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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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松林唯一逃生的人是小红狼的胞弟——狼中雪,绰号闪狼
这一次事关重大,派遣别人实在是不放心。小红狼思虑再三,唯有闪狼才能担当此任,一来他遇事不冲动喜欢动脑筋,心细;二来武功高强,特别是轻功极高,退一万步讲,如果出现意外;逃脱的本事还是有的,能有一个回来报信的人。
闪狼一路小心谨慎提心吊胆的,就怕遭遇埋伏,眼看就要到了达目的地,却惨遭毒手。
万万没想到,一马平川之地竟能隐藏这么多的人马,一愣神,手下的兵士死伤了一大半;闪狼见大势已去,再抵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对方是谁?连一个回去送信的人也没有的话,以后到哪里去抢回来呢?活着就有希望。危机十分,闪狼脑筋飞快地作出判断,便倒地不动,眼看着身边的人全部倒下惨死;心里有说不尽的哀痛,患难与共的兄弟们顽强地抵抗者,没有一个怕死的懦夫。
好几次,他想站起来杀敌,剩余的兵士们含着泪水紧紧地摁住他,压住他。那种眼神分明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因小失大,要活着出去把信送到。
无奈的闪狼不愿再看到悲惨的场面,把头深深的埋进雪里,充血发热的大脑在冰冷的雪地里发痛,心在流血。
一切都安静下来,接着听到对方搜索的恶毒声,传来了残杀受伤的兵士惨叫声。
再不逃跑就没有机会了,闪狼顺着缝隙观察着动静,悄悄挪动身上的尸体,就在对方挨着捕杀别人的机会;顺势一滚,趁机站起来,手起刀落;挨着自己最近的三人刀落头掉,趁势擦一下沾满血迹的刀口,施展轻功逃脱危险之地。
闪狼疲于奔命完全没有注意地理环境,只想钻进密林深处好隐藏起来,刚才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踏雪无痕的功夫运用起来特别吃力费劲;贴着地面奔驰着,雪地上留下了一道痕迹,因此暴露了行踪。
距离出事地点将近十几里了,慌不择路进入了大山深处,他回身看到无人追赶,便放慢了脚步;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冷静下来捋顺思路。
按理说自己这次行动万分的保密,敌人是如何得知的?能在此处设伏,看样子是早已精心准备好的,不会是巧合遇见的。
闪狼脑海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过滤一遍,想发现行动的漏洞在哪里?
大哥小红狼为了确保这次行动的能安全顺利的到达,特意暗中买通了夏玉峰守将魏圣浒随身管家魏海孔,对他说是贩卖一些粮食和药材,才得到了通行证;这个环节应该不会出问题,会不会这家伙又暗中把消息,卖给了其他别有用心的人。这种人最靠不住了,有钱就是娘,喂不熟的狼崽子,回去后一定捉住严加审讯;真要是他干的,千刀万剐活剥他。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时,身后的树枝上传来了一阵狂笑声,听得他头皮发紧,脖子后面冒凉气。
抬头望去,一人站立在树枝,嘴角撇着,眼睛斜视着蔑视地看着自己,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闪狼舔一下嘴唇,咬一下舌头,提醒自己来人是个狠角色。
疏星寒芒——载剑一心追赶逃跑的人,不知道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财宝,会被别人轻易地夺去。
自己的命运会在这次行动之后,发生了根本的转折。
从此以后,刘金忠开始冷落自己,慢待自己。
有时候,近在咫尺,刘金忠会故意意识不到自己的存在,这是后话。
载剑顺着痕迹一路追赶下去,时隐时现的脚印看起来特别费劲,于是纵身跃上树梢追查行踪,远远地望见一人靠在树干上喘着气发愣;心想此人轻功不弱,要不是他停下来喘气,自己要想追上他还得再费一点力气。
闪狼没料到有人在追赶自己,看样子此人的功夫比自己要高一点。身经百战的他,遇事反而冷静了,心里反复提醒自己莫慌张、要冷静,看情况来人狂妄自大;耍点小计谋,兴许骗出一点有价值的情报呢!
闪狼打定主意,拎起刀在脚底下蹭了几下,漫不经心的说道:“小崽子,上面风大,别凉着自己。枯枝脆弱要是折断了,你摔出个好歹。我回去后,将如何向你母亲交代呢?就算你对我这个后父亲有意见,不符合你的心意,也不该去寻死呀!是不是临死也要加害于我,拉一个垫背的?傻孩子!你也不想想,我要是没了,你能忍心让你母亲一人孤苦伶仃存活在世上吗?这是不孝呀!你知道吗?”
什么难听的,闪狼就口无遮拦地讲着,信口开河吐沫星子乱飞。
还有什么事情比侮辱自己的母亲,还令人恼怒呢?载剑脑子烧起来,浑身颤抖,脚下一跺,一头栽下来。
树枝断裂和堆积的残雪,呼呼地一起坠落下来。
载剑的头将要挨着地面,吹了一口气,整个身子调转一下方向,脚牢牢地站在地面上;稀疏的胡子一抖一翘,嘴张了几次哆嗦不止。闪狼看到此情,心里暗笑:这小子气得不轻,就是要这样的效果;不然自己别说是探听情报了,今天恐怕连命也要丢掉了。反正是死,不如赌一把,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呢!
