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扶正祛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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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逍遥望着载剑的背影瞎喊了半天,直到对方的背影消失在路尽头,这才恋恋不舍地回身查看闪狼的伤势,手舞带咋呼
闪狼看出点名堂了,好像是在解释着什么事情,想了很久猜测着意思,似懂非懂地点头示意,其实还是一点不懂。
李逍遥伸出大拇指夸着闪狼聪明,躬身背起闪狼就行走。
闪狼还没回过味来,心里还是很感激对方的救命之恩的,不管怎么说活着的感觉就是好呀!闪狼看清路线翻过山头,指引着李逍遥往正前方的峡谷走去。
载剑沮丧地回到出事地点,雪地上躺着很多死伤的尸体,其中本部人马死的最多,大部分死于弩箭下。
看到此情况,载剑脑海里轰的一声,仿佛炸开了一个口子,宝剑撒手插在地上。
一口鲜血涌出,头一昏栽倒在地,很长时间,冰冷的血和雪刺激着惊魂未定的载剑慢慢醒来。转了一下身体,天空好像坠落的很低,压抑着胸膛喘不过气来,载剑安静的躺着。
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迷糊了一会儿,才猛然惊起,提剑顺着搏斗的痕迹追赶下去。
在一处高岗上,遇见了老三拈金雪柳羽箭和老四雾夕咏芙蕖幻剑正在指挥人马围攻上面的顽敌,听懂动静,见是老二载剑脸色阴沉;嘴角上的血迹像是一条蠕动的蚂蟥,不敢多问。
载剑环顾四周,死尸无数,见不到运粮的车马。不用多问就知道,肯定是这帮人马抢劫的,不用说得手以后转移了,留下的是掩护的兵马。
想想自己今天竞干的什么事情?窝囊到家了,憋屈的怒火无处发泄,总算找到了解气的地方。
载剑观察一下地理位置,对方很是老道选择了这个阻击地方,狭窄的通道易守难攻,再加上对方使用得是弩箭;都是一些貔勇之士,居高临下射杀自己的兵马。
反观自己的兵马只有挨打得份,成了靶子,丝毫站不了便宜。
任务完不成还殉失这么多的人马,回去后将如何向大人交差呢?
雪地上,血迹片片。
惨痛地嚎叫声此起彼伏,惹得载剑心烦意乱,何方兵马有如此的战斗力?
再能啃得骨头今天也要嚼碎它,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抢劫老子的东西。
到嘴里的肉硬生生地夺走了,欺负老子是软蛋,打不过那个野人也够窝心了。
套不住狼,孩子也没了,这趟买卖亏大了。
载剑越想越气,不灭掉这伙人马,今后将有何脸面在江湖上立足呢?
回身招手,示意羽箭和幻剑加紧攻击。
小鸡儿进厨房——该老子收拾你了。
载剑冷眼狠狠地蔑视着高岗的人马,运气提剑,俯身贴着雪地向上,蛇形飘纵。
尽量缩小身体,减少被箭射的目标。
正巧,雾悄然地来了,像踮起爪子的猫在动。
载剑一人冒着凌厉的剑雨,很快就接近了前哨边缘,等对方察觉时已经晚了。
挖好的战壕里,埋伏的二十几个兵士,同时举起长矛,斜刺、直刺、斜扎、直扎。
枪林枪雨之下,载剑闪展腾挪,一把宝剑纵横驰骋,寒光四射;鲜血喷射,尖叫不止。
统一指挥下的兵马,刹那间,乱成一片。
高岗下的羽箭和幻剑看到上面地抵抗不那么强悍了,看不清楚,看样子载剑像是得手了,忙命令手下兵马玩命的进攻。
载剑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这帮人马的身手,下手都是要命的招式,就是奔着咽喉的部位下家伙的,简单实用;撩上就倒下,杀红眼了。
狼入羊群,哀嚎声更加刺激了载剑的神经器官,什么也不想,尽情地释放失意的无奈;就此想证明自己不是无能之辈,悲哀之中透着憔悴的心情。
现在此时的载剑,就是一个麻木的机械的高级杀手,失去了知觉,失去了思维能力。
灵活的手脚仿佛不是自己的,只是在重复着习惯的动作,根深蒂固地挥洒。
金刚血若留下的这只掩护队伍,二百号人马,不多时就被兄弟三个屠杀殆尽,血肉横飞,血流成河。
要不是羽箭和幻剑拼劲全力拦着载剑的话,活着的几人也要被宰杀了,劝解哥哥要留几个活口,探明自己所需要的消息。
载剑这才回过味来,如恶梦中醒来,大汗猛地流出来。
不多一会儿,棉衣都湿透了,载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安静了,心情反而糟透了,沮丧之情更浓,精疲力尽地瘫坐在地上,低头不语。
羽箭和幻剑站在旁边也不敢询问,哥俩交换一下眼神,知道二哥因小失大,把到手的财宝丢失了,想安慰哥哥不要过分自责,东西还可以找回来,话到了嘴边,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讲?
