它们都是一些好东西。李逍遥才第一次开始注意到这些花草,没有艳丽的外表,只是一些普通弱小的茎、叶和针尖般的花朵。
多少次,精疲力尽的李逍遥心灰意冷,饥饿难耐,想要放弃求生的念头;每到这个时候,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在提醒和呼唤自己不要放弃。
此时李逍遥的记忆恍惚麻木,丝毫也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在召唤自己麻痹的神经。奇花异草能吃,而且味道不错,能吃饱不饿这才是向上爬行的动力,其它的一概不知。动力是源泉,能迸发出埋藏的潜力。
原先李逍遥计划需要一个月时间才能爬上去,人算不如天算,正好到了二十天,李逍遥精疲力倦地爬上了出口;又向外面爬行了一段距离,害怕又掉到下面去这样保险一些。
李逍遥从下面盘旋而上吃光了所有的奇花异草,身体也一点一点的受到滋补,从肉到筋再到骨头里,全方位的受到洗礼;脱胎换骨的身子底子,焕然一新的展现出来。
大雪封山,冷风呼啸。
李逍遥躺在洁白的雪地上,仰望天空,舒心地笑起来。总算见到了天日,虽然是阴天雪地,心里依然是那么明朗踏实。
前面的路程还是很艰难,不过比起下面的困难还是小意思,真想振臂一挥:“我又活过来了,是我吗?”那种被压制的、叫人窒息的感觉,终于打破了,站起来的感觉真好!李逍遥反而不着急地出去这天坑之地,不知为何原因?就是不想行动。苦中作乐,觉察到自己简直就是一只井中的蛤蟆,坐井观天,其乐无穷。
一条影子盖过头顶,李逍遥以为是一只大鸟飞过留下的身影,抬头望去,繁忙的空中只有寒雪孤独的飘舞着;是在为他翩翩起舞的吗?李逍遥揉揉眼球,是不是眼花了看错了。
鬼魂没有影子,只有人才有影子,因为人最害怕孤独寂寞,总希望有人陪在左右,聆听自己的心声。哪怕是死人也能生出一些意愿,也要陪葬一些活人活物,供自己支配和派遣。
一首葬曲埋没了多少的冤屈的灵魂,夜深人静的时候,大地聆听着来自内心的深深地诉冤,如风如雨如雾;就是心中宿愿的共鸣和联想,被时间揽入怀中,在某一季节;某一天,某一地点,某一环境;慢慢地体会其中的意境,感动着憔悴的麻木的精神和器官,干裂枯黄的心碎会奇妙地注入童趣;犯错也是那么可爱,一直很安静地等待着下一次错误的出现,好想再一次地捧起清纯的脸,亲吻她。
李逍遥几回猛的回头或是抬头凝望,能察觉影子的存在,就是看不到现身。影子不同,鬼魂会很轻很轻的,而人的影子稍微重一些。
时间一长,平坦的雪地上,凹下去一点痕迹,时大时小。
李逍遥来不及细想,好长时间没有说话了,对着空旷的地方怒吼着,发泄胸中的不快。空中俯瞰,荡荡的天坑之中,一黑点在舞动,那么坚定持着地向上纵行;敏捷的身躯宛如猿猴,轻盈潇洒的攀岩而上,任何艰难也阻挡不住他的上行。
一条影子绕过天坑紧紧地跟随李逍遥,无踪无息的,即使在白白的雪地上,也显现不出来,然而会在某一时间段,隐隐约约地显现出一只狮子头的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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