疏星载剑何时遭受到如此大辱,气炸了肝肺,母亲是世间最神圣的人,哪能随意让人辱骂;玷污了她老人家的声名,这不是在煽自己的耳光吗?打人别打脸骂人别揭短。
父亲从小死得早,是母亲含辛茹苦、受尽欺辱才把兄弟四人抚养。
兄弟四人想要好好孝敬母亲时,由于劳累成疾,病死在田地里。

母亲瘦小枯黄的身子,躺在刚耕耘完的土地上,手里面还紧紧地攥着锄头把,那种景象一直深深烙在心里;埋藏在记忆深处,想起来心里就时时地阵痛和愧疚。
不知过了多久,载剑才回过神来,稍微地平息了胸中愤怒之气:“小兔崽子,闭上你的狗嘴。今天,大爷不把你的狗头拍进肚子里面的话,我就惘活在世上。你多活一会儿,就是本大爷的过错。”
载剑一出招就是夺命的架势,秋风残雨剑疾风骤雨般施展开来,根本不给对方反击的机会,也没想让对方活着;想一剑就能戮掉对方的脑袋,再踩碎它,跺进土里面。
闪狼没想到对方一上来就是狠招,自己一番话语反而激励了对方的斗志,像是一口就把自己吃掉似的。
来不及细想,闪狼集中精力,奋起抵御着敌方地攻击。
以前,自己最自信的轻功,在这里丝毫站不住上风,之所以有闪狼的绰号;那就是自己功夫凶狠、出招飞快。
等交上手以后,闪狼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自己就像是无根的浮萍,在暗涌前面;惊魂未定地摇摆着,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死了不怕,李过和高一功将军望眼欲穿的等着自己的好消息,到最后还是空欢喜一场,还不知道是谁截取的。
闪狼甚是沮丧,为自己感到悲哀,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闪狼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血留不止,终于被载剑一脚踹翻倒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射出来;趴在地上痉挛着,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也不眷恋世上的恩恩怨怨。
存活之时就是感到真累,闪狼忍不住仰头长叹:“灭清妖难道就那么艰难吗?闯王呀!您老人家保佑几位将军能重整河山吧!”
载剑迈着方步,提剑上前正要结果对方,听见这样的话语,停止了杀戮。
原以为对方是清军的人,怕通风报信引来祸端,没想到竟然是闯贼的属下;留着还有别的用处,说不定还是一个挺不错的棋子呢?
现在还不能让他死,载剑用脚踢中闪狼的道,弯腰掏出一颗药丸,塞进对方的嘴里;一把拎起他夹在腋下,回身想往回赶。
李逍遥正好路过,闪狼的长叹听得明白,不过此时的他还未完全清醒,只是好奇地看着他们。终于见到了同类了,亲切的感觉悠然而生。
载剑这才看见对面站立一人,穿的匪夷所思的,有点发黄的鹅毛,皱吧拉挤地遮挡着身子;不知道是冷还是热的,上身竟然光着。
宽阔的胸膛坦露着健壮的胸肌,粗壮的胳膊上显露着一块一块的肌肉,瞧着就是那么的健美,羡慕这小伙子长得如此男人味。单单一个俊美潇洒,不足以赞美他的气质,就是眼睛是红色的,不会是山里的妖怪吧?
双方对视了许久,谁也没开口说话。李逍遥很久很久没和人讲话了,舌头有些迟钝了,机械地转动着,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响。
李逍遥自己都听不清楚,急得抓耳挠腮的手脚并用,想解释一下自己的意思。
这一切又加剧了载剑的判断:这片树林竟然生长着这么美的怪物,捉回去送给大人当玩物玩,一定会博得刘大人的欢心的。
载剑想到这里,撂下闪狼上前来捉李逍遥。载剑以为野兽只会使用蛮力和皮糙肉厚,来抵挡自己的攻击,没想到对方竟会功夫和自己纠缠起来。
李逍遥感觉好玩,多长时间了没和人在一起了,能陪自己练习一下身子,暖和暖和好多了。并不在意对方的心狠手辣的招式,李逍遥兴奋得不得了,围着载剑像旋风一样转了几圈。
闪狼开始时没注意,紧闭眼睛等死。
二人打斗在一起很长时间了,闪狼这才睁开眼观看:天下奇观,野人在和对手打得激烈。闪狼很快看出名堂了,野人并不想伤害对方,只是在挑逗着对方进攻,实在躲不过去了;这才出手搪塞一下,看似轻飘飘的一招,就化解了力道。
这才是高手,闪狼忍着伤痛满含希望地凝视着一招一式,一举一动,这是什么功夫?怎么一点也看不懂呢?强烈的好奇心吸引着他,默记着反击的套路和姿势,也许能学到一二;探明其中的绝技,领会其中的精髓,眼睛都不好使了。杂乱无章,随意拨打,载剑始终没看出门道。
明人看一眼,傻瓜看到晚。
载剑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想要取胜简直是个神话,那是在欺骗自己的自尊心,敢情自己就像一粒麦粒掉进了海洋里面——沧海一粟。
对方明明是在自己的武功,欺负人到了如此地步,太寒碜人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不是在欺负自己吗?李逍遥的笑容在载剑看来明明是在讥笑自己,越看越来气,嘲笑声好像能听到。
载剑开始很不甘心,用尽所有的绝技始终占不到一丁点便宜,渐渐的斜视着对方,汗流夹背地喘着粗气。
脸通红,闷头不语,气的乱了阵脚,狂舞疯打;到最后,索性站在那儿不动了,气乐了;气呆愣了,气傻了:“算你厉害,不跟你玩了。”载剑丢下二人转身就走,李逍遥意犹未尽召唤着,话还是说不清楚,呼啦呼啦一直喊着;寒意刚去,身子刚冒热气。
载剑生着邪气,郁闷得不得了,提剑乱砍,飞上树梢踏落了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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