哥俩尴尬地站在载剑的身边,哥俩凑在一起,低语了一会儿。
先打扫战场再说,特别是自己人的尸体必须运回去,以防止被清军认出来,惹来更大、更多的祸端。
载剑一人在雪地上独思独想······
离峡谷还有几里地,隐约之间看到一支人马扬鞭跃马而来。
闪狼听到马的嘶鸣声,心里面多少有点不安,抬头仔细观看。
等看清来人的模样时,欣喜若狂,挥动双手大声招呼着,一阵疼痛,又让他老老实实地爬在李逍遥的背上喘气。
来人正是扬风将军率领队伍前来接应,听到声音有些熟悉,下马上前瞧看:“嗷!这不是闪狼将军吗?如何这般摸样?你的人马呢?”扬风急切地询问。
闪狼见到了亲人,动情泪流,悲喜交加,惹来了不断地咳嗽。
扬风将军这才知道闪狼受伤不轻,不便再往下了解问询,只是好奇的看着李逍遥:“这位义士是谁呀?”李逍遥微笑地介绍自己“乌拉乌拉的”除了自己明白,别人听得一头雾水。
闪狼摆摆手,慢声细语地讲到:“这是我的救命恩人,可能收到了刺激,说话不清楚。人品绝对的好,功夫极高,是当今武林中的奇才,我是佩服的五体投地。”闪狼拍拍李逍遥的后背,喘着粗气。
扬风将军召唤几名兵士,接替李逍遥把闪狼安放在一匹战马上,小心翼翼地扶着闪狼,附耳轻声的说:“刘提纯大帅随后就到,有重要的事情问你,前方的局面是怎样的状况?大帅最关心的就是······”
闪狼还没听完,心里着急伤口震裂,昏死过去,瘫软在马背上。
闪狼话听到一半就急火攻心昏迷不醒,这可急坏了扬风将军,连忙跃上马背抱着他往回行走,招呼随从牵来一匹马给李逍遥骑,随后命令几名密探到出事地点查看,事关重大容不得耽搁,探明具体情况回来禀报。
面对这样的局面,扬风将军有些迷茫了,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错综复杂的形势,是福是祸?心里面没底,一直在七上八下地打鼓和转筋。

扬风的队伍在犹豫不决中,行驶到峡谷中间的一凹地之处休息。
不多时,前方传来了打猎地吆喝声,扬风心头一喜,知道刘提纯大帅就要到了,这是自己的人相互联系的安全标志。
刘提纯焦虑不安地不时回头催促队伍加速前进,心里面隐隐约约感觉不妙。
天空中传来鸟鸣声,在高耸的狭长的山谷之中回荡着,让人听着心里有种凄凉感觉。
扬风急忙下马来见刘提纯大帅,把前方遇见的情况简要的叙述一遍。
这时候,身后传来了跃马扬鞭地声音,几名密探陆续的也赶回来了,躬身答话:“禀告大帅、将军我们几个分不同的方向,秘密追踪了几十里地以外,均没有发现一个人马的影子。连一个死尸也没发现,雪地上的血迹到不少,一片一片的,怕将军等的着急所以就赶回来了。”
看样子有价值的消息一个也没有,所有的现象都是主观猜测,毫无根据的遐想,点点滴滴的残片拼接。
刘提纯面色憔悴,眼光呆滞的顺着溜滑的岩壁缓缓而上。
越来越暗的一线天,和心情一样孤独,难熬,消瘦,麻木。
李逍遥走到刘提纯身旁,看出他是这里的首领,比划着想说明事实经过。舌头还是不利索,不听指挥地发出嘟嘟囔囔的声音。
扬风将军忙上前说明情况,刘提纯望着李逍遥苦笑地点点头,拍拍他肩膀:“谢谢你了!年轻人!辛苦了!”
李逍遥不好意思了,自己没做什么事情,也没帮上什么忙,急忙解释。慌乱之中竟然发出含糊却是清晰的音量:我······他······事情······经过······”
刘提纯惊喜万分,这个年轻人了解事实情况,谢天谢地,漆黑的世间总算有一颗星闪出亮光了。刘提纯挽着李逍遥的手拍个不停:“好!好呀!太好了!”
回到大本营重新安顿好兵马,刘提纯一面忙找医生抓紧时间治疗闪狼的伤势,一面安排李逍遥住在自己的大帐之中,想要好好的和他交流交流。
用不了多长时间,一切事实的真相,就要揭晓了,现在就是在等他恢复说话的功能。
换洗一新的李逍遥,刘提纯越看越喜欢这个年轻人,外表透露出正义之气,淳朴之美,健康之体,实实在在的表情,难得人才。
如果能留在帐下加以培养,将是一名虎将,一名帅才。李逍遥的一双红眼,显得更加鲜艳,绝对像龙虎的模样。
刘提纯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潜移默化地打动对方的心,让他死心塌地地追随自己南征北战。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欲速而不达。
刘提纯打定主意,安排手下人每日精心招待李逍遥,暗中爱惜地打量着李逍遥的一举一动。截至目前为止,还是不能百分之百的相信对方,这也是形势所逼的,不可不防,持重待机的静观其变。
顾了烧火,忘了翻锅——顾此失彼。
面对处处充满杀机的局势,刘提纯不敢轻举妄动,先前已经出了差错,现在尽一切可能挽回来。
顾前不顾后,顾上不顾下,就像在烟雾之中,宛如失明的人分不清去向,稍有不慎,就可能全盘皆输。
李逍遥安静的在军中住下来,对一切充满了好奇心,记忆之中的铁马冰河入梦来的景象。现在,实实在在的展现在面前,胸中有一种,汹涌澎湃。
摸摸这个,拍拍那个;动动那个,摇摇这个,每日闲不住,特别是骑马射箭更是喜爱的不得了。排兵布阵,掩杀操练,李逍遥一一都尝试一遍。
半个月过去了,李逍遥说话渐渐地清晰、顺畅了不少。闪狼的伤势也恢复了,可以费劲地进食了。又过几天,闪狼和李逍遥都恢复正常。
大帐之中将军们聚在一起听闪狼讲述这路上经过的事,怎样遭遇到埋伏以及自己面对敌人的追杀,又是如何遇见李逍遥的,怎样得救的,详详细细的道来。
李逍遥这才明白这是闯王的余部,与清军浴血作战的人马。
自己是如何掉进天坑之中的?又是怎样爬出来的?李逍遥并未讲出来,这方面的记忆十分模糊不清,思维混乱。
残破的意识越来越遥远了,李逍遥结结巴巴的补充着自己的来历,大家听得一沓糊度,也没在意。只有扬风将军一人,在意李逍遥所说的每一句话,眉毛急促地挑动着。
将军们当听到到手的财宝被人劫持了,万分气愤,纷纷站起请缨去找出凶手,杀他个人仰马翻以解心头只恨,夺回财宝,以雪耻辱。
大帐之内,磨刀霍霍,充满了杀气。
刘提纯听后,好长时间,沉思不语。
将军义愤填膺,擦拳磨掌,就等大帅一声令下,召集人马踏平强盗的贼窝。
刘提纯考虑良久,突然站起来大笑不止:“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一步妙招,满盘皆活呀!闯王安全了!我们有指望了。”
大帅的话语令一座皆惊,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大家鸦雀无声疑惑地望着他。
刘提纯笑而不答心自闲,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们本来是危机重重,见不到一丝生机,只能听天由命,盼望着奇迹的发生。没想到还真的光临了,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将军们越听越迷糊,刘提纯也不愿过多解释了其中的含义。
这次劫持财宝的人马帮我们一个天大的忙,无意之间解除了所有的危险。
财宝失去了还可以再夺回来,闯王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好了,一切又恢复了正常秩序了,天公作美呀!
刘提纯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为了闯王的安全,不让更多的人知道情况,不愿讲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这雪虐风饕的环境里,能留下一些雪泥鸿爪,的确不容易。
刘提纯搅动脑子,深思熟虑以后,才察觉到蛛丝马迹,不愧是大帅之才。
想象不到的契机,会莫名其妙的降临。
玄之又玄的景象,会在一个无意之举化险为夷,旋乾转坤。
人算不如天算,难道说这将是改变历史的拐点吗?一个好的征兆的开始吗?
将军们见主帅喜形于色,一扫往日的忧愁,实在是窝脖子,干瞪眼。脑袋里装浆子——糊涂得不轻;扛着布袋找布袋——糊涂得很。
李逍遥望着大帐之中的将军们,一会儿,揎拳捋袖;一会儿,一头雾水的模样,也感染着自己的情绪。
大丈夫理当其冲,在袖里藏乾坤——未卜先知的乱世之秋,上阵斩杀清妖,那将是多么惬意的事情,李逍遥羡慕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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